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苦笑:“陶然醉會所能做得這麼大,一方面是靠山很強大,一方面也是搶了不少人的生意,有不少仇家。 一年裏頭,總少不了有些人會溜進去搗亂的。今年以來,據我所知的,溜進去搗亂而被打死的人,起碼有八個了。他們死後,會所把屍骨都處理得一乾二淨!”
說着,她的語氣也頗爲驚悚。
陸晨又問了幾個問題,包括一些重要人物的起居和辦公場所,一些不聽話的女孩子的囚禁之所,以及會所裏頭比較隱祕和黑暗的地方等等。
雖然三人所在的位置是卡座,而且咖啡館爲了客人情景,卡座之間都隔得挺遠,低聲說話不至於有人聽到,但大小昭都刻意壓低聲音說話。
這簡直到了陸晨都不得不豎起耳朵聽的地步了。
等她們把知道的都說完了,陸晨又問:“我聽你們說到那些傢伙用毒品控制不聽話的女孩子,那麼,你們知道這裏頭更詳細的情況麼?”
大昭和小昭相對着看了一眼,都有點兒茫然。
大昭稍微猶豫之後,說道:“我們只見過毒癮發作的女孩子在走廊上哭喊。具體的情況,還不知道。那些人把毒品的事控制得很嚴密……”
小昭接口道:“不過我聽一個姐妹說過,在會所東北角那個叫做翠玉軒的地方,那裏藏着不少很隱祕的東西。甚至,會所裏之所以有那麼多保鏢,也是爲了保護那個地方。”
東北角,翠玉軒?
陸晨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這個視角,能夠看到陶然醉會所的大部分場景,也能看到東北角的地塊兒。
那裏有一個二層樓閣,用的是青翠色的琉璃瓦,在高空的陽光照耀下,反射着一種瑩潤悅目的光澤,竟然不刺眼。
顯然,那材料真心是夠高級的。
大昭低聲說:“那裏就是翠玉軒!”
陸晨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什麼,然後就聽到了一個嬌嗲嗲的聲音:“喲,這不是大昭和小昭麼?怎麼,回孃家來了?”
大昭和小昭的臉色頓時變了。
陸晨扭頭一看,看見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酥胸半露的妖豔女人,正看向這裏。
那臉上塗了好濃好濃的白粉,看上去,簡直就是戲臺上的白骨精。
白骨精正依偎在一個三十上下,相貌猥瑣的男人懷裏,兩條手臂還一個勁兒地抱着他的肩膀,顯得特別親熱。不過,在這大庭廣衆之中,親熱也變得噁心了。
那個男人也看向了這裏,先是看大小昭,臉上露出了一種充滿貪慾的神情。接着,又看向陸晨,眼光剎那間就變得兇狠,充滿了嫉妒。
他摟着白骨精,一搖一晃地朝陸晨這邊走了過來。
白骨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陸晨,一張猩紅的小嘴裏嘖嘖有聲,她先說話了:“大昭小昭啊,你們運氣挺好的嘛!敢情就是被這麼一個小帥哥買走了?真是讓人嫉妒啊!”
說着,居然就很輕佻地朝着陸晨的下巴伸出去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兒。
“帥哥,真是高富帥啊!做什麼生意的?這麼有錢,我的這兩個小妹妹,要買下她們可真得花不少錢啊!你得花兩百萬以上吧?”
陸晨不動聲色地端起咖啡杯。
頓時,白骨精的手指尖碰到了那滾燙的杯子,驚呼一聲,立馬收手。
她的臉色就這樣變得難看起來,嘴巴里還咒罵了幾句。
那個男人盯着大小昭,親親熱熱地說:“大昭,小昭,這兩天我可都在想着你們呢。我還在想,你們都是我定下來要的人了,不過我有一筆資金沒到賬,只能緩一緩。沒想到,倒是有人橫插一槓,把你們給要走了。哼哼,這個人,好大的膽子啊!我要的人,都敢搶!”
說着,他猛地一扭頭,看向了陸晨,語氣就變得陰森起來。
“小子,我問你,你把她們開了苞沒有?”
陸晨懶洋洋地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然後就自言自語了一句:“今天的天氣真好!”
說着,還伸了個懶腰。
“我說話,你沒聽到是吧?”男人惡狠狠地嚷。
陸晨還真沒聽到呢,他伸手就抓住了大昭放在桌子上的一隻纖纖玉手,一邊輕輕地撫摸着,一邊繼續自言自語:“這麼好的天氣,喝着咖啡,摸着美人的小手兒,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啊!可惜,如果耳邊沒有蒼蠅嗡嗡嗡就好了。”
這麼一說,那男人更是勃然變色。
而大昭呢,臉色羞紅,但也伸着手,任由陸晨撫摸。
不就是摸個小手嘛,她都做好了全身心奉獻的準備了。
而小昭呢,看着看着,居然也把自己的一隻手伸到了陸晨的巴掌下邊。
那男人剛要大吼,一邊的白骨精扯了扯他的袖子,嬌嗲嗲地說:“蘇大少,那麼生氣幹嘛?爲了一個不知道來路的無名小輩,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得喲!”
說着,臉上掛起一絲充滿狐媚的神祕笑容:“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說着,就微微踮起腳跟,在那個蘇大少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頓時,蘇大少轉怒爲喜:“你說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怎麼說,我喫這行飯也喫了好幾年了,絕對不會看走眼!她們呀,絕對還是完璧之身!”
白骨精在蘇大少的肩膀上輕輕打了一下,嬌嗔着說:“你要是喫到了甜頭,可別忘了我喲!至少,得給我一個大紅包!”
蘇大少哈哈大笑,在白骨精的翹PP上重重拍了一下。
“沒說的,你說準了,一個大紅包,少不了你的!”
這一對狗男女你來我去的,說得好像大小昭就會落入他們的掌握中一般。
那樣子,完全不把陸晨放在眼裏了。
大小昭不由得有點兒發慌,眼巴巴地看着陸晨。
大昭輕聲說:“晨哥,他叫蘇得意,是在利緹市第二大金行的公子爺。”
陸晨點點頭:“蘇得意?放心好了,他會變成蘇失意的。嘿嘿,要是敢囂張,沒準我還把他打成失憶呢!”
這麼一說,大昭和小昭都莞兒一樂,臉上露出輕鬆的神情。
其實,她們並不擔心這個蘇得意能造成什麼威脅。哪怕在尚曉坤的面前,這個蘇得意也就比渣好一點。在尚大少的晨哥面前,他簡直就是渣了。
剛纔之所以發慌,也不過是習慣使然。
畢竟,在大小昭被尚曉坤買下之前,在蘇得意的威勢之下,完全就只有被碾軋的份。
蘇得意聽到了陸晨說的話,蘇得意愈發變得陰狠起來。
他舉起一根手指頭,指着陸晨,一字一頓地說:“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在利緹市的這塊地面上,我估摸着你也不算什麼東西。哪來的鄉巴佬?外省人?第一,你要爲你剛纔說的話付出代價,打自己兩耳光得了。第二,把她們轉讓給我!你出了多少錢,我加三分之一!”
這說着,一股王八之氣噴然而出,顯得很嚇人的樣子。
陸晨微微一笑,他從桌子邊抽出一根牙籤,捏在手心裏玩兒。
他淡淡地說:“第一,你要爲你現在說的話付出代價,看在天氣這麼好的份上,你打座機兩耳光得了。第二,大小昭吧,我出了三百萬,你加一百倍,我就讓給你,如何?”
三百萬,一百倍就是三億。
蘇得意氣得差點吐血,他狠狠地說:“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啊!”
說着,這人也真是發了狠了,那根本來就定定地指着陸晨的手指頭,忽然就朝他的面前給戳了過去。
這戳得,還是陸晨的眼睛。
蘇得意這個大少爺還跟女人一樣,留着長長的指甲。
這要是被他給戳中了,陸晨的眼睛都非瞎掉不可。
陸晨眼神一厲。
媽蛋,這個小子也太猖狂了吧?
幸好,陸晨不是普通人。
他隨手一揚,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蘇得意就哇的一聲大叫,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扭曲神色。他倏地收回了手,看看指尖,一滴鮮血冒了出來。
稍微彎了一下手指,頓時疼得更是悽慘大叫。
那個白骨精可就看得呆了,喊了起來:“哎喲喲,被什麼紮了,怎麼出血了?沒事沒事,就一點小傷,來來來,蘇大少,我幫你把血吸掉!”
這個白骨精也真是夠敬業的,這嘰嘰呱呱着,就不由分說地一伸手,抓住了蘇得意的那根流血的手指。頓時,蘇大少眼睛一瞪,神情更加痛苦,哎喲哎喲地叫。
他一咬牙,想把手收回來,但是白骨精太熱情了,緊抓不放。
蘇得意的神情越來越痛苦,嘴脣都抖動不已。
他像是想說些什麼,但卻疼得說不出來。
白骨精齜牙一笑:“蘇大少,不會很疼的,我吸你的血,就好了。口水還消毒呢!”
說着,張開她血紅的小嘴,低頭就含住了蘇得意的手指頭。
頓時,蘇大少的臉色變得慘白!
一邊的陸晨露出不忍心的神情,嘆了一口氣,嘀咕着說:“真是蠢女人啊!”
然後,他抬起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了。
大昭和小昭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她們發現蘇得意的神情不對勁,很不對勁。
而白骨精在含住蘇得意的指頭之後,神情也露出了一絲訝異。
她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麼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