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推了他一把,“快走吧,我能感覺到我哥離我們不遠了。 ”
沿着青磚通道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左右兩邊各有一條通道分開,牆角里還長着一些蘑菇,偶爾還能看到蛇在追逐老鼠。陸晨看着地面,發現左右兩側都有人的腳印,而左邊那條路的腳印明顯是最近留下的,於是用匕首在牆上做下記號,帶着姍姍朝左邊去了。
陸晨的手電筒沒電了,姍姍拿出了她的手電筒,就這樣在陸晨魔眼的觀察下繼續前行着,走了快半小時還是在迷宮一樣的地道里。
姍姍擔心起來,“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怎麼老是在地道里轉呢?”
陸晨停了下來,想了想道:“看來那些人也是被人故意這麼帶着轉圈,爲的就是迷惑他們,不過他們的腳印還在,跟着腳印走就沒錯。”
又走了十分鐘,腳印終於在地道的一處牆邊消失,陸晨檢查着牆上,“這牆的後面是空的,有密室在裏面。”使勁推了一陣發現推不動,“是從裏面關上了。”
“裏面有人?我哥是不是在裏面?”她喊了起來:“哥,你在嗎?”裏面還是沒有回應。
“別喊了,看看有什麼其他入口沒有。”往前繼續走了下,發現前面就是死路,盡頭是個小洞,有風從那個小洞灌入,看來是通風口。
正在沒主張時,忽聽隆隆的聲音響了一下,一塊牆壁移位了,姍姍推了下發現能推動,便喊陸晨過來。陸晨推了那塊能動的牆,到一半的位置看到有血光出來便停了下來,對姍姍道:“裏面有危險,你到拐角那裏去。”
姍姍跑到地道的拐角出,陸晨小心的推開了那塊牆,電筒照射下,看到裏面地上有幾具骷髏,手上還拿着早已經熄滅的火把。那些骷髏慢慢的站了起來,發出骨節磕擦的聲音朝陸晨摸來,看到了姍姍脖子上戴的舍利項鍊之後又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起來,陸晨乘機掄起斧頭,砍碎了這些骷髏。
眼看屋子裏再沒有危險了,陸晨讓珊珊也進來了,看到了一屋子的古董。珊珊認出了這些古董都是從她哥哥付老闆家裏搬來的。
既然是盜墓找到的寶貝,應該搬到外面去賣了纔對,費那麼大勁搬進古墓來卻又是爲什麼?陸晨心想莫非付老闆還把這裏當倉庫了不成。他沒看到那個神龕在這裏,那個藏着個老鬼婆在裏面的神龕。地上的那些骷髏邊上還有繩索、鐵鉤等工具,想來是些倒黴的盜墓賊被困死在了這裏。
姍姍也奇怪這間密室的門怎麼會自己開了,陸晨想了下道:“或許是年代久了,那些開門的機關失靈了。”
和這間密室連着的還有幾間小點的屋子,都放着古董,陶瓷品和青銅器佔多數。在一間小屋子的牆上人工開了個小門出來,小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不過從牆上的通風口可以爬出去,陸晨和姍姍從那個通風口爬了出去,陸晨發現腳印在那個小門外面的地道上又出現了。
“你確定你哥藏在別墅裏的那些寶貝都在這裏嗎?”陸晨問道。
“除了幾個沒標價格的東西,其他的都在這裏,而且還多了一些出來,像有副裹放在竹筒裏的字帖,應該是一個古代名家的真跡,就是多出來的東西。”
“如果是真的,光是那副字帖就值上億元,這裏的寶貝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猜得沒錯的話,你哥他們已經找到這墓裏的好東西了,而且把值錢的都放在了這個密室裏。”
姍姍看着陸晨道:“那你準備怎麼辦?偵探大人。”
陸晨道:“那還用說?找到寶貝了也不告訴我,還差點害得我送命,不分我個幾千萬我就告訴巡衛去!”
“你真的是用錢就能擺平了?不是在敷衍我的?”
“我要是直接把他交給巡衛的話,你會怎麼看我?”
姍姍的目光裏帶着無奈和悲哀,低聲道:“我不知道,如果我哥一定要坐牢的話,我寧願代替他進監獄,你可以把一切的罪行都推到我身上。”
“這不還沒找到你哥的嗎?說不定跟他沒關係呢,是一幫匪徒偷走了你哥的那些寶貝也說不定。”
姍姍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了,這些不是他設計的還會是誰?記得他離開別墅的時候一再叮囑我,讓我堅持三天就肯定能得救,想必他是來這裏轉移那些古董了,三天之後就回去救我。”
“這麼說他的活已經接近尾聲了,那我們是去找他還是就在這裏等着?”
姍姍還在想的時候,前面傳來了人聲,是一個人受傷時發出的聲音,慢慢的朝這裏靠近了。
姍姍一陣緊張,抓住了陸晨的手臂,陸晨低聲道:“沒什麼,是個活人,而且就一個。”他讓姍姍待著,自己關上了手電筒上前去,聽着那人離這邊更近了一些,喊道:“什麼人?站在那裏別動!否則我開槍了!”說完他把手槍的拉栓拉響了。
黑暗中那人叫道:“別開槍!我不是壞人,我是付老闆的下人。”
姍姍聽出他的聲音,“是林大叔嗎?”
那人道:“是我,付小姐你怎麼也到這裏來了?你沒事吧?”
姍姍對陸晨低聲道:“是掃院子的園丁林叔叔。”
陸晨的電筒照在了那人的臉上,他用帶血的手遮着眼睛道:“付小姐,是什麼人和你在一起啊?”
“是我哥請來的朋友,幫忙查事情的。怎麼你受傷了嗎?”
姓林的道:“我想起來了,老闆說有個偵探朋友要來,一定就是這位先生了吧。現在老闆有危險,我們要想辦法救他!”
姍姍着急起來:“什麼?他遇上什麼危險了?”
陸晨問道,“林師傅是怎麼受傷的?”
林大叔道:“我的傷不要緊,你們要趕快想辦法救救老闆。”
陸晨一臉關切之色:“先包紮好你的傷口再說,這裏的細菌多,傷口感染了會很嚴重。”然後他讓姍姍把揹包裏的藥水和繃帶拿了出來。
姍姍一直揹着陸晨的揹包,從裏面拿出了藥水之後,陸晨把林大叔手上的傷口仔細的包好了。
姍姍問道:“那天晚上你去檢查電閘,卻一直沒回來,我還以爲...”
林大叔留着小鬍子的臉帶着愧疚,“這些都是老闆的吩咐,我只有服從。”
陸晨不動聲色,“你跟付老闆多久了?”
林大叔:“有五年了,以前一直幫他看着施工的現場,後來年紀大了,老闆就讓他給他當園丁,打掃院子這些。現在我的傷沒事了,我們快去救老闆吧,他被困住了。”
“那我們邊走邊說。”於是林大叔起身,接過了姍姍的電筒帶着他們朝地道深處走去。
“付老闆什麼時候知道這裏有墓的?”陸晨嚴肅問他。
林大叔微微思索,“一年多前吧,他來這附近收古董的時候,從當地人口中知道這山裏可能有個大墓,後來終於被他找到了。”
“所以就特意把別墅蓋在這裏,還打通了密道。這倒也說得過去,你名義上是幫他打掃院子,其實是在看着那個酒窖裏的密道?”
林大叔點點頭,“對,老闆對我恨好,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聽他的。對不起了,付小姐,是老闆不讓我告訴任何人這些,所以我一直沒對你說。”
姍姍突然插嘴,“我知道,你也沒辦法。”
陸晨腦中靈光一閃,“那麼那天晚上鬧鬼是怎麼回事?”
林大叔一臉沉思,“當時停電了以後,我就覺得不對勁,因爲我明明看到電閘是好的,後來屋子裏有人在叫,我害怕就躲在了酒窖裏,再後來老闆也進來了,還帶着一些人說要把藏在墓裏的東西都運走。這墓裏有條主通道,我們準備把東西從那裏運出去的,誰知道驚動了守墓的一個將軍的鬼魂,被他一陣追殺把我們衝散了,我摸黑回到這裏,不想卻碰上了你們。”
陸晨微笑着說:“你的運氣真不錯,這黑漆漆的也能找到方向。”
姍姍心裏着急:“那個什麼將軍的鬼魂是什麼樣子?很厲害嗎?”
林大叔:“可不,還穿着鎧甲,手裏拿着把大叉子,已經叉死了好幾個人。”
姍姍對陸晨道:“那我們能對付得了他嗎?”
陸晨有幾分嚴肅,“有你的舍利項鍊,至少能保命,到時候隨機應變。”
這時林大叔已經帶着陸晨和姍姍出了地道,來到了一個一層樓高的石門前,門已經打開,進去後看到了一個兩米左右高的臺子,上面還有個大石桌,桌下散落着一些破碗和破罐子。
“林大叔你知道這個臺子是做什麼的嗎?”陸晨指了指。
“聽老闆說過,是墓主下葬時舉行儀式用的。”林大叔介紹起來。
姍姍看到了臺子下面的幾具骷髏,“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這就不知道了,或許是盜墓的死在了這裏。”
“他們是當初修墓的工人。”
“這麼大的墓不會才這麼幾個工人吧。”
“沒錯,至少有上千人,而且還是花了很長時間分好幾批人進來修的,那些工人應該都被殺死後埋在了什麼地方,而這些是逃過了追殺卻被困死在了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