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陸晨這個話引人聯想,難道和她處對象,就算不上是什麼正經事嗎,簡直是喪盡天良,陸晨的良心被狗喫了不成,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才感覺和陸晨拉近了距離,這傢伙究竟是幾個意思呢?
一時間氣氛古怪了不少,還好範蘭蘭主動打破了這種尷尬,“好,你不想說這個,我們也不糾結,主要我覺得鶯鶯傾心於你,你總要有個表示對不對?”範蘭蘭有意無意說道。
陸晨點了點頭,算是響應了她的號召,“說說看那個敵對的競爭對手。”陸晨在商業方面,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要知道以前他是有諸多積累的經驗,現在至少也能做到活學活用吧。
範蘭蘭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介紹着這些事情,經過她的講解,陸晨才知道過去最美女人集團,和她們範式集團積累的恩怨,原來那個郭廣智心胸狹隘,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放下。
三番五次找範蘭蘭的麻煩,那叫一個小肚雞腸,範蘭蘭作爲一個女流之輩,或許商業頭腦不比他差,卻不可能輕鬆的應對,郭廣智下三濫的辦法可不在少數,好幾次她們範式集團都喫了啞巴虧,卻是不敢對外張揚,不然還會惹來許許多多負面影響。
範蘭蘭搖了搖頭,顯得有點悲涼,陸晨看的有點於心不忍,“那你說說看,這件事我要怎麼幫助你呢?”
範蘭蘭頓時眼前一亮,陸晨既然這麼說了,也就意味着他願意出手,沒什麼比這個更激動人心,要知道陸晨的本事,那可是深不可測,而郭廣智那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
“哎,其實我還有一些難言之隱,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外人,索性就告訴你吧,根據我最近調查看來,我們公司出現了內鬼!”範蘭蘭語出驚人死不休說道。
就連黃鶯鶯都嚇到了,一驚一乍說道,“媽,你沒開玩笑吧?出了內鬼怎麼辦?”
“想辦法剷除呀,這完全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範蘭蘭唏噓不已,不過對於黃鶯鶯能關心公司的事情,她感到由衷的欣慰,嘴角流露出一絲喜悅的笑容,女兒不知不覺的改變,全歸功到陸晨身上,要不是這小子有良心,足夠她頭疼鬧熱。
範蘭蘭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儘管早在十多年前,就陸續有追求者跟範蘭蘭表白,明明知道她結過婚,還表示出來義無反顧,飛蛾撲火一般的男人可不在少數,偏偏範蘭蘭沒有一個心動的,這人啊,還是沒有錢的時候比較單純,不管是思想還是行爲,都是值得珍惜可貴的,當她擁有曾經得不到的東西,身邊就會出現形形色色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恩恩,媽,以後有機會我跟你學習一下,怎麼做生意吧,感覺我的社會實踐還是太少了。”黃鶯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卻是說到了範蘭蘭心坎裏去,說實話,黃鶯鶯有這樣的打算,簡直是比她做生意賺個幾千萬上億還要開心,爲什麼這麼說呢,現在範式集團家大業大,不少人都惦記着範式集團的產業,她一個貴婦人沒有兒子,只有黃鶯鶯這個女兒,如果將來黃鶯鶯不爭口氣,她年紀大了,甚至說是百年歸逝,那麼範式集團遲早是被人的產業,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年輕時候沒有心思和精力去照顧家庭,沒有機會管住老公,在外邊拈花惹草,可以說是她青春的象徵,而且真是因爲這樣,若是範式集團付諸東流了,她在九泉之下都不會安息。
如此一來,範蘭蘭要考慮的問題就有點多了,比如說擺在眼前的局面,就是培養黃鶯鶯,可是由於她年輕時候迫不得已經常在辦公室睡,爲了提升工作效率,結果黃鶯鶯一個人在家寫作業啥的,偶爾黃鶯鶯老爸在家,喝醉了酒就喜歡亂說,什麼她在外邊亂搞之類,這讓黃鶯鶯悲愴了不少,還有一種觀念,她的母親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女人,明明有了丈夫還夜不歸宿,那個年代可是相當忌諱的事情。
導致後來黃鶯鶯常年和範蘭蘭關係不好,除了範蘭蘭給她花不完的錢,黃鶯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更別說那不切實際的母愛了,可以說是遙不可及的東西,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陸晨作爲中間人調劑過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黃鶯鶯回頭想想,自己老爸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難道不知道嗎,偏偏還要自欺欺人。
卻因爲一時衝動,一直誤會了老媽,她其實有苦衷的,爲了以後自己能過好一點,現在多少年輕人每天拼死拼活爲了工作忙碌不已,她卻不用考慮生存的事情,這得多麼幸福啊,還不都是老媽打下的基礎嗎,自己還不知足。
總以爲老爸當年有多麼委屈似得,要不是和陸晨接觸後,他身上那種正能量的光環,一點點改變了她,黃鶯鶯依舊是一頭倔強的小牛,範蘭蘭今天是打心底的開心,只覺得眼眶微微溼潤,她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今天這麼高興了,實在是不能用言語表達她的興奮和喜悅。
這母女之間產生誤會,其實很正常的一點小事,卻因爲黃鶯鶯的老爸不是個東西,給她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這導致黃鶯鶯和她有一道無形的隔閡,都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去化解這種隔閡,範蘭蘭的委屈誰又能知道呢。
結果這麼多年的矛盾,卻在這段時間徹底化解了,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範蘭蘭不知道用什麼言語表達他的心情,反正就是激動,一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有點失態,急忙低着頭,自己怎麼說也是高高在上的女強人啊,要是那些下屬看到她這般姿態,不得好好笑話她了,所以範蘭蘭沒有去表現什麼,只是這一幕落在黃鶯鶯的眼中,她不由得咬着嘴脣,頗爲痛苦的樣子,那種難以言狀的情緒,也促使她背上了不少。
陸晨感受到了這種情緒,不由得仰頭大笑起來,對於黃鶯鶯的過去,他多少有點了解,當然也不去可以揭穿什麼,大大咧咧說道,“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你們幹嘛這麼悲傷啊?”陸晨表露出來不理解的模樣,這才促使了範蘭蘭恍然大悟,她用力點了點頭,“對對,這麼高興的事情,幹嘛要悲傷呢,這樣就不對了,上菜上菜。”
沒多久,好幾個服務員陸續送菜,態度好的不行,陸晨都有點微微驚訝,這個時候,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原來是這家店的老闆,他表情十分恭敬,端着一個酒杯,“範總,你過來怎麼不給我打個招呼呢,我還不知道,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千萬不要放心上啊!”
範蘭蘭在恆沙市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就是想要跟範蘭蘭套近乎還沒有機會呢,陸晨卻是與衆不同,他嘴角浮現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不難看出來,範蘭蘭對這個傢伙不感冒,只是象徵端起來酒杯,抿了一口氣,“王總對吧,我之前就聽說過你,餐飲界的大亨呢,可以好好認識下。”
一聽到範蘭蘭這麼客氣,王總臉上笑開了花,“什麼話呢,我跟你一比,那就是小蝦米呢,不值一提的哈,範總能過來是我們店的榮幸,今天你們岔着喫,這頓飯我做東。”王總拍了拍胸脯,財大氣粗說道。
範蘭蘭卻是沒有接受他的好意,“王總,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範蘭蘭還喫霸王餐不成?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喫不起一頓飯嗎,想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有那麼容易嗎?”範蘭蘭不愧是商業方面的老手,連對方的用意都捕捉到了,王總顯得有點侷促,撓了撓頭說道,“範總,你誤會了,我只是特別仰慕你,早就聽說你是女中豪傑,今日有機會見到,心裏高興啊,來到我的地盤,請你喫頓飯那是理所當然,希望範總給我這個面子,不存在什麼人情之類的話,說那些就生疏了。”王總搖頭晃腦,不緊不慢說道,還主動喝了一杯白酒。
範蘭蘭無奈嘆了一口氣,像這樣的人一年到頭不知道要碰到多少,有的甚至過幾天她就忘記了,不過範蘭蘭也是沒辦法,這外邊應酬就這樣,她作爲一個女流之輩有劣勢,也有優勢,只有這樣才能立足,於是跟他寒暄了幾句,還把陸晨介紹給王總認識,說是什麼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陸晨尷尬笑了笑,象徵的打了個招呼,他有點尿急,然後就出門去衛生間了,由於陸晨的聽力比較靈敏,這個時候他耳朵動了動,居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總,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不然要暈倒的。”這清澈的女聲,給人一種甜蜜暖心的感覺,赫然是不久前離別的塗雯,陸晨壓根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