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頓時就滿臉無奈了,他的眼前劃過一個令他覺得非常討厭的身影。
熊大衛!
真想一巴掌呼死那傢伙。
他沉聲說:“不肯說,不過……我想,這可能跟熊大衛有關!”
“什麼?”周甜甜悚然一驚。
陸晨點了點頭,將那天開業的時候,熊大衛來這裏的異常情況給說了。
周甜甜的臉都白了,渾身微微顫抖,她喃喃地說:“難道是嬌豔出去旅遊的時候……跟熊大衛之間發生了……什麼?”
陸晨點點頭,眼睛裏都露出濃濃的煞氣了。
周甜甜說:“不是有人跟着嬌豔一起出去旅遊的麼?嬌豔不說,我們問那些人,他們總知道吧?”
陸晨持續無奈:“我也想到這麼一點,可問了又怎麼樣呢?我感覺出來了,嬌豔不說,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要是去打聽了,對她來說,沒準是另外一重傷害。”
“阿晨哥,沒事。”
周甜甜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在陸晨的胸膛上撫摸着。
“會好起來的。反正,你就好好地看着嬌豔,我也會幫着你,我們一起讓她開心起來。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讓她忘掉……”
“但是!”
她的眼神銳利起來,甚至滲着一些凌厲,她吐字異常清晰地說:“不管是誰,哪怕是熊大衛,只要他傷害了嬌豔,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讓陸晨聽了都渾身一震。
他也說:“對!熊大衛,你要是傷害了嬌豔,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滅了你!”
他說得殺氣騰騰。
周甜甜一笑,軟綿綿的小手伸進陸晨衣服裏,手指頭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劃撥着。
她說:“阿晨哥,熊大衛的妻子也站在了他的對立面,這都是那傢伙壞事做太多了,紅姐不得不站出來收了他!我會堅決站在紅姐這邊的,等着打落水狗,要是有了機會,我絕對不會對熊大衛客氣!”
想起歐陽紅,陸晨不覺就感到心中一陣柔軟,也不禁感到世事的奇妙,他說:“甜甜,好好幫你的紅姐啊。”
周甜甜嗯一聲,接着又說:“阿晨哥,不知道爲什麼,我真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哎!你好像跟紅姐很熟悉似的。我也推理不出什麼,這就是直覺……”
陸晨嘿嘿一笑,想了想,還是別說出跟歐陽紅的這重關係,免得多事。他岔開話題:“你呀!跟着你那個紅姐做事,也要小心,熊大衛可不是好對付的,我擔心他知道你跟着紅姐的話,會整出什麼事來……”
陸晨說到這,正好說中周甜甜的心事,她難免還是有些不安的。
公司升爲集團之後,歐陽紅已經跟熊大衛要人了,說甜甜這丫頭很合她的胃口,所以她要了。以後,甜甜的公關部跟着置業公司,就直接向她彙報工作。
熊大衛還有些捨不得呢,但周甜甜也堅決要投到歐陽紅那邊去,他只能暗自磨牙。
後來想到要在汽車城成立一個公關部的原因,也主要就是因爲這個。目前,周甜甜雖然不是熊大衛眼中的一根刺,但至少是一粒沙子了。她也清楚這一點,所以會感到不安。
“沒事!”周甜甜晃晃頭,是安慰陸晨也是安慰自己:“熊大衛他不敢的,畢竟他還忌憚着紅姐,紅姐也不會讓他那麼大膽妄爲的。”
陸晨點點頭:“那就好。”
周甜甜甜甜地依偎在他懷裏,柔聲說:“喂,抱我!”
陸晨點點頭:“好咧!”
把她整個兒抱了起來,抱過了頭頂。
周甜甜笑得更甜了,雙手抱着他的腦袋,溫柔地低下了頭,溫柔地嘟起小嘴嘴……
同一時間,在城西聯邦酒店十三樓的一間豪華客房裏,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少婦也被狠狠地折騰着。她是米莉,而折騰她的,就是熊大衛!
熊大衛跟條肥胖的大狼狗似的,把米莉折騰得就像一隻快要死掉的白兔。
終於完事兒了,大狼狗挺起了身子,白兔真快死掉了,還翻起了白眼。
熊大衛走到一邊,拎起褲子,掏出一包黃鶴樓1916,抽出一根點着了,美美地吸了一口。接着,從茶几上拿起一隻菸灰缸,走回到牀邊,把它放在了少婦雪白的肚皮上,往裏邊彈了彈菸灰。
米莉的眼中露出微微的怨恨,卻不敢說話。不知不覺地,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熊大衛臉色陰沉,一口接一口地吸菸,還沒吸到一半,他就把煙給按進菸灰缸裏。
這可真有點浪費,黃鶴樓1916,一條要1800元,一包就是180元,一根就是9元。也就是說,他把五塊錢給燒掉了。
這對財大氣粗的熊老闆,當然不算什麼。
不過,他這一按,菸灰缸頓時在米莉那柔軟的肚皮上陷了下去。
米莉喫痛,渾身一抖,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她可真是被熊大衛這王八蛋折騰得夠嗆的。
熊大衛朝她陰陰地一笑:“怎麼樣?在陸晨那裏做得不錯吧?”
米莉頓時大喫一驚,臉色都變了。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今天入夜的時候,米莉接到了熊大衛的一個電話,讓她來這裏。
米莉真的不想來的,自從去陸晨那裏幹活了,她就想和唐偉龍甚至是熊大衛斷絕了關係。如果是唐偉龍叫她出來,她肯定不出來。但是,熊大衛不一樣。只要沒有工作上的關聯,唐偉龍對她就沒有威懾力,但熊大衛是一個大混混!米莉知道自己招惹不起他。
她只好來了。
這一來,熊大衛就像一頭野獸一般,把她給折騰得死去活來。
開頭的時候,米莉還以爲熊大衛是慾望太強烈,現在想來,他估計是帶着報復性質的了。對這個,米莉當然是心中有數。
早在陸晨剛來富蘊公司參觀,米莉帶他去山後邊的小瀑布那裏參觀的時候,陸晨就跟她交了底。
他跟熊大衛有仇!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米莉漸漸地瞭解了更多的詳情。奪女友之仇,那可真是不共戴天,加上陸晨和熊大衛接下來的一些仇怨,也讓兩人勢不兩立。米莉知道,自己來陸晨這裏工作的事情,要是被熊大衛知道了,她肯定慘。
當時也爲這猶豫過,但心裏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一種追隨陸晨,跟着他好好幹一場的願望,沒有壓抑住,一咬牙齒還是跟來了。
現在,熊大衛果然知道了這件事!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對於這個,米莉倒是沒有多想,天下沒不透風的牆,紙裏包不住火,熊大衛也是有能力的人,有心打聽一個人的去向,那人絕對逃不了!
米莉不知道的是,那日熊大衛來給陸晨賀開張,已經看到她的身影閃入樓裏邊了。她沒有及時躲好。這真是,該來的,一樣也少不了。
此時此刻,面對熊大衛陰陽怪氣的問話,米莉臉上陰晴不定,最後還是一咬牙:“幹得挺好的,謝謝大衛哥關心!”
對善於觀察人的老江湖來說,從對方的臉部表情就能看到很多東西。在米莉猶豫着怎麼說的時候,熊大衛就看出不少東西來了。他說:“陸晨知道你跟我的關係,是吧?”
米莉悚然一驚,只能點頭。
熊大衛嘿嘿一笑:“那麼,你也知道我和陸晨的一些事的是吧?”
米莉一愣,她剛想搖頭,熊大衛卻朝她晃晃手指:“我看出你想否認,但你別否認了!米莉呀,我都看出來了!我和陸晨的那破事兒,你知道!要不,你幹嘛這麼害怕?”
說着,他一隻大巴掌朝米莉的胸脯蓋了上去,狠狠一抓。米莉哪受得了這力度,疼得全身一抖,肚皮上的菸灰缸就滑了下來。
“我疼!”
米莉喃喃地說,眼淚湧了出來。
熊大衛怒哼一聲,站起了身,又去拿了一根香菸點上,扭頭朝米莉點點:“你不錯嘛!很厲害嘛!去我的對頭那裏給他幹活!”
米莉縮起身子,靠着牀頭,抱着自己坐了起來。她囁嚅着說:“大衛哥,我……要不,我明天就辭職,我不在那幹了……”
看着熊大衛那兇狠的樣子,米莉真打算是要辭職了。她知道,她知道自己鬥不過熊大衛。要是不順從他,被弄死都有可能。想想,米莉就感到害怕。
熊大衛陰笑着看她,忽然將手中就抽了兩口的香菸朝她狠狠一扔。
幸好米莉閃得快,要不臉上就被燙着了。還燒着的菸頭掉在雪白的枕頭上,頓時出現了黑洞。米莉趕緊把它掃在地上。
看着熊大衛的猙獰,米莉越來越害怕,她哀求:“大衛哥,我真的……我以後再也不跟陸晨幹活了,我明天就辭職,你說好嗎?你……你原諒我!”
熊大衛的嘴角又是一咧,攤了攤手:“你喜歡在那幹,你就在那幹唄!”
接着,就陰森森地說了一通話,把米莉嚇了一大跳。
原來,熊大衛想讓米莉繼續在陸晨那裏幹,但暗裏頭卻要爲他服務,爲他提供消息。比如說,陸晨接了哪些單啊、什麼單啊;他平時的培訓思路、做的培訓方案;跟政府的關係怎麼樣,跟哪些官員或商界裏的什麼人有來往;還有其它資源……
熊大衛洋洋灑灑地說來,列舉了許多,讓米莉聽得都張口結舌。
熊大衛不容拒絕地說道:“這些事,我會做張單給你,你定期向我彙報。”
這不是做間諜嗎?這不是要她禍害陸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