“傻丫頭,雖然一直都兇巴巴的,但你是我最可愛的妹妹。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要死的,是那些害你的人!我不管他們是誰,有多大的能量,動我的人,那就承受我的地獄式的折磨,他們會生不如死!”
陸晨鏗鏘有力地說着,雙手已經緩緩抬起,掌心朝下。倏忽之間,從他的掌心裏頭,散發出兩圈迷濛而充沛的青色光芒。
那青色光芒,帶着勃勃生機,不斷地在空中盤旋,形成了兩個漩渦。隨着陸晨雙手的落下,它們分別降入郭馥芸的小腹氣海、眉心印堂。
並且,迅速覆蓋了她的臉。
倏忽間,郭馥芸的身子都微微震了一下。再過了半分鐘左右,她的身子居然慢慢地漂浮起來,直到離牀約有三十釐米。
那兩道青色光芒,猶如兩個光圈一般,不斷地從從頭到腳地套走。那神祕莫測的能量,帶着無數的癒合因子,讓裏外受創的皮肉和骨骼、內臟都得到修復……
外邊,時間滴滴答答地過去,五分鐘、十分鐘……
郭熙鳳還真簽了醫生眼巴巴地送來的免責書。不單如此,醫生還讓她站在急救室門口,給她拍了一段視頻。在視頻裏,郭熙鳳大聲宣告了醫院行政人員草擬的免責書。
郭熙鳳都毫不猶豫地照做了,這才讓醫院的人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醫患糾紛,讓醫生們都成了驚弓之鳥。
不過醫生護士們還是抱着跟郭熙鳳、董青青都差不多的心情,眼巴巴地盯着手術室裏頭。他們都很緊張,嘀嘀咕咕着:
“那個年輕人真的能把那麼重的傷給治好麼?我看那個小姑娘啊,用我們最先進的治療手段,都難以救活的啊!”
“是啊,他還不用任何器械和藥物,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會是……瘋子吧?”
“應該不是瘋子吧?看看,小姑娘的媽媽都很信任他,願意籤免責書!他是那個小姑娘的哥哥?看起來倒不是很像。”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他有神奇的地方。剛纔,我們給小姑娘進行治療的時候,他請我們出去。我們還沒來得及說不呢,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給推了出去!”
“邪門!”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單單有醫生護士,也有一些病人和病人家屬都圍過來看了。其中,一個約有三十歲上下、神情焦慮的美豔少婦,本來是從這裏經過的,聽到一些竊竊私語後,也不由得站定了腳步。
低聲朝一個小護士瞭解情況之後,她那本來稍有暗淡的一雙美眸,忽然都亮了起來。她不由得自言自語:
“一股神奇的力量把他們都退了出去?難道是玄能?不用任何器械和藥物都能治療一個嚴重的車禍傷者,那一定是玄能了!只有玄能,才具有這樣的本事。裏邊的那個年輕人,是玄道修煉者?如果能把重傷者治好的話,他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玄修者!”
她居然知道玄修者!
在現代社會,別說玄修者太少太少,知道並相信玄修者的存在的人都很少。一般知道的,差不離都是有些特色的存在了。
這美豔少婦越想越激動,本想去某個地方的,想了想,卻站定了腳步,決定在這等。
她要看個究竟!
不久,電話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微皺眉頭,還是接了電話。
那邊是一個挺囂張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二嫂,老爺子讓我問你去了哪裏?怎麼去買幾朵鮮花都那麼難呢?這麼磨磨蹭蹭的,老爺子很生氣你知道麼?他的寶貝重孫女不聞聞鮮花的話,都疼得直哭了!”
那年輕男人的旁邊,還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唉,畢竟不是我們彭家的人啊!我們彭家的寶貝小千金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也不知道關心的啦。我說,還是別指望她吧,有什麼了不起的!”
“夠了,別說了!讓小寶貝好好安靜!”接着是一個老人嚴厲的聲音。接着,還有五六歲小女孩夾雜着痛苦的哭聲。
“我很快就會回去!”
美豔少婦的臉上劃出怒意,眼神里卻露出哀傷。她看看還在圍觀的羣衆,和那扇依舊緊閉的急救室的大門,不由得微微一嘆。
掛了電話,一咬牙,還是朝着走廊那邊的大門走去。
不過,她走得很慢,不時地扭頭看看,希望那急救室的門打開。但是,一直不能如願。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終於還是大步走了出去,消失在門口。
沒多久,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陸晨走出來了,他的背上,還揹着用白色牀單緊緊裹住的郭馥芸。那小腦袋,無力地歪靠在陸晨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醫生護士們都呆住了,難道……沒有救活?已經死了?要不然,幹嘛這樣子背出來?
郭熙鳳一看,就哭着喊了起來:“芸芸,芸芸!”
郭馥芸的小腦袋忽然動了動,勉強抬起了一張雖然還是蒼白、卻露出一絲紅暈的臉蛋,無力地白了她媽媽一眼:“沒死,別……別叫!”
郭熙鳳卻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洶湧而出,她趕緊用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身子一軟,幸好被董青青及時扶住。
剛纔的半個多鐘頭,對於郭熙鳳來說真的是度秒如年。她雖然簽了免責書,雖然對陸晨有幾分信任,但女兒傷得那麼重,她還是一直把心提到嗓子眼裏,緊張無比的。
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好不容易纔拉扯大。又因爲婚姻的不幸,郭熙鳳一直覺得愧對女兒。這好不容易纔從嚴重的自閉症裏走出來,可以享受生活了,卻又遇到這樣的事!
要是女兒死了,郭熙鳳都覺得自己不想活了。
而女兒,現在總算醒過來了,還會兇巴巴地讓她別叫。
這讓郭熙鳳怎能不放聲大哭。
郭馥芸看着媽媽哭得淚人兒一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眼眶也紅紅的溼溼的,她重新趴回了陸晨的肩膀。恢復血色的柔軟嘴脣都抵在他的耳邊,嘀咕說:“沒臉看。”
陸晨也是微微一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晦暗無光,一副半虛脫的樣子。背上也就九十多斤重的郭馥芸,讓他背得有些晃晃悠悠。
治郭馥芸的傷,可真是差點拼了他的小命了。
這丫頭的傷,甚至比醫生描述得要重很多。醫生說的,就是皮肉啊、內臟啊、骨頭啊,但這些醫生不會明白——或者不會很清晰地瞭解經脈這個概念。
任督二脈、奇經八脈、十二經脈,還有大大小小的肉眼看不到的經脈,覆蓋在人體全身的皮肉之間,它們爲人的血肉乃至臟腑和骨骼的生命力提供着必要的內氣。
所謂血氣血氣,血在人看得到的血管裏流動,而氣則在人看不到的經脈裏運行,但它們的功用都是差不多重要的。
血乏則缺精力,氣乏則缺少神采,何況是運行內氣的經脈被斷開了呢?所以那些受了外傷或動了手術的人,需要很長時間的才能康復過來,就是因爲經脈被隔斷了,卻不是現代醫術所能接回去的,只能等它自己慢慢癒合。
郭馥芸就是這樣子,在受到那麼重的傷害之後,又動了幾個大手術,割斷了不少經脈。就算她在手術之後能醒過來,估摸着不變成廢人,也得在牀上躺個兩三年。別說騎雅馬哈R1了,騎三輪車都困難。
但是,陸晨用他那完全逆天的醫神異能,不惜耗費了自身十之七八的內氣,不但幫郭馥芸修補了受傷的皮肉、臟腑和骨骼,還把她的經脈全部連了回去。甚至,乾脆幫她疏通了一次經脈。這相當於古武道里頭的洗髓伐毛!
這時候的郭馥芸,只要經過一兩個月的調養,等她恢復行動能力之後,自身武力能夠達到四級以上。如果陸晨在她身邊輸送武神異能能量的話,沒準能夠接近六級!
這丫頭也算有運氣了,不幸中之大幸吧,就是把陸晨累得夠嗆。
說起來,於夢藍那時候受的傷比她還要重,卻不用陸晨花費那麼大的力氣。那是因爲於夢藍本身是武道修爲接近六級的存在,內力深厚,不單能夠在受傷後遏制傷勢發展,還能在陸晨給她治療時,用自己的內氣繼續擰協助。
相對來說,郭馥芸自然就差了很多。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丫頭算是沒事了。
圍觀在門口的那些醫生護士看到郭馥芸居然就這麼醒過來了,而且雖然看起來虛弱,但畢竟恢復了不少的精氣神,不由得都呆了。
不知道誰拍的巴掌,帶動着醫生護士都都拍了起來。
而且,其他沒有在急救室裏待著的醫生護士和病人、病人家屬們,都拍起了巴掌。
這巴掌特別轟烈,像是歡迎某位領導。
開頭的那些醫生護士,是深知郭馥芸的病情,看到她居然在短短的半個鐘頭後就清醒過來,心中大爲歎服。而後邊的人呢,那就完全是瞎湊熱鬧了。
走廊那邊空蕩蕩的大門口,忽然閃進來一個人。
正是剛纔的那個美豔少婦,她的一雙美眸爍爍生輝地盯向了這裏,閃動着錯愕和驚喜。她本來都走到門口外三四米了的,但還是豎起耳朵聽裏邊的動靜。
她不甘心。
果然,忽然就聽到了動靜,好像是老天爺的安排一樣。
她立刻像是母鹿那般,跑了回來。然後,不由得就快步走了過來,隨手拉住剛纔問話的那個護士,又問了起來。
那個小護士簡直是手舞足蹈了:“
“太神奇了!太厲害了!沒有見過這樣的能人,那個小姑娘的傷勢很嚴重的,我們的主治醫師都說很可能會捱不過去,結果,半個鐘頭……天啊!活過來啦!”
看着那個揹着小姑娘的、雖然疲憊不堪卻仍有一種與普通人不一樣氣勢的年輕人,那個美豔少婦稍微猶豫。看着他微微朝觀衆們點着頭,在兩個大美女的護送下,朝着門口走去。她一咬牙,迎了上去,帶着緊張地說道:“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