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大夥兒聯想起了噩夢一般的往事,有人趕緊大喊:“邪術又來了,大家趕緊跑!”
遲了!
一大波水浪撲了過去,眨眼間就吞噬了絕大部分人。
不過,不像上次一樣,沒有什麼衝勁,沒有把他們給捲走,就是淋出來一隻只落湯雞。那樣子,老狼狽了,讓郭馥芸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陸晨冷冷地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所有人都給我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把他打得不是人。不要以爲我是開玩笑,不信的話,你們再吐一個髒字看看,再吐一口痰看看!”
說得威猛霸氣無比,一下子就震住了那些傢伙。
沒人敢再吱聲,每人敢再吐痰什麼的,抽抽鼻涕都不敢了。
車隊上路了。
剛纔只是一個小插曲。
一輛路虎越野車,裏頭的位置寬敞得很,坐七個人綽綽有餘。
郭馥芸鬧着要她自己開車。
她可沒考過駕照,天知道跟誰學的開車,沒準光是自己看來的也說不定。不過,這裏的空曠的公路倒是適合她發揮,開得洋洋灑灑的。
芸芸很得意,扭頭問陸晨:“我開得不錯吧?是不是很厲害?這麼大的車哦,我都開得如魚得水的,估摸着我上輩子是開飛機的,還是戰鬥機那種,哇哈哈!”
這種自吹自擂的情景,陸晨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當下就翻了個白眼,衝着旁邊看去。
郭馥芸也不在意,扭頭去尋找其她認同者。
當然咯,鑽靈和金靈不會開車,自然是把她好好誇了一頓的。
芸芸就咯咯直樂了。
忽然間,前邊的那輛車一頓,好像是前邊有個坑,要繞過去什麼的。結果,芸芸趕緊來了急剎車。
車裏頭不管是陸晨還是五個美麗的黑姑娘,都尖叫起來,腦袋朝前磕去。
金靈和鑽靈坐在後邊還沒什麼事,就額頭碰了一下軟綿綿的靠背而已。陸晨慘了,腦袋直接磕到擋風玻璃上去了。他的額頭比較硬,擋風玻璃雖然是防彈型的,也被磕出好幾條縫隙。
陸晨的額頭頓時也紅腫起來。
他氣得叫罵:“你怎麼開車的?”
“關我什麼事呀!”
郭馥芸理直氣壯:“你去罵前邊開車的唄!”
悻悻地,腳就有點賭氣地狠狠踩了一下油門。
呼!
車子頓時朝前奔去,砰一聲,把前邊的車子給撞了。
頓時,陸晨等人又東倒西歪,陸晨差點又把額頭給撞在擋風玻璃上了。
前邊,車門砰砰砰地打開,四五條大漢鑽了出來,氣勢洶洶地朝這裏走近。
“你丫的怎麼開車的?”
“故意的是吧?”
“找死了是吧?”
郭馥芸看了陸晨一眼。
陸晨淡淡地說:“你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
說着,又齜牙咧嘴地揉了揉額頭。
郭馥芸嘀咕了幾句,但沒等她推開門,金靈和鑽靈先鑽了出去。
五個黑姑娘瞬間變身,一下子變成了一級戰鬥狀態。
她們輕輕扭擺着絕妙的曲線,冷冷地朝那些漢子逼去。
雙手抱胸,顯得非常性感。
那幾個漢子看着,咕嘟幾聲吞了口水,非常難堪地僵住了,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鑽靈和金靈已經要撲過去了,神色顯得很兇惡。
終於,五條大漢扭頭而去。
鑽靈和金靈的厲害,他們可是見識過的。
那麼多的暗器,稀里嘩啦地一下子就接住了。
當鑽靈和金靈回到車子裏的時候,郭馥芸深表遺憾:“唉,想打架都打不成!”
陸晨透過擋風玻璃,看了看陰晦的天色,淡淡地說:“想打架?很快就會有了。”
車隊朝着黃沙彌漫的戈壁進發。忽然間一陣大風襲來,捲起一大片沙塵,朝着車隊撲去。呼呼呼,它猶如巨大的怪獸要吞噬車隊。捲過之後,本來乾乾淨淨的車子,都變成了黃沙怪。
其中一輛車子之中,傳來陰狠猙獰的話語聲。
“我們要不要乘着在戈壁裏頭,把那傢伙給做了?我就不信,殺都殺了,又不是咱們洪門的人,上邊還能懲罰我們!”
“何況他已經引起公憤,沒有兄弟妥他的!宰了他,法不責衆!”
“呵,自然會有人出手懲治他們,還輪不到咱們出手!”
“你的意思是?”
“咱們在一邊看好戲就是了。”
……
類似的交談,在許多車子裏都進行着。
在遠處的一座峭壁之上,龍婆本赫然立於其上。
他的周圍,還有許多古怪的漢子。這些漢子渾身漆黑,只穿着一條短褲,雙腳都不穿鞋子,腳掌比一般人大了許多,顯得非常堅硬粗糙。如果說他們的腳比一般人大了兩倍以上,那他們的手,就比一般人大了三倍以上。而且,都習慣性地握住拳頭。
那可真是可怕的拳頭!猶如一顆顆用鋼鐵鑄造出來的球體。手指根部的骨關節幾乎看不到,猶如被磨平了一般。那是長年累月打擊堅硬的物體所造成的。
他們渾身也都充滿了一種爆發性的力量,身形大幅度地向前彎着,駝背似的。但其實,那更顯出一種兇猛野獸的做派,隨時可能撲上去一般。
一共有三四十號人。
每一個人,都顯得殺氣騰騰,緊緊地盯着遠處的車隊,彷彿那是極爲美味的食物。
在他們的後邊,還挺着許多構造簡單但絕對馬力十足的摩托。
這種摩托身型輕便,但輪胎粗厚得猶如小車輪胎,看上去很像一隻只怪獸。
龍婆本的旁邊,還站着兩個面相猙獰的大漢。
大漢甲陰冷地看着前方,眼神里露出極端血腥而貪婪的神色。
“那麼多車隊,載着的寶貝該有多少啊!聽說最近洪門有不少大動作,把全球各地的不少財寶都聚集在陰帝山。嘖嘖,那車隊的錢財加起來,起碼比過一座城市吧。要是能夠都劫下來,我們可就大大地發一筆橫財了。”
大漢乙也桀桀怪笑:“乾脆,全部都搶了!”
“蠢貨!”
龍婆本斥道:“以爲洪門的人都是喫素的?別說那些直接押寶的高手,光是車隊前後的兩車僱傭兵,就夠我們喫一壺的了。我們的泰奴雖然厲害,但也對付不了那麼多人。”
說着,臉上露出陰狠之意。
“我只要一輛車就夠了。那個陸晨,我要讓他死在我的手下!還有他車裏頭的那些珍珠,在這些押送的珠寶之中,算是翹楚。能夠得到它們,也算小發了一筆。
最重要的,他沒說。
那些都是能量珍珠,價值雖然比不上一些高檔寶石,但可貴的是,它們的能量好吸收。這對於孜孜不倦地想從寶石中得到能量,進而提高修爲。
大漢乙冷峻地說:“那個洪門的人不會騙你麼?萬一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我們這衝出去,那麼多人一旦圍攻,我們難免全軍覆沒。”
龍婆本淡淡地說:“放心,不會。那個人,不過是想借刀殺人罷了。他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一旦殺過去,不會遭到那些人的圍攻。何況,我在裏頭的內線也回饋了,那些洪門高手對陸晨都恨之入骨。前晚,陸晨可是把他們殺了一個,廢了一個啊!”
大漢乙也有所疑惑。
“洪門的那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借刀殺人也就算了,還答應讓我們搶走珍珠?就算跟那個陸晨有再大的仇,但那批珍珠怎麼說也是洪門的。”
龍婆本陰冷地笑:“洪門裏頭也有各種各樣的勢力,每一批珍寶,既屬於洪門,更屬於某一股勢力。如果這股勢力失去了一批珍寶,對抗力不就淡弱下來了?”
大漢乙恍然大悟,嘖嘖搖頭:“比不上我們佛斬議會啊。我們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勢力,雖然也明爭暗鬥,但起碼,我們有着共同的利益!”
龍婆本稍微舉起一隻手,冷然道:“別說了,出發吧!”
大漢甲高高地舉起左手,五指比成鷹啄狀,驟然間朝車隊啄了一下。大漢乙把兩隻手指塞進嘴巴里,一下子,從他的嘴巴發出一聲撕裂長空的呼嘯聲。
非常尖銳,嚇得上空的一羣飛鳥都四散而逃。
那些被叫做泰奴的野獸一般的人,紛紛翻身躍上摩托車。
他們也發出凌厲的呼嘯,一隻手舉着各種各樣的銳利鐵器,一手抓着油門,朝峭壁衝了下了下去。
看上去,非常驚險。摩托車幾乎直衝而下,在陡峭的山壁上打下無數碎石,竟然就這樣子衝了下去,幾乎往下掉一般。
但是,在衝到地面上的時候,他們一提車頭,全部都是安全降落。
緊接着,呼嘯着朝洪門車隊竄了過去。
一路上,他們瘋狂地吼叫着,絕塵而去。
……
“晨哥哥,你聽到了什麼嗎?好像是有老鷹在叫,叫得好尖厲啊,有點怕人。”
郭馥芸一邊津津有味地開着車子,一邊豎起耳朵聽。
陸晨的臉上有殺機一閃而過。
他淡淡地說:“那不是老鷹,是人。看來,我們又要打架了。”
“打架啊。”郭馥芸咯咯地笑:“我鐘意!”
公路很快就到了盡頭,前邊就是戈壁之地。到處遍佈尖銳的石頭,普通輪胎碾上去,沒幾下子就會爆裂。當然,洪門用的輪胎都是特種輪胎。滾碾之下,那些石頭居然四分五裂,朝着周圍射出去。有一隻戈壁上盛產的鐵皮鼠真倒黴,恰好被一塊彈出去的碎石擊中。那皮也算是夠堅硬的了,都被碎石打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醬。
在遠處更高的光禿禿的懸崖峭壁之上,赫然又有一批大漢在森森然地站立着。他們的身上居然都穿着防彈軟甲,一個個身高都在兩米以上,身材魁梧非常,肌肉幾乎要把軟甲給撐爆。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充滿了力量,硬得怕人,好像哪怕是用尖銳的刀尖扎進去,刀尖都會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