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明白了事情原委之後。
我也並沒有拿李清河怎麼樣,一來昨天他找的兩個人也沒有給我帶來什麼麻煩,二來,他是被張憲剛軟刀子挑撥的。
如果我真因此跟李清河不死不休,那麼張憲剛能笑死。
這肯定是我不願意的。
會讓我覺得我是傻子。
另外,我剛進公司,也不適合一下子將路走的這麼絕,李清河畢竟是董事會成員,我跟他鬧太僵也不太好,場子找回的差不多就好。
想到這裏,我看向李清河,說道:“昨天我打了你一拳,是因爲你沒把我當回事,不過你後來也找人報復我了,這件事情就當作兩清,可以吧?”
“可以,可以,還是兄弟你做人大氣。”
李清河原本還以爲我這次不會放過他了,沒想到峯迴路轉,聞言立馬抬起了頭,再看向我,覺得好像我也沒那麼可惡。
“沒什麼大氣不大氣的。”
我冷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重新拿出煙遞了一根給李清河,說道:“不過你自己也注意點,別總是被人拿着當槍使,昨天開會,爲什麼就你跳出來找我和孟姨麻煩,別人不跳出來呢?”
李清河聞言愣住了。
然後臉色變了變,原本在孟清婉進公司之前,他們幾個就商量好的,一定要聯合起來,不能讓孟清婉一個女人進來奪了權。
然後你一言,他一言的,李清河便成了代表。
加上李清河進公司晚,和孟清婉也不熟悉,而且孟清婉也和顧衛公十年前就離婚出國了,本來這幾年顧衛公不管事,現在顧衛公進去了,突然說顧衛公有一個前妻要回來接替顧衛公的位置要做代理董事長,李清河心裏哪裏能高興?
現在被我挑明之後,李清河瞬間反應過來了。
我瞥了一眼李清河,李清河的資料我也清楚,浙大的高才生,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但是能力有時候和情商是不靠邊的。
以前有顧衛公在的時候,顧衛公說的話就是天。
現在顧衛公進去了,李清河的一些問題便暴露出來了,和張憲剛這種老狐狸根本比不了。
所以我見李清河反應過來了,再次問道:“你想想,張憲剛爲什麼好端端的不找別人,單找你閒聊,然後閒聊中告訴你我家的地址?這不明擺着挑撥你來報復我嗎?”
“張憲剛這個雜碎!”
李清河咬牙切齒起來,他說張憲剛平時眼睛長在頭你張憲剛是最有顧爺風範的人,現在要我看啊,你這種藏頭露尾的人,一輩子都達不到顧爺的高度。”
李清河對着張憲剛嗤笑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張憲剛在李清河走後,拿起了一支筆在手上輕輕轉動起來,雖然說李清河最後一句說的殺傷力挺狠的,不過他也不以爲意,人人都想做顧衛公,可是又哪是人人都能做的。
更何況。
顧衛公的位置當真是那麼好坐的嗎?
稍有不慎就得粉身碎骨。
張憲剛臉上浮起一抹譏笑,時勢造英雄,顧衛公這種梟雄是時代的產物,是厲害不假,也是他張憲剛崇拜的人不假。
可是他的路線終究太過劍走偏鋒了一些。
曾經顧衛公在書房裏對張憲剛說過的一句話,張憲剛到現在也依舊記憶猶新。
這句話叫:像我者生,學我者死。
所以張憲剛壓根就沒打算去走顧衛公的舊路,顧衛公半生風光是不假,可是對張憲剛來說,能平穩落地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