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的門被那個童存雲撞得砰砰響的時候,周圍不少房間都感到了那種震動,不少客人都嚇了一跳。 其中還包括隔着四五個房間的走廊盡頭的那個水療房。
這間水療房是溫馨的情侶水療房,心形的水牀分成兩個部分,中間隔着一道小小的噴泉,看上去還真是挺浪漫的。
一男一女趴在上邊,基本上都光着身子。
給他們進行服務的,是兩個穿着那種連體式泳衣的女孩子。
比起來,這裏算是很正規了。
“晨哥哥,這個地方怎麼樣?筱月姐介紹的,說這裏的推拿手法特別不錯,還有情侶房。看看,哎,真享受!”
上官蓓趴着,還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兒,跟趴在另一頭的陸晨手牽手兒。
她嘴裏說的筱月姐,就是川東省晨曦藥業的總裁的陸筱月。
那日在藥廠交流會上,飛鷹生物的交易額位居第二,而第一的,就是晨曦藥業。交流會結束後的慶功晚宴,陸筱月可是主動和陸晨、上官蓓結交起來,怕兩人離開後受到混蛋邵華義的欺負,還介紹了牟丫丫給他們認識。
由此,也結下了一份情誼。
陸晨參加完晚宴之後,打電話叫回了上官蓓。原來,上官蓓不單單去跟牟丫丫逛街了,陸筱月也參加了,搞成了三個女人一臺戲。
回來後,上官蓓看看時間還早,還不到十點,就雀躍着讓陸晨帶她來這裏推拿一番。累了一天了,好好放鬆一下。
陸晨聽着上官蓓的問話,再扭頭看看身邊相貌動人、體態撩人的女孩子,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來這種地方玩兒,他作爲曾經的豪門大少,那可也真有過不少回,再出格的也玩過。不過,這跟着女朋友一起來,還是第一次。
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怪。
更何況,那個給他做推拿的女孩子,還時不時用她的敏感地帶,去觸碰他,又或者觸碰他的敏感地帶。這都讓他有反應了。
那女孩子顯然也發現了,露出神祕的笑容。
陸晨老實對上官蓓說:“我怎麼覺得老不對勁了呀!”
上官蓓居然也是神祕一笑:“我知道哪裏不對勁哦晨哥哥,嘿嘿!難免的,不過,你真要是忍不住的話……”
說着,臉上還紅了起來,微微朝陸晨湊了過去,貼着他的臉跟他咬耳朵:“你要是忍不住的話,我不介意你跟這兩個女孩子那個的,正好……我也學點經驗!”
陸晨嚇了一跳,把上官蓓的腦袋給推開了:“去去去,這是正規推拿,對吧小姐?”
兩個女孩子就捂着小嘴笑,笑得很曖昧。
她們用笑聲回答陸晨:不對!
陸晨嘆了一口氣。其實,他雖然愛好美色,但真的不是隨便的男人。來這種地方,一些曖昧可以玩一玩,但真要真刀實槍了,他可覺得沒意思。
上官蓓看看陸晨,委屈地咕噥了一句:“人家是開玩笑的,還想看看你什麼反應,要是晨哥哥你答應了,我還生氣呢!”
陸晨一陣無奈,剛要說什麼,就在這時,忽然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爆炸了一般。
兩個正在推拿的女孩子都嚇得渾身一震,停止了工作,抬起頭茫然地看着周圍。
上官蓓也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打架在摔東西什麼的?”
接着,又是轟的一聲。
陸晨的耳朵要靈敏許多,他說道:“不是,有人在撞門,而且,還是用自己的身體在撞門啊!”說着,就是一臉沉思:“誰對門有那麼大的仇恨?”
第三聲轟響,傳過來了。
那兩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嘀咕起來:
“咱們這可是有大哥罩着的,誰敢這麼大膽?”
“是啊,這都不要命了是吧?”
上官蓓忽然就興奮起來:“看起來挺好玩的,我想去看看熱鬧!”
說着,挺身而起。
頓時,陸晨看得呆了,兩隻眼睛就那麼直了。
美女蓓蓓的上身可是沒穿衣服的,那是多麼美妙的一對驕傲啊!
上官蓓被看得有點羞澀,輕輕推了陸晨一把,輕聲咕噥:“喂,晨哥哥,不要這樣嘛!有人在呢,你要看的話,回去讓你看個飽的。”
頓時,旁邊的兩個女孩子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陸晨被笑得有點兒臉紅耳赤。
上官蓓下了牀,就要穿衣服。給她推拿的女孩子急聲說:“哎哎,美女,還沒有按好呢,就不按了麼?不按的話,照樣要算錢的。”
“沒事!”上官蓓揮揮手:“去看了熱鬧再回來按,最多算第二場,多給小費。”
那可是飛鷹生物的總經理呢,億萬小富婆,當然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
這麼一說,女孩子快樂地笑了,直點頭。
這麼一說,陸晨也無奈地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他嘀咕着:“看熱鬧?女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動物,嗯!”
另一頭的水療房裏,撲向阿首的童存雲,把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抬了起來,要同時打出去,把阿首打成豬頭似的。
阿首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着,他順手就抓起了旁邊的一塊毛巾。抓住毛巾的一端,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就那麼一揮,啪的一聲,另一端就彈了出去。
砰!
毛巾那一端就像閃電一樣撲過去,一下子就彈到了童存雲的胸口處。
倏忽間,就有許多血珠迸射了出來!
頓時,童存雲那魁梧的身子整個兒都朝後邊摔了出去。
一直摔出五六米,轟一聲,正好掉在了蒲嬌的腳下。
他發出一聲慘叫,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四肢卻是不聽使喚了一般,痙攣個不停。
整個人,都像發了羊癲瘋。
蒲嬌低頭一看,頓時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她的喊聲充滿恐怖,就像是半夜看到了紅衣女鬼一樣,一聲接着一聲的喊。
那看到的情景,跟看到鬼也差不多了。
只見童存雲胸膛上的背心布料都被抽爛了,裏頭的那本來很渾厚的胸肌也被抽得如同剁碎的豬肉一樣,比血肉模糊還要血肉模糊。
最可怕的是,那模糊的血肉之中還露出了幾根白森森的肋骨,其中兩根居然都看得出來是斷裂了!鮮血,幾乎濺了童存雲的一身。
而且,他顯然還受了內傷,因爲他的嘴角都泌出了帶着黑的血液。
這一抽抽得夠狠的!
純粹就是一條毛巾,這麼一抽,居然把人家的一整片胸膛都抽爛了,肋骨都抽出來了。甚至,還抽斷了兩根!
要是陸晨在這裏,估摸着都會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這起碼是武道七級的高手!
童存雲不斷抽搐,蒲嬌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她邊哭着邊撫摸童存雲那剎那間冷汗淋漓的臉:“阿雲,你怎麼了?你現在……你現在怎麼樣?你千萬不要有事……”
哭着,熱淚都灑在了童存雲的臉上和滿是血的胸膛上。
童存雲大口喘氣,咬着牙,忽然就一把抓住了蒲嬌的那隻沒受傷的手。
他艱難地說:“你……你答應我,不要再來這地方做這事了,我知道你有難處,你要……你要賺錢給你媽媽治病,但是……但是你這麼作踐自己,我很難受。不要再這樣!我有存款,都給你!你……你答應我,還是我女朋友!”
“阿雲,我答應你,你……你千萬不要有事,我們……我們趕緊去看醫生……”
蒲嬌邊哭着,邊要把童存雲扶起來。
忽然,她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看醫生?不用看了,等我弄死了他,直接送到太平間去就行了。嘿!”
這個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惡魔之聲。
蒲嬌膽戰心驚地抬頭一看,看見阿首正走過來。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了一個錘子。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猙獰而瘋狂的笑容。
“這種被人得罪的感覺,真是好啊!”阿首桀桀笑着:“好久沒有人得罪我了,都讓我不爽快了。難得遇到這麼一個蠢貨,一定要好好享受纔行!”
他將手裏頭的錘子晃來晃去,嘿嘿地說:“知道我平時都是怎麼折磨得罪我的人的麼?先用鐵錘把他的十根指頭都敲碎,再把他的十根腳趾頭敲碎,然後把牙齒一顆顆地敲下來。接下來,就是他的手腕、手肘、腳腕、膝蓋……再把他的兩顆蛋蛋都敲碎!”
這個兇殘的傢伙那是越說越得意,越說越猙獰了:
“當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阿首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如果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死的話,我就饒他一命。至於他下半輩子怎麼活下去,就看他運氣了!”
說着,咧嘴笑了起來,邊笑,還邊左右扭動着下巴。
看上去,真的是非常暴戾兇殘。
“你……你是魔鬼!”蒲嬌喃喃地說。
“差不多。”阿首聳了聳肩頭:“以前,我的兄弟們都叫我鬼屠!”
他邊說,邊故意走得很慢,每一次挪腳步,都讓人感到十足的膽寒。
顯然,他非常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別人。
看着他走過來,童存雲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不由自主地用兩隻腳蹬着地,想要往後退。
可是,他的傷勢太嚴重了,這麼一蹬腳,倒是牽動了胸膛上那可怕的傷,疼得他滿額頭地冒青筋,嘴脣都變成灰白色。
蒲嬌扭頭朝着門口喊了起來:“求求你,求求你們!趕緊過來救人啊,報警,打120!叫醫生來,求求你們!阻止他……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