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蹲下身子,將陸晨輕輕翻了一個身。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陸晨臉色蒼白,臉上還沾着泥巴,整一付虛脫無力的樣子。柳莉和上官蓓看得都哭了,而上官英能的眼中卻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低聲自語:“根骨上佳、神光內蘊,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而且,這種氣場……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啊,難不成他……”
這個聲音,低得只有上官英能能聽見。
接着,他提高了聲調,沉聲喝說:“叫醫生,然後把那些襲擊者全部拷回騰雲莊,讓冷果去好好拷問,看看他們到底是誰!哪裏來的臭蟲那麼大膽,有本事衝着我來,敢襲殺我孫女?”
一番話,說得殺氣凜然。
騰雲莊,是上官家族的大本營,足足佔了兩個山頭,聽說還設了私人牢房,專門囚禁上官家族的仇敵。
而冷果凡是上官家族的仇敵聽到這個名字怕都要打顫!
他是上官家族護衛隊的副隊長,雖然三十歲不到,但功夫狠辣心更毒辣,聽說將華夏的各類傳統酷刑鑽研得很透徹。誰落在他手上,不抽筋也被剝皮!
這時,隨着上官家族大部隊的來到,那七八個襲擊者頓時失去了再戰的勇氣,紛紛逃離,就像喪家犬一樣。但是,上官家族來的都是好手,怎麼會放過他們?又是一場短暫的激戰,最後,只有一個人逃離。
半個小時之後,雲舟市邊郊的一座幾乎淹沒在臨海之中的小農莊裏頭,一棟精緻的吊腳樓之中。房間裏非常陰暗,暗得從門口看進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坐在窗口邊的沙發上。他顯然叼着一根小雪茄,嫋嫋白煙在暗夜中升起。
門口站着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卻不進去說話,就誠惶誠恐地站在門口。
他,就是那七八個襲擊上官蓓的歹徒中惟一逃脫的那個。
他的聲音在顫抖,似乎透着一絲恐懼,結結巴巴地彙報完了所有情況。
接着,靜了大概有兩三分鐘左右。那個歹徒聽着自己激烈的心跳聲,都感到心臟要爆裂了。屋子裏頭那人才開了口。
“八個人,整整守了四個月,花三十萬買通一個內應提供消息。這麼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而你們卻錯過了,還剩下你一個人。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幫手啊,尤其是你,還能活着回來讓我聽到這麼精彩的故事。”
那聲音顯得非常嘶啞,就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發出的。
但是,看屋裏頭的那個人影,最多也就是一箇中年男人。
“彭爺,那四個保鏢都太彪悍了,用自己的身子作爲人牆擋住我們的弩箭!本來……我們也找到機會了的,我一箭就能射殺上官蓓!但見鬼的是,我居然看到那支箭在離上官蓓不到一米的時候,在空中定住了!也就那麼一兩秒的時間,那個跟他們一起喫燒烤的小子就撲了上去,用啤酒瓶子把箭給砸了下來!”
“你在跟我講天方夜譚是吧?”裏邊的聲音變得很冷冽。
那個歹徒頭上直冒冷汗,忽然就跪了下去,顫聲說:“彭爺,我怎麼敢跟您開玩笑!我親眼目睹!那小子……那小子還有更詭異的,我們有一支箭射向他,明明射中他眉心,血都冒出來了,箭……箭卻沒有射進去,就好像射到鋼板,反而掉了下來……”
裏邊的人,又靜了好一會兒,接着淡淡地說:“阿德,你跟了我五年了是吧?”
“五年零六個月了,彭爺,我……我一直對你忠心耿耿,每次出任務,都很少犯錯的……”阿德似乎有了某種不祥的預兆。
“是啊,很少出錯!但人這輩子,有時候,犯一次錯就足夠了。”彭爺的聲音繼續淡然:“放心,你的老婆和兒子,我會給他們足夠過一輩子的錢。”
阿德驚恐地喊了一聲,挺起身子扭頭就跑。
砰!
他後腦勺處頓時爆出一團血花,整個人向前撲倒。
一道凹凸有致的人影,從屋門裏側走出,她手中握着一把冒着青煙的手槍。
“落在上官英能手上的人,必須得死。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你去解決。”那個彭爺冷冽地說:“還有,阿德說的那個小子,你怎麼看?”
一槍殺了阿德的,是一個極爲美豔但面目森冷的年輕女子,身材相當惹火。
她微微挺起高聳的雙峯,波瀾不驚地說:“我看就算有武道功夫,也是比較差的那種。但是,他可能有些玄道修爲,所以能做到那兩點。我去查查,我有興趣。畢竟,現代社會的武道修煉者還有不少,但玄道修煉者,是越來越少,或者越來越隱蔽了。”
“小心。”彭爺淡淡地說道:“不要打草驚蛇。”
十四個小時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大上午了。
陸晨先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忽然覺得自己躺着的牀很舒服,完全就是在家裏的那種頂級大牀嘛!躺在這種牀上,就好像躺在一羣少女的酥胸肚皮上,那種柔軟又帶着彈性的趕腳,令人從頭爽到腳。
於是,他又微微朝左伸了個懶腰,又朝右伸了個懶腰,然後向左翻了個身,長長地撣了腿,等於還是伸懶腰。向右翻身,重複剛纔的動作。
邊緊貼着牀伸這些懶腰的時候,陸晨還哼哼唧唧地發出很愜意的長吁聲。
這聲音如果放在女性同胞的嘴裏,就很像很像那個。
最後,他一個大翻身趴在牀上,前後一拱一拱地動了起來,趕腳還挺舒服。
忽然,他睜開眼睛
不對,這不是在家裏了,這是在哪裏?我怎麼會躺在這麼舒服的牀上?
猛地翻起,結果就看到了三個捂着嘴滿臉笑意又不敢笑出來的女孩。她們分別是柳莉和上官蓓,還有一個模樣兒特別清純秀麗的小護士。
頓時,陸晨僵住了,這都臉紅脖子粗了。
靠!這也太能玩了吧?我剛纔都幹什麼了?我這左扭右扭伸懶腰還趴在牀上那一拱一拱的,都被她們看到了?那不丟死人了!
幸好,陸晨天資聰穎,趕緊又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看着她們:“呃,你們都在這啊?你們在笑什麼?我剛醒來,什麼都不知道啊,什麼那麼好笑?對了,我怎麼會在這?”
他記得當時的情景,上官蓓一下子倒在了他身上,那就好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得他神昏氣散。接着,再也沒忍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陷入了黑暗之中……
好不容易,那三個女孩才忍住了笑,她們也不打算揭穿陸晨了,就給他一點面子吧!小護士走上前來,臉紅紅地說:“陸先生,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說着,就擺弄起了牀邊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儀器。
而柳莉和上官蓓呢,就你一言我一語地向陸晨說起了昨晚的情況。
總之,就是有驚無險,但也讓陸晨聽得有點兒驚心動魄。
這說完了,上官蓓推着輪椅上前,雙手將一張支票遞給陸晨,上邊赫然是兩百萬元華夏幣,她一心一意地說:
“陸晨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我爺爺說了,你救了他孫女,光憑兩百萬元是報答不了的。以後你有什麼事,打聲招呼,我們上官家族都是你的堅強後盾!”
陸晨抓了抓頭皮,說:“小蓓,你請我們喫烤魚,我救了你,這都是緣分。用錢來報答就不必了,我雖然缺錢,但可不願意用這錢來衡量你的生命價值,對吧?”
一聽這話,上官蓓頓時笑了,立刻把支票收了回去。她甜甜地說:“我就說啊,陸晨哥怎麼會是貪財的人?他一定不會要這錢的,我爺爺還說你會要呢,哼!好,那我就不給你了。不過,你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我讓手下人去辦,好麼?”
陸晨心中一動,想起真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上官蓓的。憑着上官家族在雲舟市的勢力,找到那麼一個人,應該挺容易吧?
陸晨想找的那個人,就是宮久。因爲拆遷而被逼離開,他的腿又傷成那樣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他那個可愛的妹妹宮小依,都不知道怎麼樣了。一定要找到他們!所以,陸晨就跟上官蓓說了這件事。
上官蓓聽着,隨手從桌子上拿過了圓珠筆和一張A4紙,照着陸晨的描述,在紙上唰唰十幾下,然後遞給陸晨看,問他那個宮久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陸晨一看就呆了,這也太像了吧?雖然是簡筆畫,但每一筆都勾勒出了面貌特徵和重點,將他口述的宮久的樣子畫了個至少有七八分像。
陸晨一邊讚不絕口,一邊連連點頭。
聽着他不斷讚揚自己,上官蓓臉上露出很興奮的神色,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大人獎勵的糖果。然後她就說,她會立刻讓手下人去找這個宮久,如果他還在雲舟市,估摸着沒幾天就能找到。
接着又談到了陸晨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沒事,就是身體能量消耗過量,脫力了。通過醫院裏的先進儀器檢查,還發現他的腦細胞也處在極其激烈運動後的一種虛脫狀態。不過,好好休養幾天,多喫一些補充腦力和體力的食物,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一邊的柳莉覺得奇怪:“小晨,照理說你昨晚就耗費了一些體力啊,怎麼會連腦力都耗費得那麼嚴重?”
“是啊!”上官蓓在一邊插嘴:“醫生說這種現象很少見呢,哪怕是一整晚冥思苦想所耗費的腦力,都比不上你昨晚損失的。還有那個……那個什麼值來着……很大!”
“波動值!”一邊的小護士說:“我們運用了腦電波波動值檢測儀給陸先生檢查腦部情況,本來這只是輔助檢查,只想看看陸先生在昏迷狀態上,腦電波運作會不會受到影響。結果卻發現腦電波波動值殘留狀態非常驚人,就像一座高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