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孩子還是被豬狗不如的週一凡給丟了出去。
他還很狂妄地喊:“砸死了又怎麼樣?你能拿老子怎麼辦?”
兩個老人眼睛一黑,心痛如絞。
而在小孩子被砸過去的地方,驟然閃過一道人影,一條手臂一伸,就接住那小孩子。
然後,輕輕放到一邊。
“不怕不怕,叔叔在這呢,乖啊。”
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年輕人,在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頭上輕輕一拍。
正是陸晨。
拍了拍孩子的腦袋,他還抬起另外一隻手,看了看那裏握着的手機。
有一個顯示“上傳成功”的小窗口。
兩個老人撲了過來,抱住孩子痛哭不已。
“沒天理了啊,這世道太黑了。這麼一個壞人,老天怎麼就不收拾呢?”
“你們……你們警察局真的連法律都沒有了麼,就包庇罪犯?”
兩個老人哭得厲害,讓陸晨聽了也很黯然。
他神色中,大多是憤怒。
那邊,那個週一凡已經陰冷非常地說了起來:“小子,多管閒事啊,很有意思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會死得很慘?”
陸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郭馥芸歡快的聲音。
陸晨交代了一番,那邊咯咯樂着就答應了。
掛掉電話,幾個打手已經衝了過來。
陸晨微微一搖頭,像是自言自語:“真是找死啊!”
衝了過去,幾乎都沒用拳頭,幾腳就把那幾個打手給踹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都爬不起來了。
陸晨立刻大步走向週一凡。
週一凡都傻眼了。
他的手下那麼厲害的,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子三拳兩腳地就打倒在地?
“你特麼的到底是誰?我是雲舟市紀委書記的兒子,你敢……你敢……”
“我敢拿你怎麼辦是吧?”陸晨淡淡地說:“我就敢拿你怎麼辦!”
說着,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拎住了週一凡的脖子,狠狠一扭。
頓時,這傢伙痛叫起來。
而這只是開始。
“出手那麼狠毒?打兩個老人?還要把一個小孩子都摔死?你老爸是畜生麼?你老媽是畜生麼?你這個小畜生,你全家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對吧?!”
陸晨厲聲吼着,揪住週一凡的腦袋就狠狠朝寶馬車上的一扇車窗給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大響,那車窗玻璃頓時被撞碎,週一凡的整個腦袋都撞了進去。
碎裂的車窗玻璃,都是血。
週一凡的腦袋,也都是血。
他哀嚎着:“不要……不要!”
而這時,從警察局裏也湧出了許多警察,一個個緊張地大喊:
“住手!住手!”
“不要再傷害人了,你停下手,不要衝動!”
“陸先生,有話好好說!”
……
很多警察都認出了是陸晨。
現在的陸先生路老大,在警察局可是大名鼎鼎啊。
他把省廳來的高手李立德搞得那麼狼狽,鎩羽而歸!
他救活了七個重傷待死,連醫院都救不活的同事!
他把局長的公子打得跟死豬一樣,甚至把局長都給威脅得不敢動彈!
他找到了珍珠搶劫案的幕後真兇,還把莊濤天副局長和杜得朗支隊長都打了臉!
在絕大部分警察的眼中,陸晨既是恩人,又是誰也不能招惹的煞星!
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堂堂紀委書記的兒子又怎麼招惹陸晨了,被他打成這樣子?
他們的叫喚,陸晨都充耳不聞。
有幾個不知深淺的警察,還拔出手槍來大吼了:“住手,不住手就開槍了!媽蛋,你知道你打的是誰麼?那是紀委書記的兒子!”
立刻就有人讓他們把手槍收回去,還低聲喝道:“別拔槍,想找死啊?紀委書記的兒子算什麼,那個是陸晨。你真是的!”
立刻,那幾個人就趕緊把手槍給收回去了。
所有警察,只敢勸陸晨住手。
而陸晨呢,只是冷笑,那是殘酷非常的冷笑。
這個紀委書記的兒子,已經惹毛陸老大了。
如果他打的不是老人,陸老大不會這麼生氣!
如果他不是殘忍得要把孩子都摔死,陸老大不會這麼狂暴!
媽蛋,這還是人麼?死了算了,管他是誰!
“剛纔,他踢打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還要摔死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你們不出來!現在,我教訓他,你們倒是出來了!很好啊。我想問問,你們到底是誰的警察?”
陸晨冷冷地喝問那些不斷勸告的警察。
沒有人回答。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陸晨繼續冷笑。
他拎着週一凡的腦袋撞穿了一扇車窗玻璃不算。
砰!砰!
陸晨這是要拎着週一凡的腦袋,讓它挨個兒把所有車窗玻璃都撞穿的節奏啊。
一下子又撞穿了兩道,繞到了寶馬車背後。
砰!
把後邊的一大塊車窗玻璃也撞得粉碎。
“你……你敢這麼打我,我爸不會……不會放過你的。你全家都死定了……”
“救我,救我……你們爲什麼都站在那……都在那笑,不救我?我是……我是紀委書記的兒子!打我的人,要死!你們不救我……我也要打死……打死你們……”
週一凡都神志不清了,沒了個章法地咕噥着。
而陸晨呢,拎着他繞車一週,把所有車窗玻璃都撞碎了。
此時此刻的週一凡,渾身上下都是血。腦袋上已經爆開了許多口子,額頭和臉部也都扎進去了許多玻璃碎片,看上去非常恐怖。
而陸晨呢,已經拎着死狗一樣的週一凡,站在了車頭那裏。
田夏也聞訊趕來了,杜得朗也來了。
看到這一幕,杜支隊長都氣得手腳冰涼了。
這小子,怎麼到處惹事啊!
上次把局長的兒子打得稀里嘩啦,現在又把紀委書記的兒子打成這樣。
血淋淋地!
這樣子真的好麼?
田夏很生氣:“陸晨,你到底在幹什麼?!”
陸晨淡淡地看着她,說:“不好意思,我可能遲到了。那兩個女人,你都準備好了是吧?”
“我不是說這個!”田夏哭笑不得。
陸晨聳聳肩頭,指了指旁邊的二老一小,說道:“我希望你能負責這個案子。根據我剛纔的聽聞,他們的兒子很可能被這個小子殺害了,他們的兒媳呢,也被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囚禁了。剛纔,這小子說的一些話也被我記錄下來了,包括他對二老一小行兇的過程視頻,我都有。”
說完了這一段,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田夏:“我相信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警察,我也相信大部分警察都是公正嚴明的,不要讓我失望。有什麼壓力,找我!”
田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那你先放開他!”
這麼一說,一直被陸晨拎着脖子的週一凡倒是微微地抬起一張血臉。
“放開我,放開我……兔崽子,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死……會死……”
陸晨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他拎起週一凡。
“不要!”
田夏大聲喊,她感到很不安。
果然,陸晨猛然將手一揮。他手中的週一凡猛然飛起,朝着寶馬車的擋風玻璃撲了過去。轟然一聲大響,整扇擋風玻璃都被週一凡的身子撞破了。
他也狠狠地摔進了裏邊。
摔在座椅上,渾身微微抽搐,直翻白眼。
陸晨大步走到車門邊,拉開車門,把週一凡拖了出來。
那就像是拖死狗一樣。
週一凡摔在地上,幾乎不動了,就腳在那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好了。”
陸晨拍拍巴掌,朝着田夏燦然一笑:“我放開他了。放心,別擔心了,我不會再對他怎麼樣的。”
所有警察哭笑不得。
都打成這樣子了,你還能對他怎麼樣?
……
那對老人對陸晨千恩萬謝,要不是有他,不說別的,兒子都被摔死了。
陸晨也從這對老人的口中瞭解到了相關的情況。
他們有個兒子叫做鄭翔,兒媳叫做倪麗子,開了一間西餐廳。本來生活小康,家庭和美。
哪知道在半個月前,西餐廳來了個飛揚跋扈的客人,就是那週一凡。他看上了倪麗子漂亮,好幾次都來調戲她。甚至,還威脅說如果不答應他,就叫人把西餐廳給封了。
這個週一凡也真是有本事,還真有不少有關部門的人來,檢查這檢查那,說這不行那不行,逼着讓西餐廳關了幾天,停業整頓。
週一凡再次出現,得意洋洋地繼續逼迫倪麗子就範。
這時候,鄭翔忍無可忍,出手打了週一凡一巴掌,由此也爲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週一凡找來殺手做掉了鄭翔,又把倪麗子給搶走了。
“可憐我的兒子,當時他只來得及打個電話告訴我,說他可能會出事……如果出了事,就一定是週一凡乾的!現在他消失都好幾天了,到處都找不到,只怕……只怕死掉了。唉,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真的被週一凡謀殺了,我……我……他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啊!”
周爺爺一邊說,一邊哭。
周奶奶也老淚縱橫:“我那兒媳也真苦命,唉!怎麼會……會遇到這樣子的惡棍?她被那小畜生抓了,一定會受盡折磨的。唉,怎麼辦啊!”
小孩子就在那哭:“我要爸爸,嗚嗚,我……我還要媽媽回來,他們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