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以前,沈恬就算心裏不願意,表面上也得虛以爲蛇。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但現在,有陸晨撐腰,雖然還不知道他的本事,但卻挺有信心。
她的語氣顯得冷淡,並且刻意和陳運保持距離。
陳運吧,還以爲沈恬這是在裝,雖然恨得有點牙癢癢,但更是心癢難耐。
這不,菜上得差不多了,陳運就揮揮手,讓服務員在門外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然後,他就進一步地騷擾沈恬,先是摸她的手,然後又摸她的腿。
沈恬可就不客氣了,一下子就撥掉了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冷冷地說:“陳經理,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是來跟你喫飯談生意的,不是來做這事。”
這麼一說,陳運火大了:“特麼,你給我裝什麼正經!黃健沒跟你說,讓你來陪我,就是什麼都要做麼?不就是一個表子,裝什麼裝!”
沈恬忍住了想要打他一巴掌的衝動,默默地掏出了手機。
“我告訴你,你再不給乖些兒,我立刻打電話給黃健!我要找他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跟你交代清楚麼?要是你不願意,我可醜話放在前頭,你那黃金海岸,還有黃健手下的幾間酒吧和夜總會,別想得到我們懷海的一個子兒!”
在陳運憤怒地嘰嘰呱呱的時候,沈恬已經發出了那條短信。
然後,她就冷冷地看着陳運。
就在陳運掏出手機,準備打給黃健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體格強健,臉上棱角分明,嘴角勾着一起邪魅的笑意。
他顯得很輕鬆自然,自在灑脫,但身上卻散發着一種氣勢,充分地告訴別人:別惹我,我不好惹,我,你惹不起。
陳運看着他,微微一愣,然後就怒吼起來:“你幹什麼?門上掛着的別打擾的牌子沒看到麼?還是看不懂?出去!”
而沈恬呢,就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陸晨身邊。她自然而大方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那種親熱的樣子,立刻讓陳運的眼睛紅了。
陸晨淡淡一笑:“真不好意思,我是來帶我朋友出去的,你這麼大的膽子,在餐廳裏調戲和騷擾年輕漂亮女客戶,你家裏人造麼?”
這充滿調侃的語氣,讓陳運覺得不爽,非常不爽。
他都有些氣急敗壞了,指着陸晨和沈恬,吼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沈恬,你是早有預謀的是吧?你不想要懷海的單子了是吧?嘿,你不想要,黃健還想要,要是黃健知道你這樣子,非得廢了你不可!還有這小子,也死定了。我立刻的電話給他!”
陳運真是氣得不輕啊,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愚弄。
這簡直就是無情地打他臉啊!
低着頭,哆嗦着手,號碼就要撥出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陳運,你這個電話打出去,你也不用在懷海做下去了。”
這個聲音不是那個年輕男的,顯得蒼老,而且有點熟悉。但是,陳運都氣昏頭了,壓根沒去想這聲音怎麼會帶着熟悉感。他猛的抬頭就喊:“你有什麼資格……”
但是,只喊出了六個字,陳運就呆住了,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錯愕和不可思議。
好半晌,這纔回過神來,他喃喃地說:“莊總監,您您……您怎麼在這裏?”
說那句話的人,正是跟過來的莊有行。
莊有行,老狐狸是也,這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哪還會不明白。這個陸晨呀,原來請自己來喫飯是別有居心的,現在的這裏纔是目的啊!
剛纔談的業務什麼的,估摸着也都是順帶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忙,莊有行是肯定要幫的。哪怕是隻看在莊可洛的份上,都非幫不可。更何況,他現在覺得陸晨是一個非常值得拉攏的人。
再說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陳運在他眼裏,不過就是手下的一個小經理。
他從門口走了進來,有些無奈地看了陸晨一眼。當然,這是裝的。
陸晨朝他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四叔不會介意出手。
倒是沈恬也是驚訝的一位。
她輕輕扯了陸晨的一隻手,驚異地問:“你竟然認識懷海集團的行政總監?”
陸晨微微一笑:“我叫他四叔。”
那邊,已經是驚慌失措的陳運都直流冷汗了,畏懼地看着莊有行,結巴着等待着他的回答,或者是發落。
在這些行政經理的眼中,懷海老臣又是莊家族人的莊有行,可是一個脾氣不好、非常嚴厲的領導。哪怕是經理,有一點小小的行差踏錯,都會被當衆訓得狗血淋頭。
何況,現在絕對是大事!居然用公司的業務來脅迫女客戶就範!
莊有行如今已經是渾身殺氣,他踱着腳,緩緩走到了陳運的面前,冷笑幾聲,這纔開了口:“我是來跟我一個侄子喫飯的,正好遇到我侄子的朋友在這跟你談生意。陳運啊,你好大的膽子啊!我在懷海也做了三十幾年了,像你這麼膽大妄爲的經理,我是第一次見。”
說着,伸出一隻寬厚的巴掌,朝着陳運的腦袋拍來拍去。
這拍得還挺用力的,簡直就是打耳光的架勢了,拍得陳運不由得痛叫起來。
可是,他站在那裏,動都不敢動,乖得都可以去給哈巴狗做典範了。
陸晨忽然一笑:“四叔,這是不是你平時教訓手下的手段?”
莊有行嘿嘿地說:“這幫龜孫子,我不狠狠拍拍他們的腦袋,這都拍不清醒!”說着,吐氣開聲,嗨的一聲,高高舉起巴掌就朝陳運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這還是跳起來拍的。
頓時,嗷的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陸晨都不由得微微皺眉,沈恬則滿臉驚愕。這打得太慘了吧?
只見那個倒黴的陳運,捂着腦袋就一屁股摔倒在地,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莊有行打得手也有點疼,他甩着巴掌,陰森森地說:“陳運,你在懷海也做了差不多十年了吧?我記得,你一開頭是來應聘做培訓助理的。”
陳運都不敢爬起來了,而且,還微微一挺身,跪在了莊有行的身前。他涕淚交流地說:“莊……莊總監,是的,九年七個月了。都是莊總監您的栽培,我陳運才能做到今天的行政經理。莊總監,沒有您,就沒有我的今天。”
莊總監的語氣更陰森了:“我一直覺得,你的工作雖然不怎麼出衆,但人挺老實的,做事認真踏實。但是,想不到你居然這麼亂來了,這回還欺負到我侄子的朋友身上來了。你說,你要我怎麼處置你纔好?”
陳運低着頭,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帶着哭腔哀求:“莊總監,求求您放我一馬,我在懷海做了都十年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了。以後……以後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我……”
陳運還沒說完,莊有行就一腳踹向他的肩膀,把他踹得又是嗷一聲,朝後倒去。
接着,莊有行在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看向陸晨,嘆了一口氣說:“阿晨,這事既然傷害你的朋友,那麼,就交給你和你朋友處理吧。你們看看怎麼處置他,反正我都可以,無所謂,哪怕讓我把他給炒了,都行!”
陸晨和沈恬還沒答話呢,就聽到一聲淒涼的喊叫:“不要啊莊總監!”
原來,是驚恐萬狀的陳運爬了起來,這喊着,就撲過去抱莊有行的腿:“莊總監,我在懷海集團幹了這麼多年,您就這麼讓他們處置我,對我……對我太不公平了。”
莊有行又一腳踹開了他,然後淡淡地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很多事情,第一你要有運氣,第二你要做對事。你又沒做對事,又那麼倒黴,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公平呢?哼哼,我看,你還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吧?”
冷冷地看了陳運一眼,又說:“幸好來的是我,不是小姐。要不然,陳運,你的運氣會更差,別說懷海炒掉你,沒準在整個雲舟市,都將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陳運聽着,渾身一抖。
莊有行看向了陸晨,陸晨又看向沈恬,沈恬輕聲說:“阿晨,你來定主意吧。”
陸晨點點頭,然後也走到陳運的身邊,像莊有行那樣,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冷冷地看着還跪在地上的陳運,哂笑道:“怎麼,還想保住自己的職位?”
陳運有些膽戰心驚地看他,眼裏又透着一絲恨意。他知道,要不是這個男人,今天的一切都會很順利。忽然,他又痛叫一聲,腦袋上狠狠捱了一巴掌。
“阿晨跟你說話呢,沒聽見是吧?”莊有行吼道。
陳運趕緊點頭,看向陸晨的眼神露出乞憐了。他喃喃地說:“求你了,我知道我不對了,是我的錯,我……我一時糊塗。阿晨,我保證再也不打沈小姐的主意了,你放過我這一次,我這輩子都會感激你。”
陸晨點點頭,然後問:“如果沒有黃健給你的這些好處,他的酒吧和夜總會符合不符合懷海的招待要求?”
“符合!”陳運趕緊點頭:“就是因爲我……我鬼迷心竅,所以……”
“那就這樣吧。”陸晨淡然說:“陳經理啊,我也不想多難爲你,畢竟,我們都爲生活顛簸在紅塵啊,你也算是懷海的老員工了。不容易。”
陳運連連點頭,眼中露出希望之光。
陸晨接着說:“業務呢,如果黃健那邊還是符合條件的,就給他。沈恬這邊,如果你要包下她,你估摸着你能跟黃健要多長時間?”
“包下她?”陳運連連擺手:“我怎麼敢!我真的不敢!”
“笨蛋!”莊有行在一邊喝道:“誰跟你說,讓你真包了?你還真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