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着,都透出幾分殺氣。 ()
陸晨心中一嘆,這丫頭,貌似有些被芸芸傳染得有些暴力了。
那邊,老人家求着白頭髮小青年還錢,哪怕還十塊錢也好,說着還想去拉他的手臂。結果,小青年一閃身,又踹了老人家一腳。
他吼了起來:“特麼的你惹老子不高興了,你還敢要錢?老子是有錢,來,給你!”
他從褲兜裏掏出錢包,又從錢包裏夾出四五張百元鈔票,朝着老人家晃來晃去,嘿嘿地問:“怎麼樣?想不想要啊?”
老人家倒是有自己的堅持:“你賠我十塊錢就行了,我不要那麼多!”
“十塊錢?哈哈,太少了,老子就喜歡給你這麼多!”
這白頭髮小青年說着,居然就嘶啦一聲,把那疊百元大鈔撕成了兩半。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靠,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拿毛爺爺來撕着玩?
只見那囂張小青年慢條斯理地將一疊百元大鈔都撕成了碎片,然後隨手一揚,就把它們砸在了老人的臉上。頓時,這些鈔票的碎片化作許多粉紅色的蝴蝶,洋洋灑灑地從老人的身上飄了下去。
小青年嘿嘿地說:“來,這些錢都是爺賞給你的。你呀,也別看電影了,跟你孫子把錢拿回去,好好地貼一下,還能用。嘿,給你買兩塊棺材板應該夠了!”
老人家已經是氣得渾身哆嗦,抬起一根手指頭,顫顫巍巍地指着那個小青年:“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事?太沒有規矩了!這些是華夏幣啊,上面的……上面的是主席啊!你也不想想,你們今天的好日子,是……是怎麼來的……”
說着,他已經是一臉的悲憤。
老人家的情懷,那個小青年怎麼懂呢?他還是一臉嘲笑:“不就是錢嘛!你激動個什麼勁,我家老大還用鈔票來烤肉喫呢!你特麼就是一個老混貨,沒見過錢的老混貨!什麼主席,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掛念他啊?”
“你!”老人家喊了起來:“你個小畜生啊!”
說着,那都要撲過去跟小青年拼命了。
小青年“馬拉了隔壁”一聲,抬腳就朝老人家的腰部踹去。
那老人家倒也靈活,趕緊一閃,雖然閃開了,但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小青年還不罷休,又要扇他一巴掌,忽然朝後趔趄了衣蛾,也差點兒一屁股摔在地上。
原來,是那個小男孩狠狠地衝過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不准你打我爺爺!你不是人,你打老人家!”小男孩大聲喊了起來。
而周圍,也陸陸續續響起了不少對小青年的指責聲。
接着,就有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夥子走了上來,輕輕地遞給那個老人家二十元鈔票,低聲說:“老爺爺,算了,犯不着跟這種人鬥氣。這錢,你拿着,趕緊去買票吧。電影也快上映了。好不好?”
那個老人家還沒說話呢,白頭髮小青年已經吼了起來:“特麼你是誰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你有沒有本事啊?信不信我揍死你個丫的,滾!”
那個小夥子,頓時憋了個臉紅脖子粗。
“聽到沒有?滾啊!”白頭髮小青年吼道。
這時,忽然又有四五個一臉張揚的小混混推開人羣,走了進來,徑自走到白頭髮小青年的背後,其中一個沉聲問道:“鬼仔,怎麼回事呢?讓你買電影票還沒買好?老大快來了啊,要是看到你沒買好電影票,削了你!”
叫鬼仔的白頭髮小青年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接着就指住那個小夥子:“來了個想打抱不平的,丫的!龍哥,要不要揍他?”
那個叫龍哥的傢伙眯着眼看小夥子,一字一頓地說:“我從一數到三,你要是不滾,我把你從窗戶那裏丟下去!二樓,摔不死你!一、二……”
小夥子一咬牙,愧疚地看了爺孫倆一眼,拔腳走了。
那些混混就哈哈大笑,鬼仔不屑地說:“特麼,真是孬種,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俠客呢!還不是夾着尾巴乖乖溜了。哼,想跟老子們,誰膽子長毛了?”
說着,他忽然就瞪大了眼睛。
因爲,一個十六七歲、貌美膚白身材好的女孩子,安安靜靜地走到了那老人家的身邊,遞出了一張嶄新的百元鈔票,她輕聲說:“老爺子,這錢你拿着,買兩張票吧,您跟您孫子啊,好好地看一場電影。”
“小姑娘,你……謝謝你!但你還是……別攙和進來了,快走吧。那幫人,你惹不起啊……”老人家很感動,卻趕緊婉拒。
這時,那個龍哥倒是走了過來,陰陰地說:“這丫頭挺漂亮的嘛,嘖嘖,也來做俠女啊,不錯!小姑娘,我們認識一下,交個朋友!我呢,請你跟那一老一小看電影,怎麼樣?”
來者正是杜好泠。
她看了不看那個龍哥,有板有眼地說:“你們都滾,兩分鐘內,都從我眼皮底下消失。要不然,會有你們好看的!”
“喲呵!這小美女還挺野的,我喜歡!”龍哥一點都不害怕,把這當笑話聽呢。所以,他就齜牙一樂,伸手想要去勾杜好泠的下巴。
忽然,眼前有什麼影子一晃,接着就是啪的一聲,手腕上就一陣劇痛,人也忍不住痛叫一聲。那手啊,就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他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只見這手腕上,赫然多出了好幾道紅痕,就像紅色的蚯蚓趴在上邊一樣,都快要鼓出血來了。
特麼,真可怕!
誰敢這麼打我?
龍哥抬頭一看,頓時又是眼睛一亮。他看到一個跟那個小女孩長得很像的大美女,就站在不遠處,那身材,嘖嘖,完全就是人間兇器啊!
這一下子,讓龍哥連痛都忘記了。
大美女正是杜好琪,手裏抓着一根竹枝,是從一隻竹掃把裏扯下來的。剛纔那個混混把手伸向妹妹的下巴時,她就立馬把竹枝給劈了出去。
此時,她俏臉含煞,讓人一看就有點兒心慌慌地。
她一字一頓地喝道:“我妹妹剛纔說了,讓你們滾開。沒聽到麼?快滾!”
龍哥雖然被呵斥得不由有點害怕,但旋即就一挺腰板,暗想這真特麼的,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一個美女?應該是美女怕我纔對嘛!
他嘎嘎一笑,一揮手。其他幾個混混,包括最開頭的那個鬼仔,顯然都聽他號令了,立刻圍在了杜好琪和泠泠的周圍。
龍哥邊晃着手,邊一搖一擺地走了過去,齜牙咧嘴地說:“大美女果然潑辣啊,果然是兇器啊!哈哈……行,爺我就喜歡這一套!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今晚,你得陪我好好地滾牀單,我就不跟你計較。要不然,你就得跟我們幾個都滾牀單!”
說着,邪笑不已。
那些混混也邪惡地說着:
“美女,你喜歡跟一個人滾牀單呢,還是喜歡跟大家一起滾牀單?”
“這不是廢話嘛,看看人家那個大呀,需要肯定也大,一個人怎麼滿足得了她?”
“哈哈,那可說不定,龍哥很厲害的,曾經有過夜御五女的經歷,你忘啦?”
……
污言穢語冒個不停,幾個混混越說越歡了,淫邪的目光不斷地在杜好琪的身上掃來掃去。那個龍哥笑得最得意:“嘿嘿,姐妹花啊,今晚你們都有福氣了,跟我雙飛吧,嘎嘎……哎喲我的媽呀!”
忽然,他慘叫了一聲,叫得那個悽慘呀,簡直就是殺豬。他還一下子就用雙手捂住了腦袋,頓時就有鮮血從指縫裏滲了出來。
他被襲擊了。
襲擊的人在背後,一個氣定神閒的年輕男人,一手抓着一個玻璃菸灰缸,一手還悠閒自在地插在褲兜裏。
龍哥扭頭一看,一個趔趄都差點軟癱在地上了,他吼了起來:“你特麼的你是誰?你知道你打的是誰麼?媽蛋,給我打死他!哎喲……我的腦袋!”
那幾個混混都很驚訝,誰喫了雄心豹子膽,看到咱們那麼多人,還敢動手?
他們呼喝着,就撲了上去。
他們那架勢,對於那個叫陸晨的年輕男人來說,壓根就不值一提。他雖然只是武道三級,但對付這些小癟三,還真是手到擒來,連咒神異能都不用發動。
當下一閃身,手中的菸灰缸揮灑自如、砰砰連響,不斷地砸在某個混混的腦袋上。當然,位置有所不同,有的是頭頂,有的是後腦勺,有的是額頭……
但毫無例外地,在三分鐘之後,所有混混都抱住了不斷流血的腦袋,痛得哼哼不已。有的疼得太厲害或者是不經疼的,都一屁股摔在地上了。
這地板上,也到處都是血。
陸晨淡淡地說:“你們呢,怎麼就那麼不識趣呢?我的兩個寶貝都說了,讓你們滾,你們就是不滾,真是活該啊!”
說着,輕輕鬆鬆地把菸灰缸朝那個鬼仔丟去。
在他的痛叫聲中,捂着腦袋的手又捱了一下。
然後,陸晨左手抱一個,右手又抱一個,攬住了大小美女的纖纖柳腰。泠泠倒是很開心,一下子也用手抱住陸晨的雄腰。而杜好琪呢,稍微有些彆扭,但還是聽之任之了。
陸晨淡淡地朝那幫混混喝道:“還不滾?”
龍哥到處都是血的臉,那都完全扭曲了,他厲聲吼道:“小子,你下手太狠了,你得罪人了!你特麼的打了你不該打的人啊,你很快就會下地獄的!我們老大,會整死你!”
“哦,那麼嚴重?哪裏的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