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南宮洺所說,安岱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一字一頓地說:
“我知道這個小賤人,我手下有好幾個人,就是折在她手上的!哼,早就想弄死她的,這倒是一個機會。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那個陸晨,雖然厲害,殺死了我七個手下。但我看得出來,他也就那麼一點本事了。到了最後,若不是正好那幫傢伙來,他已經死在我手下的手下!”
說着,一張肥臉上露出很獰厲的神情。
而南宮洺的臉上,則陰晴不定。
那三個字“小賤人”,於他而言,真的是很不合聽啊。
安岱接着又冷厲地說道:“那麼,就讓他死在我的手下吧!”
這麼一說,他本來奔跑的身子頓了下來,接着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讓南宮洺一看,都覺得渾身一冷,一股悚然的感覺,就從心裏頭冒了出來。
緊接着,他的眼前一花,竟然看到不可思議之事。
安岱額頭上刺着的四面佛竟然發出一道玄光,緊接着就湧出四道人影,正是安岱的樣貌姿態,渾身發青,散發着一種凌厲欲絕的氣息。
這四道人影迅速擴大,而安岱本人倒是不見了。
然後,四個渾身煞青、猶如牛頭馬面的安岱就圍住了南宮洺。
他們的臉上都散發出一種猙獰兇戾的神情,讓南宮洺一看之下就覺心驚膽戰,渾身發冷,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就只想着逃跑。
而那四個安岱,已經揮舞着手中的一把長刀,從各種角度朝南宮洺劈了過去。
有劈腦袋的,有捅肚子的,也有氣勢洶洶地要把腿給砍斷的。
凌厲殺機,噴薄而出。
一股狠辣的威壓,竟然把南宮洺鎖得穩穩地,不敢妄動。
他的那樣子,就像是引頸待戮一般。
南宮洺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頓時只感到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朝着自己的渾身各處鑽了進去。
渾身一陣顫慄,一種隱隱的莫名痛苦直逼靈魂。
那是一種靈魂都要被撕裂的痛苦,腦子疼得就要四分五裂了。
不過,這痛苦很快就過去了,持續時間不到一秒。
南宮洺睜開眼睛,看到安岱正站在那陰森森地笑。
他也笑了,顯得挺衷心地說:“早就知道安岱先生的‘邪影奪魄’非常厲害,是玄修中的登堂之作。今日感受到了,果然不同反響啊。如果我真的是您的敵人,剛纔肯定會被打得至少都神經失常、精神錯亂的。”
說着,語氣裏頭還有一絲未了的餘悸。
所謂的“邪影奪魄”,是玄修裏的一種邪門歪道的功夫。
如果用現代科學的角度解釋,那就是修煉這種玄術的人,能夠用精神力配合內力,在一定範圍內產生可怕的壓迫力,令人精神渙散。同時,還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影響力,會讓人產生幻覺,看到有四個一模一樣的人拿着長刀劈向他。
經此一來,受術者會感到自己被殘忍殺害,從而陷入精神崩潰的狀態。
用以前的話講,就是魂飛魄散了。
當然,現代科學也無法完美解釋這一類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原理。
華夏國源遠流長,奇能異術猶如恆河沙數,遠遠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聽到南宮洺這麼誇讚,安岱露出相當自得之色。
顯然,這比誇他的手下有多麼厲害,還讓他自豪。
他淡淡地說:“就算那個叫陸晨的小子,還能驅使他的飛劍併發出那麼大的能量,憑着這‘邪影奪魄’之術,我也能夠誅殺他!更別說,現在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有所恢復,也恢復不到哪裏去!就算他和牟丫丫同上,也必然是我手下冤魂!”
這番話,充滿了自信和殺伐之氣!
南宮洺稍微沉吟,然後說道:“安岱先生,我知道憑你的能力,要殺死陸晨和牟丫丫不難,但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沒有必要這麼做!”
安岱看了看他,陰惻惻地說:“只有兩個人追來,殺了就是滅口,你怕什麼?”
南宮洺淡淡說道:“安岱先生,那我就快人快語了。第一,牟丫丫對我來說還有用,不能殺;第二,如果您能按照我的安排,我會彌補您的一切損失。雖然任務已經失敗,但酬金照給,而且,在此之上我會加一千萬美金!”
安岱眯着眼看了看他,忽然笑了:“果然是南宮大少,很有錢啊!”
這個夜鬼組織的老大還是聽從了南宮洺的安排,和他加速度跑到了約一里外的一個小木屋附近。南宮洺看看附近,把手指放在嘴巴里,倏忽間就發出一聲低沉怪異的長嘯。
沒多久,一陣咆哮聲就傳了過來。
呼!
從一處茂密叢林裏,驟然竄出一條身高几乎達到一米七、而身長更是足足有兩米五的純黑色大狗!它的眼睛足足有成人的拳頭那麼大,爆發着令人膽寒的兇光!
正是川東十大猛獸之一的扈獒!
以前,尚曉坤曾帶着這麼兩條扈獒,幫陸晨嚇退了彭勝發和他手下的高手。
而當日的那兩條扈獒,卻只有這隻的三分之二那麼大。
這麼大的扈獒,簡直就是奇蹟般的存在,猶如洪荒猛獸那般嚇人。
就連安岱一看,都不由得微微地一陣悚然。
不過,那扈獒對南宮洺卻是非常乖順,一下子就蹦到了他身邊,一顆足有三顆成年人腦袋大的頭顱,直往他的腿上蹭。
安岱訝然:“這可是黑帝扈獒啊,扈獒中的殿堂級品種,我還以爲早就絕種了。都說扈獒能撕虎,黑帝更裂象!南宮,想不到你還有這寶貝!”
南宮洺微微一笑,也沒接這個話茬,接着就正色說道:“那麼,安岱先生,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吧!”
說着,他就從黑帝扈獒的脖子上取下一個項圈,遞給安岱。
安岱居然毫不猶豫地把它給戴到了脖子上。
然後,在南宮洺的指點下,他鑽進了一棵大概約有五人合抱的大樹裏頭。
那棵大樹有一個很大的樹洞,肥胖的安岱鑽進去完全不是問題,還能坐下來休息什麼的。而外邊,有一個設置得很好的門,把門一關,從外邊看上去,那完全就是一棵大樹,沒有樹洞的大樹,非常自然。就算仔細去檢查,估摸着都看不出什麼來。
更別說,這棵大樹只是這片原始叢林中的一棵,還不是最粗大的一棵。
南宮洺輕輕撫摸着黑帝扈獒的腦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帶着它走進那個小屋子。
等這一人一狗出來的時候,南宮洺已經換了一套獵裝,手裏還抓着一把雙筒獵槍。
這時候,他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全地形車轟鳴的聲音。
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扈獒的腦袋,而那隻黑帝扈獒,對轟鳴聲傳來的方向咧開了血盆大口,露出密密麻麻的尖銳牙齒。它的眼睛裏泛着一種令人望而生寒的光,很嚇人。
南宮洺淡淡自語:“陸晨啊,好想借着安岱的手,把你給殺了。你殺了他七個人,已經徹底觸怒了他。你雖然厲害,但安岱的‘邪影奪魄’可是很邪門的玄術,一定能誅殺你!可惜啊,是牟丫丫跟你一起來,不然……”
說着,語氣間也不無遺憾之意。
這時,他已經看見一輛全地形車急駛而來。
那樣子,讓他看了就產生一陣難以遏制的憤怒!
牟丫丫開車,陸晨坐在背後,居然緊緊摟着她的腰。
在最後一段路里頭,路面情況變得很糟糕,又是起伏不平、顛簸不已了,連牟丫丫都被震得臉色有些發白,渾身時不時一陣痙攣。
當然,這也跟她長時間緊張地駕駛全地形車,並且一直很顛簸有關。
這些都讓她的精力耗損得有點厲害。
所以,陸晨乾脆再次摟住牟丫丫。
牟丫丫剛要反抗的時候,就感到從陸晨的懷抱裏湧出一股讓她覺得很舒服的能量,迅速平復了她身體裏頭那些翻騰的氣血和五臟六腑,讓她變得安穩起來。
雖然不習慣被陸晨這麼抱着,但牟丫丫也是深明大局的人,知道陸晨是在用自己的某種神奇能量在幫她恢復精力。所以,就沒有拒絕他。
前邊,出現了南宮洺那張顯得扭曲的臉。
全地形車,哧的一聲在南宮洺身邊停下。
陸晨看見那麼大的扈獒,也是有些心虛的。雖然不是沒見過,而且跟尚曉坤的那兩隻扈獒也打過交道,交情還不錯。但這隻扈獒,他一看就感到了強大的威脅力。
它帶着強大的殺氣,死死地盯着陸晨。
彷彿主人的意志,已經灌輸到了它的腦子裏。
牟丫丫冷冷地看着南宮洺,卻是後者先開了口。
“這麼巧?丫丫,你跟陸晨居然在這深山老林裏頭玩全地形車?真是好悠閒啊,讓我看着,真是羨慕!”
南宮洺雖然明知道實情不是那樣,但說着,他的語氣裏還是透出十足的嫉妒。
那已經不完全是嫉妒了,如果是,那都是病態和扭曲的嫉妒。
從他眼睛裏閃着的陰火就看得出來。
陸晨嘿嘿一笑:“南宮大少,你裝得好像啊!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怎麼?你的那個同夥呢?”說着,已經四下搜尋起來。
可是,周圍除了樹林就是不遠處的那棟木屋。
既然南宮洺表現得如此淡定,顯然,另外一個傢伙就不怎麼可能在那木屋裏。
“我不知道?我知道什麼?又不知道什麼?”
南宮洺很明顯地一愣,把雙手一攤,然後淡淡地說道:“我是來打獵的,一人一狗。你說的那個同夥,指的是不是就是我的黑帝扈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