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很妖媚的女孩子,抓着薄毯遮住自己的緊要部位,但那白晃晃的大腿肩膀什麼的,還是都露出來了。
讓上官蓓奇怪的是,那個女孩雖然驚恐,但眼神里還有一種深深的莫名。
而這眼神,竟然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旁邊。
上官蓓微微扭頭,發現那女孩看的居然是陸晨。看着看着,那女孩忽然就哭出來了。
陸晨呢,倒是氣定神閒。
上官蓓一下子就覺得這裏邊有什麼故事了。不過,她也不是很好奇。晨哥哥剛來到這裏,能跟那個女孩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那個趕緊穿上了褲衩的付海城,也是直盯着陸晨看的,一雙眼睛也充滿了不解,然後是憤怒,接着又是一種恐懼。
他的腦子亂了,亂的不是被妻子當場抓姦什麼的,而是他明明佈置好了讓陸晨跳進去的局的,怎麼是自己跳進去啦?
而且,陸晨不是醉了麼?現在看起來,一點醉意都沒有啊!
一下子,付海城都不寒而慄了。他忽然發現,一直都把自己當做獵人、把陸晨當做獵物的他,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獵人從來都不是他,他從來都是獵物。
甚至,連獵物都算不上,不過是一個被人隨意玩弄的小老鼠罷了。
想起之前還以爲自己把陸晨玩弄在股掌之中呢,原來是自己被玩啊!
也是啊,能被尚曉坤認成老大的人,豈是那麼容易被玩的?
這時,宋婷媚一字一頓地開口了:“付海城,你不是說,我永遠抓不住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麼?現在,我抓到了,我告訴你,我抓到了!看着你這醜態,我真是看得好開心啊!付海城,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告訴我啊!”
說着說着,宋婷媚哇的一聲就哭了,不時地用手背抹着眼淚。
看來,這個秀氣小婦人跟她丈夫之間的矛盾,還不是一般的深啊!
上官蓓趕緊抄起茶几上的紙巾盒,走了過去,掏出紙巾給宋婷媚擦眼淚,一邊還鄙視無比地看着她的表哥。她重重說了一句:“表哥你真不像話!”
付海城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一扭頭,怒視陸晨。
陸晨呢,靠着牆壁,點起了一根香菸,優哉遊哉地抽了起來。那樣子,分明就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
付海城怒視了兩三秒,又忽然警覺地收回了目光。他想起來,這個人可是尚曉坤的老大啊,要是得罪了他,自己也完蛋了。
所以,老付同志決定還是不要招惹那個煞星好,特麼要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像剛纔一樣。他現在還稀裏糊塗的,當時到底是腫麼啦!明明走到了門口要出去了的,這鬼使神差地扭過身來,看到方晏菲在脫衣服,這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撲上去了。
他忍不住低聲朝身邊的方晏菲喝道:“特麼,你不會等我出去了再脫衣服麼?”
方晏菲帶着哭腔反問:“你就那麼忍不住?”
頓時,付海城無語。
等宋婷媚哭聲停止了,付海城也穿好了衣服。他畢竟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人,至少臉皮夠厚,穿上衣服後就恢復了一切正常。
他正色說:“宋婷媚,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媽媽。還有蓓蓓,我知道是我不對,但凡是男人,哪能不鬧這一出?你也不要跟你姨媽說什麼。我想,把我們家鬧出一大堆矛盾來,你也不想看到,對吧?”
上官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然後看向宋婷媚,輕聲說:“我尊重婷姐的決定。婷姐,你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這一下子,都改口了,婷婷嫂變成了婷姐。
足以看得出上官蓓對付海城的厭惡。
宋婷媚咬咬牙說:“付海城,當着蓓蓓和阿晨的面,我就再一次跟你攤牌。這樣的日子,我忍了很久了。你厚顏無恥地說過,只要我能抓住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就同意離婚。那麼,我告訴你,我要跟你離婚!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淨身出戶,求你放了我!至於媽媽那邊,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同意離婚,我可以不說!”
說着,那確實是忍了很久的神情。
陸晨聽着都一愣一愣的。看來確實是啊,宋婷媚早就知道付海城跟別的女人鬼混了,只是沒抓到真憑實據。這還到了想離婚的地步了。不過呢,看來付海城不想離婚,纔會說那樣的話。這個老付,果然老奸巨猾,看來平時也是藏得很好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不小心被自己給捅破了。
陸晨想着,都覺得自己高明。
他也覺得納悶,這該有多大的恨啊!誰跟錢有仇是不是,可是宋婷媚爲了離婚,寧願淨身出戶?付海城說什麼也是富二代啊,離婚的話起碼能拿到他幾百萬吧?
付海城滿臉黑線,一字一頓地說:“宋婷媚,離婚的事,我們從長計議。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或者在場的所有人敢說出去,我告訴你,你就別想離婚!”
說着,就大踏步地走出去。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付海城這一手,別說宋婷媚,連陸晨和上官蓓都始料不及。
看看,丟下這麼一句,就這麼跑出去了,連方晏菲都不管了。
上官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真想不到,付海城會是這樣的人。婷姐,這幾年來,你真的受苦了。”
宋婷媚悽然地說:“都是命。不管怎麼說,我想跟他離婚,不然,我會死掉的!”
“婷姐,我支持你!”上官蓓堅定地說:“我會找個機會跟姨媽說說。”
“謝謝你。”宋婷媚輕聲說:“不過,海城這事,你跟阿晨就保持沉默吧。蓓蓓你也知道,你姨媽很講究家風的。我擔心她要是知道了,真要弄出什麼大事來。”
“我明白。”上官蓓點點頭:“總之婷姐你委屈了。”
宋婷媚勉強一笑:“我們走吧,回去了!”說着,她看也不看牀上的方晏菲一眼了,就默默地走了出去。倒也沒有出現那種,大婆抓住小三就一頓痛扁的情景。
上官蓓和陸晨跟在她後邊出去。
走到門口,背後一個聲音忽然喊了起來:“陸先生,你能留一下麼?”
是方晏菲說的話。
剛見陸晨的時候,她是叫陸先生。看到陸晨大展神威,教訓秦建生和猴骨頭,而那個鍋子又把他尊稱爲老大之後,就親親熱熱地改爲晨哥了。
現在吧,又叫回陸先生了。
不過,這語氣也是時時不一樣的。開頭叫陸先生,那是媚氣十足,現在就透着幽怨了。
陸晨微微一頓,對上官蓓說:“你們在酒店門口等我。”
上官蓓乖乖地應了一聲,牽着宋婷媚的手就出去了。
陸晨關上門,走回牀邊,拉了一張椅子就坐下,淡淡地問:“什麼事?”
方晏菲抖着聲說:“給我一根菸好麼?”
陸晨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連同火機都一起丟給她。
方晏菲點菸的時候,她的雙手一直揪着護在胸前的薄毯也滑了下去。於是吧,那誘人的輪廓就完全展現了。陸晨看着也不由得咕嘟一聲,但想想,還是回去看蓓蓓的吧。
雖然小了一點,但經過蓓蓓一直以來的不懈努力,那也只是小了一點點。而且,那可是百分百的聖女峯。
所以,就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裏。
方晏菲似乎完全不在意被陸晨看呢,她就抖着手,抽了兩口煙。將煙霧徐徐吐出,她才恢復了一絲鎮定,開了口,幽幽問道:“你是一開頭就知道了我和付海城的陰謀?”
“不知道!”陸晨抓抓頭皮,呵呵一笑:“不過,可能是你和老付都太急了,你不斷地親近我,他不斷地灌我酒,所以露出了馬腳。所以吧,我慢慢看出來了。”
他沒說的是,就算沒有看出來,這個陰謀也不可能成功。
因爲,他壓根就不是會被灌醉的人。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付海城絕對不是那種在關鍵時刻忽然剋制不住自己的人!”方晏菲定定地看着陸晨:“你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讓他迷失本性什麼的?”
聽了這話,陸晨倒是點頭讚許了。
覺得付海城不會再關鍵時刻控制不住自己,這不是問題,十歲的智商都看得出來。不過,推理到陸晨用了什麼法子讓付海城迷失本性,就得有點兒頭腦了。
他說:“算你猜對了,我用了藥物一類的。”
那什麼異能的,陸晨當然不會說。
方晏菲苦笑起來:“陸先生,你真厲害。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傻比,先是被付海城耍,接着又被你耍。我比道具還要道具啊,你覺得是吧?”
說着,狠狠抽菸。
她的迷人峯巒都比較劇烈地起伏起來,充分顯示出內心的激動。
陸晨一陣沉默,忽然覺得這個小明星也是挺悲催的一人。不管怎麼說,人再卑賤都是有尊嚴的。而她此刻,顯然是感到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
他問道:“付海城答應今晚給你多少錢?”
方晏菲淡淡地說:“十萬。”
“才十萬啊,我覺得你應該更有價值一些。”陸晨說着,掏出錢包,選了一張卡就遞給方晏菲,說道:“密碼是六個一,裏邊的錢至少二十萬,你拿去吧。我想,付海城那傢伙肯定不會給二十萬給你了。這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呵,你比他還要有錢啊!”
方晏菲接過了卡,發出一陣很淒涼的笑聲。
忽然,她雙手一用力,就將那張硬硬的卡掰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