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趙學五一直約束自己,給自己困上了一條條枷鎖,但是隨着跟老爹的談話,趙學五徹底的放開了,雖然先前他也曾殺人無數,雖然也曾幹掉幾個大關,甚至幹掉江城常務副市長的時候,更是肆無忌憚,但是卻遠沒有這一次解氣。
因爲這是他徹底揭開束縛自己的枷鎖之後,第一次跟強權毫無顧忌的硬碰硬!十幾分鍾之前,鍾建龍開着車子衝進了省委省政府大院,本來打算追究鍾建龍責任的門衛,看清了鍾建龍的車牌之後,頓時停下了腳步,他們都認識這個有點放蕩不拘,人卻好不錯的大少。
以前鍾建龍每次過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停下車,然後登記,然後在偷偷摸摸的塞給他們兩個煙,可是像今天這般失態,卻還是第一次,不由一個個疑惑的泛起了嘀咕!
現在鍾建龍可是慌了,真的慌了,因爲就在二十多分鐘之前,他接到了趙學五電話,然而他並沒有聽到趙學五聲音,反倒是聽到了猖狂無比的咆哮。
剛開始,鍾建龍還以爲,趙學五在逗他玩,可是聽着聽着就不對了,特別是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竟然威脅趙學五把他的女人洗吧乾淨送到他的牀上。
這一下,鍾建龍慌了,趙學五是個神馬東西,他清楚得很,若是碰到一般不長眼的,他教訓一頓也就算了,但是一旦敢啓窺他的女人威脅他的家人,這可就算是動了趙學五的逆鱗了。
但凡有人幹觸碰他的逆鱗,那可就是不死不休啊!
現在鍾建龍連掐死那個混蛋的心都有了,他和她老爹好不容易安撫了這個惹事精不惹事,你倒好自己去惹人家,你這不是找死嗎!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鍾建龍也沒有太過在意,在他看來,趙學五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就是明擺着告訴他,碰到不長眼的要教訓一下。
可是當他聽到管爾戴自報家門之後,頓時臉色一沉,這個管爾戴是個神馬東西,他清楚得很,他就是一個喂不飽的餓狼,在只有他老爹和伯伯撐腰的時候,就猖狂的恨,後來抱上了李葉的大腿,更是變成了一頭真正的餓狼,只要不是李葉的人,見人就咬!
這個時候,鍾建龍淡定不下來了,如果是別的紈絝招惹趙學五也就算了,但是偏偏是李葉的人,這裏面的貓膩,他轉眼間就想明白了,相比趙學五也看出來了,這個電話不是告訴他我要教訓人了,而是告訴他,趙學五要翻天了!
尼瑪!這一下,江城真的要變天了!
鍾建龍,不敢掛斷趙學五的電話,手忙腳亂的給李剛打了一個電話,他聽出來了,趙學五在人才市場,而且其他女人也在,現在趙學五都給他打電話了,那張雨柔十有八九也知道了。
一個母暴龍加上一個禍害一個掃把星,還不知道折騰成神馬樣。
所以鍾建龍連忙通知李剛,讓他不惜一切手段穩住張雨柔,不能讓張雨柔爆發,就算不能攬住張雨柔去人才市場,最低限度,也不能讓張雨柔怒火攻心失去理智!
而他自己,又匆匆給老爹掛了電話,衝到了省政府大院!
來到了老爹辦公室門前,趙學五對着喬祕書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關好房門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老爹,你說怎麼辦!”
鍾省長坐在桌子後面,手裏點着一根菸,卻沒有抽,一雙眼睛微眯着,顯然在衡量得失。
一兩分鐘之後,鍾省長將目光放到鍾建龍身上,“你怎麼看?”
“上一次趙學五一反常態,大鬧金環大廈,目的就是殺雞儆猴,但是效果貌似並不好,這一次他可能要玩大了!”
鍾建龍微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趙學五消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帶回了南國利劍的上尉軍銜,二十歲的上尉,這不是一般人的可以做得到的,我想應該是他老爹認了這麼多年之後,纔是動用那些戰友的關係了,也正是這些東西給了趙學五底氣!”
“不錯,通過你手裏的資料,你可以分析出這些東西,很不錯,但是還不夠,你看到的僅僅表面而已,你不感覺他消失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嗎?”
鍾省長指了指西南方向。
“老爹,你是說?這怎麼可靠?”鍾建龍瞳孔一縮,想到了前幾天南非扶桑維和部隊突然出現的大批陣亡名單。
“閉嘴,這些東西豈是你可以議論的,有些事情你知道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說出來,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鍾建龍壓住心底的震驚,低聲應道。
“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趙學五絕對不是一般的草根,很有可能他的父親,就是出身狼牙,否則當初在狼牙裏面有了孤狼和餓狼之稱的兩頭猛狼,會在那段時間出現在江城,而趙學五更加不可能,繞開嚴格之極的選拔規則,直接進入南國利劍。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每一個離開狼牙的人,不是驚愕各個進去特戰大隊擔任教官,就是進入了特別部門,但是趙學五的父親,卻是一個例外,這裏面絕對有着不爲人知的祕密。
而趙學五行事風格的轉變,十有八九跟他的父親脫不開關係,甚至很有可能他已經得到他父親的認可,不在潛龍在淵!”
鍾省長不顧鍾建龍的驚駭,說完他的判斷之後,目光灼灼的看着鍾建龍,“本來我還對這個人心有顧忌,雖然感覺到他的背景不簡單,但是卻無法做出判斷,這一次他向你們亮出南國利劍上尉的身份,這是一個信號……”
鍾省長說道這裏,就打住了,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太明白。
“爹,我知道了,可是現在……”
“好了,你去給陳青山打個電話吧,告訴他,江城的警隊清洗一遍是乾淨了,但是這還不夠,圍觀一方,需要的是放眼天下的目光!”
“是!”鍾建龍眼睛一亮,他明白了,自己這老爹,這是決定要動手了,以前他就跟老爹提到過陳青山這個人,但是老爹一直沒有神馬錶示,但是現在這句話,無異於告訴陳青山,我要用你了,還是大用,放眼天下,以陳青山的地位,自然需要的是整個鄂省,能不能成爲鄂省警界的NO.1,就看他自己的表現了!
……
人才市場,管爾戴終於回過神來了,想起一直幫他擦屁股樂此不疲的梁順德現在低眉順眼的模樣,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踢到鐵板了,人家明說了不怕自己的老爹,更不怕自己的大伯,但是他還能找誰?
李爺?李爺絕對有這個能耐,可是,雖然這年是說起來,還是因爲他聽了李爺的指使,但是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找李爺,啥都不說,硬扛着,說不得李爺,還會想辦法幫他擺平這件事,可是現在一旦暴露出李爺來,到時候不用趙學五出手,以李爺愛惜羽毛的性子,他們父子也就完了!
現在只希望他老爹和大伯趕緊過來,把自己救出去,至於報復之類的,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孫小山,你拿着我的證件,去找那些做鴕鳥的人才市場的高層,然後去監控窒調出監控錄像……對了你可以告訴他們,歡迎他們動手腳,如果做得乾淨還好說,如果不乾淨的話,我不介意在順手幫他們把這個人才市場清理乾淨一些!”
孫小山眼熱的看了一眼手裏紅色的小本本,上尉這個軍銜,說實話並不高,不要說華夏,單單江城就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二十歲的上尉,還是武職上尉,這樣的存在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孫小山並沒有懷疑,因爲他當兵這麼多年,這證件是真是假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二十歲的上尉,他雖然驚歎,但是卻並不足以讓他眼熱,讓他真正炎熱的是,趙學五身上瀰漫的血殺之氣,如同一柄染血的利劍,讓人不敢逼視。
這樣的血殺之氣,只有上過戰場,殺人盈野之後纔會擁有!
所以他羨慕,他眼熱,他當兵那麼多年,都沒有上戰場的機會,而這個年輕人……
“是!”孫小山忍不住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去找人才市場的負責人了!
相對於孫小山的眼熱,良心集團新近員工的振奮激動,管爾戴這時已經是臉色一片死灰之色,他知道對方這是要下死手了,只要人家拿到了證據,到時候只怕就算自己父親,只怕是也已經無法保住自己了。
他現在真的希望,他老爹和伯父快點趕到,然後想出應對之策,否則這要是遲上一些,自己就完全地完了……
趙學五淡笑着看了一眼那燼縮在地上,不做聲的管爾戴,然後朝着角落裏,這時明顯還有些臉色發白的梁順德道:“有手機吧!有的話就趕緊報警!”
梁順德張了張嘴一陣無言,自己是武警中尉,現在這個傢伙竟然讓自己報警抓自己,這事還沒有見過這麼操蛋的,但是他不敢拒絕,因爲他知道如果他配合的話,這個禍害,說不得對自己還不會下死手,如果不配合的話,按照這個禍害的秉性,絕對讓自己喫不了兜着走!
看到趙學五如此陰損的招數,唐雨涵幾女,嘴角忍不住抽動。
看他們那彎彎的眼角,誰都看得出來,她們在憋着笑,趙學五實在太壞了,不但要狠狠的踩人,還要噁心人,膩歪人,不過她們怎麼看怎麼爽,太解氣了,你們不是喜歡欺負人嘛,讓你們也享受一些被人欺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