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記啊,我無意中得到了一座非常不錯的玉器呢,聽說你要來我們雲舟市視察了,怎麼樣?找個機會,請您品鑑一下?”
那頭傳來一個慢條斯理,又透着幾分陰柔的聲音。
光聽這個聲音,就讓人覺得不好對付。
“老周,聽說你最近麻煩不斷,怎麼還有這份心思?”
這話聽起來很關切,但其實很不客氣啊,讓周大福渾身一僵。
想起兒子慘死的樣子,更是有一種慘厲之感。
他鎮定心神,笑着說道:“就算我再有麻煩,也要跟白書記打好關係呀。白書記可是我的大貴人大福星啊,跟白書記打好了關係,什麼麻煩對我來說,都不是麻煩啊。”
“哈哈哈哈哈!”
那邊傳來一陣大笑聲:“果然是雲舟市的棟樑之才啊,這麼會說話。不過……”
他的聲音忽然又冷了下來。
“老周啊,你這次的麻煩可不小,對手的來歷很硬啊。那個叫陸晨的是吧,背後勢力那麼雄厚,而且還是屬於跟我敵對的那一支。我怕幫了你,對我會有點麻煩。”
這可是做省政法委書記的,當然一眼就看得出周大福的心計。
周大福也不意外,呵呵一笑說:
“白書記,我得到的這座玉器可不簡單,它是一條龍,而且是紅色的龍。最可貴的是,它是純天然的,有一種自然形成的威勢。我寄得白書記的命格之中,五行缺火少金,而龍威剛強鍛金,又是紅色的,帶火,對白書記可是一大裨益!而且,它也相當昂貴。”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哦?這麼神奇,我倒是好奇了。”
“這樣子,現在我給白書記拍一張它的相片發過去,讓你先感受一下。”
周大福趕緊說。
白書記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大人物嘛,總是要矜持的。
但是,他沒說不好,就是好。
這點小心思,作爲市紀委書記的周大福,當然清楚。
立刻,就用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玉龍的相片,通過彩信發過去。
“怎麼樣?白書記,看到了吧,是不是不錯?”他問道。
對方沒有回話,但卻傳來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白書記……”周大福有點遲疑了。怎麼了?心臟病發了?
忽然之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非常激動的聲音:“老周,你確定這個玩意兒就在你手上?”
周大福立刻說:“對!要不我怎麼拍給你?”
“好,好!”
白書記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就凝重地道:“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好這個東西,我後天……不,我明天就過去!我會好好鑑賞你的這個寶貝,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一種歡愉感。
放下電話之後,周大福又是放下了一顆心,又是納悶。
放下一顆心的緣故是,既然白書記答應來鑑賞這個寶貝了,就是說他多半已經接受這個饋贈。而且,聽他剛纔那狂喜的聲音,接受的話,絕對是百分百的事!那麼,既然接受了,就會幫自己報仇。
納悶的是,這玉龍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難道白書記認出來了?讓他那麼高興,一定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寶貝吧?價值三千萬元的玉器,在白書記眼中,還是馬馬虎虎的。他的那些藏品,哪一件不是上了兩三千萬的?甚至過億的都有!都沒讓他那麼高興過。
而這個玉龍,看來價值遠在三千萬之上。
賣家說價值五六千萬?看來都不止吧。
一下子,周大福還真欣賞自己的眼光了。
想到慘死的兒子,他又心中一暗,覺得自己是苦中作樂。
想到陸晨,他把拳頭捏得緊緊的,臉上充滿淘淘恨意。
陸晨,別以爲你多厲害!別以爲有靠山,我就收拾不了你。
白書記,他的勢力絕對不會低過你的靠山!
白書記,姓白,名金,叫做白金,可算是整個華夏國最年輕的副部級啊。
……
另一頭,在月之牙點心店的一個小休息室裏,陸晨從郭馥芸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
“三千萬買下一個小小的玉器?這個周大福還真是貪了不少啊。三千萬,如果是他的正常薪資水準,媽蛋!要幹多少年?”
陸晨很快就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嘿嘿,最喜歡黑喫黑了。
一邊,郭馥芸聽到這句話,兩隻水晶晶的眼眸頓時更加亮了。
“晨哥哥晨哥哥,你要黑喫黑是吧?好啊好啊,我舉雙手雙腳贊成,爲了表示我的支持,我決定跟你一起行動。到時候,我們三七分就好了,我三,你七!”
說得好像她武功蓋世似的。
陸晨一陣無語,然後就連連搖頭:“不要不要,你是累贅!”
“你居然說我累贅!”
郭馥芸頓時不滿地尖叫起來:“你說說這段時間,我給你幫了多少忙!”
陸晨淡淡地回應:“你幫的那些忙,我也不難去做到啊。”
郭馥芸怒喝:“哼!哼!那你去做啊,看看你要不要耽誤時間!你的時間那麼寶貴,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那不是浪費?以後不幫你了!”
陸晨有點發呆了,說的也是。
他趕緊反駁:“我好歹也是晨堂的堂主哎,動用自己手下的能量怎麼了,不行啊?”
“你是堂主,哼哼!你是堂主你爲堂口裏幹過什麼,還不是我這個副堂主在幹!”
郭馥芸義正詞嚴地反駁。
陸晨又是一陣無語,想想,好像也是。他抓抓頭皮,總算找到了一個反攻點。
“媽蛋,要不是我的關係,你能拉到彭老爺子、龐爺、凌子哥那樣的強手做你的顧問?”
郭馥芸不屑:“說得好像是你自己拉的一樣,還不是我苦口婆心地說服他們的。而且,讓你去拉?你會去拉嗎?你絕對不會,你只會反對!”
好吧。
陸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郭馥芸得理不饒人:“哼!哼!身爲堂主,都沒有爲手下的人做過什麼事,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堂主!你帶領手下去做過業務麼?你讓手下賺過一分錢麼?還不都是我!給你打聽那些事情,雖然我們有很大便利,但也要花錢買路子的。要不,雖然人家不敢不鳥你,但也會在心中鄙視你!長此而往,晨堂就會堂將不堂,淪爲道上的笑柄!”
這說得,頭頭是道,讓陸晨既哭笑不得,又無言以對。
唉,這丫頭牙尖嘴利的。
“現在我想幫你,跟你一起行動,能分一杯羹,緩和一下堂裏頭的資金緊張的情況,你也不答應!你要一個人獨吞,這樣子真的好麼?我們堂裏快沒錢了。雖然一直做業務,賺了不少,但花的也多。爲了讓手下們不去做壞事,勒索別人的錢財什麼的,我給的福利待遇都很好的。還有,遇到一些讀不起書的孩子,或是家庭有困難的,生病看不起病的,我都會去資助!沒錢啦!”
最後三個字一喊完,芸芸都顯得很煩躁地狠狠一揮手,還差點打在陸晨的下巴那裏。
她的眼睛裏都有淚花閃爍了。
陸晨一陣心軟。
這些情況,他倒是知道一些的。
當時聽到芸芸竟然真的把晨堂組織起來的時候,聲威還那麼大,他也悄悄去調查過,看會不會做壞事什麼的。好在,沒有做什麼壞事,陸晨才默許存在,
沒做壞事不說,芸芸除了開展哪些除暴安良的業務,也確實做了不少好事,挺幫了一些人。
這樣一來,晨堂的月利潤雖然也有三五十萬,但還是不夠花。
光養活手下一批人,就是大筆資金了。
陸晨嘆了一口氣,忽然將芸芸抱在了懷裏。
芸芸在他胸膛上狠狠扭動了幾下,倒也不扭了,就瞎喊着:“放開我!”
陸晨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親切而友好地問:“熊丫頭,真生氣啦?”
“你纔是熊丫頭呢,我就是生氣了,怎麼着?你咬我啊!”
“別以爲我不敢咬你!”
陸晨一聽,有點生氣,哎呀!
還真低頭,在她那白嫩纖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只是輕輕地一咬而已,但陸晨立刻知道,自己太沖動了。
不好!
果然,郭馥芸身子一抖,竟然就軟綿綿地偎依在他的胸膛上,哼哼着的說:“有本事,你再咬我,你一直咬下去啊!要不要我脫了衣服,讓你咬我的胸口?你不是最好這一口的嘛!”
陸晨頓時渾身一震,趕緊推開了芸芸。
他正色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最好這一口?”
郭馥芸嗤之以鼻地看着他:“別做了好事就不敢承認,別做僞君子,哼!還以爲我不知道!泠泠都告訴我了,她說每次她姐姐跟你嘿咻之後,胸口上都紅撲撲的,到處是很紅很紅的咬痕。有一次,泠泠太好奇了,就在你跟她姐姐嘿咻了,藉口跟姐姐一起洗澡,結果啊!”
說着說着,郭馥芸的語氣都充滿不可思議了。
這不可思議的語氣還在加重。
“結果啊!泠泠竟然看到,她姐姐的整個胸都是咬痕,不單單是胸,還有屁屁、大腿、腿肚子,都被你咬得傷痕累累的,好可怕好可怕!泠泠還說,其實她也想跟你嘿咻的,覺得你應該會讓她很舒服。但看了姐姐的傷之後,就不敢想了。她怕被你咬,咬成這樣子,還怎麼活啊!”
說到這裏,郭馥芸雙手捧起自己的小臉,露出非常震驚的那種神色。
“我自個兒想想,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了。天啊,我們一直熱愛着的晨哥哥,居然是個大變太!”
陸晨的臉完全黑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