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很普通,都是那種一兩百塊錢的褲子和襯衫,甚至顯得樸素,臉上也沒有任何化妝。但是,依然顯出了幾分妖豔感,雖然透着幾分習慣性的冰冷,但依然非常引人注目。
特別是那飽滿的身材,那凹凸有致的曲線,都猶如被裹在衣服裏的人形蜜桃一般,惹人垂涎。
這是臥鋪式的大巴車,她一進來就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的軟鋪裏,不聲不響。
正是宋鑲緣!
原來那個天火夜總會的副總經理。
曾經冷豔若冰山的、高高在上的大美女,如今卻帶着一絲絲的驚慌之色。
那嬌嫩的臉上,還依稀可見當日被唐三虎一巴掌打出來的淤青。
她自然是有驚慌的緣由,天火夜總會崩塌之後,唐三虎緊接着死了,不知道爲了毛,好多個兄弟都懷疑是她動了手腳,是她喫裏扒外。
很簡單,當晚她早就發現陸晨的存在了,卻有意無意地幫了他。
甚至,有兄弟還懷疑陸晨身份可疑,建議跟蹤,但都被她擋了回去。
所以,不少唐三虎的手下要找她報仇。
另外,衆所周知,宋鑲緣是唐三虎的第一情人,三爺手裏的大多數錢,都是她保管着的。
三爺一死,她可是沒把錢交出來的呀!
現在,宋鑲緣就處在逃命的過程之中。
她甚至連飛機場和火車站都不敢去,只能坐上這種日髮量達到幾百,路上也可以攔車上來的大巴,希望能夠離開利緹。
宋鑲緣上車後不久,車後邊一間上鋪的某個年輕男子,就注意上她了。
眼睛微微一眯,就發現了她是誰。
“喲呵,這女人怎麼也上來了?看起來好像是逃命?”
年輕男子微微一扭,他身邊一個很是漂亮,身材也是好得不得了的女孩子,本來都摟緊了他的,依偎在他懷裏的,現在更是抱緊了他。
她緊閉着雙眼,趴在年輕男人的胸膛上,顯得很依賴。
男人低頭看了看她,露出哭笑不得的無奈。
這也真算是奇葩的了,一張臥鋪只能躺一個人,現在居然躺了兩人,還是上鋪。
那上鋪也真是夠可憐的。
而且,這還是女孩子的要求。
她很喜愛這個年輕男人,卻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屬於自己。
那麼,在這短短的旅程裏,就這麼相依偎地過一段,也算是一輩子的紀念了。
年輕男人沒辦法,不忍心拒絕,也只能答應。
而宋鑲緣呢,壓根就沒注意到那個年輕男人。
她都不敢抬頭看人,一直低着頭,就怕被人發現。
鑽進軟鋪之後,她更是把一頂帽子蓋在了臉上,展現出很困就睡了的樣子。
不久,她就聽到了嘻嘻地笑聲,這笑聲裏頭充滿了猥瑣,而且不單單是一兩個人。
“嘖嘖,這妞的身材真好啊,看看,那球大的,嘎嘎嘎!好想狠狠揉一揉。”
“魔鬼的身材,蓋着臉幹嘛?沒準也是魔鬼般的樣子。”
“咋可能呢,不可能!看這身材,看這皮膚,絕對是個美女!”
……
天氣熱,宋鑲緣沒有蓋上被子,雖然身上穿着的是比較密實的衣服,但她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絕對做不到不顯山露水。當然咯,就很能吸引人注意。
聽到那些聲音,宋鑲緣顯得很不安,心裏頭也有一股怒火在湧動,但她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克制。
想以前,不管去哪裏,那都是坐飛機的,而且非頭等艙不坐。
現在淪落到這種程度,也真是悲催了。
不管怎麼說,熬過去就沒事了。
宋鑲緣只希望那些聲音只是說說而已,但很快,她就感到一根粗粗的手指頭在摸她的腳。
“嘖嘖,還穿着黑絲呢!襯得這小腳兒,真好看。我說美女,你幹嘛不穿超短裙啊,穿超短裙配黑色,那才叫好看呢!穿這麼長的褲子,真是浪費了你的美腿,啊哈哈!”
“雄哥,沒準人家穿的是短的黑色,那穿超短裙就不好看了唄?!”
“我去,誰說不好看?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來不更好看?”
“我猜啊,這裏頭一定是黑絲長襪,沒準還是連褲襪呢!”
“來來來,掀開來看看!”
……
這些傢伙動作越來越放肆了,好幾隻手,居然就去扯宋鑲緣的褲腳。
美女老總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子的侮辱?
換在以前,這種在車子上胡鬧的小混混,壓根就不被宋鑲緣放在眼裏。在夜總會里那些看着自己眼色做事的保鏢打手,哪個不比這些小混混高級了千百倍?
宋鑲緣這都有一種鳳落平陽被拔毛的憤怒了。
而那幾隻手,越來越不像話了。
其中兩隻,各從她的一隻褲腿裏鑽了進去,直摸她的小腿。還有一隻就更加過分了,乾脆都伸進了她的襯衫裏了。
宋鑲緣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挺起身子,啪啪幾聲,一下子就把那幾隻手都打掉了。
她怒氣衝衝地喝道:“夠了,你們這幾個小流氓,找死是麼?”
這猛的一挺起身子,兩隻大鴿子都快要飛出去了,看得那幾個混混一陣目眩神迷。
接着,就紛紛地譁了出聲。
“哇,還真是大美女啊!”
“太有氣質了!這這這,真是天上的一個仙女妹妹,飛到了這輛大巴車上,哇嘎嘎嘎!”
“太爽了,看着就爽!媽蛋,這要做起來,不是爽得我們都要飛上天去了?”
譁着,就露出了更加邪惡的神情,展露出了更加邪惡的手段。
他們紛紛伸手,朝着宋鑲緣的身上各處摸去。
這車上好歹也有幾十號人啊,這些小混混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居然就這麼當衆行兇,
宋鑲緣都驚呆了,她雖然見多識廣,但也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事啊。
這大巴車上也太亂了吧?
她揮起雙手,拼命抵抗,不斷地拍掉那些安祿山之爪。
但是,一介女流,對方又有三四個,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她哪裏抵抗得住?
不久,襯衫都幾乎被撕爛了,露出不少雪白的肌膚。
她不得不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司機,停車,停車!報……報……”
她本來想說報警的,但轉念一想,不對啊!不可以報警。
這一報警,雖然自己沒什麼案底,但一定會驚動那幫正在追蹤自己的人,沒準就完了。
她只能寄望於車上有人能夠救自己。
可是,車上,所有的人好像都沒有看到,看風景的看風景,玩手機的玩手機,打瞌睡的打瞌睡。好像,這邊的一切響動,都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
正在開車的司機,似乎也什麼都沒聽到,專心致志地開着自己的車。
幾個混混嘎嘎地笑:
“想讓人救你?嘿嘿,你覺得可能麼?”
“爺幾個在這些大巴車上也混了好幾年了,從沒見過敢出手的!”
“那個司機你知道吧?有一次他還真敢停車,被哥幾個打得差點廢了,老婆都被咱們完了,他敢吭聲?哈哈哈!你就從了哥幾個,保管你爽!”
“對咯,車上玩這麼激情的事,你都沒做過吧?”
……
說着說着,這些可惡的傢伙都一窩蜂地把身子壓在宋鑲緣的身上了,兩雙大手還迫不及待地把她的褲腰帶往下直扯,扯得她都感到胯骨那裏疼得很厲害。
“求求你們,放了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曾經高高在上,指揮着幾百號大大小小大手的宋鑲緣,這會兒卻連自己都不能保全了。
甚至已經有個混蛋傢伙,那腦袋一個勁兒地往她的胸口上拱,就跟一頭野豬一樣。
而這時,在另一個角落裏的上鋪上邊,女孩子也看到了那副情景。
她看得一愣一愣,接着就低聲嘀咕起來:“那不是宋總麼?她怎麼……怎麼也坐上了這趟車?真慘……以前的宋總可是很霸氣的,誰敢對她這樣子?多看幾眼,沒準都會被打耳光!”
說着,她稍微猶豫,微微抬頭看向自己偎依着的男人,問道:“晨哥,你不管管麼?”
女孩子,就是幫助陸晨奪得了一大批珠寶的寧柔倩。
而她叫着“晨哥”的那位,當然就是陸晨。
陸晨這是要把寧柔倩送到她男朋友那裏去。
寧柔倩的男朋友在離利緹市約有二百公里的演帆市工作,而她現在顯然不大適合呆在利緹市了,所以決定去男朋友那裏。而天火夜總會雖然覆沒,但畢竟還有一些爪牙。
這些唐三虎的忠心手下雖然不敢對付陸晨和尚義門,但估摸着也不會放過寧柔倩。
而尚義門雖然有足夠的能量保護寧柔倩,但陸晨卻不希望她捲入黑道上的是是非非中,希望她能過一些老百姓的日子。所以,乾脆親自護送,把她送到演帆市去。
陸晨臨時客串起了保鏢,而這保鏢,估摸着也是世界上最昂貴的保鏢了。
他現在的身價,包括在飛鷹生物、尚義門和卓立媛那裏的身份,總和起碼超過百億。
不說別的,如果陸晨真需要錢,卓立媛肯定都願意傾家蕩產拿給他。
本來,陸晨也可以開車送她,畢竟只有三四百公里,但他懶。
開車不如坐車舒服。
聽着寧柔倩這麼說,陸晨笑了:“你覺得要救麼?”
寧柔倩微微點頭,稍微有些怯生生地說:“宋總對男的雖然很嚴厲,不假辭色,但對我們女的還是挺好的,願意維護我們的尊嚴。如果那晚……那晚是她碰到了何國凱那畜生欺負我,她肯定會管的。”
陸晨點了點頭。
其實,他對這個宋鑲緣也印象不惡。
雖然冷冰冰的,但內心好像還是不錯的。加上,當時確實是這樣,如果她讓人盯着自己,估摸着就沒那麼順利。由此來看,她還是幫了自己的。
還有就是,那晚唐三虎狠狠一巴掌居然把她給打飛,也讓他有點愧疚。
於是,陸晨跳下了上鋪,抓了抓頭皮,朝那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