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陸晨早上又是起了個大早,早上清新的空氣,讓他特別地喜歡,所以每天早上,他都會早點起來,搶點新鮮的空氣吸,以免吸二手的。
“阿晨,起來了啊,喫早餐,來我買了新鮮的油條和豆漿,趁熱喝。”
對面的陸大叔,也是早早地就起來了,顯然報着和陸晨一樣的想法,對於陸晨的作息習慣,他也極其地瞭解,每天都會貼心地爲陸晨準備早餐。
陸大叔可以說是老年得子,高興得不得了,可是,也有不幸的時候,那時,他的夫人年紀大了,產子後大出血,所有人都覺得無法醫治了,正在陸大叔感覺絕望的時候,陸晨出手了,爲他夫人開了一個藥方。
那個時候,反正喫不喫都是喫,看着陸晨自信的目光,陸大叔也是牙關一咬,就按照陸晨的方法,將那藥煎了,沒想到,才喝下這藥沒多久,大出血的情況就止住了,他的夫人,也因此救回了一條命。
陸大叔是一個極其愛夫人的好丈夫,陸晨的一劑藥方,拯救了他幸福的一家,對於陸大叔來說,他付出任何的代價,都願意。
當初,陸大叔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給陸晨,卻被陸晨一口拒絕了,只是說了句,有空,給我準備點喫的就行。
而陸晨也是在那個時候,徹底打開了自己的名聲,他的醫術,也漸漸在這片區域流傳,最後流傳得越來越廣,而且對於窮人,他向來都是只收一點草藥費,更窮的,他更是分文都不取。只告訴他人以後有錢再說。
陸晨的醫德,得到了這區域所有平民的認可,而陸大叔也是其中一個,對陸晨極其感恩戴德,雖然陸晨的年紀很輕,但是他的醫術,整個天干城,都是數一數二的,至少在他們的心目中,是最高的。
而陸晨隨意的一句話,陸大叔也是如奉法典,每天都爲陸晨準備早餐,本來晚餐也要爲他準備,不過被陸晨拒絕了。陸晨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拒絕陸大叔,這是對他的不尊敬,於是就默認了他準備早餐的行爲。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晨也沒有客氣,從小夥計的手裏,接過了陸大叔爲他精心準備的早餐,豆漿和油條的搭配,是他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也是他最喜歡的。
自從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大陸之後,每天喫這種早餐,都會讓他的心裏,有一絲溫暖湧起,讓他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這裏。
“呵呵,只要你喜歡就好…”
說句實話,這個豆漿和油條的組合,還是他藉着自己的名聲,讓那些需要補充營養的病人所說的,其中一個,就是做早餐的。
陸晨把方法告訴了他,因此,在這個城市中,也就有了豆漿油條這樣的組合,而這個人,也憑着這項手藝,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每次,陸晨去他的攤位上買早餐的時候,這個老闆是死活都不收錢,所以以後,他乾脆就不去買早餐了,而且陸大叔又熱衷於要還他人情,他就坦然地接受了。
“快,快點閃開…”
就在陸晨準備安靜地享受早餐的時候,突然,在街道上,響起了一陣陣喧譁,緊接着,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音傳來。
那些貧民們,被人非常粗野地推到一邊,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修武者,只是其中一個人被抬在擔架上,口中不斷地往外吐着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這,這是什麼人???”
“這人還能活嗎??”
“他,他好像是朝着這裏來的啊,阿晨,要不,你出去躲躲??”
看着那些人是朝着改天藥鋪而來,陸大叔的心裏閃過淡淡的擔憂,這些修武者,可是個個不講道理的,如果這病人真是讓陸晨來救。
那麼十有八九,會被受到牽連,如果救不活,肯定會被這些武者殺害。這個被抬着的人,在他看來,就算是醫神在世,也無法救活了。
“沒事兒,讓他來吧。”
陸晨的眼神顯得非常平淡,沒有一絲的波動,似乎這對他來說,就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樣。
“快滾開,耽誤了救人,我要你們所有人跟着陪葬。”
看着眼前的這些平民,還不知道躲到一邊,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顯然極其地憤怒,他大吼一聲,立刻嚇壞了那些百姓。
那些平民百姓,對於這些武者的囂張行爲,真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們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躲到一邊,看着這些人囂張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叫你們家師傅出來救人??”
很快地,這一行人就來到了陸晨的藥鋪面前,爲首的那個人看着陸晨一臉的平淡,拿着一份早餐,安靜地站在那裏,似乎絲毫沒感覺到大人物的來到,他很生氣。
“呵呵,不好意思,本店,就敝人,沒有師傅。”
“呃,那個,你就是改天藥店的醫師??”
那個帶頭的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如今風頭正盛的醫師,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公子,他看了看擔架上的傷者,顯然也沒辦法再被折騰了。於是咬了咬牙:
“聽說你的醫術不錯,快點,把我家少主人給救活,否則的話,拆了你的店。”
帶頭的灰衣人惡狠狠地威脅着。
“想要我治,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
“咦,什麼條件,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切好說,金錢,女人,要什麼有什麼…”
本來他以爲陸晨會拒絕,畢竟,他一路行來,在前面那條武士街上坐鎮的醫師,沒有一個不搖頭的,在那條街,他不敢放肆,畢竟人家都是有後臺的。但是在這裏,他卻可以囂張無比,這裏的平民,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他敢說個不字,立刻就把他暴打一頓,然後再把他的藥店拆了,再不治,就把他給殺了,正好可以嫁禍給他,說他胡亂醫治,把少主人給治死了,這樣他們好歹責任小一點。
只是讓他沒有預想到的是,事情完全沒有按照劇本來走,年輕人居然自信滿滿,讓他看到了希望,既然有機會救活少主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很簡單,對着剛纔那些百姓道歉。”
陸晨淡淡一笑,指了指那些被他推倒在地上的百姓。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劈了你???”
灰衣中年人非常憤怒,二話不說就將刀抽了出來,架在了陸晨的脖子上,似乎一言不合,隨時都可能讓陸晨血濺當場。
“如果你殺了我,那麼,他就很可能馬上死在這,這樣的責任,你承擔得起嗎?難道你不想要救活他??”
陸晨一點也不擔心,他輕輕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輕輕地移開了,中年灰衣人也似乎發現,現在威脅別人,似乎不是一件特別理智的事情。
“好,小子,如果等一下救不活我們少主人,老帳新帳跟你一起算。剛剛有點粗魯,在下對不住了。”灰衣中年人收起了自己的劍,朝着那些已經爬起來的百姓行了一個武士禮,雖然不情不願的,但是好歹,也是認錯了。
“沒有誠意啊,重新來一遍!!”
“你…大人,忍一時風平浪靜!!”
見灰衣中年人又有拔刀的趨勢,下面的那些武士們立刻攔住了中年人,現在救人要緊,如果因此耽誤了,他們也可能跟着掉腦袋啊。
“小子,你有種,對不起了!!”
這一次,灰衣中年人的態度,真誠了很多,而且還是微微鞠躬,對於一個武士來說,這已經是極致了。沒有武者會向百姓行禮的。
“好,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原諒你了,快點把人抬進來吧!!”
見到百姓似乎已經很滿意了,陸晨也沒有再爲難灰衣中年人,更是沒有理睬他那張精彩的臉,而是自顧自地走進了自己的藥鋪。
“臥糟…”
灰衣中年人的渾身都在顫抖,他感覺有百萬頭草泥馬在他的腦海翻騰,如果不是爲了救活少主人,他早就拔刀衝上去,把這個小子大卸八塊了。陸晨在他心裏,已經留下了一個非常惡劣的印象。
顯然,以後如果有機會被他碰到陸晨,他一點也不介意出手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讓他明白,得罪武者的下場。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少主人抬進去??”
下面的人也只能在心裏暗自抱怨:
“尼瑪,如果不是你擋着路,我們早抬進去了。”
但是他們不敢說出來,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兒,他們可沒有陸晨那樣的底牌。
很快地,那個受傷的人就被抬進了藥鋪,被安置在了專門的病牀上,陸晨也不敢怠慢,立刻開始爲他把脈。並且準備了相應的酒精等物,爲他細心地清理着傷口,以防止他傷口出現感染,這樣就真沒救了。
看到陸晨在工作的時候,立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讓在站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這樣的醫治方式,雖然他們聞所未聞,但是,光看人家的態度,就由不得人不信啊。
“快點去抓藥來,有一些,我這裏暫時沒有,快去買來…”
“好,好,我馬上安排人去買。”
灰衣中年人接過藥方,也沒有半刻的猶豫,只是,當他的眼神掃過藥方的時候,他頓時就驚呆了,立刻大吼:
“珍珠,琥珀???”
“你確定這是讓我去買藥,還是讓我去買首飾??”
灰衣中年人的臉當時就黑了,難道是嫌自己的主人心情不夠好,所以需要一些珍珠以及琥珀之類的寶物,來提升一下心情?
“是啊,怎麼,有問題??”
看着陸晨眼神中的淡然,灰衣中年人很想一巴掌就抽過去,尼瑪,這個可是首飾,從來沒聽說過,首飾還能治病的。這鬼東西,那是人喫的嗎???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快要失控了,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是如此憤怒的,這個年輕人,真是處處讓人討厭,想要讓人把他生吞活剝。
“難道你不想救你家少主??”
陸晨的一句話,把他想好的很多憤怒的語言,都憋回去了,現在形勢比人強啊,這最好就是人家用來當診費的,否則,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那些武士們,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灰衣中年人,不明白他爲什麼不立刻把藥方交給他們去準備,而是在那裏發呆,難道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