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恆那可也是五大三粗的身材,沉重得很!加上他好歹是泰國的一個副道主,武修也是八級開光境的,竟然就這麼被提了起來!
陸晨的這個動作,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他急了,一拳頭就朝陸晨打去。
陸晨的另一隻手立刻握拳,朝着他的那隻拳頭悍然反擊!
轟得一聲!
連暴龍的全力以赴都不是陸晨的對手,何況是馬上恆這完全沒有準備的一揮。
頓時,馬上恆慘叫一聲,他的手臂裏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
很顯然,已經骨折!而且絕對是嚴重的骨折!
他的手臂垂了下去,軟癱癱的,簡直就跟一條超級麪條差不多了。
那邊,洪門的人在怒吼着,讓陸晨放人。不過,他們也只敢吼吼而已,那麼多槍還有坦克頂着,誰敢妄動?誰敢?!
馬上恆雖然廢了一條手臂,但臉上兇焰不減。
他死死地盯着陸晨,嘶吼道:“陸晨,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自問從你來到這裏,一直都是非常有禮貌地招待着你,完全把你當作貴賓。你這樣子,太不地道了吧?洪門是可以任由你折騰的麼?”
陸晨冷冷一笑:“馬上恆,話別說得那麼好聽。我們在大廳裏被所有人辱罵,你沒有出面,站在一邊看熱鬧,別以爲我沒發現!那些混蛋調戲我妹妹,膽大妄爲,你仍然在一邊看熱鬧,你是何居心?我被人逼鬥,還想忍着的,你卻站在一邊煽風點火,真當我陸晨是軟柿子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說着,狠狠地就將馬上恆丟了出去。
砰一聲!
馬上恆被他砸在牆壁上邊,一下子就癱軟了下來,倒在牆底下,爬都爬不起來。
忽然一陣劇烈咳嗽,竟然咳出了不少血。
陸晨那一丟,簡直就是丟一條死狗。
接着,他居然朝那幫洪門的漢子走去。
奎祝吾趕緊說:“陸先生,小心!”
陸晨淡淡地回應:“沒事!”
他徑自越過那些戰士,走進洪門人的裏頭。郭馥芸緊緊跟着他。而鑽靈與金靈,更是以一級戰鬥狀態,護在陸晨左右。而陸晨身上殺氣凜冽,這讓他看起來猶如煞神。
那幫傢伙雖然都是修爲高深之輩,但看着陸晨這麼走過來,竟不由得就有膽寒之感,紛紛閃到一邊。雖然還是用仇恨非常的眼光看他,但卻顯得色厲內荏。
陸晨緩緩看向四周,眼神顯得比任何人都要猙獰兇悍。
他一字一堵地說:“我陸晨,押送這批珍珠過來,是看在楊絳玉的份上,不是什麼洪門!我之前,對你們一忍再忍,是因爲楊絳玉,不是怕了你們洪門!白金攔截我,要殺我,我殺他!暴龍對我下毒手,要殺我,我照樣殺他!誰敢冒犯我,我就殺誰!馬上恆!”
他忽然一扭身,狠狠指住癱倒在牆角里的那個傢伙,語氣更加冷森。
“別以爲我陸晨是笨蛋,你背後有個人,是辜宏明那老雜種是吧?”
竟然敢罵辜護法是老雜種?
連奎祝吾都微微色變。
陸晨繼續說:“是他指使你來對付我的是吧?他沒準會跟你說,給那個陸晨一個教訓,不用打死他,打殘他就行了,當做是給白金報仇。這一類的,對吧?”
馬上恆渾身巨震。
他怎麼像是完全知道似的?
這個馬上恆當然萬萬想不到,陸晨有一種異能叫做算神,通過它,他的直覺非常敏銳和強悍!
“不……不是的!”
馬上恆當然抵賴:“你胡說!你……你到底是幹什麼?污衊我們洪門高層麼?”
陸晨淡淡一笑:“污衊?辜宏明在我眼中,也不過就是一條大一點的惡狗,配不上!回去告訴他,他有什麼招,我都接着。不管明槍還是暗箭,我陸晨都不會怕了他!殺了一個白金和一個暴龍,我不介意再宰一個護法什麼的。要鬧,那就鬧大!”
這番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小子,居然在把辜護法稱作老雜種之後,又把他比作惡狗?
這傢伙,得有多狂妄啊!
他們不知道,陸晨已經被激怒!
媽蛋!費盡辛苦押送珍珠來,路上差點被白金給殺了,這幫傢伙一個謝謝沒有,還組織這麼大的陣仗來欺辱他?洪門又如何,就可以這樣子橫行霸道?
我,陸晨,就不服!
既然鬧出來了,就不怕無限制鬧大。
馬上恆狠狠地盯着他,肅然說道:“陸晨,你有種!洪門……跟你沒完!”
忽然間,一羣漢子的後邊響起一個冷冽的聲音:“沒完?馬上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所有人一驚,驟然扭頭。
他們的瞳孔都在收縮,充滿驚駭之情。
一個人,站在漆黑的角落裏。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大衣,從腦袋到腳下,幾乎要把自己融合進夜色之中,顯得相當詭異。
“使……使者?”馬上恆一呆,聲音都在顫抖。
使者?
陸晨倒是聽過的,也是洪門的。
洪門的架構是盟主、長老、護法、總領主、領主……一路下來,當然,都有副職。
而使者,在洪門裏頭不擔當任何權力職務,但他們身份崇高,相當於長老級別以上的侍衛。別看是侍衛,就連護法都得對他們恭恭敬敬。他們修爲驚人,替長老以上的洪門巔峯管理者傳話,或奉命清理門戶。馬上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道主。突然發現使者來到,他驚呆了。
使者出現,往往意味着有重要事情。
“暴龍,自取其辱,死不足惜。馬上恆,膽大妄爲,挑唆門衆,圍攻洪門之友,自斷一臂。此事自此平息,若有人敢再挑起事端,重罰,不饒!”
這聲音古板而冰冷,充滿陰森森的意味,宛若地獄來音。
接着,他隨手一揮,一把黑色的尖刀驟然刺出,嗖!正好插在馬上恆的頭頂上方。
馬上恆已經是面無人色。
那把黑色的尖刀,整個形狀都如同波浪一般,是扭曲的!而在一邊刀面之上,赫然有三個金字:
“洪門使”!
果然是洪門的使者!
陸晨眼神一眯,再看向那個暗影中的使者,卻有了驚異的發現。
使者的身軀竟然逐漸扭曲,很快就消失了,那裏又是一片虛無的黑洞。
非常奇妙,好像他不過是一縷幽魂!
馬上恆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朝上抓住了刀柄。
那把黑刀的刀刃幾乎安全插進了牆壁裏頭,非常牢靠。馬上恆抓着刀柄,緩緩地借力站了起來。他狠狠一咬牙,把黑刀拔出。然後,慘笑一聲,怨毒的眼光看向陸晨。
陸晨淡淡地說:“不要那麼看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突然一個詭異的洪門使轟過來,還幫了他一把,讓他也喫了一驚。不過,並不會因此減低對這幫人的憤怒。什麼玩意兒,連老子都敢欺壓。
馬上恆忽然揮刀,把他那隻被陸晨一拳打得粉碎性骨折的手臂給連根切下!
噗!頓時一大股鮮血湧了出來,軟乎乎的手臂也隨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切了倒也好,反正骨頭那麼碎了,等於斷了,送到醫院也很難挽得回來。沒準還感染什麼的,到最後連老命都不保呢。
馬上恆一臉怨憤,朝着陸晨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忘記這筆債!”
他用力地捂着噴血的傷口,扭轉身子,狼狽地朝來路走去。
那身子,都搖搖欲墜了,趕緊有人上前扶住他。
上百名洪門漢子,都怨毒地盯着陸晨。
郭馥芸不屑地喝道:“看什麼看,你們這羣烏龜王八蛋,要不是你們先欺負我們,會搞到這樣子?再看,把你們的眼睛全部挖掉!一羣卑鄙無恥的傢伙!”
漢子裏頭有一個比較威猛的,一聽就老大不爽,朝郭馥芸伸出一根手指頭狠狠一點,就要威脅什麼。忽然,寒光一閃,他伸出的那隻手鮮血飛濺,那根手指頭竟然齊根而斷!
陸晨伸手一招,偏北劍落入他手中。他冷冷地說:“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再受到洪門任何人的欺辱,要放狠話的、想出招的,儘管來!”
陰森無比,凌厲無比!
他的語氣,猶如魔神。
而奎祝吾也很會配合,稍微一揚手,那些戰士的黑洞洞的槍口更是展現出準備射擊的徵兆。
一時之間,漢子們全部噤聲,灰溜溜地扭頭就走。
沒多會兒,剛纔還氣勢洶洶的他們,全部都走光了。
“哼!”
郭馥芸叉着腰:“老孃不發威,當我是炮灰!”
陸晨白了她一眼,走到奎祝吾面前,淡淡地說:“奎祝先生,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今晚請來軍隊,估摸着我們也有點不大好解決這件事情。”
“不用謝,不用謝!真心地說,陸先生,我覺得我請來軍隊壓制洪門,恰恰是幫了他們。要不然,估摸着這幫傢伙今晚不受到重創,明天也會遭到重大打擊了。到時候,就是血流成河了!”
奎祝吾大有意味地看着陸晨。
這倒是讓陸晨微微一驚。
不錯?!
今晚要是被那些洪門的高手追上了,逃無可逃,勢必決一死戰的話,那麼,陸晨有自信把他們的四分之一以上留在現場,終結生命。而且,他也有能力把郭馥芸帶走,只是鑽靈和金靈怕要隕滅。但是,第二天,他肯定會帶着鋒戰士和藍巨人來。
到時候,勢必掀起滔天駭浪,就像奎祝吾說的那樣——血流成河!
洪門算什麼?招惹了我,也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面對奎祝吾的這番話,陸晨微驚之後,呵呵一笑,換了個話題問道:“那個洪門使,也是你叫來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