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手槍,比一般的手槍還要小三分之一,看上去很精緻,倒像是一個藝術 不過,既然能被那個尚大少握在手中,還一臉得意加獰惡地對着陸晨,就說明,它不是藝術品,確實是一把手槍!
惱怒之後,陸晨的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邪魅,冷冷地說:“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這位尚大少,還能把手槍帶到飛機上來。”
而上官蓓呢,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她知道她的晨哥哥有功夫,對付幾個保鏢那是絕對不在話下。不過,那紈絝子弟居然帶着手槍!
人的功夫再厲害,也沒辦法跟手槍對抗啊!
不由得,上官蓓就抓住了陸晨的手。
陸晨扭頭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別擔心。只是那麼一笑,一下子就讓上官蓓的忐忑之心給安定下來了。她也覺得奇怪,心裏頭想:晨哥哥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啊!
那個尚大少把眼睛瞪得跟狗眼似的,一字一頓地喝道:“小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立刻給我跪下來,叩十個響頭,小狗叫兒叫一百下。我要是開心了,我就放了你。要不然,我可告訴你了,這飛機都是我的,我殺了你,有一百種辦法處理你的屍體!”
陸晨心中嘆氣,這種豪門惡少,簡直就是死一百次都還是死有餘辜啊!這種橫行霸道的勁兒,平時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要不要替他父母好好教訓他呢。
其他兩個惡少也嚷了起來:
“特麼,這還不算,要讓他扇自個兒十個耳光,那才解氣!”
“還有,讓他對那小妞說,‘我是孬種,讓尚大少做你的男人吧,他纔是好漢’,也說十遍,哈哈哈!”
尚大少心裏頭真爽,用黑洞洞的槍口朝着陸晨點了點,喝道:“小子,聽到沒有?趕緊照做,要不,我的子彈可是會親你的,嘎嘎嘎!”
陸晨抓抓頭皮,嘴角掛起諷刺的一絲笑容。
不就是一把手槍嘛!以爲能夠難爲他?他微微地呼出了一口氣,剛想發出咒神異能,讓那個尚大少自個兒把手槍掉到地板上去。接着,一個冷冽得猶如冰山來客的聲音響起:“尚正起真是有本事啊,生出了這麼一個不成氣候的兒子,鬧事鬧到飛機上來了。”
這是一個成熟而富有磁性的女性嗓音,透着一絲慵懶,又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聽着,竟能夠讓人產生一種畏懼感。
總的來說,就是很有氣場的那種人。
尚大少一聽這聲音就吼了起來:“特麼誰呀?直呼我老爸的名字,特麼信不信我用傢伙把你的嘴巴給堵起來。你特麼……”
這邊吼着邊看了過去,然後,接下來的話就硬生生地嚥下去了。
他的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不單單是他,其他兩個大少也是。
陸晨倒是看得眼睛一亮,那邊靠着機窗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少婦。這個少婦穿着旗袍,領子還豎起來遮住脖頸的那種,顯得特別雍容華貴。
她的身形不是很顯山露水的那種,但也是相當地婀娜多姿,帶着一種蕩人心魄的豔麗。而且,身形特別挺拔,所以顯得特別秀麗。
而那圓潤白嫩的鵝蛋臉,透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勢,雖然很美,但讓人不敢逼視。
如果將上官蓓形容爲公主的話,那麼,那個婦人一定就是皇后,甚至是太后那種。
她有一種濃厚的高貴氣息。
陸晨一看,也不由得微微一驚。杜好琪夠冷了吧,但也最多也就是御姐型的冷。而那個婦人,絕對是女王型的冷。
他很快就有了一個判斷,這個女人九成九是位高權重的所在啊!
就是不知道什麼來頭。
她的身後,還站着四名各色緊身皮甲的年輕女性,身材倒是相當火爆了,該凸的那是高高聳起,該凹的也是毫不含糊地就陷下去了。
都是站出去就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顯然是那女人的貼身女保鏢。
“卓……卓夫人,您也在飛機上啊?”
那個尚大少,現在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美豔的卓夫人沒有開口,只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咖啡,淡淡地看着窗外。而那四個女保鏢中的一個就冷淡地說:“夫人本來在房間裏休息着的,想來這裏喝杯咖啡。沒想到,卻看到尚大少在飛機上調戲良家女子,莫非上次還沒有受夠教訓麼?”
尚大少脖子一縮,臉上露出驚懼的神情:“我……我……”
陸晨心中暗笑,這小子太囂張了,原來也是有剋星的。
卓夫人開口了:“阿蘭,尚大少的手槍不錯,你去跟他要來玩玩吧。”
說話的那個女保鏢就走了過去,纖纖玉手朝尚大少一伸。
尚大少稍微有些猶豫,但被女保鏢一瞪眼,趕緊就把手槍交了出去。
卓夫人淡淡地說:“行了,尚曉坤,你也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回你房間去吧,在飛機降落之前,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可是……”尚曉坤嚷了起來:“卓夫人,他把我的兩個手下都打倒了。”
卓夫人不開口,又啜了一口咖啡。
那個叫阿蘭的女保鏢就冷冷地開口了:“尚曉坤,是他主動打你保鏢的麼?如果是的話,那你就解決去吧!如果不是的話,你就趕緊滾!”
尚曉坤一陣難堪,都臉紅脖子粗了。
他扭頭一看,看見陸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靠!我剛纔憑什麼能夠震住這傢伙,就是因爲我有手槍。現在我的手槍都被繳了,我還能鬥得過那小子?還是趕緊回房間去吧。
所以,這小子恨恨地丟給陸晨一個我不會放過你的眼神,帶着他的兄弟和手下,灰溜溜地趕緊滾了。
陸晨看向那個卓夫人,淡淡地說:“謝謝!”
卓夫人沒有看他,就看着窗外,顯得很傲然。她也沒有說話。
倒是那個叫阿蘭的美豔女保鏢冷冷地回答:“不用謝,我們卓夫人只是不想有人擾了她的清淨。另外,你們下機後小心一些吧,尚曉坤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晨朗聲一笑:“謝謝你的提醒。不過,就那種小老鼠小蟑螂的,來一大羣都沒有用,照樣踩死!”
“年輕人,說話不要那麼狂!聽你們的口音,應該就是福海省的人。在川東省,特別是在利緹市,尚家是有一些勢力的。”那個卓夫人開口了,語氣帶着一絲不屑。
另外一個女保鏢也開口了:“小子,剛纔要不是我們卓夫人開了口,沒準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尚曉坤那小子很毒,九成九會開槍的。”
“就是!”又有一個女保鏢接着說:“除非你真聽他的話,給他叩頭還學狗叫什麼的。”
陸晨抓抓頭皮,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他也沒跟這些女保鏢計較什麼,閉上了嘴巴。而上官蓓呢,雙手輕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我可能知道這個卓夫人是誰了,還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呢!”
“哦?”陸晨有了興趣。
上官蓓更是壓低了聲音:“我姨媽跟我說過的。這個卓夫人,全名叫卓立媛,在利緹市可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喫的人物。早年她和丈夫在邊境走私文物,大把大把地賺錢,聽說身家不下十個億。後來丈夫跟境外軍閥決鬥,死了,從那時起,這個卓夫人就沒走私文物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她把自己洗白了,但其實還是做文物生意,但轉到了檯面上,專搞展覽和拍賣什麼的。聽說她和她丈夫積攢下來的文物都堆成一座寶庫了,慢慢賣都能賣成川東首富呢!總之,很厲害!江湖人稱川東第一美女富婆。我還……”
“小丫頭,夠了。你姨媽是誰啊?知道挺多的嘛!”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上官蓓頓時一愣,不由得就高聲說:“卓夫人,我這麼小聲,你還能聽得見?”
那個叫阿蘭的女保鏢撲哧一樂,又冷冷說道:“我們卓夫人的耳朵很厲害的,要不然,怎麼能黑白兩道通喫?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夫人都知道!”
卓夫人又開口了:“阿蘭,把這小禮物送給那小丫頭,讓她不要亂說話了。還有,讓他們回座位上坐着吧,我想一個人在這清淨清淨。”
說着,把一個什麼東西遞給了上官蓓。
阿蘭走了過來,臉上都帶着羨慕的神色了,將一顆用精細的白金小鏈子繫住的淡紅色小珠子遞給上官蓓。
這小珠子,帶來了一陣難以言喻的芬芳,令人一聞之下,就覺得心曠神怡。
而且,陸晨一聞到這香氣,就有點驚異。
這小玩意兒不簡單啊!
香氣雖淡,但卻帶着一絲靈動的氣息。
而那珠子裏頭,更是有一股靈氣在微微翻湧。靈氣的濃度,雖然比不上楊絳玉送給他的黑珍珠,更比不上從那五色殺手身上得來的古玉佩,但卻更加輕盈。
阿蘭說:“這是香塵珠,佩戴在身上能遍體生香,還能抵禦外邪,防止風邪入侵等。小丫頭,你的運氣不錯,我們卓夫人可是很少把這麼有價值的東西送人的。”
香塵珠雖然非常有價值,但對於堂堂一個飛鷹生物的總經理來說,還是不算什麼的。不過,上官蓓倒也很有禮貌,喜笑顏開地將香塵珠接了過去,衝着卓立媛那邊大聲說道:“卓夫人,謝謝您了!”
卓夫人淡淡地擺了擺手。
“那麼!”阿蘭語氣一冷:“現在就請你和你男朋友離開酒吧,回去你們的座位那裏。我們夫人,不想看到有外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