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衛上了車,徐生嬌就在副駕駛座那邊打開了門,俯低了身子,細心地把一塊油紙鋪在在座位上,再小心翼翼地把果籃給放了上去。
女孩俯身之際,不該被人看到的就被熊大衛看到了。
他咕嘟一聲吞口水:“小嬌呀,你發育得還真是可以啊!”
說着,那手就大膽起來了,還伸過去一捏。
徐生嬌一驚,她說:“大衛大哥,被陳阿姨看到了!”
熊大衛自然知道陳柔美是看不到的,嘿嘿地笑,又捏。
捏得有點重,女孩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但看向熊大衛的眼神,卻充滿妖嬌。
熊大衛瞭然於胸了,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徐生嬌,他說道:“有時間就打電話給我吧!我載你去兜風!”
徐生嬌默默點頭,臉色緋紅地看了熊大衛一樣,那眼睛裏含着濃濃的春水,含着柔嬌極了的幽怨,讓熊大衛這個老狐狸也差點忍不住了。
她也不說話,往後退了一退就站了起來,輕輕地把車門關上了。
一言不發,扭身就如同風擺楊柳那般地走了。
這看起來有點不禮貌,卻讓熊大衛有些魂不守舍,心裏也覺得有點抱歉,覺得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徐生嬌,那種愧疚感油然而生。
當然,沒一會兒,熊大衛就對自己啞然失笑了。
尤物啊!果然是尤物啊!絕代尤物啊!他心中嘆着。
剛纔,徐生嬌的那些動作和姿態自然都是造作,故意逗熊大衛玩的。但是,它雖然是造作,卻一點都不顯得造作。
不是任何一個美女,都拿捏得這麼好的,既表明了自己的姿態,又把握住了分寸,不會讓人覺得你太容易就上手。
徐生嬌扭回了水果店,陳柔美嘆了一口氣說:“小嬌,我要提醒你,大衛他平時很風流的,你要小心他呀,別陷進去了,你一個女孩子……我不想對不起你媽媽……”
說着,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爲了你好……”
徐生嬌漫應着,她早已將熊大衛給的名片藏起來了。
在熊大衛來之前,徐生嬌對陳柔美還是挺恭敬的。在他來了又走了之後,徐生嬌對陳柔美的態度已經顯得有點傲慢了。而她的心裏,興奮得像一隻小鳥。
熊大衛繼續開着車去楊茹茹家。
要說他在去水果店前,心裏裝着的都是楊茹茹的話,離開水果店後,心裏裝着的就是妖豔得如同小妖精般的徐生嬌了。
熊大衛知道楊茹茹住在哪裏,那是因爲以前悄悄送她回來過。
熊大衛在第三棟停了下來,就打電話給楊茹茹。
楊茹茹說她住502房,讓他上來。
熊大衛把車子停好了,拎着那瓶波爾多紅酒,還有那精緻的果籃,就進了那棟樓。
這一路上去,樓道很狹窄,到處都是脫落的牆皮、碎裂的玻璃,還沒有路燈。
熊大衛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走過這麼難走的樓道了。
走到了五樓,502的門微微敞開。
熊大衛雖然送楊茹茹回來過幾次,但還是第一次來她家。這屋子還真狹窄得很,一個小客廳也就十五平方米左右,前邊是廚房,右邊並排兩個房間。佈置也很簡陋,這就是一個貧苦之家。熊大衛一嘆,就這種環境,還真是委屈了楊茹茹這個大美人了。
客廳同時也是當作餐廳來用的,中間擺着簡陋的餐桌,桌子上已經有幾樣菜了,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廚房裏在響着鍋鏟碰鍋的聲音。
熊大衛把紅酒放在了餐桌上,就走到廚房門口往裏邊看。
楊茹茹穿着碎花短裙加吊帶衫,圍着圍裙在那忙活。她聽到了動靜,扭頭一看,就嫣然一笑:“來了?你稍等一會兒,我在炒最後一樣菜!炒了就可以喫飯了!”
熊大衛問:“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呀?在家裏宴請我?萬一你男朋友回來,那不就被抓姦當場?”
說是這麼說,但他的語氣裏一點都不顯害怕,還透着興奮。
楊茹茹冷笑:“反正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了,他看到就看到唄!”
最毒女人心啊!
此刻,熊大衛都不禁感嘆這一點。
熊大衛看看周圍的環境,點點頭說:
“像你這麼一個大美人,住這種地方,確實委屈你了!呃……那你離開了這裏,住哪裏?要不要我給你找個住的地方?乾脆做我的小老婆得了,哈哈!”
熊大衛當然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他老婆比他年輕了將近十歲。他今年三十五歲,他老婆才二十五歲,叫歐陽紅。
熊大衛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厲害的事,就是娶到了這個老婆。他的身家,都是妻子的父親--一名軍界要員--投資給他,並利用自己的關係處處幫着他掙的。
而歐陽紅呢,人清秀,氣質佳,很溫柔,很賢惠,很有大家閨秀的做派。
她從來不管熊大衛在外邊花天酒地,有多少女人,甚至只要求他一週回兩次家,陪陪她、陪陪兒子就行了。
“做你小老婆?”
歐陽紅瞥了他一眼:“你給我房子住?”
“那有什麼困難的!”
熊大衛嘿嘿一笑,說道:“我在明秀小區那邊有一套三房一廳,傢俱家電一應俱全,裝修豪華,你先去那裏住吧!你身上要是缺錢,就找我要,行吧?”
楊茹茹平靜地點點頭:“好,謝謝你!”
這無異於包養,這筆交易就這麼談成了。楊茹茹也鬆了一口氣,這是她的一個目的,總得讓自己有個比較好的落腳的地方,沒想到這麼順利就完成了。
菜上全了,兩個人坐下來喫飯,用喝啤酒的玻璃杯裝高檔紅酒。
熊大衛搖晃着手中的粗大的玻璃杯,搖着裏邊的紅酒,若有所思地說:“這可是幾千元的紅酒呀,就落在這粗糙的玻璃杯裏,真是浪費呢!什麼感覺都沒了!這紅酒呀,一定要有搖杯,才能喝出它的味道,你說神奇吧?換了別的杯子,就跟喝普通飲料沒什麼區別!”
楊茹茹嬌眼一乜:“捨不得你的紅酒了?”
“不是捨不得!”熊大衛一本正經:“我是借物喻人!你就是這高檔的紅酒,絕對不能裝在這粗糙的玻璃杯裏,那樣,一定會妨礙你的味道!我相信,現在你就是離開了這粗糙杯子,把自己裝到高檔的搖杯那裏去了,從今以後。你一定能夠充分地煥發自己的光華!”
“來,爲了你的從此不再一樣的人生,乾杯!”
“真會說話,來,幹!”
楊茹茹那細嫩的手握着玻璃杯,跟熊大衛碰了一下。
把飯喫着喫着,熊大衛就憋不住了,去挑逗她。兩個人曖昧了一會兒,楊茹茹忽然站起來,嘻嘻笑着鑽進屋子。
熊大衛也哈哈一笑,頓時會意,跟着追進去。
兩個人很快就在牀上倒成一團。
熊大衛激情上湧,沒看到楊茹茹把手伸進了枕頭下邊,摸到了那裏的一個小東西,就按了一下。
接着,女人微微仰臉,看見天護板上忽然閃出一點紅光,她有點詭異地笑了。
兩個人糾纏起來……
陸晨走近自己家所在的樓房的時候,看見樓下停着一輛豪華又霸氣的越野車,這心中就跳了一下。這輛車子,他在熊大衛的公司樓下看到過。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陸晨三步並作兩步,邁上了五樓,他打開了門。
一進門,就聽見楊茹茹的那種聲音。
桌子上還擺滿了菜,還有紅酒。
顯然,兩個人還在這喫飯。
陸晨冷笑,真是臭表子!
幸虧老子不是原來那個陸晨了,要不非得被你氣死不可!
不過,發現這事兒,他也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
他拎起飯桌上的紅酒瓶子,把瓶底就狠狠地往桌子邊上一摔。
砰的一聲大響!
屋子裏那對正熱火朝天的男女頓時全身一震。
“怎麼了?什麼爆了?”
“是紅酒摔在地上了?”
緊接着,就看到門口蹦進來一個人。
當然就是陸晨了。
他帶着滿臉的煞氣,衝到牀邊。
那紅酒瓶子要是沒碎,那就圓溜溜地,人畜無害還挺可愛,但這碎掉了,就比刀子還可怕了!要是被紮在身上,那就等於一下子被好多把刀子給紮了呀!
熊大衛倒是臨危不懼,他抓過旁邊的毛毯就攤開來朝陸晨兜了過去。
登時,陸晨就被毛毯給兜住了。
他還是持着碎瓶子衝過來,一手要把毛毯扯下來。
熊大衛又趕緊抓過一隻枕頭,朝着毛毯裏凸出來的那隻碎瓶子猛地一掃。這一掃,力氣用得很大,陸晨抓着碎瓶子的手頓時一歪。
緊接着,熊大衛又抓住另一隻枕頭再用力一掃。
砰一聲,碎瓶子頓時掉在了地上。
而這時,陸晨也把毛毯扯下來了。
但是,已經遲了,先機被練過武功,而且從小就打架的熊大衛給抓住了。
熊大衛一個縱身就跳了下去,他踩住掉在地上的枕頭,猛地一掃。這枕頭就像是掃把那樣,把那碎瓶子掃進了牀底下。
緊接着,熊大衛雙手按住陸晨的胸膛,就是抖臂一推。
陸晨踉蹌着後退,背部就撞到牆壁上。
他心裏頭一陣窩囊。
媽蛋!要是老子還有以前的身手,你這種混蛋,老子一根小手指就能夠把你彈死。沒辦法,現在只剩下一點點的功力。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這時,熊大衛大踏步地邁了過去,一腳就踹在陸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