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換了那個小子開車,這小子好像有兩手啊!”
“大哥你小心,他想把我們逼停下來!”
“特麼,我再給他喫幾個槍子兒!”
說着,剛纔那個開槍的傢伙擠到了這邊,朝着敞開的車窗就抬起了手槍,對準了駕駛位那裏,也就是陸晨的背後。
“晨哥哥小心,他們又要開槍了!小心”莊可洛驚呼。
陸晨微微一笑:“放心!”
說着,稍稍朝另一側打方向盤,然後又猛地反打,別克君威又撞向五菱榮光。甚至,車子靠外的輪子還斜斜地翹了起來,導致車身朝五菱榮光傾斜。那車窗上方一下子就砸到了持槍歹徒伸出來的那隻手上。
那歹徒也正好打出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卻被別克君威的車窗上框給擋住了,而那歹徒的手,也被車窗給狠狠颳了一下。頓時,便是一聲痛叫,仿三五式手槍頓時掉在大路上,那歹徒也疼得齜牙咧嘴,趕緊縮手。一看,從手背到小臂背面,都被蹭掉了一大塊皮,血淋淋的。
他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特麼,那小子會妖術,竟然把車子給歪了過來。哎呀疼死我了,一大塊皮啊!”嚷着,嘴角直抽搐。
開車的老大吼道:“給我安靜點,那小子也是高手,特麼!我得跟他好好拼一拼了!”
說着,猛地一踩剎車,五菱榮光頓時頓了下來。
但是,那輛別克君威沒有像歹徒老大想的那樣,猛地竄出去。陸晨掌握得非常好,或者是早有準備,在五菱榮光慢下來的同時,他也緩踩剎車,不單單是也慢了下來,還逼着五菱榮光又朝着山崖貼靠了一點。
歹徒老大簡直咬牙切齒了:“特麼,這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無法無天了是吧!”
這傢伙應該是個文盲,不知道無法無天是什麼意思。
他的幾個手下也吐槽開了:
“老大,既然他不識相,我們就好好教訓他!”
“對,特麼!給他點教訓看看,把他跟那個妞都打昏了,一起帶走!女的可以好好玩玩,再把有用的器官都摘掉!哈哈,這兩個妞都不錯啊!”
“老大,我們下車吧,好好教訓那小子,把他揍個半死再說!”
歹徒老大卻陰沉着臉地一擺手,冷冷地說:“你們給我安靜點,我的尊嚴已經受到挑戰,這小子,以爲有點技術就可以開過我?特麼,我要讓他見識一下我開車的本事!”
“你們抓穩!”他喝道。
說着,已經是猛打方向盤,猛踩油門,竟然衝向山崖!
其他那幾個歹徒不說話了,默默地抓住了可以固定自己的地方。就是還處在昏迷中的宮小依有點慘,在地板上晃來晃去,額頭還捧在了座椅下方的邊緣處,磕出了一道血痕。
“對方的反擊開始了!”陸晨淡淡地說,嘴角抹起一絲冷笑。
莊可洛有點喫驚,看着五菱榮光居然朝着山崖上撞去,她有些驚詫地問:“晨哥哥,你看那傢伙……那是在自殺麼?”
“當然不是。”陸晨的眼神中又露出一絲擔憂:“唉,只希望小依沒事,要不然,那些傢伙,我都要殺了他們!”說着,眼角是有濃烈的煞氣湧出。
那歹徒老大當然不是自殺,只見五菱榮光雖然衝上山崖,看似尋死,卻是脫身之計。靠近山崖這一邊的輪子劃上山崖,整個車身都好像要朝另一側翻倒了。接着,那歹徒老大猛地一扭車頭,斜斜地就朝別克君威反撞而去,其勢洶洶。
這麼一撞,要是撞實在了,絕對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特麼!”陸晨一拍方向盤,低聲喝道:“那個混蛋,看準了我不敢跟他大撞,怕傷到車子裏邊的小依,所以這麼大膽!”
說着,不得不微微一扭車頭,踩下剎車,讓開了五菱榮光的那一撞。
歹徒老大的嘴角也掛起一絲冷笑,呸了一口:“我還以爲你敢跟我撞呢!”
說着,再一打方向盤,就朝着前邊竄去。
陸晨立馬一加油門,呼跟了上去!
就這麼着,兩輛車一路奔馳。別克君威是幾次要把五菱榮光給逼停,而五菱榮光呢,屢屢藉助衝上山崖然後猛地扭頭倒撞別克君威的方式,不單單成功脫逃,而且幾次逼得別克君威差點被撞上。而在幾個一邊是山崖、一邊的懸崖的地方,陸晨都差點被撞下去了。
最倒黴的是莊可洛,坐在後座的她,一個沒抓穩,身子一歪,砰的一聲,腦袋撞窗玻璃上了。撞得她那個疼呀,差點暈了過去,髮際處都隆起了一個大包。
她恨恨地嚷:“該死的,我的腦袋還沒這麼撞過,那幫混蛋,我非殺了他們不可!”然後又帶着哭腔說:“晨哥哥,你看着我點,我擔心我會被撞傻的。”
陸晨哭笑不得,只能說抱歉。
莊可洛咯咯一笑:“待會兒抓住了那幫混蛋,你幫我揉一揉好不好?”
陸晨能說什麼呢,只能說好。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斷。老是這樣子僵持着,不是辦法,他似乎可以看見,五菱榮光裏邊的宮小依已經受了一些傷害了。這讓他想着就挺不安!不行,一定要逼停它!
而五菱榮光裏邊的那個開車的歹徒老大,也漸漸地失去耐性了,他破口大罵:“特麼,這小子太狡猾了,我非得撞他一個狠的不可!”
一個歹徒小心翼翼地說:“老大,我們沒有必要跟他比車技啊,我估摸着也夠了,我們下車吧,他們就兩個人,還有一個是女的,很好對付的!”
歹徒老大喝道:“你懂個屁!”
罵着,他看向前方,忽然就陰陰地笑了:“前邊有條路,純粹是黃泥路,那裏有一段是特別狹窄的。特麼,我就在那裏把他撞下去!看誰能得過誰!”
嗖!嗖!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又相差無幾地迅速地破開夜幕,直朝山野深處奔去。
不久,五菱榮光猛打方向盤,拐上了進入更深邃山嶺的一條黃泥路。這條黃泥路的寬度只有七八米,甚至還有更窄的地段,比之前的水泥路要陡峭多了。
路兩邊雜草叢生,甚至長到路上來了。顯然,這條路人跡罕至。
陸晨眼睛微微一眯,照樣衝了上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太陽逐漸西沉,面對着的正是西邊,陽光照耀得人的眼睛都有點花。兩輛車子呼嘯而過,卷出了大片煙霧。
不遠處就是一段危險路況,不單單路面縮窄,而且一邊的懸崖更爲深邃險惡。最重要的是,這裏的坡度和彎度都大大增加,多了不少彎道。一般車子到了這裏,時速都要限制在八十以下,要不就容易出危險。
而別克君威和五菱榮光,差不多還是一百三四十里的時速。
兩輛車子,很快就到了這一段危險路面。
此時,兩個司機大佬也有一個截然不同的區別,歹徒大佬比較熟悉這一路段,而陸晨呢,完全沒有來過。
陸晨看着前邊的路況,心裏很快就明白了,這將是他和五菱榮光裏的歹徒們進行飛車決鬥的高潮!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洛洛,你趴在座椅下邊去,抓穩椅腿,定好自己的身形。千萬不要露出頭來。最後較量的時候,到了!”
說着,看看微微超出兩個車身左右的五菱榮光,他一踩油門,再次竄了過去,第N次貼在了它的一側。同時間,陸晨不斷地以微小的差距扭動着方向盤,讓別克君威不斷微微的晃動,震盪着五菱榮光。
五菱榮光裏頭,幾個傢伙都被震得搖擺不定,車子也出現了一定的失控現象。
那個歹徒老大恨恨地說:“特麼,這小子真是混賬東西,居然想用這種震盪的方式來控制我?要是我開的車子更好一點,你特麼的別想得逞!”
陸晨邊搖擺着車子,邊不斷把五菱榮光往山崖上頂,還是想逼停它。這就像是釣大魚一樣,不能直直地就釣起來,先要慢慢地順着,把它給順服了,在釣起來。
不過,五菱榮光畢竟不是魚,那個老大嘴角含着冷笑,猛地喊道:“來吧,就來看看,是你逼得住我,還是我把你撞下去!”
喝着,又是一扭車頭,往山崖上衝去。
這回衝得特別上,整輛五菱榮光都像是一隻巨大的蜘蛛,貼在了山崖上。很快,車子發出了可怕的咆哮聲,如同野獸的垂死掙扎,然後車頭一扭,猛地朝別克君威撞去。
這要是撞上了,別克君威肯定會被撞得朝外飛出去。這適逢一個彎道,而且路面還微微地朝懸崖那個方向傾斜,別克君威只要被撞上,一個翻滾就能夠掉下去。
歹徒老大心夠狠。
別克君威裏頭的莊可洛呢,沒有聽陸晨的話,沒有老老實實地趴在座椅底下,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還挺起身子張望。
看到那輛五菱榮光像是猛虎下山一樣撲了過來,她失聲尖叫:“晨哥哥,小心!”
陸晨不耐煩地喝道:“你給我趴下去!”
“這麼兇!”莊可洛吐吐舌頭,但還是乖乖地趴了下去。
這時,陸晨沒像之前那樣躲開,他一踩剎車,打着方向盤迅速後退了一點,然後朝着五菱榮光的車頭撞了過去。
這一撞,砰的一聲,五菱榮光的車身頓時被撞平了,不再是斜着車頭衝向別克君威的姿勢。而裏邊的那些傢伙,也紛紛是震得七葷八素。
這只是開始!
陸晨一咬牙,向內側猛打方向盤。頓時,整輛別克君威都貼住了五菱榮光,貼得那就像是連體嬰一樣。
一連串的哧哧聲,兩輛汽車的車身相貼處,都冒出了吱溜溜的火花,看上去真有幾分驚心動魄。
別克君威不斷往山崖上頂,很快,五菱榮光就被頂回去。這回,後者不是自個兒衝上山崖做出那大蜘蛛的樣兒,而是被別克君威硬生生地頂上去的。
五菱榮光裏,那些歹徒都倒在了一邊,身子都壓在車窗上了。那開車歹徒老大砰一聲,腦袋也在車窗窗框上砸出了一個大包。他臉色灰敗地吼道:“特麼!這個王八蛋,他真的要跟我硬碰硬,不顧那女孩子的死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