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微微一抬精緻的下巴,眼神漠然又有力。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這話,倒也對,陸晨記得自己說過,郭馥芸就是他的保鏢。
不過這回去,不是爲了打架啊!
陸晨鄭重地說:“芸芸,你不要胡鬧了,你不能去。我去不是打架,是和人家談判的。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稍微猶豫,才說出真相:“我擔心你下手太重,待會兒可能也有點危險,萬一你控制不住自己出了手,把那些人打得太傷怎麼辦?”
郭馥芸盯着他,不聽他的話,直來直去地說:“我不放心你,我必須去!”
“你不放心我?開玩笑!”陸晨倒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後把手往裏邊直直一伸,語氣凌厲起來:“不用你去,給我進去,乖乖呆在這裏!”
郭馥芸哼道:“走吧!”說着又要朝外邊走,再次被陸晨拽住。
陸晨滿臉黑線了:“你這丫頭不聽話是吧?進去!”
“不!”郭馥芸乾脆利落地拒絕。
陸晨不由得就惱羞成怒了,抬起巴掌就朝郭馥芸那小翹臀上狠狠打了一下。頓時,打得她尖叫一聲,捂着屁屁就有點不知所措。
陸晨喝道:“我告訴你啊,我是去辦正事,不是去玩!你不要胡鬧,要不然,我向你媽媽告狀!聽到沒有?”
郭馥芸大聲說:“沒聽到!”
那是滿臉的倔強,看樣子,逆反心理全部出來了。
現在的女孩子啊,陸晨搖頭嘆氣。他狠狠心,抬起巴掌就再次打向郭馥芸的屁屁,大聲說:“沒聽到是吧?我就打到你聽到爲止!”
這打得還真不客氣,啪啪作響,郭馥芸大聲尖叫,沒多久就淚光閃閃了。最開頭,她好像也想打陸晨的,但握緊了兩隻小粉拳,還是沒打出手,就只是閃躲。
沈恬苦笑,不得不攔了上去,擋在陸晨和郭馥芸的中間,大聲說:“好了好了,別打了!芸芸,聽你晨哥哥的話,別去了,他是去辦正事。好不好?”
郭馥芸咬着牙,臉色很難看,眼淚都湧出來了。她忽然大叫了一聲,將帆布袋子狠狠砸在地上,扭頭就衝了進去,跑進臥室裏。
杜好泠苦悶地捏捏她自個兒的小鼻子,幽怨地看了陸晨一眼,扭頭也鑽進臥室。
陸晨苦笑,拍拍沈恬那纖秀的肩膀:“恬姐,麻煩你安慰安慰她了。”
沈恬點點頭:“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
黃金海岸,還是像以前那麼熱鬧。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紅男綠女、紙醉金迷……都是這種地方的最好形容詞。
陸晨剛剛走進那道金碧輝煌的大門,排在兩邊,露出齊刷刷的好多雪白玉腿的女孩子們就齊齊躬身:“歡迎尊貴客人的到來,希望你玩得開心!”
那還是低胸裝呢,好多好多白鴿子都要飛出來了。
這架勢,果然有夠讚啊。哪怕陸晨是花叢老手,都不由得一陣驚歎。
一個穿着旗袍,貼身展現魔鬼身材的迎賓小姐走了過來,嚶嚶嚦嚦地問:“先生,請問幾位?有訂房麼?”
陸晨本來想直接去那個孔雀房的,但想了想,手中還拎着沈恬給光頭強的禮物呢!還是先把禮物送出去了再說吧。他就淡淡地說:“我找光頭強。”
“找光頭……”那個迎賓小姐一愣,忽然回過神來:“你找老闆?”
“我不知道你們老闆是誰,反正我就找光頭強。”陸晨懶洋洋地說。
迎賓小姐的眼神警惕起來,忽然抬頭朝一邊的保安打了個眼色。
很快,兩個穿着黑色運動褲外加黑色背心,身形彪壯的男人就走了過來。很年輕,很有力,說他們是保安,倒更像是打手。
他們看陸晨的眼神也像是刀子一般,一臉的飛揚跋扈。
看起來,做黃金海岸的保安是很了不起的事。
其中一個冷冷地開口:“你有什麼事?”
這語氣,不大客氣,跟剛纔那些小妞喊的“歡迎尊貴客人的到來”的話語,倒是不大符合。陸晨抓抓頭皮,一句老話:“我找光頭強!”
兩個保安的臉就拉了下來:
“放肆!我們老闆的綽號也是你叫的?”
“你特麼的誰呢?沒點規矩!”
這倒是冤枉陸晨的,他只知道光頭強叫光頭強,不知道他的全名啊,那難道還叫老闆強?而且,他看這兩個打手的囂張氣焰也不大順眼,語氣就冷了:“我只知道我要找的是光頭強,不知道誰是老闆!麻煩快點,我還有其它事呢!”
這強橫的語氣,倒是讓兩個保安微微一怔。
其中一個比較冒失的,那就吼了:“強哥就是我們老闆,你特麼的到底是誰,找我們強哥幹嘛?先說出來!你以爲我們強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一個小屌絲也那麼囂張?”
陸晨可真有點委屈,臥槽,我哪裏囂張了?擺明了是你狗眼看人低。
不過,陸晨的打扮確實是貌不驚人,一身都是普通休閒裝。又拎着一個盒子,看上去倒有點像是送外賣的。他的身份和來頭,可沒寫在額頭上啊!
另外一個稍微帶了點眼光,把陸晨上下打量了幾眼,陰陽怪氣地說:“我們老闆很忙,要是誰一說要見他,就能見。那我們老闆還能幹活?再說了,你到底是誰,得先說明來路,誰知道你想幹什麼?對吧?”
陸晨提了提手中的盒子,淡淡地說:“我是來給他送禮物的!”
這麼一說,兩個保安倒是更加警惕。
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危險爆炸品一類的?要不就是毒氣?
這倒怪不得保安警惕,像光頭強這種存在,難免會有些仇家,想要各種各樣的陰謀對他下手,不得不防。
“什麼玩意兒?”那個比較囂張的保安劈手就把盒子搶了過去:“我要檢查!”
陸晨抓抓頭皮,黃金海岸的保安就這素質?
那保安已經打開了蓋子。
“嗯?”他伸手抓起裏邊的圍巾,一下子就抓了出來。那本來疊得整整齊齊的圍巾,一下子就亂七八糟了。他把圍巾抖了好幾下,倒是沒發現異常。
不過,這是挺奇怪的,他盯着陸晨一眼:“你個大男人,給我們老闆送圍巾?這好像還是手工織的?而且現在才九月份,你就送圍巾?什麼意思?”
倒也是,九月份,遠遠沒到圍巾上場的時候。
陸晨解釋:“呃,我是替一個人送的。”
“替一個人送的?”那個保安露出冷笑,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喝道:“替人送的,他幹嘛不送?送圍巾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圍巾倒是挺堅韌的啊……”
他抖着圍巾,哼道:“我剛看仇殺片子,裏邊的男主就是用圍巾勒死他仇家的。靠,你小子是不是也想玩這一套?太可疑了,我看你這傢伙就覺得有鬼!”
他越說越得意了,好像自個兒真是狄仁傑福爾摩斯柯南一類的神探了,將圍巾狠狠塞回了盒子,順手就將它往一邊一扔。
然後,吼了起來:“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什麼意圖!”
另一個保安也警惕起來,兩人對陸晨展開包抄架勢,看樣子是要抓住他了。
陸晨苦笑,這是幹什麼呢?如臨大敵,我就那麼像犯罪分子?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穿着西裝的光頭大漢,體型非常彪悍,哪怕穿着西裝,也透着一種可怕的爆發力。
光頭強走過來了。
他先是走到了那盒子旁邊,看到從盒子裏露出來的一截圍巾,稍微猶豫之後就蹲了下來。他抓起了圍巾,捏了一捏。忽然,鼻子用力地抽了一抽。接着,他的眼睛閃出了一道奇異的光芒,像是想起了什麼。
再接着,一張臉都埋在了圍巾裏,深深地呼吸着。
好像那圍巾裏邊,有什麼讓他感到陶醉的氣味。
緊接着,他抓住了圍巾,毫不猶豫地就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嗖地站起,大步朝這裏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剛纔還顯得很陶醉的,現在就隱隱帶上了一絲凌厲的殺氣。
走到事發地帶,他看了陸晨一眼,眼神里似乎出現一絲感激,旋即隱去。接着,他一字一頓地問:“誰把圍巾丟出去的?”
那個丟掉圍巾的保安都呆住了,看着自己丟出去的圍巾在老闆的肩膀上一搖一晃地,他就覺得心神不寧。
難道丟錯了?
他趕緊說:“老闆,是我丟的!不過,我懷疑這個送毛巾的人有危險,您說他在這種天時送毛巾,不是很詭異嗎?這毛巾也不值幾個錢,所以我……”
“哪隻手扔的?”光頭強已經是滿臉黑線。
不值幾個錢?要真是我想的那樣,比你一百條命都值錢!
那個保安聽了這個莫名的問題,再看看老闆那滿臉的煞氣,忽然就心驚膽戰,知道不妙。所以,他下意識地就把那隻丟了毛巾的手往後邊縮。
很糟糕,光頭強出手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那隻手。然後,從手背那裏掐住手腕,狠狠一扭。頓時,那個保安慘叫一聲,踉蹌着後退,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他的那隻手,聳拉得不行了,他想去托住,卻疼得更是臉部扭曲。
很顯然,那隻手斷了。
陸晨看得也暗暗心驚,嚓!這光頭強好狠!
第45章:斷手保安
光頭強衝着聞聲趕來的一個保安頭頭說道:“送他去治,多少醫藥費,單位裏墊。他的工資,按三倍支付,炒了!”
最後兩個字,透出了無窮的威嚴。
那個保安頭頭趕緊應是。接着就走到那個斷手保安的身邊,抬手就朝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混賬東西,連老闆你都敢得罪?不要命了啊?”
斷手保安嗚嗚咽嚥着,說不出話來。
沒辦法,只能自認倒黴了,但這死也死明白啊,不就是一條圍巾嘛!值得你拗斷我的手嗎?真是的,太殘忍了。
而跟着那個斷手保安一起的另一個保安,也是臉色慘白,心中暗呼僥倖。幸好我沒有動手啊,要不然,我也跟着倒黴了!
光頭強對陸晨淡淡地說:“跟我來!”
他扭身就走,走到那個裝着毛巾的盒子邊的時候,稍微猶豫,撿起了它,像是寶貝一樣抱在了懷裏。從這個小舉動裏,陸晨再次看出光頭強對沈恬那深深的愛意。
他搖頭一嘆,心中不由得哼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
其他人看着陸晨的背影,當然沒人敢再阻攔。這傢伙到底是誰啊,送一條圍巾來,這圍巾被保安扔了,那保安就被老闆扭斷了手!
有來歷啊!
還有幾個老保安,看着那陸晨卻更是驚訝。他們認出來了!他不是上次來這裏玩,劫走了一個跳脫衣舞的小女孩的那傢伙麼?
那時候,還是沈小姐在這當家作主,現在的老闆還是當時的保安頭子。這傢伙還跟老闆等人大打出手,眼看就要在車輪戰下喫虧的時候,洪慶堂的堂主杜凌和雲舟黑道教父龐備先後出來支援。當時,還真是熱鬧!
怎麼現在,他好像成了老闆的座上賓了?
很快,這樣的故事就在夜總會里傳開了,多少成爲了一個傳奇。
在一個豪華的辦公室裏,光頭強舒舒服服地坐在了老闆椅上,將盒子輕輕放在一邊,用雙手捧住了圍巾,愛不釋手地輕輕撫摸。
然後,他看向了陸晨,露出詢問的眼光。
“你懂的。”陸晨淡淡一笑:“她現在比較有時間,就兌現了對你的一個小小承諾。”
光頭強微微點頭,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圍巾裏,深深地呼吸着,過了許久才仰起了臉。這傢伙,眼睛裏居然微微閃爍淚光了。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的氣息,真好。”
接着又說:“她有什麼需要的話,請跟我說!我將竭盡全力完成!”
陸晨忽然想到上次跟沈恬說過的,如果她想重出江湖,光頭強怕會拼命幫她,對黃金堂倒戈而向怕也在所不惜。不過,現在談這個爲時尚早。
他點點頭:“我會轉告的。”
接着,抓抓頭皮,說道:“沒事了,我先走,告辭,你慢慢享受你的圍巾吧。”
說着,腦子裏忽然閃出一絲比較齷蹉的念頭。
光頭強忽然問道:“你是專程來送圍巾的?”
“不。”陸晨搖搖頭:“順便而已,我去孔雀房玩玩。”
“孔雀房?”光頭強嗖地站了起來,驚疑不定:“是洪慶堂的副堂主丁火昌訂的房!”
陸晨聳聳肩頭,不打算把事情經過告訴他,就算在不久之後,他一樣會知道。陸晨只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和洪慶堂有交情。”
光頭強的聲音透出幾分冷冽,一字一頓地說:“第一,那個房間,是解決江湖仇殺的房間;第二,丁火昌一共帶了十五個人,都是高手。這十五個人,任何三個人聯手,我都很難在短時間內製服。而且,其中九個人的身上,有槍!”
陸晨抓抓頭皮:“這麼兇的火力啊。光頭強,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有興趣去見識一下了。嘿嘿,告辭!”
說着,一拱手,轉身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光頭強看得一愣一愣的,嘴裏頭不由得嘀咕:“這是怎麼回事?這陸晨跟那個杜凌的關係不是不錯麼?怎麼又跟他的手下丁火昌起衝突了?”
他想了一會兒,越想越納悶。最後,卻輕輕撫摸着那圍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管如何,我還要他幫忙照顧好你呢!所以……”
他抓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撥通之後,他的語氣立刻變得森然起來:“二十個人,給我挑最好的,去武器庫,全部人配槍!”
電話那頭的那個人顯得很配合,應道:“是!”
這頭,陸晨推開了孔雀房的門。
緊接着,他就聽到一聲暴喝:“丁老大,就是他!就是他打趴了我們十幾個手下,看看我的手,還弄斷了我一根手指!”
陸晨一看,這還真是陣仗森嚴啊!
首先,這個包廂很大,比一個籃球場大概還要大一些,周圍沒有什麼高檔的擺設,空位倒是很多,足夠雙方的小批量人馬進行廝殺了。
然後,這果然有十幾號人,分成兩排站在兩邊,氣勢洶洶。看那精氣神,顯然不是都是練家子,都是武道兩三級的樣子。腰間鼓囊囊地,顯然是有槍支一類的武器。
而沙發上,坐着一個瘦削的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的男人,尖嘴猴腮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在他的旁邊,就是那個肥嘟嘟的洪大茂。
就是洪大茂用手指指住了他,另外一根食指。
陸晨淡淡一笑:“肥豬,你不怕那根手指也被砸斷?”
頓時,洪大茂像是觸電了一般,趕緊把手指縮了回來,臉上有驚慌和痛苦之色。顯然,今天下午郭馥芸的那錘子,對他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刻骨銘心。
“混賬!”那個尖嘴猴腮朝洪大茂踹了一腳,恨鐵不成鋼地嚷:“你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再說了,砸你的那個丫頭又不在!”
洪大茂松了一口氣,喃喃地說:“倒也是。”
陸晨抓抓頭皮,淡淡一笑:“別怪他,他今天下午都被嚇怕了,估摸着會做好多天的噩夢呢!也真是挺可憐的。”
“你特麼說什麼呢?誰誰……誰嚇怕了?”洪大茂吼道。
陸晨微微一笑,也不搭理他了,自顧自地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還翹起二郎腿。
他從兜裏掏出一包五葉神,叼了一根在嘴上,朝一邊站着的某大漢說道:“兄弟,借個火!”這說着,還真是來玩的了。
那個大漢呢,被這麼一說,眼睛一瞪,剛想發怒,就聽到那尖嘴猴腮冷冷地說:“沒聽到啊?讓你點火!”說着,還打了個眼色。
那個大漢會意,就從兜裏掏出一隻金屬火機,嚓一聲打出火來了。那火苗很銳利,還是防風火機呢!大漢就用這火機幫陸晨把煙點着了,忽然他眼神一厲,火機就往陸晨的下巴那裏挪去!顯然,弄了個小花招,要燒燒陸晨的下巴。
陸晨一側頭,朝那火機吹出一口氣。
輕輕的噗了一聲,那大漢呆住了。
特麼我這是防風火機啊,怎麼被你這麼一吹,就吹滅了?
大漢不死心,還要打火,陸晨已經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沙發背上,吐出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兄弟,我要是你,就不丟人現眼了。”
尖嘴猴腮吼道:“聽到沒有?丟人!走開!”
那大漢只能訕訕地退走,一邊還納悶呢,不由得還是打着了火機,對着那火焰連吹了幾口氣。不管怎麼吹,那火焰都屹立不倒。
“洪慶堂的副堂主,丁火昌是吧?”陸晨吐出了一個菸圈,大大咧咧地問。
“你很有種,很會裝逼。敢一個人來,還這麼囂張。不過,你不覺得你這種裝逼很可笑麼?你覺得,你還能打倒我的這些人,然後好好地走出去?”
那個尖嘴猴腮當然就是敢跟自己老大的女人斯私通的丁火昌了,他的一雙老鼠眼,充滿獰厲地盯着陸晨,殺氣十足地問道。
陸晨反問:“你覺得你這些人能夠留得住我麼?”
說着,那語氣裏可都是嘲諷之意了。
丁火昌聽着,頓時七竅冒煙,他陰狠地說:“小子,不要太狂,太狂容易死!我就不相信,我這些人馬還留不住你了!”
說着,舉起一隻手,把一根手指一揮。緊接着,那十幾條大漢中的好多條,就從衣服裏拔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手槍。唰唰唰,那黑洞洞的槍口都對準了陸晨,緊接着就是咔嚓卡擦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非常地整齊劃一,顯然是專業訓練過的。
也就是說,這幫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打手,而是殺手級別的人物了。
丁火昌臉上很得意,盯着陸晨的眼神像餓狼,他伸出一隻手,比成手槍狀,朝着陸晨啪了一聲。那個囂張呀,要是郭馥芸在這,肯定毫不猶豫地一錘子把他的臉砸成柿餅。他說:“小子,都說了不要太狂。我的手都不用怎麼動手,勾勾手指,你就完了。”
“哦?是麼?”
陸晨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意。雖然表現很輕鬆,但他還是有點兒犯嘀咕。這麼多人,這麼多槍,確實是比較難解決。
哪怕是有咒神異能,但要對付這麼多高手,估計會很喫力啊。一不小心,自己就會槍子兒。陸晨清楚,這可不是下午那批沒有什麼武道修爲的人了。
眼下這些人的武道修爲跟自己都在伯仲之間,甚至是隻高不弱。而咒神異能有個小小的缺陷就是,武道修爲越強的人,對它越有免疫力。相應的,要制服武修者,也遠遠比制服普通人麻煩得多,耗費的能量大得多。
原先,陸晨還預估了對方會來好幾打人的,當然,都不是武修者。
真寧願來一百個人普通人,也不要來十個武修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