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蓓淡淡地說:“謝謝邵總了,不過,我坐我的車子就好了。 ”
這麼一聽,邵華義的臉頓時全黑了,狠狠地說:“上官小姐,我這麼給你面子,你就不給我一點面子麼?你要知道,在利緹市乃至整個川東省,我邵華義的面子都是很大的。”
上官蓓笑了,是帶着譏諷的笑:“行啊,那就看看少總的面子是不是大到能遮天了!”
這麼一說,邵華義咆哮起來:“上官蓓,你特麼的不要給臉不要!我告訴你,對別人我不敢說,對你們飛鷹生物,我邵華義的臉可就真的是能遮天了。我就問你一句,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們飛鷹生物就得從川東省滾出去?”
他這麼一說,周志國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知道,作爲利緹市四大惡少之一的邵華義,是有這個本事。
上官蓓也微微皺眉頭,想不到這個邵華義會這麼猖狂。
只有陸晨很淡定,淡淡地說:“邵總,麻煩你問一千句,看看我們會不會信。”
邵華義簡直就要氣瘋了,這也算是橫了小半輩子了,其實也見過比自己還橫的,卻從來沒見過敢這麼橫自己的。
這怒極反笑,邵華義乾脆扯破所有臉皮了,他吼道:
“陸晨,你小子以爲自己有多厲害?特麼傷了我的手又傷了我兩個手下的手,現在還敢這麼囂張。就算你們是強龍,也壓不住地頭蛇啊!何況,我邵華義可不是地頭蛇,我是利緹太歲!特麼,我就讓你們去開不了那個交流會,先給你們個頭彩看看!”
接着就朝那兩個保鏢嚷:“你們兩個打電話叫人手過來,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過去!我倒要看看,惹了我邵華義的,能有什麼好處!”
兩個保鏢剛要打電話,周志國趕緊打圓場了,使勁兒賠着笑臉:“邵大少,不用這麼樣吧?我們也是市政府邀請過來的,市政府肖副祕書長還讓我一定要準時到呢!您就看在肖副祕書長的份上,別計較那麼多了。咱們開會要緊,行吧?”
聽了這話,邵華義也不由微微一愣。
那個肖副祕書長,雖然他不怕,但多少也是要看面子的。
他想了一會兒,忽然就陰陰地笑了起來,笑得特別陰厲。
“行啊,周志國,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不叫人了。不過,這事我也丟了面子,這面子,我是非要回來不可的!這樣,陸總監不是有幾分身手嘛,至少這力氣不錯嘛!這樣子,我就這兩個手下,陸總監要是能打得贏他們,那這事就算了。打不贏的話,嘿嘿!”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上官蓓:“那麼,上官小姐就要坐我那輛車子!”
“好,我答應你!”上官蓓乾脆利落地回答。
嗐,這麼幹脆這麼快就答應了?
這倒讓邵華義大喫一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而周志國呢,倒是面有難色:“邵大少,這不大好吧,這……”
“什麼好不好的!當然好!”邵華義獰惡地說:“光你們陸總監可以弄傷我們的手,我們就不可以報復麼?特麼,有沒有天理啊?”
周志國心裏頭覺得怪,你這個一向逆天而行的傢伙,倒是說起天理來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唉,邵大少,我覺得還是……不必了吧?免得我們陸總監把您的兩個保鏢給進一步傷到了,我……我那個過意不去啊!”
周志國說的是實話。
昨天在飛機場門口,陸晨一下子就把尚曉坤的兩個手下給整得嗚呼哀哉的事,加上剛纔所見,他非常相信那兩個保鏢不是陸晨的對手。
要不,小姐爲什麼應得那麼幹脆?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讓邵華義差點兒歇斯底里。
他纔不信兩個保鏢都對付不了陸晨哩!
他也知道,這個打架的功夫不是力氣大就可以決定的。還有速度、反應程度、技巧等等。兩個保鏢雖然傷了手,但絕對還有一戰的能力。而陸晨雖然力氣很大,但論技擊,不一定打得贏兩個保鏢。
他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兩個手下把陸晨揍得滿頭包!
他乾脆狠狠地瞪向了陸晨:“你特麼的不會不敢吧?”
“呵呵!”陸晨一笑:“我想我家女人剛纔已經回答你了。”
說着,伸出一條手臂將上官蓓抱了抱。而蓓蓓呢,那完全就是小鳥依人啊。
那親暱親密親熱的模樣,讓邵華義看得牙癢癢。他狠狠一揮手,吼道:“給我上!”
頓時,兩個保鏢就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陸晨不屑地笑了笑,鬆開上官蓓,猛地竄前一步,當即就擺出了李小龍大哥的那個招牌動作,還用大拇指擦擦鼻子,再拍拍伸出去的腿,“阿嚓”一聲!
頓時,那兩個保鏢嚇得一怔。
記得電視上的李小龍是來了一招空中飛腿的,他們就低頭看陸晨的腳,看他怎麼踢。結果,撲得稍微往前一點的那個保鏢,就哎呀一聲慘叫!
原來,陸晨直接一拳打在了他額頭上,還砰一聲呢。
那個保鏢捂着額頭後退好幾步,那都疼得流出眼淚來了,他吼道:“媽蛋,你使詐!”
陸晨微微一笑:“兵不厭詐,技不如人就別嘰嘰咋咋!”
另一個保鏢虎吼一聲,抬起一腿就撩陸晨的褲襠。
陸晨嘿嘿一笑,他以一種狠辣有勁的速度,將左膝蓋朝裏一擰一壓,就擋着了那條飛過來的腿。緊接着,他的右腿就彈了出去,砰的一聲,一下子就踹在那傢伙的另一條腿上。
陸晨的速度很快,那傢伙又事先抬起了一條腿,還沒有收回勁兒。於是,被這麼一踹,頓時失去重心,朝前仆倒。
陸晨呢,左膝蓋早就準備好了,用力向上一頂。
砰一聲,堅硬的膝頭撞在了那保鏢的額頭上。
頓時,就是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這時,之前被陸晨一拳頭打中額頭的保鏢也忍着痛衝上來了。那還一臉的猙獰呢,充滿了一種奮不顧身的憤怒。
陸晨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雙手抓住被他一膝頭撞得暈暈乎乎的保鏢的肩膀,提了起來,吐氣開聲,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丟了出去。
砰一聲,丟出去的保鏢張三砸在衝過來的保鏢李四的身上。
一下子,兩人都倒成了滾地葫蘆。
這好不容易纔爬了起來,不由得摸摸自己的額頭,又看了看對方的額頭。於是,兩人都露出恐懼和哭笑不得的神情。
那真是相映成輝啊,兩人額頭上的油光發亮的紅色大包,還都在正中央呢。
陸晨朝他們勾勾手指:“來,再來!”
說着,一臉輕蔑的樣子。
太欺負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泥菩薩都還有三分火氣呢!兩個保鏢虎吼一聲,用完好的那隻手狠狠一撐地,就挺起了身子。
忽然,陸晨猛地竄了過去,還驚天動地一聲大喝!
頓時,兩個保鏢嚇得身子一軟,又跌了回去。這跌回去還就算了,額頭上的兩個大包是在太突兀了,居然就撞在了一起。
嗷嗚兩聲,那喊得比剛纔還要悽慘。
陸晨忽然頓住身形,搖了搖頭:“你們還行不行啊,趕緊啊!”說着又勾勾手指。
兩個保鏢又要爬起來,接着又被陸晨猛地一衝再一聲大吼,嚇得又是手腳癱軟。
這也怪不得他們,陸晨那兩聲吼可都是挾帶着渾厚內氣的,就如同古武道里的佛門獅子吼一般,帶着強烈的氣場震動力。
本來就被陸晨三下五除二打得有點找不到北的兩個保鏢,當然得中招。
陸晨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看向邵華義,他說道:“邵大少啊,邵總啊,你的兩個保鏢估計是不行了。要不,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上?”
特麼!邵華義怒火滔天。給我機會,讓我自己上?我兩個保鏢都幹不過你,我能行?
他快要把牙齒咬破了,終於還是忍住了火氣。
好漢不喫眼前虧啊,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兩個強悍保鏢,居然不是對方的一兩招之敵!還想挽回面子呢!這面子爛得差不多都補不回去了。
他一字一頓地,冷冷地說:“不用了,陸晨,算你厲害!不過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太囂張,囂張會遭雷劈!等着,我會收拾你的!”
說完了,朝着兩個還在那暈暈乎乎的保鏢吼道:“不中用的東西,還不滾!”
說着,他當先朝前邊的那輛法拉利滾去。
滾出了七八米左右,他忽然又一轉身,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他說:“你們啊,還是回去吧,來參加了交流會,也沒有用的。上官小姐,誰叫你那麼不識趣呢?誰叫你們非得招惹我不可呢?等着吧,我會讓你們一無所獲的。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
說着,他回過身去,邊朝那邊走着邊哈哈大笑,笑得肩頭都一抽一抽的。
上官蓓臉色煞青,恨恨地說:“笑得跟發羊癲瘋似的,摔死你!”
忽然,那邊大笑邊走路的邵大少,身子忽然向前一撲,哎呀一聲,還真摔下去了。而且,帥的那是非常正宗的狗啃泥啊!
一張嘴巴都硬生生地敲在了堅硬的柏油路上。
頓時,剛纔還得意萬分的他,立刻哭號起來。兩個保鏢趕緊去扶起他,他特麼特麼地嚷,好像還有一些漏風,接着就吼道:“你們,把我的牙齒撿起來了,我……我磕掉了一顆牙齒。臥……臥槽,怎麼我走着走着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