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祝吾又不禁投去驚異的眼神。
這個來自華夏的陸先生,真是不簡單啊,好像什麼都猜得到一樣。
他說:“不錯,他就住在那裏。它的名字叫做金佛大殿,就是一個僧侶集中地,世界各地的佛教中人來到泰國,都會住在那裏。因爲,那裏的風水非常好,非常適合僧侶靜修。聽說,金佛大殿的下邊,直通海底。那裏潛伏着一頭佛獅!無窮無盡的獅力,從海底湧出來,保護了金佛大殿。”
他越說,神情就越嚴肅,甚至透露出了恭敬之意。
“確實是非常神奇啊!金佛大殿佇立至今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年了,至今發生過多次地震和瘟疫,但是,躲在裏邊的人,就不會受到任何侵擾。據說,幾次王朝大戰,戰敗方躲進金佛大殿裏頭,追兵追到附近就會渾身乏力,所有精力被抽走了一般,不能再戰!”
“挺神奇的傳說。”郭馥芸嘀咕着:“可以寫奇幻小說了都。”
陸晨在不動聲色之間,卻推出的自己的氣場去試探。
意念迅速在虛空中湧動,很快就抵達大佛那裏。
忽然之間,虛空中像是被什麼阻隔!
陸晨的腦袋一陣犯暈,幾乎都眼前一黑了。他驟然感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圓球。這個圓球,彷彿是宇宙之中的某顆星球,龐大無比,自己竟然想去碰撞它,無異於癡人說夢!剎那之間,丹田裏的元龍挾帶極大的威勢湧了出去,卻被那顆巨大的星球毫不客氣地擋了回來。
陸晨恍惚之間,竟看到一隻巨大得不可思議的青色獅子,從星球之中撲了出來。它佇立在宇宙之中。元龍與它比起來,竟然如同螻蟻一般。它稍微揚起前爪,就能把整個元龍都罩住!
要殺滅元龍,青色獅子可謂是手到擒來。
“陸先生,你怎麼了?”
“晨哥哥,你幹嘛?打瞌睡了?”
前者是奎祝吾的聲音,後者是郭馥芸的,都帶着訝異。
陸晨這才發現自己把眼睛給閉上了,頓時睜開眼,抹了一把額頭,竟然都是汗!
郭馥芸趕緊拿過紙巾,親手給他擦汗。
一般擦一邊嘀嘀咕咕地問:“晨哥哥,你是不是體虛啊,怎麼出這麼多冷汗?不對呀,你身子挺壯實的。你說,你是不是揹着我去花天酒地找女人,掏空身子了?”
陸晨在她的屁屁上重重打了一下。
奎祝吾驚問:“陸先生,怎麼回事?”
陸晨也沒有隱瞞,淡淡地說:“我剛纔去感應了一下,確實有很強的能量保護着這座大殿。是一隻青色的非常龐大的身子,長得還有點像麒麟。跟它碰撞了一下。”
頓時,奎祝吾臉色大變,非常愕然。
接着,他戰慄着說:“陸先生,您……您好強的法力!”
語氣中有了畢恭畢敬的意思。
陸晨淡淡一笑:“什麼好強的法力。那青色的獅子一伸出爪子,就把我給拍飛了。我的力量,在它面前簡直就是一個渣。”?
“不,不不不!”
奎祝吾大搖其頭,神情非常肅穆,一字一頓地說:“陸先生,您不知道,您剛纔一定引動了佛獅的意志。不是誰都能夠引動佛獅子意志的,除非是擁有很強法力的人,纔會引起它的關注。哪怕是龍婆本那種級數的,都遠遠不夠資格。而且,要與佛獅有緣,纔有這種感應啊!”
說着,他陡然站起身來,朝着那金佛大殿跪了下去,竟然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然後,跪姿挪轉身子,也朝陸晨磕了一個頭。
這把陸晨嚇得呀,趕緊閃身:“我說奎祝先生,你這是要讓我折壽麼?”
“不不不!”
奎祝吾又一陣搖頭,站了起來,他說:“能溝通佛獅意志的人,本身就有極大的佛性,絕對不會折壽的。而我拜了您,我也有福報。”
陸晨仰天翻了一個白眼。
接着,更加誇張的事發生了,周圍那些服務員都紛紛向他磕頭。
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陸晨嘆氣。
他倒是在琢磨那青色獅子的來歷。那麼強的能量,甚至可以與地球相提並論,怕不是地球原有的生物吧?難道真的是宇宙中來的,外星來客?
而且,剛纔陸晨雖然嚇了一大跳,但回想起來,其實那青色獅子也不是那麼可怕。
它是很有力量,但這種力量不過是它的極小一部分的顯現。可能在金佛大殿腳下的它,也不過是真正的所謂佛獅的一道能量而已。真要跟這道能量打,元龍當然也打不過,但絕對不至於一巴掌就被扇死。
意志?
或許那就是一縷意志所挾帶的能量。
但不管如何,佛獅的真身足以完虐元龍!
那是一個星球的能量,而元龍,最多不過是一個星球上的一片區域的能量。
陸晨很感興趣,不由得向奎祝吾詢問這佛獅的來歷。
奎祝吾的說法讓他大喫一驚,這佛獅竟然跟協助熊那羅大王開創素科泰王朝的那股神祕能量有關,來自聖痕之門的那個神祕世界。它是那裏來的一個強者留下的一隻威猛生物。那些強者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它被遺留下來。後來,它進入了海底,潛伏在深處,沒有再出來過。
“其實傳說很多,也有說它是文殊菩薩的坐騎,但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剛纔這個。”
奎祝吾說。
陸晨點點頭:“想不到奎祝先生對這些也有了解。”
奎祝吾嘆了一口氣:“聖痕之門還有寶藏,是泰國流傳了許多年的傳說啊。很多人都相信有,包括我,真是找不到。如果真有那寶藏,哪怕只是讓我看一眼,那都足夠了。那可都是來自一千多年的稀世珍寶!算了,不提這個了,陸先生,我們言歸正傳吧!”
他總算提到了要陸晨幫忙的事。
“其實,也不一定要陸先生出手,但我總覺得不妙,我的那批寶石,估摸着很難拿回來了。當日我請龍婆本大師出手,幫我救女兒,解除瘟疫。他跟我要了一批寶石,說是要吸取什麼寶石能量,才能夠得到消滅瘟疫的力量。當時我不疑有他,給了他大概價值二十億美元的寶石!”
“哇!”
郭馥芸眼睛瞪得老大:“價值二十億?還是美元?你這麼有錢的啊?”
陸晨瞪她一眼:“去去去,不要大驚小怪。”
遇到這樣子的沒見過世面的二貨小美女,真是人生的無奈。
奎祝吾嘆了一口氣:“二十萬啊,我身家的差不多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了……”
“哇!”
郭馥芸忍不住驚呼,看到陸晨要殺過來的眼睛,趕緊捂嘴。
陸晨再看向奎祝吾:“你想讓我把被他侵吞的鑽石奪回來?”
奎祝吾看向那金佛大殿,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那批寶石,一定就藏在那裏。而且,還有許多寶物藏在那裏。甚至,還有許多可憐的女孩子。金佛大殿,是整個泰國人的驕傲,我們眼中的神聖殿堂。但是,這些年來,被那些不法僧人利用,成了藏污納垢的地方。唉!”
感嘆了一番,接着說:“陸先生,是的,我想請您幫忙把那批寶石奪回來。如果能夠的話,你將得到其中的一半作爲酬勞。當然,這件事不急,我已經先發動我軍政雙方的朋友,向龍婆本施壓。如果他不把寶石還給我,就勞煩你出手了!”
陸晨沉吟着,再次看向那威風凜凜的金佛大殿。
他忽然說道:“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你說!”奎祝吾趕緊應道。
陸晨慢悠悠地問:“如果我告訴你,那場瘟疫是龍婆本製造的,目的就是爲了勒索錢財。你信麼?”
頓時,奎祝吾悚然一驚,瞪大了眼睛。
他失聲道:“這這……這有可能麼?陸先生,你是否……有什麼證據?”
陸晨微微搖頭:“沒有證據,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我昨天驅除瘟疫之後,龍婆本從飛機上跳了下來。他身上有一種很邪異的氣息,跟我驅除的瘟疫相當吻合。所以,我認爲是他製造的瘟疫。你可以不信……”
“不,我信,我非常相信!”
奎祝吾甚至激動得站了起來,他一字一頓地說:
“陸先生,您是能夠與佛獅的意志接觸的人,你不是一般人,你說的話,必然是真的,你要我怎麼做,我一定全力配合。那個該死的龍婆本,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對了!近年來幾起瘟疫風波,涉及的人都有來自泰國大家族大財團的,而且都是龍婆本去醫治的。他的名頭纔會這麼響!他這個混蛋,他反人類!”
這說得還真不錯,龍婆本如果這麼喪心病狂,確實是反人類。
陸晨沒有那麼激動,但他的語氣裏洋溢殺機。
他的語氣變冷:“如果是他散播的瘟疫,他就一定會有一個製造瘟疫的地點。這個地點不可能選在離人羣近的地方,必然比較偏僻。我需要你發動關係,找到這個地方。如果真的是他製造的瘟疫,那麼,我會滅掉他。這種人渣,不活也罷!”
奎祝吾連連稱好。
這是相當大快人心的事啊。
……
因爲和洪門鬧了一個很大的不愉快,陸晨打電話去跟楊絳玉說了。
楊大美女那邊也挺傷神的,打算讓他回來,就不要再護送珍珠去陰帝山了,反正,珍珠送到洪門手裏,驗貨了,也算完成任務。再說了,那麼多人護送珍寶去陰帝山,人手充足,不差陸晨一個。
陸晨不大想。他願意接這個任務,一半是因爲楊絳玉需要他,另一半,是他對聖痕之門很感興趣。它通向另一個世界?能量強大的世界?那裏到底有什麼?這是陸晨非常想破解的。
所以,護送珍珠去陰帝山,他很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