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那四方小樓,還沒有上樓梯,陸晨便聞到從二樓之上傳來的一股幽香。
這麼一聞,陸晨不禁一愣。
這麼迷人的香氣,想當然,是從一位極其迷人的女子身上傳來的。
而且,這香氣顯得高貴而典雅,彰顯出那女子必然與衆不同的身份。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從娘窯裏出來的呢?其中必有蹊蹺。
陸晨慢慢地上了樓。
只見在這個佈置幽雅的房間裏,四面都是窗戶,並且都敞開來了。垂下來的那輕柔的淡紫色的窗紗,被風輕輕地捲了起來,隱隱露出外邊那璀璨的星空。
清風捲了進來,吹拂到屋子中央那張錦帳輕垂的牀榻之上。那似乎比窗紗還要輕曼的帷帳上,就被吹出了微微的波浪,猶如被風吹拂着的水面。
看上去,神祕而誘人。
那牀榻上,好像躺着一個人,身材是那麼婀娜,完完全全地玉體橫陳。
陸晨禁不住咕嘟一聲,吞了一口唾沫。
這個大美女,身份肯定還不簡單。
雖然陸晨還猜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知道,真相已經離他很近了。
雖然久經考驗,他還是禁不住有些心跳,緩緩地走了過去,輕輕地掀開了帷帳。
登時,那是目瞪口呆、熱血沸騰啊!
嚓,那麼精緻的皮膚,那麼魔鬼的身材!
而且只披着薄紗。
背對着陸晨,那背影顯得妖嬈多姿。
就算娘窯裏的頭牌,也得不到這麼好的保養吧?
陸晨摸了摸後腦勺,輕輕喚了一聲:“喂!”
對方毫無反應,就像睡着了一般。
但是,她怎麼可能睡着呢?
陸晨可是高人啊,靜下心來,感受一下對方的氣機反應,也就知道對方處在清醒狀態。並且,心跳有些快,身體溫度比較高,情緒比較高昂……這些都說明,這名神祕的美女處在一種緊張而亢奮的狀態。
陸晨心中暗笑,很顯然嘛!這女子動了情!
他裝模作樣地又餵了兩聲,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但是,這反應卻有了一些,腳丫子稍微抖了抖,顯得緊張。
陸晨嘀咕着,去扳她的秀麗的肩頭。忽然間,她翻過身來,竟然一把就將他按在了牀上。芬芳的氣息,就撲到了他的臉上。
陸晨剛要說話,她卻氣喘吁吁地說:“什麼都不要說!”
這聲音非常清甜甘美,其中還透着一絲絲的威嚴。
然後……
對於男人來說,這種事是特別無法自控的。何況對方還是超級美女,何況她還那麼主動。儘管如此,陸晨心中還是感到一絲絲苦澀。
唉,怎麼好像被強迫了呢?真對不起家中的妻子啊。
真是莫名其妙!就這樣子……
過了不知道多久。
到了最後,陸晨都精疲力盡了,又覺得渾身舒暢無比,像是在滾熱的水裏泡的。
這個完全陌生卻發生了最親密關係的美女,在激情褪去之後,就伏在陸晨那汗津津的胸膛上。纖纖玉指在他非常發達的肌肉上不斷地划着圈圈,她盈盈說道:“你叫陸晨麼?真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宮中……”
忽然,她閉上了嘴巴,自知失言,就沒有說下去。
陸晨微微一笑,裝作沒有聽到,只說道:“我原本是山中的獵戶,自幼就在山中東奔西跑、跑上跑下,和許多兇猛的獸物搏鬥過,天長日久,就養成了這麼健壯的體魄了……”
那美人兒聽得一雙媚眼一閃一閃地,充滿了迷人的光輝,不自禁地就哎呀出聲:“你都跟什麼獸物搏鬥過啊?都很兇猛麼?樣子是不是很恐怖很猙獰?”
這一開口,那二十六七歲的高貴美女,倒是變得如同小女孩一般了。
陸晨忍不住在美人兒那精緻的下巴上勾了一下:“你真的要聽?”
美女趕緊點頭,雙眼中充滿了對英雄的那種崇拜和好奇。
陸晨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那現在這裏親一下!”
“你真討厭!”美女輕輕嬌嗔,但還是在陸晨的臉上親了一下。
陸晨樂得嘎嘎大笑。
美女的粉臉兒好紅好紅,輕聲說:“那你該給我講故事了罷?”
講故事,自然難不倒陸晨。接下來,就到了他開展另一番盡情表演的時間。在故事中,陸晨幾乎將自己描述成天下第一獵手了,殺了上千只怪獸,經歷了無數的殺劫,最後都靠着一身過硬的本事,給闖了過去。
論殺怪獸的本領,他說第二,就沒人敢說天下第一。
“我前陣子,還在一個神祕的地方殺了一大堆怪鼠和鼠怪!開頭是怪鼠,那些可都是喫人的大老鼠,比大人還要大!每一隻怪鼠的肚皮底下都帶着一個人,它們就是靠着吸取這些人的精氣,變成了精怪!”
“又還有那鼠怪,每一隻都高一丈以上,腦袋全部是裂開的!渾身都是血泡在那湧動!那血泡一爆開,登時就流出好多血糊糊的蟲子,一個勁兒地朝我爬過來……”
陸晨繪聲繪色地說着,加入了許多誇張元素。
美女聽得臉都白了,緊緊地拽着他的胳膊:“那那那……那後來怎麼辦?”
陸晨笑嘻嘻地:“後來我就把它們全都喫了,你可別說,還真好喫,特別有營養。我剛纔來的時候還喫了呢……”
說着,竟然就把嘴巴朝着美女一張:“你看,我喫的蟲子的殘渣還留在牙縫裏!”
頓時,美女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迅速地把陸晨用力一推,整個身子就往後邊一縮,恐懼地喊道:“你……你別過來……”
說着,這身子都打起了戰,兩排貝齒都咯嗒咯嗒地相互敲擊起來。
陸晨哎呀一聲,趕緊說:“你這傻乎乎的,我是嚇你的,看把你嚇得!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嘴巴!”說着,更是張大了嘴巴給那美女看,又說道:是不是很乾淨?很白?我這不是講鬼故事嘛!“
那美女的臉頓時就煞青了,狠狠地瞪着陸晨,甚至流露出一股煞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戲弄本妃……呃!竟敢嚇我!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了!”
本妃?
雖然那美女趕緊收了口,但陸晨可是聽了個真真切切!雖然他心中早有預料,但證實了這個想法,還是不由得一驚。那個題仙茅呀,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他纔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呢!竟然把一個妃子當作娘窯的姑娘介紹給他!
不過,陸晨也知道,當今的王上牛陽晚,那是年少登基,現在也不過就是二十歲上下,而這個妃子,看年齡也有二十六七歲了。
她不大可能是牛陽晚的妃子吧?
也許是前妃,就是牛陽晚那早死老爸的寵妾。
照這樣說來,前王早死,他的妃子獨守空閨,倒是難免會這麼飢渴。甚至,通過宮外的可靠人士牽橋搭線,找幾個壯男解解饞的。
如此看來,這個美女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這麼私自出宮來找男人,要是被牛陽晚發現了,那可是連砍頭都是輕的!
不過,這妃子估計也有點本事,八成就是她用了手段,讓陸晨做了那殿衛。
奶奶的,這樣子的話,那個該死的題仙茅,定是把他給的錢都給吞了。吞了還不算,讓他來出賣男色?
陸晨想着,氣不打一處來。
我去!老子縱橫地球世界和異世界那麼久了,居然被一個小武官給戲弄了。
心一橫,陸晨乾脆抱住那妃子,嘴裏說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以後我保管不嚇你了,就你嚇我,可好?”
那美人兒冷着臉,還要斥罵,卻被陸晨一把摟在了懷裏,他那充滿了侵略性的大嘴就立刻蓋在了美人兒的嘴脣上。
沒多久,美人兒就癱軟了,什麼氣也都生不了了。
“你叫什麼名字?”陸晨收了嘴,好奇地問道。
美人兒微微一側臉:“何必知道名字呢?”
“我想知道!”陸晨有些橫蠻地把美人兒的俏臉給扭了回來:“你都知道我叫陸晨了,你也必須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說着,一雙威風凜凜的眼神盯向了她。
美人兒又想生氣,卻又幽幽一嘆。
她已經被陸晨征服了。她說道:“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只能把小名告訴你。你……你可以叫我小霓,霓裳羽衣的霓……”
“小霓?這名字真好聽啊,你長得好看,名字又好聽!”
陸晨滿意地笑了。
這個充滿了奇妙的夜晚,陸晨和這個叫小霓的王宮前妃盡情纏綿。
在天明未明之時,兩人告別,小霓掏出兩塊金元寶給他,嚴肅地說:“此事,你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不然,你我都人頭不保。你也不要來找我,我自然會找你!”
陸晨半開玩笑:“那你要快點來找我!”
小霓粲然一笑,在陸晨的臉上輕輕一摸:“我不會忘了你的,你好好做你的殿衛。要把你提拔到一個相當的位置,我還是有一些能力的!”
走馬上任,陸晨做上了殿衛。不過,對於牛陽晚,他只能遠遠看着罷了,隔着大殿那扇厚重無比的門,又有寬敞無比的大殿,只能微微看見牛陽晚的身影。
但這也足夠了。
他及時托馬面國在牛頭國的探子回去稟報馬悅吟和餘畝南,他已經準備好了。
兩天之後。
牛頭國一處祕宅之中,陸晨就和餘畝南密會了。
隨着餘畝南來的,竟然還有馬面國的第一劍客,馬武陽!
他也是幫着餘畝南來刺殺牛陽晚的。
陸晨將手中的雲翼劍交給了餘畝南。
看着薄如蟬翼的雲翼劍,陸晨的臉上劃過一絲詭祕的色彩。
其中,帶着複雜,帶着不忍,又帶着決絕。
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