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我明明是朝着她們打的……”
“是啊,我也是啊!怎麼了?剛纔我忽然感到腦子一抽,手中的槍就不由得轉了向。 ()”
兩個傢伙哭喪着臉嘀咕。這可是把十幾個同伴都打得慘不忍睹啊,打得跟蜂窩一樣!十幾個蜂窩擺在那裏,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他們知道,以後都混不下去了,肯定會被以前的兄弟追殺了,只能亡命天涯。
想着,苦惱地抬起雙手,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腦袋。
郭熙鳳也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本來要打我們的,怎麼變成自相殘殺了?
只有郭馥芸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扭頭一看,看到了滿臉微笑的陸晨。
除了晨哥哥,還有誰會這麼神奇呢?
當然就是陸晨用了咒神異能,當日一下子控制十幾個永大足球隊的球員都要,何況現在只是控制兩個小混混。稍微讓他們調轉一下槍口,然後扣動扳機。
就這樣。
不遠處的幼兒園門口,忽然響起了汽車的引擎發動聲。
衆人抬頭一看,一輛東風車就要開走。一個保安指着那裏喊了起來:“就是那輛車!就是它!這些傢伙都是從上邊跳下來的!”
陸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就感到體內的氣機洶湧地澎湃起來。
那是武神異能!它竟然前所未有的狂猛運作起來,大量吸收陸晨的內氣,化作能量,再通過氣場傳送出去。
陸晨愕然,抬頭就看到郭馥芸的神情已經是暴戾無比,充滿了讓他都喫驚的殺氣。
接着,郭馥芸就飛一般竄了出去。
郭熙鳳喊了起來:“芸芸,你小心,千萬要小心!”
然後又着急地看向陸晨:“阿晨,麻煩你,趕緊跟上她,保護她。還有……別讓她太沖動,我剛纔好像看到……那駕駛室裏坐着的,是劉江波!”
陸晨頓時明白了,趕緊跟了上去。
跑到門口,看見那輛東風車已經開得老遠了。而郭馥芸呢,正在拔腿狂追。她的速度非常快,快得簡直就無法無天了。當她掠過別人身邊的時候,那個人的身子都會猛地一轉,就像要被颳倒了一樣。
但是,那輛東風車也很快。
因爲這條公路比較寬敞,車輛也比較少。所以,如果不理會罰單的話,東風車可以盡情地踩油門。
郭馥芸跑得再快,也沒有辦法追上東風車啊,除非她會飛。
陸晨感受着體內內氣的急劇轉化,哭笑不得。嚓,你這是拿我的本錢去跑腿啊!想到只要超出了三百米,郭馥芸就可能跑不動的時候,他趕緊去開了車子。
呼!
路虎迅速地朝郭馥芸奔去,一下子就追到了她。
“上車,靠兩條腿不如靠四個輪子!”
車子在郭馥芸身邊停下,車門打開。
郭馥芸立刻就跳了進來,車子再次開動。
呼!
直追前邊的東風車。
郭馥芸急劇地喘着氣,挺拔茁壯的雙峯都晃得要掉下來了。她咬牙切齒地說:
“一定要追上!”
這聲音,充滿了殺氣和恨意。
陸晨十分明白她的感受,淡淡地說:“放心,一定能追上!”
一輛破東風,能跑得過我的悍馬?不過,陸晨還是控制了時速,不立刻去超過東風車,而是一直保持在離它二百米左右的距離。
“你爲什麼不開快?”郭馥芸發現了問題。
陸晨嘿嘿一笑:“他是要開到郊外去的,既然這樣,那就去郊外處理。在城裏把他打死的話,會麻煩很多。”
郭馥芸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前邊的東風車,那眼神讓陸晨看了都不寒而慄。那猶如從地獄裏冒出來的厲鬼之眼。
那個劉江波,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本來都想找個時間,把你給抓了,讓郭馥芸好好打你一頓,以泄掉她的心魔。
現在,你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還那麼囂張?
陸晨當然明白這個劉江波爲什麼會帶着那麼多人來鬧事,肯定是因爲上次在那酒店裏,自己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的事。
嗖!
路虎緊隨東風車的後邊,竄出了城市,駛上了荒涼的省道。
左邊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再遠點就是一條大江。而右邊,則是大片大片的甘蔗林。往前看,大概五六里之外,左邊還是竹林,而右邊已經是連綿起伏的羣山。
很快,大片的甘蔗林就朝着後邊竄了過去。
陸晨淡淡地說:“丫頭,還沒繫好安全帶,趕緊繫上!我們,要開始啦!”
郭馥芸一聲不吭,立刻繫上安全帶,她的雙手,將三節棍的兩端抓得緊緊的,那指關節都暴突了起來。
陸晨猛踩油門,悍馬的威力展現了,一下子就竄了出去,真有如脫繮的野馬。
三下五除二,就已經趕到了東風車的旁邊。
微微往上一看,就可以看見劉江波坐在駕駛座那裏,眼睛瞪得老大,聚精會神地開車。郭馥芸看向她的父親,眼神里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陸晨開始打着方向盤,用車身一側撞着東風車,要把它給逼停。
不過,這比起來,悍馬雖然粗獷堅厚,但東風車畢竟是貨車,雖然是小貨車但也是貨車,體積比悍馬起碼大了三分之一。
悍馬這一逼,立刻引起了東風車的反擊。
劉江波也猛打方向盤,用東風車去撞悍馬,這倒是把悍馬給撞得往外邊橫移了不少。
“特麼,仗着自己大個是吧?”陸晨恨恨地嘀咕。
郭馥芸一字一頓地說:“你有辦法的!”
很簡單的五個字,卻透着無窮的信任。這份信任,真讓陸晨有點兒受寵若驚了。
“好吧,速戰速決,我放大招了!”陸晨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不想隨隨便便放大招,寧願慢一點兒,跟人家比比車技,看誰技術好。
因爲,這個大招太耗費內氣了,而且也讓陸晨覺得有點勝之不武。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放大招比較好。郭馥芸的戾氣,需要及時得到紓解,要不然,反而可能會傷害她自己。
於是,陸晨發出了咒神異能。
內容很簡單,只是讓劉江波的雙手變得僵硬而已。那麼,他就握不動方向盤了。發出咒念之後,陸晨放慢了車速,落在了東風車的後邊。
很快,前邊的東風車出現了一樣,開始是微微搖擺。接着,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車頭忽然一歪,朝着左邊撞了過去。衝開了隔離帶,一下子撞進了大片大片的竹林裏。
撞進去足足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陸晨將悍馬停在了一邊,跟着郭馥芸走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黃昏,又是一個霞光如血的好日子啊!那晚霞灑在竹林上邊,泛着粼粼波光一樣的光芒,看上去倒是美不勝收。
不過,這樣一個黃昏,對於陸晨和郭馥芸來說,也是充滿了血腥味呢。
這條省道沒有什麼人來往,黃昏深處靜悄悄,只有微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郭馥芸走在了前邊,手中緊緊地握着三節棍,神情緊張。
那不是因爲害怕,甚至,是因爲一種莫名的興奮。她臉上的暴戾,漸漸化爲淒厲。
陸晨是有意落在後邊。
當郭馥芸走到東風車車頭邊的時候,那駕駛室的門忽然打開了,劉江波跳了下來,他手中赫然抓着一把鋒利的砍刀,他吼道:“特麼的,小賤貨!想打你老子啊?來呀,看老子不打死你!特麼,跟你媽一樣,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喊着,那把砍刀居然就當頭朝着自己親生女兒的腦袋上劈了下去。
嘩啦啦幾聲,郭馥芸已經是猛然舉起了三節棍,她的雙手握在中間那一截的兩端,架住了劉江波狠狠劈下來的那一刀。
劉江波獰笑:“擋得挺快嘛!”
說着,雙手抓住刀柄,一個勁兒地往下壓。
郭馥芸沒有硬頂,而是朝前一步,那金屬棍子也嗤啦啦地,頂着刀刃滑到了刀柄那裏,就在那卡住了。然後,她猛的一晃棍子,三節棍左右的那兩截就朝着前邊晃了過去。
噼噼啪啪!
一下子都砸在了劉江波的腦袋兩邊,就像狠狠給了他兩記耳光一樣。
頓時,劉江波疼得大喊一聲,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就弱了下來。
而郭馥芸呢,已經是得勢不饒人,狠狠地一腳踹向了劉江波的胸口。
頓時,劉江波又是慘叫一聲,整個身子都被踹得朝後飛了出去,砰一聲,撞在了東風車的車頭邊。他倒也算是彪悍,緊握手中砍刀,又要劈過來。
但是,郭馥芸已經不會給他機會了,左手鬆,右手揚,那三節棍就狠狠地橫甩了出去。嗆啷一聲,那把砍刀就被打得飛了出去。
而劉江波握刀的那隻手的虎口,都被打裂了。
緊接着,郭馥芸又把三節棍給狠狠甩了過去。
這一棍,對於劉江波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
它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腦袋上。噗一聲,劉江波的一邊腦殼好像都被打塌了。他的腦袋狠狠地偏在一邊,甚至撞在車門上。
鼻血湧了出來,嘴裏頭也大量滲出血液。那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郭馥芸目光冷森,猶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羅剎惡鬼,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她毫不猶疑地又高高舉起了三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