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一定奇怪我怎麼知道這些的,別忘了我是幹過巡衛的,一個做過虧心事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後來你讓吳國強給你進城買衣服,告訴他們你的銀行賬戶這些,就是想讓他們進城後露出馬腳被發現。而吳國強其實也是故意露出這些破綻的,他本不想對付你,這些都是馮義偉的主意。”
田晴晴的眼中流出了淚水,陸晨道:“馮義偉已經被抓住了,他已經交代,吳國強的妻子就是他殺的,後來假裝幫助吳國強報仇,就是想讓吳國強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被處死。吳國強纔是這個案子裏最可悲的人。”
田晴晴看着陸晨道:“那你是真的愛我嗎?”
陸晨一臉嚴肅,“我當然是愛你的!所以在巡衛找你之前來問清楚這些事情,現在事情還有轉機。”
田晴晴沾沾自喜說:“沒錯,我是故意讓他們把我綁走的,然後給武良發了那個消息。武良不能生育,我早就想跟他分手,只是正好碰到吳國強找來,我就借這個機會...”
陸晨笑道,“那你沒想過萬一他們不放過你的話,對你下毒手你就沒命了?”
田晴晴笑了下,“就這樣跟他過下去,又有什麼意思?他出名以後到處沾花惹草,經常找藉口在外面和女人鬼混,我都知道。”
陸晨笑道,“錢已經到手了,你現在抓緊時間辦出國手續,要是巡衛找你去問話,一定不要承認發過那個消息,明白嗎?”
田晴晴抓着陸晨的手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好嗎?”
他語出驚人死不休,“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的大腦有絕症,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自己走吧。出去以後忘了我,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田晴晴抱着他,哭了起來。
陸晨回到了家,正等着他的姍姍道:“她承認了沒有?”
陸晨坐下,帶着一臉的疲憊點點頭,苦笑了下道:“不是我們演戲,她是不會放鬆警惕的,她一直以爲我們是情侶。”
“難道你不認爲是嗎?”
陸晨道:“沒錯,我們一起做飯喫,一起去上班,誰都會認爲我們是情侶。你還是趕快和別的男生約會吧,不能一直和我這個老光棍混下去了。”
姍姍把頭靠在了陸晨的肩膀上,“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老光棍。”眼中帶着莫大的幸福。
炎熱的夏季到了,魔眼陪着陸晨過了又是整整一年,陸晨開始覺得藏在體內的血魔茁壯成長起來,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會被它佔據身體變成妖魔。
留給自己的時間看來不多了,他沒有把這些告訴姍姍,只是想着自己死了之後,她會傷心成什麼樣?
去年老朋友羅天華請他喫飯,感謝他又幫忙破一個案子,新山市東區巡衛局的陳局長也帶着二十年的茅臺來了。並且再次提起讓陸晨回巡衛隊伍的事情。
陸晨對他們說自己已經過了打拼的年紀,想過自己的生活,不過卻可以給他們推薦一個人才,就是姍姍,自己破的那些案子很大程度上也有她的提示。
象姍姍那樣的人才能加入巡衛,羅天華他們自然很高興,陸晨回來後告訴姍姍讓她去當巡衛的事情。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查案嗎?你當了巡衛之後,就更能幫上我的大忙。”陸晨對姍姍道。
姍姍:“我聽你的,上回看到餘海露和你一起查案,我就想過也去幹這行了。”
姍姍通過了考試加入了巡衛隊伍之後,被送到京城的巡衛大學接受正式訓練了,已經去了半年多,差不多天天晚上都要在電話上跟陸晨聊一陣。
陸晨知道,她學的很快,就要成爲一個合格的巡衛了,以後還會是出色的巡衛官。
他去看牢裏的付家強的時候,還有些心虛,心想答應他照顧他的妹妹,現在照顧成了自己的女友,他會不會生氣?
付家強卻跟早就料到了一樣,沒生什麼氣,反而有些高興,“你以後好好對她吧,她跟着你我放心。”
陸晨心想原來他當初就是這個意思,自己沒反應過來而已。
這天陸晨還在公司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制服的女巡衛進來了,正想問她有什麼事,她把故意遮住臉的帽子取下,陸晨纔看到是姍姍回來了。
“喲,看不出來,還真把我蒙到了。”陸晨笑道。
姍姍同樣一臉燦爛笑容:“你好,陸前輩,還請多多指教。”
“還跟孩子似的啊,你怎麼回來了?”
姍姍介紹道:“上頭放我們一個月的假,後面的訓練就苦了,還是實戰。”
陸晨和姍姍去喫了她最喜歡喫的兔肉乾鍋,然後一起去看了場電影,回到家都晚上十點多了。
姍姍拿出了帶回來的紅酒,“知道你喜歡這個,就專門給你買了瓶。”
二人開心的喝了起來,直喝到面帶紅暈,然後姍姍把滾燙的紅脣貼在了陸晨的嘴上...
第二天早上,陸晨醒來的時候一看時間都快到十一點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還在熟睡着的姍姍,想起昨晚她和自己的瘋狂,心想這回更不知道怎麼去見老朋友付家強了。
姍姍醒了,朦朧的睜開眼,看見陸晨的表情,問道:“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啊?”
“我在想怎麼跟你哥解釋,說好了照顧你,結果照顧到牀上來了。”
姍姍笑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姍姍起牀下地時,動作有些遲緩,陸晨看到了牀單上的點點血跡,知道了她的第一次是給了自己。
只是自己怕是活不了多久,她知道了會怎麼樣?陸晨都不敢想下去了。他急忙去給姍姍做了些喫的過來,讓她儘量別動。
“要不你今天就在家裏好好歇着。”陸晨道。
姍姍道:“我沒那麼嬌氣,等會還要你陪我去買幾件新衣服呢。”
喫完午飯,陸晨和姍姍去商場逛了陣,選了兩件她看上的衣服,又開心的過了一天。
一個甜蜜的假期很快就過去,姍姍要回巡衛大學去了,再過半年,她就結束了培訓,回到新山市巡衛局工作了。
陸晨看着姍姍乘坐的飛機消失在了藍天之上,心裏一陣惆悵,心想這次離開說不定就是永別了。
羅天華住院了,陸晨得知消息之後趕到了醫院去看他,多年的刑偵工作讓他得了重病,要在醫院裏呆上一陣子了。他的兒子正在上中學,看到了陸晨之後打起招呼道:“陸叔叔。”
陸晨看着睡着的老羅,輕聲道:“你爸爸怎麼樣了?”
小男生道:“醫院說我爸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你媽媽呢?”
小男生輕描淡寫說,“她出去買東西了。”
這時餘海露和另外一個巡衛進來了,看到了陸晨,“你來了,放心吧,羅局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勞累過度。”
“我知道,他會好起來的,當年在大隊的時候就是頭壯騾子。”
和小余聊了幾句,陸晨告辭後離開了醫院,來到了保險公司,找到了葉文豔。
葉文豔一看到他便道:“面帶桃花,你又和哪個美女在一起了?”
陸晨清了清嗓子,遮掩他的尷尬:“你把我說的跟西門慶一樣,我哪來那麼多的桃花可帶?”
葉文豔疑惑不解道:“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是我想修改一下我的保險合同。”然後他告訴葉文豔,自己的死亡賠償加上一條,就是姍姍也有一份。
葉文豔臉色發白,咬着嘴脣,“原來是爲這個,你還是和那個小妹妹在一起了,恭喜你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她。”
葉文豔不以爲然說,“只要她也喜歡你,開心過,就不是在害她。再說你這麼年輕,會出什麼事?”
“我還要加大我的保金額度,今天我帶了十萬元過來。”
葉文豔看着陸晨的眼睛,“你該不會是真有什麼事了吧?”
陸晨點點頭:“哪裏,只是預防萬一。”
葉文豔應了一聲:“好的,交給我來辦吧,合同改好了我再通知你。”
合同第二天就改好了,陸晨把保險合同和存摺都收好,想着哪天給父母送去讓他們保管,可又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這麼做的原因。想想還是交給身邊的一個信得過的朋友好了,比如羅天華,等老羅出院了就請他幫這個忙。
轉眼到了年底,下個月姍姍就要回來了,讓人高興的是,陸晨覺得腦子裏的血魔似乎沒什麼動靜了,看來它還是不敵高僧的舍利子,被陸晨戴着的舍利子項鍊給壓制住了。
陸晨開車來到了古鎮地虎鎮,準備找到住在這裏的那個老道士,請他再看看自己身上還有什麼血魔沒有。不料那老道士不在家,打聽了之後才知道他四處雲遊去了。陸晨回到家,覺得有些疲憊,洗澡之後便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只覺得渾身痠疼,但又不是生病,像是幹了什麼體力活一樣。陸晨慢慢起來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姍姍去幹巡衛之後,陸晨又招聘了個一女生來幫忙。陸晨來到自己的*公司後,他請的那個女生何世麗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