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完全沒想到,這個臭婆娘根本就不給他解釋和辯解的機會,就直接把他給抓起來了,讓他想要藉此逃脫的計劃,徹底地破產了。
“呃,這個...”
當陸晨被綁着送回去的時候,那些人都傻眼了,特別是剛剛帶陸晨出來,想要讓陸晨表白成功的楊陽,更是一臉的發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現在還在想,是不是自己被人給利用了呢?
“怎麼會這樣??”
人與人之間,還不能有一點信任了?楊陽感覺到徹底地凌亂了,他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少爺,竟然會淪落到騙一個侍衛的地步了。
陸晨被關在了自己的院子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夢原來是反着來的。
自己不但沒有逃出去,更不用談所謂的金手指了,就連母親,也是下了命令,讓所有的人都不允許放他出去,否則的話,家法處置。
“唉,看來,這一輩子,就只能這麼憋屈地過下去了,回頭想想,自己老爸這一輩子,也是這麼過來的,也沒有什麼毛病,這看來,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想到以後,他就可以經常跟父親有共同的話題了,這時,他都有點後悔,當初沒有聽老爸的話,好好地練武。
“孩子,如果現在不練武,將來你可不要後悔。”
這是爸爸當初跟自己說的話,但是自己當時還小,哪裏能夠分辨得出父親這是話裏有話,而相對來說,母親的條件,就優厚多了。
“別嚇壞了孩子,孩子這麼小,就讓他練武,你怎麼這麼狠心,咱們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孩子,別聽你爸的,聽媽的沒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心所欲。”
瞧瞧,從說話的藝術來說,媽媽的這一句話,對於任何的小孩,都是沒有任何的免疫力的,任何小孩最大的願望,不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因此,陸晨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倒向媽媽那邊,這麼多年以來,媽媽對他也是一向溺愛得緊,讓他可以風花雪月,而且不用被父親責罰。
這樣的好日子,陸晨以爲,會一直延續下去,他深刻地感覺到了,母親對他是最疼愛的,讓他成了一個非常合格的花花公子。
他的人生夢想,也就是做一個這樣的人,可以有錢花,有妹玩,而且永遠沒人管着,現在似乎,他的這個夢想,已經在媽媽的幫助下實現了。
如今,坐在自己的房間內,全身被捆綁着,陸晨才深刻地領悟到父親那句話的意思,媽媽當初的溺愛,分明就是爲今天埋下伏筆。
分明就是葬送了自己以後幾十年的美好人生,如果自己當初努力一點,不但可以風花雪月,現在也可以力壓那個臭丫頭了,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媽媽可能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原來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就算是自己的媽媽,也有可能,是一種陷阱,他怎麼早就沒有料到呢??
現在他才真正地明白了,媽媽除了是媽媽,而且還是萬家的人,這樣對自己溺愛,以後再找一個狠人來約束自己,讓自己不敢亂來,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兒。日子過得雖然有些平庸,但是,卻不會出現大的變故。
總比兩個人一直死掐好吧,這樣比較有利於企業的發展,或許之前的老爸,也是中了這樣的陷阱,當時纔會告誡自己的吧,可惜自己沒聽進去。
“未來,難道就這麼過下去??”
陸晨心裏十分地不甘,可是自己的全身都被綁着,自己那低微的武藝,根本就拿這繩子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認命了。
歷史,並沒有向着自己預期的方向前進,而是走向了那條自己最不願意直面,但是卻最合理的道路上。
天漸漸地亮了,陸晨並沒有逃脫命運的安排,他身着筆挺的西裝,在萬千羨慕的目光中,迎向了他的新娘,那個美得冒泡的娘子。
這對於任何男人都做夢想要得到的女人,卻不是陸晨想要的,因爲只要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就意味着,自己完全把自己的一生,交到了那個女人的手上,以後,一切都要聽從她的指揮。
自己就得像是她身邊的一條寵物狗一樣,必須要按照她設定的路線行走,絕對不能亂走,因爲繩子的另一頭,在她的手上,走錯了,會被她狠狠地拽回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好羨慕的??早幹嘛去了,喜歡爲什麼不早去提親,害得他最終當了這個冤大頭。”
陸晨惡狠狠地詛咒着那些朝着萬茜投去色色目光的男人,如果早行動了,他不但會舉雙手贊同,而且還會幫助出主意的。
“嘉應市地產大亨劉世福恭賀公子新婚大喜,送玉壁一對,珍珠若干...”
“嘉應市醫藥集團董事長...”
那一個個致賀的,全部都是嘉應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按道理來說,陸晨應該感覺到倍有面子,感覺到開心纔對。
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卻一點也好不起來,那些賀禮,祝賀的人,賀詞,就像是對他進行宣判一樣:從此,你就沒有自由了,你也不能花心了,否則可能會被老婆剪掉小雞雞。
這讓陸晨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樂趣可言了,人生處處都充滿了黑暗,那些祝賀人喜悅的臉,此刻在他看來,也似乎變成了嘲笑。
陸晨機械般地走向了他的新娘,他的後面跟着兩個魁梧的大漢,看情形像是保護他的,但是,實際上,更多意義上是防止他逃跑,所以,他無處可逃,這時逃跑,不但自己跑不掉,還會給自己丟臉,給家族抹黑,而且一樣要結婚。
既然明知道後果,又何必折騰呢,因此,陸晨只能被動地接受,終於,他牽起了新娘的手,臉上努力地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出現在了牧師的面前;
“我以聖子,聖靈的名義,祝賀這對璧人可以白頭到老...”
牧師的祝福就像是遊戲中最厲害的嘲諷技能一樣,直刷得他臉色直接發黑,如果不是自己沒有終級技能,他一定會放大招先把這個牧師滅了。
“尊敬的陸晨先生,不管是生老病死,疾病痛苦,你都願意不離不棄,永遠都伴隨在萬茜女士的身邊嗎??”
終於,牧師在說完了新婚賀詞之後,到了最關鍵的宣誓時刻:
“願,不,願意...嗎?”
陸晨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在願意的後面,輕聲加了一個嗎字,再加了一個反問號,表達着自己最後關頭,還在堅持反抗的決心。
“那請問,萬茜女士,無論是生老病死...”
“願意,快進行下一項吧。”
一邊的萬茜,根本就不等牧師說完,立刻就終結了他表現的機會,這樣彪悍的作風,也是讓牧師呆了一下,他主持過的婚禮,沒有一千場也有八百了吧,可是這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感覺這個女的,就如此迫不及待嗎?就不能容他幾秒種,把剩餘的幾句臺詞說完嗎?好不容易有出場的機會,也被她給縮減了。
“那麼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牧師也是相當地無奈,沒辦法,人家給錢了,就必須要按照別人的套路來,否則的話,可能自己很難走出這個大門啊。
“快點帶上,不然踢爆你的弟弟。”
萬茜把自己纖細的手指伸了過來,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但是,在靠近陸晨的時候,卻說了一句讓陸晨差點當場尿了的話。
陸晨二話不話,以無比精準的速度,將那枚自己非常不情願用的戒指,快速地套在萬茜左手的無名指上。
“手伸出來...”
萬茜的話,雖然是笑着輕聲說的,但是,陸晨心裏感覺,似乎這個女人,非常希望自己不配合她,這樣她就有機會教訓他了。他纔不會這麼傻呢,於是,二話不說,非常堅定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禮成,送入洞房...”
這一天,陸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就算是已經完成了結婚的儀式,坐在牀上,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就像是一個剛剛出嫁的少女一樣,對於自己的前途,感覺到非常地迷茫。
而萬茜,則是出來招待客人了,從這一刻起,兩人的位置,似乎是被調換了,陸晨坐在牀上,等待着夫人回來揭蓋頭,而新娘,則負責出去招待客人,這樣的反差,讓一向以花花公子自居的陸晨,頓時迷茫了...
外面,傳來了充滿了喜慶的大笑,這些,陸晨都感覺,似乎都跟自己無關一樣,高興的或許只有兩家的家族,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吧??
她高興,以後終於有機會,可以正大光明地,狠狠地折磨他了,這個時候,他好恨,自己爲什麼會沒有金手指。
難道那個夢裏的七生花,真的沒有嗎,那個女孩,同樣跟他一樣,逃出來的女孩,也不存在嗎,他的心裏,有些恍惚,在夢與現實之間徘徊着...
“怎麼,還像一根木樁一樣杵在那裏幹什麼?難道要我親自請你?從今天起,你睡地上,老孃睡在牀上...”
正在做夢的陸晨,猛烈被這個聲音驚醒,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被扔到地上去上,在那裏,放着一牀被子,還真別說,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扔的還真是有點準呢。
此刻的陸晨,似乎已經有點享受這種被虐的感覺了,既然不能反抗,爲何不試着嘗試一下呢,或許這種感覺也不錯!
陸晨躺在地上,蓋着大紅的喜被,心裏面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要重新地振作起來,絕對不能夠讓那個女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這樣,豈不是讓她更加地開心,自己絕對不做這樣的人,就算自己是一坨屎,也要給她心裏添一點堵纔行,自己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控制的。
既然你想讓我不好過,那麼大家就死磕到底,看看小爺是不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耗也會把你耗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