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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娟姐很早的起牀了,在去學校之前,她特意出門給我買了早餐纔出去,而我這個時候也睡不着了,從牀上起來了。
看着牀頭的早餐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我其實一直沒有睡着,人的際遇有很多種,每一種際遇都會引起蝴蝶效應,最開始我給陳海峯開車的時候,過的一直都是普通人的生活。
自從和老闆娘走近後,一切都變了,生活和遇見的人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到陽臺。
雖然已經臨近七點,但外面依舊烏雲壓。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徐陽和張晨浩,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混在一起了。”
“還不是因爲你?”
張晨浩剛剛一局遊戲結束,見我回來,便離開電腦,大剌剌的走了過來:“我現在離家出走,沒地方住,只能來你公司了,還好陽哥收留了我。”
說着,張晨浩看了一眼徐陽。
張晨浩什麼背景?
組織部長的獨子。
徐陽聞言,忙不迭苦笑着對張晨浩說道:“我的親哥,你就別調侃我了。”
“你少來,你是地方太多,住不過來了吧。”
我和張晨浩現在關係比較熟,聞言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張晨浩,這傢伙名下有好幾套房子,怎麼可能沒有地方住。
“居然被你給看穿了!”
張晨浩聞言嘿嘿一笑,然後看着我說道:“我是專門來等你的。”
“等我幹嘛?”
我納悶的看了一眼張晨浩,然後坐了下來。
張晨浩給我倒了杯茶,然後一臉八卦的問我:“對了,你和徐傢什麼關係?”
“徐家?”
我聞言先是怔了一下,然後便意識到是徐曉家,接着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張晨浩:“你怎麼知道的這事的。”
“我在央視新聞上看到的。”
說着,張晨浩拿出手機把一則央視新聞視頻拿出來給我看,視頻的內容便是報道徐公明去世的新聞,視頻的中間,我出鏡了。
一身黑色西裝的站在司徒強身後。
當時靜姨在陪着徐媞回禮前來送殯的客人,所以便把司徒強交給了我。
張晨浩忍不住抬頭看着我說道:“我當時在新聞裏看到你,我都驚呆了,看了幾遍才確認了是你。”
剛說完,張晨浩便在我胸口上來了一拳,笑罵道:“行啊你,都混到央視新聞上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喪事上新聞,你願意上啊?”
我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張晨浩。
“那得看誰的喪事!”
張晨浩振振有詞的說了一句,接着繼續跟我激動的說道:“而且你知道徐公明兒子什麼人嗎?他兒子徐曉,那是牛逼到極點的人,整個長三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對的梟雄,資本大佬,顧衛公看到徐曉都得低頭三分,你要早說你認識徐曉,曹天一嚇破膽都不敢碰你一根手指頭。”
說到這裏,張晨浩又嘆了口氣,十分可惜的說道:“只可惜最後他跳樓自殺了。”
“他爲什麼跳樓自殺?”
我聞言心裏一動,我雖然知道徐曉是自殺的,但並不知道他爲什麼自殺,見張晨浩知道徐曉,便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張晨浩嘆了口氣說道:“抑鬱症。”
我和張晨浩說話的時候,徐陽正一臉八卦的在旁邊聽着。
不過我根本沒有心情注意徐陽,而是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張晨浩說的話上,抑鬱症,也就是說徐曉是抑鬱症自殺的。
可是從我瞭解到的消息,徐曉根本不是死於抑鬱症。
而是和高層的爭鬥有關。
“其實他不是死於抑鬱症。”
想到這裏,我對張晨浩搖了搖頭。
張晨浩聞言,猛地抬起頭:“那因爲什麼?”
“不知道。”
我肯定的說道:“不過他肯定不是死於抑鬱症,應該是因爲某些鬥爭輸了,然後選擇自殺的。”
張晨浩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人能夠讓這麼牛逼的人自殺?你知不知道徐曉是什麼人,如果說顧衛公是一個白手起家的梟雄,那麼徐曉便是有背景,有手腕的天花板級別人物,一手創立的浦東商會在長三角吊炸天,可以說是國內資本市場裏的隱形巨鱷,我真不信有人能讓徐曉心甘情願的自殺,這種人要是發起火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都得脫三層皮。”
“誰知道呢。”
我聞言搖了搖頭,心裏也是十分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人能夠逼迫的徐曉不得不選擇自殺這條路呢?
但同時,我心中也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連徐曉這麼厲害的人,都不得已選擇自殺這條路,那麼背後的人該是怎樣可怕的人?
手中又該握着怎樣的權利?
惶惶如泰山。
僅僅是揣測一下,我便有一種翻天巨印要從天上蓋下來的沉重感,退無可退,也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