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陸晨揮了揮手,又制止侯燕說下去。
想了想,他道:“你在這裏把自己收拾一下,擦乾眼淚,悄悄出去。別讓人發現了。我先走,記住,以後別再這樣了!”
掉頭就要走,手被侯燕抓住。
她急切地問:“陸總監,你……你會不會把我炒掉?”
陸晨笑了,輕輕甩開她的手,說道:“今天的事,我就忘了,我們都忘了。我就希望看到你明天的努力,我等着讓你做名符其實的主管!”
下到了地下停車場,陸晨朝着他那輛價值近兩百萬的路虎越野走去。忽然,後邊傳來了急促的咯嗒咯嗒聲,有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來。
回頭一看,陸晨眼睛一亮,一個妙人兒正搖擺有致地走了過來。
那是一位充滿了陽光氣息的婦人,跟侯燕差不多的年紀,但氣質卻截然不同。要說侯燕是夏夜裏那一抹陰涼的風,那現在這位正朝陸晨走過來的婦人呢,就是一陣春風,吹得人四肢百骸都舒服得盪漾起來。
來者正是石豔。
她走近了,朝陸晨嫣然一笑:“喲,陸總監,這麼巧?我就看着前邊的背影像你,哎呀!還真是呢!”
陸晨笑了:“我看啊,你是一直從樓上跟我到樓下的吧?”
對着石豔,陸晨倒也不用客氣,有一股放鬆勁兒。
可不,這既是老相識,又有過那事兒,大家相處可以挺自然。
石豔嬌豔萬分地乜了男人一眼,嬌嗔着說:“我說我的大老總,您說話就別那麼直接行吧?給我點面子,是啊我是喜歡你想製造跟你單獨接觸的機會,但你也別揭露出來啊!你讓我的老臉往哪擱?”
陸晨樂了,禁不住就在女人那張粉嫩柔白的“老臉”上捏了一下,笑着說:“這臉哪老了,這比龜苓膏還嫩呢!”
話說也是,石豔這種年齡,正是少婦級別的最綻放芳華的年齡,雖然說不嫩了,但也熟得恰到好處。怎麼形容呢?就像微微裂開了的石榴,往那裏一看,就能看到甘甜的汁液要湧出來,讓人想撲過去狠狠地吸吮幾口。
石豔捏住了陸晨的手:“喲,這好些日子不見,你也學會油腔滑調了!哼哼,不知道跟多少個女人好過,才養得出你這張小嘴呢!”
陸晨一陣尷尬,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
“好了好了!”
石豔一條右臂穿過了男人的臂彎,就抱住了他的那條臂膀。
這麼大方!
剛纔已經被侯燕撩撥了,只是一直剋制着。現在又上來一個級數比侯燕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石豔,那哪還經受得住?
陸晨都感受得到,自己的某個部分長勢喜人。
石豔說:“我們去鬼混吧!好久沒見了,你也不來找我,今晚,你是我的!”
那話,說得斬釘截鐵。
照石豔的意思,先去愛琴海咖啡廳裏喫西餐,然後一起去洗個腳。
“再然後呢。我們去開房好不好?”石豔喫喫的笑。
這說着的時候,一根纖秀的手指頭還從男人襯衫釦子之間伸了進去,在裏面的肌膚上用手指甲輕輕刮動,弄得男人真是騷動不已。
上車的時候,石豔不禁讚歎:“唉,我們紅姐可真是心疼你啊!阿晨啊,你還真是萬人迷!怎麼就有那麼多少婦少女喜歡你呢?真是熟男魅力無法擋啊。”
在燈光昏暗、氣氛曖昧的咖啡廳裏,兩人選了一個卡座就坐下了。三面半的都有磨砂玻璃給擋着,倒算是一個比較隱祕的空間。
“據說這裏是許多情人喜歡來的地方呢!不管是已婚情人,還是未婚情人!”石豔喫喫地笑着說:“這還隔三差五地就有某個黃臉婆帶着三姑六婆衝進來,找自己男人和他的小三,哈哈!但是生意還是一樣好。”
陸晨說:“難怪門口那麼多保安,原來呀!”
兩人選了自己喜歡喫的東西,就聊了起來。談到了現在全歸石豔管的公關部,她倒是眉飛色舞、歡喜不甚。
當時,公關部要分家的時候,石豔是跟着葉向紅走的,去了汽車城那邊。
原想着就要大幹一場,沒想到遇着了那麼多那麼大的波折。石豔也算是處在風尖浪口了,沒少擔着心事。
後來,熊大衛徹底垮臺,葉向紅跟着他不知所蹤,石豔和已經投靠了熊大衛那邊的姐妹不免惶惶然。而周甜甜呢,卻一力擔保石豔做公關部的經理。
歐陽紅信任周甜甜,不但沒有和石豔她們算賬,接納了她們的迴歸,也讓石豔做了公關部的經理。這不,到了現在,公關部又團結一心了。
“說起來,姐妹們也挺高興,因爲紅姐和甜甜都逐漸給我們洗黃。”石豔說:“紅姐想做正規一些的生意,憑她的關係,也不難做到這一點。不過,現在這社會,你懂的,哪個當官的有錢的男人不好那一口?這洗黃還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總的來說,姐妹們都算滿意。有點幹膩了這個的,想找個男人嫁了的,甜甜也會給她安排別的職位。像那個漾漾……”
陸晨眼裏晃出了那個特別潑辣大膽的女孩。
“她找了個還算踏實的男人,把自己給嫁出去了。甜甜就給她在策劃部安排了一個職位,工資是低了,但小日子過得不錯。”石豔有些嚮往地說。
“你呀!”陸晨握住了石豔的一隻軟綿綿的手,捏了捏:“有適合的,你也把自己嫁了,總得有個家。”
陸晨知道,石豔現在是單親媽媽,自己帶着一個小孩。
石豔乜了他一眼:“你以爲我這種離過婚的女人再嫁容易啊?再說,也不能讓小孩受委屈啊!算了,不嫁了,這樣的話……你還多了一個約炮的女人呢。”
說着,自個兒是笑得花枝亂顫。
陸晨苦笑,嗐!公關部的女人果然夠開放。
“對了!”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想麻煩你一下,就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什麼事?”石豔說:“你交代的,我賣身也要給你辦出來!”
“沒那麼誇張!”陸晨真的是狠狠地被感動了一下啊,他說:“我那人力資源部有個招聘專員,你應該知道吧?叫侯燕的。”
“知道!”石豔點點頭:“那在我們公司,可真算得上一號風騷女啊,風頭甚至蓋過來公關部。怎麼,你跟她有一腿?”
陸晨說:“嚓?我剛來,有那麼快嘛!”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那侯燕啊,我還真想調她來我們公關部呢!”石豔說。
“哦?爲什麼這麼說?”陸晨問道。
其實,就侯燕的那種渾然天成的媚人氣息,他也不難看出。
“侯燕這女人啊,有時候真是老天爺造出來的一個謎。”
石豔微微皺着眉頭說:“幾年前剛來的時候,就她那狐媚樣,我還以爲她是一騷貨呢,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接觸下去才發現,她其實挺單純,很愛她老公。就是外表騷情,內心挺專一。不知道多少個男人想要勾搭她,她都沒搭理。當時,熊大衛那老色鬼也想跟她搞一腿,她就是不理人家。”
“不過,近來我聽說,宋國建那傢伙把她給搞上了,拋出了一個給她加薪晉職的誘餌。那也是因爲,她老公得了尿毒症,急需錢用。唉,可惜了!她要是就這麼墮落了,我就招她來公關部。許多有錢的老男人,可就好她這一口。”
“啊!阿晨,你怎麼提起她來了?”
陸晨說:“也是因爲她老公的事,我瞭解下屬情況的時候,也是聽說她老公得了那種重病。我就想發動一場全公司的捐款活動,幫她度度難關。但我這一新來的總監,提出這要求,難免會惹人非議。所以,我想找個熟一點的人,開開這個口。”
跟侯燕在辦公室裏的那種事兒,當然不方便說,只能隱瞞隱瞞。
石豔點點頭,倒是乾脆:“行,收到了,我明天就給弄一弄。”
說着,又是媚眼一乜對面那認認真真的男人:“我說,阿晨,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這麼落力地幫她?”
“果然!”陸晨一拍大腿:“惹非議了!熟人也難免!”
石豔一梗,玉手一揮:“好了好了,不非議了!”
沒說這事兒了,兩人低低聲地聊起了其它事兒,石豔不時還喫喫地笑。
忽然,石豔把食指往嘴上一閉,輕聲道:“別說話,仔細聽聽!”
靜了下來,陸晨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好像有個男人在那鬧肚子疼,他憋着疼,但怎麼也憋不住那痛苦的聲。
另外,還有滋滋的聲音,像是有誰在那喫雪糕。
兩人都是過來人,這聲音也太曖昧了,曖昧到他們一聽就能聽出是怎麼回事的地步。
聲音就是從隔壁發出來的。
石豔顯得很好奇,她找到了磨砂玻璃與木質框架之間的一條小縫隙,把眼睛貼上去看。那是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一會兒呢,抬起了頭,笑臉盈盈地朝陸晨招呼:“很好看呢,精彩大戲!來,過來看一看!”
很低聲地說,邊說邊朝男人輕輕招手。
陸晨覺得有點尷尬,這偷窺的事兒有意思嘛,真是的!
那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