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下車門的陸晨聽得一愣,然後就更加氣憤了。 臥槽,居然還是那小女孩的爸?帶着一幫混混追自己的女兒,看她摔傷了,還打她打得那麼慘,這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這時,那個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你不是我爸,你絕對不是!你要是我爸,你就不會不聽媽媽的話,老是去賭,什麼都賭!媽媽……媽媽病得快要死了,你還偷我們好不容易借來的醫療費去賭!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你去死!”
那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了,抬起一巴掌又要打小女孩。
小女孩呢,倔強地揚起一張臉,淚光閃閃的眼睛,怒視他。
中年男人終究還是沒有打下去,而是把手一伸:“趕緊把錢給我!”
“不給,這是媽媽的治病錢,不……是救命錢!被你拿走了,媽媽……媽媽就沒了……”說着,小女孩又不由得哭了起來。
而周圍那幾個混混呢,不但不爲所動,還都嘻嘻哈哈地嘲諷起來:
“老田啊,你這個女兒不簡單啊,眼裏頭只有媽媽,沒有你這個爸爸!”
“可不是,還讓你去死,哈哈!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石頭砸死算了。?”
“特麼,你媽媽的命是命,你爸爸的命就不是命啊?小丫頭你要知道,你老爸賭球還借高利貸賭,這輸了沒錢給,我們可就要把他的命給要了啊!”
……
小女孩倔強無比地將手中的牛皮信封抱得緊緊的,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咬着牙說:“我不管,這是我媽治病的錢,不能給!你們都是壞蛋!”
“特麼,你到底給不給?你媽的病死不了,我這要是不給錢,我就死定了!”老田橫眉豎眼地怒罵着。他猛地伸手,揪住小女孩緊緊抱着的牛皮信封就拉。
小女孩把它抱得那麼緊,老田這麼一拉,把她的身子都拉動了。
她喊着:“不給!這是媽媽的錢,是給媽媽治病的!你放開!”
老田都惱羞成怒了,一邊拖着信封,一邊怒罵:“死丫頭!”然後揚起另一隻手,就狠狠地朝她腦袋上扇去。
但是,這麼一扇,沒扇到她的腦袋不說,老田還慘叫了一聲,忙不迭地收手。
而那幾個混混定睛一看,也不由得一愣,然後紛紛喝道:
“特麼你是誰?”
“別多管閒事啊?”
“只知道我們是誰麼?啊?”
他們看到了一個氣定神閒的年輕男人,這個男人,將一隻方向盤鎖扛在肩頭上,臉部微微抬起,用高傲而蔑視的眼光看着他們。
當然,這就是陸晨了。
剛纔,在老田一巴掌甩向小女孩的腦袋時,就是陸晨及時揮出了方向盤鎖,還打在了他的手上。一個是鐵,一個是肉,老田當然禁受不住啦。
“我啊,我姓陸,叫野野,野外的野。”陸晨淡淡地說。
“陸野野?”混混的頭兒疑惑地問,這個名字沒聽過,而且,怎麼念起來怪怪的?
“嗯,不錯!”陸晨點點頭,表示滿意:“還知道尊敬我,知道叫陸爺爺。很好,模擬這塊爛泥只要不那麼稠,還是勉強可以扶上牆壁的。”
那混混這才知道自己受到了戲弄,特麼一聲就獰厲地喊:“你找死是吧?”
陸晨沒有說話,他攙扶起了那個小女孩,輕聲說:“去我車上坐着,車裏頭有小藥箱,給自己上點藥,等着我!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說着,一指停在路邊的,副駕駛座的門敞開着的蘭博基尼。
小女孩乖乖地點頭,感激地看了看陸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男人,讓她立馬就產生一種很安全的趕腳。她喃喃地說:“大哥哥,謝謝你,你……你要小心。”
陸晨點點頭:“放心,這幾個傢伙,只有我把他們怎麼樣的份。”
小女孩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車子裏。
而那幾個混混聽了陸晨的話,都感到很惱怒。靠,這丫的誰啊,說話這麼吊?但是,當他們看到陸晨的座駕時,就不由得把臉皮給抽搐了一下。
那可是蘭博基尼啊,幾百萬的豪車。
在雲舟市,能開這樣的豪車的人,都是有權有勢有背景的富二代!
而看陸晨這個樣子,也完全就是一個富二代的模樣嘛。
那個混混頭兒,也就是剛纔老田嘴裏的寬哥,那也是爲富二代服務,靠着大樹沾點陰涼的主。他深知富二代的力量,當即呢,臉色就凝重起來了。
而那個老田估摸着還沒看清楚局勢,當下就指着陸晨怒斥:“你特麼的鹹喫蘿蔔淡操心啊,關你屁事!趕緊給我滾開,那是我女兒,我……”
啪一聲!
接着,老田抱頭慘叫。
就是寬哥掃了他一下腦袋,掃得還挺重的。
寬哥叱道:“說什麼呢你,沒你說話的份!給我站遠點!”
老田趕緊站遠。
寬哥的臉上堆起笑容,打量着陸晨,言語裏帶着一絲恭敬地問道:“陸野……呃,陸先生是吧?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還請指教了,免得大水沖倒龍王廟嘛!”
說着也有些疑惑,雲舟市沒聽過有一個姓陸的富二代啊!難道是外地來的?這要是外地來的,倒是沒什麼好怕的。當然,也有可能是當地某個富二代的朋友。
這剛剛舉辦完一場就雲舟市來看,算是頂級的足球賽事呢,可吸引了不少周邊地市的土豪高富帥白富美什麼的來看。
陸晨淡淡地說:“看來你倒也是挺上路的,我叫陸晨。”
陸晨?確實是沒聽過,估摸着都是外地來的富二代了。
寬哥皮笑肉不笑了:“陸先生不是雲舟市的吧?我在雲舟市也混了二十多年,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知道。陸姓的,還沒聽過。”
說着的時候,還想去看看那輛蘭博基尼的車牌來着。這姓陸的的跟雲舟市有沒有關係,看看車牌就知道了。不過,想了想,還是沒。
陸晨坦然點頭:“沒錯,外邊來的。”
寬哥又問:“那陸先生在雲舟市認識哪位老大沒有?”
陸晨心中一笑,嚓,還盤起我來了!說起我認識的那些,你有資格聽麼?他很乾脆地搖搖頭:“沒有,剛來的,來看球賽而已。”
這一下子,不管是寬哥,還是他手下的那幫兔崽子,那都猖狂起來了。
“特麼,你小子也太大膽了吧?在你地頭上,你囂張,我們管不了。這還跑到我們的地頭上來囂張了,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你知道吧?”
“強龍不壓地頭蛇呢,臥槽!大家一起把這條混蛋龍揍成蚯蚓得了,哈哈!”
“真特麼找死,你還以爲你是孫悟空呢,能走遍天下都罩得住?”
“孫悟空也有很多神仙幫着呢,要不罩得住?你丫的你一個人還這麼猖狂?”
……
寬哥獰惡地盯着陸晨:“姓陸的,你的手伸得真是太長了,老子看你也算是一號人物,但在這雲舟市,還輪不到你來興風作浪!這樣,我也放你一條生路,給個十萬塊作爲賠償,你就可以走了!”
反正是外地來的富二代,不敲詐白不敲詐,弄個十萬塊來花花,多爽。
陸晨喲呵一聲:“這人變得還挺快的,剛開頭叫我陸爺爺,然後變成陸先生。現在吧,居然叫我姓陸的。你這樣子造,你家裏人知道不?”
“特麼!”寬哥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姓陸的,別給臉不要!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們賠禮道歉,外加十萬塊賠款,行,我們也不難爲你,只要你留下一條大腿!”
陸晨的眼睛微微一眯,隱隱有殺氣散出來了,他嘿嘿地說:“不錯嘛,其實十萬塊也不是很多。我剛在球賽裏頭贏了一千萬呢,不過就是十萬塊,小意思啦!”
頓時,寬哥他們的眼睛都被點亮了。
靠,看來還是一個頂級富二代啊,這一場球賽就贏了一千萬?
看來,要十萬太寒酸了,寬哥後悔自己沒多要點。
他的臉皮也真夠厚,立即改口:“特麼,不是很多是吧?看來姓陸的你是有錢沒地方花啊,行,那我告訴你,現在不是十萬了,是三十萬!”
“不!”他身邊的一個混混更大膽,伸出五根手指頭:“五十萬!”
寬哥一咬牙,兇狠地盯着陸晨:“對,就是五十萬!特麼,你贏了一千萬,給我們五十萬,那就是……呃,我算算……就是二十分之一,壓根不算什麼!”
陸晨有點兒哭笑不得,臥槽!好像你們幫我贏了一千萬,現在跟我談瓜分似的。以前也見過臭不要臉的,但這還是第一次看死不要臉的。
他抓抓頭皮,手指頭就點了起來:“一、二、三……你們才四個人,我只給四十萬!”
這點的人當中,不包括那個打人的寬哥。
“四十萬也行!”寬哥把大手一伸:“拿來!”
這傢伙是越來越貪心了,四十萬到手了再說。總之,這隻大肥羊不能隨便放過,等他給了四十萬,再找機會狠狠宰一把。不,是要狠狠宰幾把!
四個混混越來越開心。
陸晨邪笑了:“行,等我把你們都打趴了,每個人的三條腿都廢掉,我會給你們每人十萬醫療費的。夠意思吧?”
頓時,四個混混變了臉。
“臥槽!你是玩我們啊?兄弟們,上!這是要給教訓了!”寬哥一聲怒喝,帶頭就撲了上去。接着,他的三個兄弟都張牙舞爪地要開揍了。
陸晨正準備拿這四個傢伙練練手呢,忽然,一輛炫目至極的頂級跑車嗖地一聲竄了過來,停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