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說還算了,這一說,牟丫丫頓時變色。
南宮洺暗叫要糟!
可不,牟丫丫的嬌嫩屁屁又坐了下去!
她看都不看申雅惠了,只衝着陸晨,惡狠狠地問了一句:“現在,請不請我喫飯?”
“啊?”陸晨的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了:“這這……”
“請?還是不請?”
牟丫丫一字一頓地問,又兇起來了。
陸晨只能一點頭:“請,當然請!”
“那就好!”牟丫丫露出了笑容,接着就扭頭朝南宮洺說:“今晚我們喫飯的事就算了,下次吧。我就在這喫飯了,你可以先回去!”
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而且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南宮洺的額頭上已經是青筋畢露了,眼神變得無比兇狠。
堂堂一個利緹大少,去到哪裏不是受人巴結的?而且,以他的身份和手腕,見的都是大人物,做的都是大事情。而現在呢,明明都把要約的人約到餐廳來了,居然就這樣被放飛機!
從小就愛慕的女神,雖然彼此立場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交情也算不錯了,何況她也知道自己一直愛慕她。而現在,就爲了剛認識沒多久的一個小子,堂而皇之地讓他先回去!
南宮洺差點當場發飆,真的想把面前的桌子給掀翻。
但是,他剋制住了。
他畢竟是南宮大少,不是一般的大少!
哪怕是這樣子的羞辱,不在合適的時機裏,也不會給予反擊。
最後,他笑了,雖然這笑容裏帶着十足的殺機,但畢竟還是笑。
他輕聲說:“好,那我先回去了。丫丫,這裏的帝王蟹不錯,你喫多一點。”
說着,看也不看陸晨了,扭頭就走。
他的背影還是那麼挺拔,帶着一種不屈的森然氣息。
正是這種氣息,讓他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特別彪悍。
陸晨有些發呆地看着他走出去,然後,就看向牟丫丫,瞪了好一會兒。
申雅惠也輕輕嘆氣,也瞪着牟丫丫。
牟丫丫呢,都像是沒看到的,把一盤帝王蟹端到自己面前,就有滋有味地喫了起來。
看到侍應生又捧過來兩瓶紅酒,她立刻說道:“再拿一個杯子來!”
那侍應生趕緊拿來一個高腳杯,只見牟丫丫也是很豪氣地說:“倒滿,倒滿!”
將近三萬塊一瓶的法國瑪歌古堡2005年份的葡萄酒,一下子就倒出了一萬五。
牟丫丫端起滿滿的酒杯,仰起雪白的脖子,一下子就把一杯紅酒給咕嘟咕嘟地灌了進去。那速度,比之前的陸晨還快,更別說申雅惠了。
把杯子砰一聲放在桌子上,牟丫丫抹了抹嘴巴說道:“真舒服,再倒!”
一瓶紅酒,那麼大的高腳杯,倒滿了,也就兩杯而已。
兩杯,三萬塊就沒了。
第二杯,牟丫丫又面不改色地灌了下去。
侍應生都快要暈了。
媽呀,又來了一個更能糟蹋好酒的!
陸晨開口了,聲音都泛着澀味:“丫丫,你兩口喝掉我三萬塊也就算了,可是,你真覺得你那麼做,是合適的麼?”
申雅惠也緊接着開口了,聲音透着一絲絲的不滿。
“南宮洺有多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當着阿晨的面,這麼丟他的面子,你想想他那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會放過陸晨麼?我說牟丫丫,你這是不安好心是吧,表面上是跟我鬥氣兒,其實是把阿晨往火坑裏推?”
可不,陸晨和申雅惠可都是明眼人。
剛纔,就算牟丫丫真的是要跟申雅惠爭風喫醋,也不會做得那麼明顯啊!
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那麼過火。
那麼,背後一定還有原因。
這原因,陸晨和申雅惠可不難纔出來。
牟丫丫微微一笑,把第三杯紅酒又喝了個精光,這下子就四萬五沒了。
她淡淡地看着申雅惠說:“卓立媛不是很厲害嘛,你怕什麼?”
在川東省敢直呼卓夫人的名字的,估摸着也沒有多少了。
申雅惠哼一聲:“我們是不怕,但也不喜歡你在這添油加醋!”
牟丫丫聳了聳肩頭,挺親切地拍了拍陸晨的肩膀:
“你問問他,我第一次跟他見面,就跟他說過,在利緹市得罪誰都好,但是,別得罪南宮洺。那個傢伙很厲害!當時,我不覺得陸晨是他的對手。當然,現在不這麼想了。現在,陸晨和南宮洺已是勢同水火,我不過是澆上一勺油,讓該來的來快一些罷了!”
也嘆一口氣,接着說:“這樣子不好麼?要活的話,敵人的動作越快,我們戰勝的機會就越多;要死的話,敵人的動作越快,我們也越死得痛快!”
這麼一說,陸晨和申雅惠都啞口無言了。
聽着,好像還真有道理。
牟丫丫接着將第四杯紅酒灌入嘴裏。
接着,舒舒服服地打了個酒嗝,挺起了那幾乎能入雲的高聳,幾乎要撐破衣服了。
一下子,看得陸晨眼珠子差點掉了。
申雅惠看得不滿了,不由得就去擰陸晨的耳朵。
陸晨哎喲一聲痛叫。
牟丫丫倒是大方起來了:
“那個雅惠姐呀,別那麼小氣,我都不介意讓阿晨看,你介意什麼?哦,我想起來了,你這是喫醋對不對?你的也算不錯了,不過比起我的,還真是差了幾個等級。”
說着,聲音低了下來:
“我的是F哦,你的是D吧?不過,戴D罩的話,也許還會松一點。”
申雅惠勃然變色,之前就算是生氣,也顯優雅,這會兒都變成母老虎了。
她咬牙切齒地問:“你夠了沒有?”
牟丫丫微微一笑,不說話,但用行動說了話,她挺得更驕傲了。
陸晨,忽然感到一陣陣的頭痛。
……
利緹市,萬家燈火中,一個陰暗的房間裏頭。
嚴格地說,這不算是房間,或者說,不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它是一個寬敞的練功房。而且,這個練功房的四周,都是森冷的鐵壁。
在正前方,有一道門,這道門被鐵柵欄攔着。
門很大,大概有十米那麼高,也有十米那麼寬。
鐵柵欄,每一根貼近都有成人的手腕那麼粗。
而在練功房正中,有十三四個穿着短褲,赤着上身的漢子正在呼呼有聲地打着拳。
他們之中,年齡從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不等,也有各種各樣的膚色。白人和黑人的肌肉顯得非常健碩,簡直就如同小山一般。而黃種人雖然比較小一些,但那肌肉也是如同鐵打一般,雖然不大,但很堅硬。
他們還對打,只見一個身高接近兩米五的黑人呼啦啦一拳打在一個只有一米七左右的高度的黃種人的胸膛上,打得那個傢伙立刻倒飛了出去,眼看就要撞在鐵壁上。
那黑人都咧嘴要笑了,顯然很欣賞自己的拳力。
忽然間,黃種人雙腿伸出,竟然在鐵壁上猛地一蹬,一下子就把自己蹬成了一發炮彈。轟隆隆地,直朝那黑人撞了過去。
砰一聲,凌厲無比地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黑人的身軀雖然比黃種人大了兩倍左右,竟也被撞得飛了起來,狠狠砸在另一邊的鐵壁上。他嗷的一聲叫,頓時倒在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
顯然,受了內傷。
不過,除了嘔出那口血,黑人幾乎沒有其它受了傷的徵兆。
他立馬跳了起來,直揉着自己的胸膛,朝那黃種人翹起了大拇指。
而其他人,也都顯得非常彪悍。
那厚厚的鐵壁,竟然被他們打出了無數拳印!
他們,渾身上下都傷痕累累,臉上冒着濃濃的殺氣。
那眼神,陰沉得如同深深的黑潭一般,看着就嚇人!
這十幾個人,都是高手!
就算陸晨在這裏,都會被嚇一跳。
每一個人,級數都不會低過七級!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那股煞氣和殺氣。
這些凌厲的氣息證明,他們都是殺過人的,而且,甚至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
忽然間,鐵柵欄那邊傳來一陣陣的咆哮聲。
這些咆哮聲都充滿了強悍的氣勢!
一股腥臭的氣息,也漸漸地瀰漫過來。
很顯然,那些咆哮聲都出自於野獸,而且是兇戾的野獸!
接着,許多身影就在鐵柵欄那邊出現了。
獅子、黑熊、豹子、狼、黑猩猩、野豬……
都是一些非常兇猛的野獸,數一數,加起來怕有二十來只。
它們很快就擠到了鐵柵欄的那一邊,緊靠柵欄,朝着這邊的大漢們發出更加兇悍的咆哮。它們的嘴巴里滴着腥臭的口水,眼睛裏閃着飢餓而惡毒的光芒。
很顯然,這些野獸都是餓壞了的。
那些漢子紛紛停住了拳腳,看向鐵柵欄那邊。
他們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陰狠而兇悍的笑容。
那是一張張嗜血的面孔!
比起那些野獸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有的人還衝着那些野獸歡呼起來。
他們紛紛擺開了架勢,拉開了拳腳。
忽然之間,一陣嘩啦啦的響聲,鐵柵欄被拉了上去。
頓時,那些野獸紛紛撲了出來,朝着它們心目中的獵物撲了過去。
它們都餓瘋了。
一隻豹子撲得最快,跑到了野獸軍團的最前頭,一下子就凌空飛起,朝着那幫大漢撲過去。而大漢之中,一個紅頭髮的魁梧非常的白人,桀桀大笑,猛地躍起,忽然飛起一腳就蹬向了那隻豹子。豹子嗷嗚一聲,整個身子被踹得向上飛起,狠狠撞在同樣是鋼鐵鑄造的天花板上。
砰一聲之後,豹子摔了下來。
接着,那魁梧白人雙手就朝它的胸膛抓去,一下子就揪住了它的皮肉。
在豹子張開嘴巴要咬向他的腦袋時,白人已經嘶啦啦地撕開了豹子的胸膛。
徒手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