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的人,可不正是彭勝發。
他一直呆在角落裏,看着白金對陸晨屢次發起強大攻擊的時候,他的心是非常爽的。總以爲這麼厲害的攻擊力,陸晨肯定難以倖免。
但是,現在——
白金都被宰了,還死得那麼慘!
彭勝發已經要崩潰了。
看着那麼多強悍的人物朝自己走來,他淚流滿面。
也算是梟雄呵,雲舟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現在如此不濟。
“我不會要你的命,我說過,看在老爺子份上。”
陸晨站在彭勝發麪前,淡然地、不屑地看着他。
然後,陸晨的眼睛停留在他右手小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裏頭。
那裏還隱隱散發出一種能量,讓陸晨頓時生出感應。
正是老彭這傢伙之前發出玄術“囚”時,那莫名的強大能量的來源之處。
“把它,給我!”
陸晨指了指那枚戒指,淡淡地說。
彭勝發敢不聽從麼,趕緊摘下來,丟給陸晨。
陸晨感知之下,臉上露出微微的欣喜。不錯,這也是一個寶貝!
它類似於如意間,雖然比不上如意間的百分之一,但也是古時候的高級修煉者煉製出來的空間。是用來積聚能量所用,但面積只有十五平方米左右,恰似一個蝸居的小房間。
如今,能量已經去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用來對付陸晨的。
裏頭的空間,空空蕩蕩地。
陸晨把戒指丟給郭馥芸,命令說:“戴在手指上,以後就是你的了。”
郭馥芸嫌棄:“不要,醜!”
但是,當陸晨把其中的奧妙和使用方式告訴她之後,她就眉開眼笑了。
“哎呀呀,真是寶貝啊,醜一點也沒關係,有內在美!”
興沖沖地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奇異的是,這枚戒指可以根據手指的大小,來調整自己的尺寸。
郭馥芸按照陸晨教的辦法,把剛纔得到的三個寶貝都丟了進去。還有什麼可以丟的呢?她跑回房間,把自己的衣服啊、首飾啊、大姨媽巾啊,都丟了進去。
想一想,還有什麼可以丟的?
然後,她就突發奇想。
“喂,你們讓我丟兩個進去吧,以後就做我的貼身保鏢。嗯嗯……芸芸大小姐的貼身保鏢哦,現在網絡小說很盛行這個,你……還有你,來吧!我每個月給你們五千塊工資。”
血鋒戰士和銀鋒戰士連連後退,纔不呢!
什麼叫工資?然並卵。
陸晨沒好氣地阻止了這個芸芸大小姐。
這時,他已經放走了彭勝發,讓他坐上那一艘白金唯一生下來的快艇,回他的老家去。
這個時候的彭老大,已經是完全地失去了鬥志。
在離開輪船的時候,他對天發誓,再也不招惹陸晨了。
媽蛋,害得我生物公司、殺手組織都沒了,現在還差點把老命丟了。
這整一個就是煞星啊!
輪船繼續前進,深入遠海。
通過衛星電話,陸晨跟楊絳玉取得了聯繫,並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
楊絳玉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阿晨,你是說……白金他真的被你殺了?連屍首都……沒啦?”
陸晨表示確定。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楊絳玉再次說話時,語氣都帶着一絲絲的哭笑不得了。
“唉,你這傢伙……好吧,我看看怎麼向上頭彙報。唉,不過是白金出於私憤找你報仇的,我相信有我的擔保,上頭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不過,這對我們在華夏國的佈局,是一個大大的打擊啊。”
遠在另外一座城市。
朱海玉已經恢復了她的淡定和冷靜了。
雖然偷雞不着蝕了好幾把米,在楊絳玉的手裏狠狠喫了一個虧,但她的調整能力也是很強的。反正,雖然有重大損失,但已經跟楊絳玉取得了和解,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自己還是可以自己的舒心日子的。
她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張太妃椅上,翹着兩隻如蘭如玉的腳丫子。
兩個只穿着褲衩的美男子,正跪在她的腳兩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塗着紫色的趾甲油。
海玉姐姐最喜歡這個調調了。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個年約三十的彪悍男子走進,恭恭敬敬地走到朱海玉面前,低頭道:“小姐,根據我們打探來的最新消息,白金果然跟陸晨產生了巨大的衝突。在公海之上,白金率領他的精英手下,還有云舟市四大家族之一彭家的家主彭勝發,攔截由陸晨帶隊的押送珍珠的輪船,發動了猛烈的襲擊。”
他的語氣越說越凝重。
“白金髮出了他最厲害的玄術,也是我們洪門裏頭的九大玄術之一,‘誅陣’!”
朱海玉驟然挺起嬌軀,帶着一絲震驚地問:“結果如何?白金用到了第幾誅?”
那彪悍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緩緩地吐出一個字:“七!”
頓時,朱海玉的臉都慘白了,喃喃地說:“怎麼可能?陸晨他……怎麼會那麼強?那麼……憑白金現在的修爲,哪怕到第五誅,他都力有未逮,不是……已經死了?”
“白金的一干精英手下在第六誅時已經遭到毀滅性打擊,在第七誅時被白金丟到大海之中,用他們的血脈之力引發陣勢,引來海中厲物。白金在第七誅之後,用他殘存的元神之力帶動身體發起最後一攻,結果……被陸晨在海中藏匿的某種強悍生物擊斃,屍骨無存!只有彭勝發被放走。”
“某種……”朱海玉的嘴巴里艱難地吐出最後四個字:“……強悍生物?”
彪悍男子大致將血鋒戰士和銀鋒戰士的模樣形容出來。
他的臉上也相當震駭,完全無法置信。
說得那麼清楚,估摸着準是奸細潛伏在陸晨的輪船之上,只是不知道哪位。
聽完,朱海玉臉上的苦澀都可以種出苦瓜來了。
她呼出一口氣:“這個陸晨到底是什麼來路呵,他怎麼會被楊絳玉所用呢?這種存在,放在洪門,起碼都可以做長老了。”
彪悍男子低聲說:“小姐,這倒是我們保護楊絳玉的一個好方式。她的手下居然把白金給殺了,雖然是白金襲擊在先,但畢竟是一個領主啊。要怎麼處置他,只有上邊能下定論。這件事,楊絳玉肯定不敢隱瞞上頭,會如實彙報並儘量保住陸晨。而我們,在其中進行挑撥,對楊絳玉肯定……”
“過來!”
朱海玉打斷了他,朝他勾勾手指。
彪悍男子一愣,這還不夠近麼?
他還是朝前走了一步,俯低身子。眼神投射到她那傲人的酥胸上,不由得呼吸一窒。
緊接着,他就感到胸膛一陣劇痛,肋骨都好像要斷了。
整個人,也有八十多公斤重呢,居然朝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是朱海玉冷不丁把她潔白的腳丫子踹了過去。
看起來那麼柔嫩纖秀,但力道無限啊。
給她塗抹趾甲油的兩個美男子,嚇得尖叫着閃到一邊,連滾帶爬地。
完了完了,主子又發飆了,趕緊躲!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那彪悍男子仰躺在地板上,捂着胸口痛呼不已。
朱海玉站起來,施施然地走到他面前。
她穿着的是短裙子,這從下往上看,真個是風光無限在峽谷啊。
但是,彪悍男子疼得沒辦法感受那壯麗了。
朱海玉抬起一隻腳,狠狠地在彪悍男子的臉上來回抹擦着。
腳趾甲上沒有乾的趾甲油,都劃在了他的臉上,一道道紫色的長長印痕,縱橫交錯,把這傢伙搞得跟土著似的。
朱海玉一邊用腳丫子肆意玩弄那彪悍男子的臉蛋,一邊冷冷地說:“蠢貨!我讓你在楊絳玉那裏潛伏人手,是爲了讓你找機會報仇麼?報個屁仇!你特麼的給我警醒一點!楊絳玉好對付,那個陸晨可不簡單,想要跟他作對,分分鐘栽倒!你覺得你比白金更厲害?你覺得我比白金更厲害?”
“是是是……”彪悍男子只能哭喪着臉直點頭了。
朱海玉嘆了一口氣,收了腳丫子。
她幽幽地說:“從此後,我們得跟楊絳玉交好,藉助她的力量。有了陸晨,她不再是原來那個她了。而且,我甚至有種預感。白金一死,就算楊絳玉不去保住陸晨,上頭也不會對他做出任何處罰性行爲。畢竟,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是那麼強……”
……
“大海啊,你好多水!你的水從哪來?你的水從大河裏來!大河的水從哪來,從小河裏來!小河裏的誰從哪來,從大溪裏來!大溪的水從哪……”
陸晨聽得頭暈腦脹。
看着站在船頭上引吭高歌的郭馥芸,陸晨還真想把她給丟進海水裏去得了。
當然咯,只是想想而已,不能把她丟下去的原因有很多,但只要一個就夠了——
陸晨捨不得!
此時已經是在海上航行的第三天,距離剛出外海時的大決鬥,過去兩天了。
四處的水好像更多了。
十個保鏢都安然無恙,他們中的那種血紅色的可怕的毒,都被陸晨用醫神能量逼了出來,並且進行了癒合。其中四個傷得最重的,現在雖然還不能走動,但毒素清除,人也逐漸恢復精神。
當然,想想每個人起碼能分到一百萬,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
繼續前進,但航線有所偏移。
因爲陸晨還要去做一件事。
一件臨時發生的,但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