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和上官蓓繼續開着車回去,兩人有一段時間的沉默,接着忽然都同時開口了:
“你在想什麼?”
上官蓓噗嗤一聲笑了:“晨哥哥,我們誰先說?”
陸晨說:“輸的先說,一、二、三!”
他出的是拳頭,上官蓓出的是剪刀,她就說:“晨哥哥,好奇怪啊!我覺得,你跟丫丫姐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對你很不客氣,而你呢,好像總喜歡展現自己似的。 ”
陸晨咳了兩聲:“有麼?她對我不客氣是真的,特麼我也不知道哪裏招惹她了,我到底哪裏招惹她了?可是,我沒有在她面前刻意展現自己啊!”
捫心自問,還真的好像沒有哎。
“好吧。”上官蓓悶悶地說:“那就沒有吧!”
陸晨又咳了兩聲,剛想說話,上官蓓又開口了,這回,她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她指着前邊的一條岔路,說道:“晨哥哥,我們開進那裏去!”
陸晨一愣:“那條路回不了莊園吧?那是去山上的路啊!”
他還以爲上官蓓要抄近道呢。想想,又不對勁,現在離莊園都只剩下兩里路了,有什麼近道可抄?
上官蓓有板有眼地說:“我們用不着那麼快回莊園嘛,我們去山上玩玩唄!”
陸晨呆呆地問:“山上有什麼好玩的?”
上官蓓的臉好紅,眼神羞澀,一扭身在陸晨的耳朵邊嘀咕了兩個字,又飛快地在他臉蛋上嘖了一下。
“茶站?什麼茶站?上邊有什麼茶站?”陸晨更是愣了:“再說了,這麼晚了,怎麼還可能有茶賣?”
“不是茶站了,你聽到哪去了!聽到哪去了!”上官蓓握緊兩隻小粉拳,都有點兒氣急敗壞了,狠狠地白了陸晨一眼,大聲說:“誰說茶站了?我是說……我是說車震!”
“啊?茶站?車震?這……隔得也太遠了吧?”陸晨嘀咕,忽然渾身一個激靈,失聲道:“你說什麼?車震?”
既然都說了,上官蓓就破罐子破摔了,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說:“對,車震!晨哥哥,我們也找個地方車震去,當然,要隱祕一點!”
雖然陸晨說“不好吧不好吧”,但還是拗不過上官蓓,不得不把車開進了那條岔道。然後,一直往上開了兩里路左右,左拐右繞的,駛到了一個很隱祕的灌木叢之間。
再然後,熄火了。
安靜的車廂裏,雙方都能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
先是沒有說話,然後,上官蓓忽然解開安全帶,一個翻身,就一下子撲到陸晨懷裏,她的聲音都帶着嘶啞了:“晨哥哥,我愛你!我……我想跟你……跟你好……”
這還讓陸晨嚇了一跳呢,抱着那火熱滾燙的身子,他忽然意識到:不好!
這小妮子剛纔看了那麼激情的一幕,看來是受到強烈刺激了,現在欲罷不能。一摸她的身子就知道了,渾身緊繃着,還微微顫抖。
陸晨苦笑,這勁兒也太大了吧?
而上官蓓呢,已經主動地找到了陸晨的嘴脣,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櫻桃小嘴給堵了上去。努力地親了一會兒,還抓住陸晨的一隻手,野蠻地拉了起來,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豐滿上。
對這種事兒,陸晨本來就是意志不堅定的傢伙,這會兒被這麼一誘惑,也沒有怎麼客氣。他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意地摟着親着揉着上官蓓。
沒一會兒,就把這丫頭給折騰得嬌喘吁吁了。她鬆開了嘴脣,又貼在陸晨的耳邊,輕聲說:“晨哥哥,我的D罩杯,貨真價實哦!你說……杜好琪的F,是不是做過的?”
“你還在意這個啊!”陸晨哭笑不得,一巴掌落在她的翹屁屁上。
上官蓓喫喫地笑,忽然就把座椅給放倒了,讓陸晨躺了下去。她敏捷地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大聲宣告:“嗯,我要像剛纔那個女的一樣,晨哥哥,你是我的馬!”
陸晨還是爲難的:“丫頭,在這裏,不大好吧?而且,還是你的第一次。”
上官蓓不容置疑地說:“我就是要在這裏給你我的第一次。”
說着,擺出一個很誘惑的姿勢,然後撩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好白好白的腿。就在她要解開陸晨的褲帶時,忽然,一簇光打了過來,剎那間把整個車廂都照亮了。
上官蓓嚇了一跳,趕緊趴下身子,伏在陸晨的身上。她吐了吐小舌頭,帶着一絲驚慌地說:“不會吧?這裏都會有警察來查?天啊!”
陸晨沉聲說:“應該不是,那是車燈。不要動,我偷偷看看是怎麼回事。”
上官蓓點點頭,咕噥了一句:“大半夜的,不會還有人跟我們一樣,也來這裏玩車震吧?呵,倒是熱鬧了。”
陸晨微微翻身,讓她躺在一邊。他側起了身子,看了過去。
兩人所在的位置非常隱祕,是在兩大片灌木叢之間,車子又是黑色的,如果不是走進來,還真難發現。而在一片灌木叢之外的一塊空地上,停了一輛現代越野。
車門嘩啦啦地拉開了,一個人直接被推了出來。
他發出幾聲慘叫,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還打了兩個滾。
這被推得,真是夠慘的。
緊接着,三四個彪悍的男人就從車裏頭跳了下來,對着那個倒在地上的傢伙就要拳打腳踢。那傢伙忽然就喊了起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們,再打……把我打殘啦!”
陸晨忽然覺得耳熟,身邊的上官蓓驚咦出聲:“那不是付表哥麼?”
“還真是付海城!”陸晨點點頭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裏也能撞到。”
上官蓓嘆了一口氣:“他得罪誰了?看樣子,不簡單啊!”
陸晨沉聲說:“看樣子像是討債的。”
果然,其中一個打人的大漢吼了起來:“特麼你個付海城,欠了我們足足一千五百萬,你特麼的現在就一分錢都還不出來?”
付海城哭喪着臉:“豪哥……豪哥,離還款的日子不是還有……還有九天嘛!你們這麼急也沒用啊,我們都說好的,是不是……是不是啊?啊喲,我的媽呀!別踢啦!”
那個豪哥陰冷着說:“對啊,還有九天,但你特麼再過九天你就能還一千五百萬麼?你丫的要還那麼多錢,你還跑帝豪夜總會去喝酒?還叫那麼好的人頭馬XO?你還叫兩個美女陪你?媽蛋,你有沒有還債的良心啊?”
說着,又狠狠踹了付海城一腳。
還有一個打手乾脆從車後座裏拎出一桶汽油,擰開蓋子,二話不說就直接往付海城的身上倒了。
“我有……我真的有!求求你們,別燒我,你們燒死我不要緊,燒掉的……可是一千五百萬啊!”付海城都快哭了,連連求饒。
那樣子,讓灌木叢中小車裏的上官蓓看得都顏面無光,嘆道:“太窩囊了,我姨媽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混蛋兒子呢?”
接着又帶着一絲驚慌地問:“晨哥哥,你說,他們不會真的要燒死付表哥吧?”
陸晨淡淡地說:“不會,嚇唬他而已,你表哥說的有道理,燒了他就是燒掉一千五百萬!”
那個叫豪哥的猛漢,掏出打火機和一包香菸,給自己嘴裏叼上一根,又拔出一根塞到付海城的嘴巴里。然後,他擦亮了火,先給自己點燃了,又把晃動着火苗的打火機遞向付海城,冷冷地說:“來,抽根菸先。”
“我……我……”
付海城一張嘴,香菸掉了,他哭號:“我不抽,我不敢……不敢抽,會燒死我的。”
“特麼,浪費我一根三塊錢的黃鶴樓!”豪哥猛地一拍付海城的腦袋,硬生生地把他給颳倒在地:“不抽是吧?給我喫下去!”
付海城抖着手,抓住掉在地上的那根香菸。稍微猶豫,就連着裏頭的泥土,狠狠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用力地嚼着。很快,他的眼淚就被辣了出來,還嗆得直咳嗽。
衆大漢哈哈大笑。
灌木叢裏,上官蓓的臉色挺難看的:“晨哥哥,那些傢伙也太過分了,我們……我們還是去幫付表哥一把吧。”
陸晨微微點頭。
“付海城啊,你特麼告訴我,你今晚能還多少?”豪哥獰惡地喊了起來:“我建議你最好就是有多少還多少,給你九天後還一千五百萬減減壓!”
“我……我……”付海城抖着聲音:“那我……先還五十萬?”
幾個大漢對看了幾眼,相互對着攤了攤手,接着,對付海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特麼,還五十萬?你小子玩老子啊?九天後你就要還一千五百萬,現在你特麼才還五十萬?你腦子犯抽,你小子欠抽是吧?先把兩條腿打殘了再說!”
付海城被踢打得蜷縮在一起,雙手抱住腦袋,連連求饒:“兄弟……各位兄弟,有話好好說,我現在身上……真的只有五十萬啊!要不,我再努力湊一下,我……我還能湊五萬,先給五十五萬?別打啦!……你們知道我表妹夫是誰嗎?”
不得已,他萬分不情願地搬出了這個人。
豪哥停下了腳,朝着付海城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吼道:“媽蛋,找人來嚇我們啊?你小子就是一個窩囊廢,什麼表妹夫,是哪個老鼠洞裏鑽出來的!”
“我表妹夫不是老鼠洞裏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