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賢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發現陸晨不好對付後,他心裏沒有底,這傢伙既然不是爲了錢,更不是求人辦事,搞不好還真是尋仇,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生怕陸晨一個失手,他就得去見閻王了,一時間氣氛古怪了不少,劉忠賢的心臟好似隨時能蹦躂出來一樣。
陸晨眯着眼睛,身上流轉出來一股無名的壓迫力,“你難道忘記了,曾經做過的缺德事嗎?”
他揮了揮手,銀針就回到了手上,然後劉忠賢恢復了說話能力。
不過陸晨這個問題,倒是弄得劉忠賢一頭誤會,以至於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要說劉忠賢一路仕途,其實得罪了不少人,這突然之間找出來什麼仇家,他還真認不準。
但是這麼強大的仇家,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劉忠賢吞吞口水,顫顫巍巍問道,“高人,你能給我一點提醒嗎?”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一個好的結論,當然陸晨看出了他的心虛,嘴角浮現了玩味的笑容,“我看你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吧,缺德事做多了,仇家也不在少數。”陸晨這也算是一針見血,頓時這劉忠賢尷尬了不少,都不知道用什麼言語表達他鬱悶的心情,只能訕訕一笑,本來這官場如戰場,每一步都要做到謹小慎微,否則他哪有今天的輝煌呢。
“你應該沒忘記,你還有個失散在外的女兒吧。”陸晨嘆了一口氣,也沒有爲難這傢伙,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麼端倪,這劉忠賢瞬間身軀一顫,說不出的怪異,毫無疑問的是,劉忠賢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他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就一直有着揮之不去的愧疚感,這些年儘管官是越來越大,可心裏的空虛沒有辦法填補,總會時常想起來,當初和他同甘共苦的那個人,可以說就算默默無聞付出也無所謂,這是足以陪伴他一生的記憶。
有的時候,許多事都是迫不得已,他那個時候沒得選擇,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依舊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和榮耀了,也不看看多少人在爲了生存打拼,他卻是高枕無憂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不過現在的局面,陸晨依舊可以決定他的生死,“高人,我哪有什麼失散多年的女兒呀,一定你是誤會了,希望你能調查清楚。”劉忠賢卻是不願意承認,他一本正經說道,就像是演戲一樣逼真,換做是什麼懵懂無知的人,絕對分辨不出來什麼端倪,但是陸晨不一樣啊,他可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陸晨咧嘴一笑,“你還真有意思,是不是先讓我掉以輕心,然後離開這裏後,就找人保護你呢?”
“嗯。”不知道爲何,陸晨的眼神沒有一點威脅的意思,更像是老朋友之間在交談一般,因此他下意識點了點頭,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本心,就暴露了他的想法,劉忠賢然後忙着搖頭說道,“不,不,一定是你誤會了小兄弟。”劉忠賢清了清嗓子,不敢去看陸晨的眼神,因爲在他點頭的同時,周圍的氣氛古怪了不少,彷彿溫度都下降了一些,陸晨卻是面不改色,好可怕的壓迫力!
劉忠賢一頭的冷汗,他不知道爲什麼劉玉涵能找到這麼強力的幫手,試想一下,他們這兒的安保防護措施,已經到了一種駭然聽聞的地步,縱然是一隻蚊子蒼蠅進來,都會受到監控的,說句不好聽,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誰遇害的消息,偏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以至於劉忠賢都懷疑自己在做夢呢。
可是陸晨隱隱約約流露出來的殺機,卻是那般的真實,瞬間他心裏涼了半截,“對不起,是我的錯,但當初我也不願意,你知道男人大多數時候沒得選。”
這個傢伙機智得很,見到陸晨不好疏通,就開始打感情牌,不過好在陸晨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嗯,我知道你比較無奈,但你的所作所爲,根本就不像個男人,你明白嗎?你知道她的媽媽怎麼死的,就是被你現任逼死的。”陸晨應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知道這個時候,走進來一箇中年女子,姿色平平,卻是穿的雍容華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她是劉忠賢的原配妻子,何鳳蘭,她家裏的背景深不可測,這劉忠賢能一路成長起來,除了他的個人能力,最主要是這個女人。
她本來就有着不小的脾氣,在看到家裏闖進來一個陌生人,頓時就激怒了她,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盯着陸晨,“你把我男人怎麼樣了?”
“呵呵,原來是你們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陸晨撇撇嘴,然後掃了一眼何鳳蘭,只是何鳳蘭不買賬,她可沒有一點畏懼的表情,“哼,你小子還罵我呢,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闖進來我們家,信不信我找人把你關起來。”何鳳蘭還算是淡定,只是她看到老公的驚恐交加的表情,她有些詫異。
陸晨可沒有跟他們囉嗦什麼,揮了揮手,突然之間變出來了兩個麻袋,在他的強勢壓迫下,這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很快就被陸晨硬生生塞進了麻袋裏邊,陸晨嘴角浮現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對於自身的能力,他可是瞭如指掌。
然後陸晨扛着兩個麻袋,就從容不迫離開這個高檔小區,他哼着小曲,開着車子就返程了,還順便給劉玉涵打了個電話,說實話她還以前陸晨之前只是信口開河,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對付她老爸,這可不是鬧着玩,就算是什麼方局長,都沒有勇氣去調查他,更別說什麼想辦法針對,那完全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然在沒有確定劉忠賢被逮捕調查之前,劉玉涵怎麼都不會相信,於是她上網搜查了一下,果然沒有什麼關於劉忠賢被調查的最新消息,反而都是傳頌他的英明事蹟,這一結果讓劉玉涵頗爲無語,對陸晨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果然這個傢伙就喜歡忽悠人,哪有人這麼快就能解決劉忠賢的。
劉玉涵當即打了個電話過去,氣呼呼質問道,“你幹嘛要騙我呢?”
陸晨還在半路開車呢,聽到劉玉涵這麼氣憤難耐的語氣,他微微詫異,“你這話什麼意思呀,我騙你什麼啦?”陸晨的疑惑不解也不奇怪,他沒有從劉玉涵的角度思考問題,以至於強硬把劉忠賢抓過來。
“你根本就沒有幫忙啊,我剛纔上網都查了,沒有什麼關於他被調查的消息,你有必要這樣糊弄我嗎?本來大家都是朋友,我知道這個忙可能很難,你直接說就行了,免得弄得大家都鬱悶呢。”劉玉涵搖頭晃腦說道,從她的表情足以看出來一些端倪。
陸晨有點哭笑不得,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原來劉玉涵以爲他是通過什麼正當的方式呢,於是陸晨賣了個官司,“你等下就知道了。”陸晨打了個哈哈。
沒多久,陸晨就把劉玉涵約了出來,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當劉玉涵看到兩個麻袋的時候,有幾分詫異,這是啥東西,難道陸晨爲了補償她,特地從什麼地方帶來的土特產嗎,似乎也只有這樣理解,纔算比較合理。
“你帶什麼特產給我了?讓我猜猜看,是不是什麼土豬肉之類。”劉玉涵嘟了嘟嘴,儘管有點生氣,陸晨這大晚上把她喊出來,但不得不說,陸晨也沒有什麼壞心啊,這小子總體上還不錯,況且還幫她當了一次擋箭牌,不過陸晨也佔了相應的便宜,這件事陸晨若是保密還好,他要是大嘴巴管不住,到處亂說的話,這叫劉玉涵的臉面往哪放啊,所以劉玉涵就比較尷尬,還好陸晨不是那樣的人,他指了指麻袋,笑嘻嘻說道,“這是給你的驚喜,看看吧。”
陸晨表現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可以肯定的是,劉玉涵看到會非常激動,果不其然,在劉玉涵靠近那個麻袋的時候,突然麻袋動彈了一下,倒是把劉玉涵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動物呀,還沒死嗎?”別看劉玉涵辦案的時候膽子挺大,但毫無疑問的是,遇到這神祕兮兮的麻袋,卻是有些懼怕不已,反而陸晨是哭笑不得,揮了揮手,很快麻袋就蹦躂開來,從裏面鑽出來兩個人。
看清楚他們的長相後,劉玉涵瞬間呆若木雞,“哎喲喂,快要悶死我了,這條老命喲。”劉忠賢搖頭晃腦說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個時候,他也發現了劉玉涵的存在。
包括一旁的何鳳蘭,她也見識過劉玉涵,只不過上次好多年前,沒想到一轉眼,事情就到了這一步,她有點感慨萬千,這時間過得真心快,劉玉涵都成國色天香的大姑娘,她有幾分羨慕嫉妒,“小子,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何鳳蘭略微不滿,皺着眉頭問道。似乎沒有把陸晨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