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能啊!我這不是意外嗎,你看看,這麼多年了,咱倆的道路多磨坎坷,特別是這段時間,只要是遇到當官的,有幾個不是找咱們麻煩的,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繮繩嗎?”
出了H大廈,趙學五直接鑽進探春的寶馬車,就向禧邦可酒店開去!
說實話,對於禧邦可酒店,趙學五還是有一點點糾結的,要知道當初他們姚長興他們父子斗的時候,就曾經在這裏忍不住欲.火,佔盡了伍尤姍的便宜,若是伍尤姍是個好女人,若非當時他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恐怕那一次他就真的害了一個女人!
也不知道伍尤姍現在怎麼樣了!
想起那個美麗的容顏,趙學五有些愧疚,自從那天佔了人家的便宜之後,趙學五就再也沒有搭理過人家!
算了,反正從哪裏路過,過去看看也好!
二十多分鐘之後,趙學五的車子就到了興業銀行,剛停下車,就看到一身制服的伍尤姍從裏面走了出來,趙學五露出一抹喜色,剛要上前,卻只見一個高高大大的帥哥迎了上去,然後寵溺的颳了刮伍尤姍的瓊鼻!
“呵呵,這我就放心了!”趙學五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是現在他已經有很那麼多女人,犯不着來破壞人家的幸福!
於是趙學五有鑽進了車子,離開了興業銀行前面的停車場!
趙學五並不知道,在他離開的瞬間,伍尤姍就轉過了頭,看向趙學五離開的方向,淚珠子頓時就斷了線。
“傻丫頭,你這是何苦啊!”那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伸手幫伍尤擅抹了抹眼淚。
“哥,其實他今天能夠過來,我就已經知足了!”
“你肯定那個人就是他?”高大的年輕人看着趙學五的車位,攥緊了拳頭。
“不錯,就是他,雖然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一個人固有習慣和一個人的眼神是難以改變的,哥,你不用生氣,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傻丫頭!”
……
對於身後的一切,趙學五並不知道,很快他就收拾好了心情,來到了禧邦可酒店停車場,趙學五也沒有去找田衛兵那輛掛江城NO1,估計田衛兵也不會開出來。
趙學五下了車,看看時間,還差十五分鐘12點,估計田衛兵就算沒到也差不多了,於是趕緊向着酒店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笑着伸出手走了過來,“你好,您是神獸趙學五趙先生吧!”
“呵呵,見笑了,見笑了,我是趙學五。”趙學五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
“呵呵,終於見到活人了!比視頻和照片帥氣多了,我是田市長的祕書,我姓金,叫金銀山。”男子做了個自我介紹。
金銀山好吧,看起來你老頭子很有理想,金銀成山啊,這個名字讓趙學五有些糾結,姓金也就罷了,還叫金銀山,這名字起的實在是太牛掰了,趙學五見這個金祕書與電視上看到的有些不一樣,風趣隨和,於是便也大着膽子打趣,“金祕書,您不要要素我,你有個弟弟叫金銀海吧!”
“天啊,你怎麼知道,真不愧是神獸!”金銀山一臉驚歎的看着趙學五。
趙學五無語了!
“呵呵,開玩笑的,沒有底弟弟,也沒有妹妹,不過當初我家老頭子,當時還真準備兩個名字,如果有了弟弟就叫金銀海,如果有了妹妹就叫金銀圓!”
“哈哈哈哈!”趙學五再也忍不住了,這個金祕書實在是太有趣了,“金祕書,您就別逗我了,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家老爺子真是那個啥,那個啥!”
“太極品了對不對!”
“不錯,不錯!”
“呵呵,好了,我家老爺子有趣的事,還多着呢,咱們有機會慢慢聊,現在田市長還等着你呢!”
“呵呵,那就麻煩金祕書了!”
“不麻煩,不麻煩,跟我來吧。”金銀山微笑着虛引了一下。
說實話,金銀山起初對趙學五十分不感冒,試想一下,一個官場掃把星,只要是當官的就不會喜歡,但是自己老闆竟然親自邀請這個掃把星喫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抬身價裝清高。
在見到趙學五之前,金祕書甚至有一股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但是當他看到趙學五本人的時候,突然感到了趙學五身上一股莫明的親和力,和吸引力,就如同深夜的螢火蟲,不知不覺之間,吸引了周圍的目光,讓人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好感。
也許這個掃把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邪乎!畢竟據他了解,那些因爲他丟官進號子的官員,都是先去招惹的人家!
也正是抱着個想法,金銀山首先表達了自己的善意,沒有想到,這個被官場稱之爲洪水猛獸的掃把星竟然是一個如此有趣的年輕人,頓時不由好感大增,甚至有一股相見恨晚的感覺!
帶着趙學五上了五樓之後,金銀山很快和趙學五走向了一個單層小閣樓。
剛上五樓的時候,趙學五忍不住抖了抖眉毛,這家酒店他也來過一次,不過是在三樓,雖然裝飾裝修也還不錯,但是跟五樓相比,那確實一個天上地下。
三樓只是裝飾不俗,而這五樓卻是奢華而高雅,偌大的一層樓,足有三層樓的高度,整個樓層內部,錯落有致的佈置着九個單層的小閣樓,起於空出來的地方卻是裝點着各種花草樹木,甚至中間還有一條流淌的小溪!
樓頂上空飄着一層淡淡的霧氣,讓趙學五有一股進入了世外桃源,啊不,室內桃園的感覺!
在這一刻,趙學五終於對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尼瑪,除了親自來一次,誰能想象得到,這個看似一般的禧邦可酒店,內部竟然別有洞天。
就在趙學五觀察着室內桃園的時候,金銀山也在觀察他,以她的閱歷,第一次跟着田市長來這裏的時候,他都忍不住讚歎不已,而這個年輕人,只是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卻毫無失態的舉動,這讓他打心底的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定力!
很快金銀山就帶着趙學五到了一個單層小閣樓的門口,金銀山開口說道:“田市長在裏面了,你進去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就成了。”說完金銀山纔將閣樓門推開,對裏面的田衛兵說道:“田市長,趙學五來了。”
“恩,我知道了,小金,你到樓下喫飯去吧,我們這裏,東西就按照老樣子準備一份就行了。”田衛兵點點頭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田市長,我這就去讓人準備。”金銀山立刻恭敬的點點頭,這才轉身關上門離開。
等金銀山將門關上之後,一臉剛正之氣的田衛兵這纔對着趙學五似笑非笑的說道:“神獸就是神獸,我堂堂一個市長,找你都不是一般的艱難。”
“啊!那個啥,呵呵,市長大人,您就別打趣了我,你想想啊,我一個沒見過啥大世面的草根,平時能接觸居委會的大媽,都是了不得的大官了,您說您一個副省級城市的市長給我打電話,我能不失態嗎?”
趙學五連忙打了個哈哈,他沒想到田衛兵上來就會說這個事,雖然是用的開玩笑的口吻,但是趙學五心裏依舊難免有些犯嘀咕,尼瑪要是這個傢伙記起仇來,不知道怎麼折騰自己呢。
雖然如果真的鬥起來,自己也不怕他,這段時間,自己更是接二連三的折騰掉了好幾個大官,但是那些人都是罪大惡極之徒,這個田衛兵雖然屁股也不乾淨,但是相對於那些官員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好官了。
對一個好官,趙學五還真下不了手!
“呵呵,坐吧,坐吧,你堂堂工大神獸的膽子什麼時候膽子也變小了!”田衛兵實在是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尼瑪,前翻你折騰齊副市長的時候,沒見你範木,前天你對峙管廳長的時候,也沒見的膽寒,現在跑到自己面前裝乖寶寶,尼瑪,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趙學五見田衛東也不是啥古板的人,立刻點了點頭,直接來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後一臉諂媚的對着田衛東說道:“市長大人,您大老遠的親自召喚過來,肯定是有啥事,您就別藏着掖着了,您直接說,只要俺做得到,就絕對沒二話,你讓我往東我就不會往西,您……”
“打住,打住……”眼見趙學五又把上午那一頓噁心的話再說一遍的意思,田衛東終於淡定不下來了,“我說趙學五,你身爲工大神獸,我們江城的神獸,官場的掃把星,你能不能有點大人物的樣子,別整的自己跟奴性十足的狗腿子似的!”
“娘類,我的市長大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那是神馬大人物啊,我就是一個草根,就是一個學生,平時隨便一個神馬人都能把我給捏死,現在守着一個市長,我能不……”趙學五頓時頓住了,糾結着眉毛看着田衛東,“市長大人,你剛纔說啥,官場掃把星,神馬意思,我啥時候成那玩意了,您可不能亂扣帽子,會死人的!”
“呃,我說神馬了,我神馬時候說了,我沒說!”自覺失言,田衛東不由有些尷尬,自己怎麼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這事打死都不能承認,否則一旦傳出去,我這個市長還要不要臉了!
“話說,市長大人,可不帶這樣的!”眼見田衛東不承認,趙學五有些急了,自己出了神獸這個稱號之外,在工大還有一個禍害的綽號也就罷了,自己神馬時候又多了一個官場掃把星的綽號,要知道這可不是神馬好名字,這可是一個只要是官員厭惡光環啊!
這種光環在華夏,那可是會死人的!
小閣樓裏面,趙學五跟市長糾結官場掃把星的綽號,小閣樓門口,金銀山卻是拿着手絹不斷擦着頭上的冷汗,尼瑪剛纔自己打開門,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尼瑪這句話哪是他能聽的,一個是隨手可以將他擄掉的老闆,一個是官場人見人怕的掃把星,兩邊他誰也惹不起啊!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進退兩難的金銀山也糾結了。
“金祕書,金祕書,你在門口站着幹嘛,趕緊進來幫我們評評理,難道官大就可以不講理了嗎?”趙學五自來熟的招呼金銀山,讓一個市長祕書站出來指責市長的不是,不得不說,趙學五的想法還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