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亮着一盞昏暗的小夜燈。
那個豐美無比的冰山美女,蜷縮在牀角里邊,手裏還抓着一個酒瓶子。
正是陸晨買的那瓶五糧醇。記得喫完了飯,至少還剩下半瓶的。現在呢,就剩下一層皮啦!
陸晨苦笑:“你也會偷酒喝啊!”
說着,一雙眼睛已經滴溜溜地在杜好琪的身上打轉了。
冰山大美女顯然是洗了一個澡,披在肩頭上的秀髮還是溼溼的,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睡袍,腰間用一條帶子繫着。
那種玉峯半露的樣子,再加上在下邊盤在一起的,在昏暗燈光中都白得耀眼的粉腿,構成了一種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誘惑力。
又想起上午發生的那事兒,陸晨漸漸感到身上每一滴血液都化成了火焰。
杜好琪顯然都喝得半醉了,一雙美眸迷離不清,卻又豔光四射。她朝陸晨說道:“你終於來了,來……過來!”
說着,朝着陸晨勾了勾手指。
陸晨心中一動,不僅有了一種啼笑皆非的趕腳。奶奶的,這女人留着門,還真是等着我進來的。當下,心中更是湧起說不清的衝動,就走了過去。
這一走到牀邊,陸晨就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就瞪圓了眼睛。
杜好琪接下來的動作好出格啊!
她居然伸出一條長腿,那白白的腳兒就在牀邊拍了兩下,她說:“這裏坐!”
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在穿着那種睡袍的情況下,露出來的內容可真不簡單啊!
陸晨忽然覺得鼻子一陣酸澀,這是要噴鼻血的節奏麼?
他抓抓頭皮,趕腳自己有點兒像是小學生,聽從老師的指揮,在牀邊坐下。
接着,杜好琪忽然就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又跪伏在陸晨的身邊,一隻手已經毫不客氣地伸了出去,一下子就卡住了陸晨的脖子。
這掐得還真有點緊,讓陸晨覺得一陣疼痛,有點兒透不過氣來。
讓他更透不過氣的,是杜好琪在這個姿勢裏頭,敞開並下墜的那大團雪白。
媽蛋!不帶這麼誘人的好不好?
杜好琪死死地盯着陸晨,問道:“你說,你對我妹妹到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啊?”陸晨一愣:“什麼怎麼想的?”
杜好琪掐着陸晨脖子的手一緊,她的語氣都帶出幾分兇悍了:“你……你特麼的別給我裝糊塗,我妹妹……她現在跟着你睡了多少個晚上了,啊?我相信你暫時還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我……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反應的。還有……我不相信你一直都不會對她……做什麼!”
陸晨皺起了眉頭,說老實話,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還真是一個難題。
他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老實承認:
“好琪,你說的都對。泠泠是一個很迷人的女孩子,再過幾年,她的性感指數絕對不會低過你。我……我現在只是把她當妹妹,她也只是把我當哥哥,你知道她的心智……還很小。但是,再過兩三年,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還真怕我忍不住!”
說着,朝着杜好琪一攤手:“要不,你給我想個辦法?”
杜好琪怪怪地看着陸晨,忽然笑了,笑得有一絲解脫。她重重地點頭:“不錯,你很老實。我也沒有辦法,都交給時間吧!”
說着,幽幽一嘆,又冷聲說:“不過,你要發誓,不管她一直是你的妹妹,還是將來會做你的女人,你都要一輩子對她好。你可以有很多女人,但也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發誓!要不然,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陸晨定定地看着杜好琪,說道:“好琪,你何必這樣子?人生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我知道你心裏很痛苦,甚至有一種不知所措的絕望。但是,我們一起看向明天好麼?你妹妹不能沒有你的,所以你要樂觀起來。你……”
“打住!”杜好琪鬆開掐着陸晨脖子的手,忽然又朝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她惡狠狠地說:“你發誓就行了!”
陸晨揉揉臉蛋。特麼,這打得還挺疼的,酒醉的女人真招惹不起啊!苦笑之後,只能鄭重地說:“發誓這回事,太幼稚了。但是,泠泠,我一定會照顧和保護好她!現在,她是我的家人一般的存在。”
“好,很好!”
杜好琪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接着,她居然就仰臥在牀上,鬆開了腰間的帶子,將睡袍朝左右扯開。頓時之間,一具活色生香的雪白展現在陸晨的眼裏。
咕嘟一聲,陸晨吞了口水。
他都大驚失色了:“你……你這是幹嘛?”
杜好琪冷笑:“別裝樣子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麼?我現在……”
說着就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力作平淡地說:“我只是讓你做完你上午沒做完的事罷了。難道你不要麼?我留着門給你進來,不就是爲了滿足你?”
不可否認,陸晨確實是有那樣的想法。但是,看到杜好琪現在居然這麼灑脫,他還是又有些接受不了。他也呼了一口氣,語氣轉冷了,淡淡地說:“其實我進來,最主要的事,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問問題?行……我喜歡!”杜好琪一揮手:“我喜歡,你問!”
陸晨盯着她,一字一頓地問:“你告訴我,歐陽必華給我下的神經性毒素,足可以讓我在瘋狂之後,神經錯亂,變成傻子或是瘋子。你是不是在明知道這種情況之後,還聽從他的安排,給我下劑量這麼猛的毒?”
頓時之間,杜好琪的神情變得錯愕。她猛的挺起身子,帶動着胸前完全露出來的飽滿猶如肥兔子那般晃盪。她咬着牙問:“那毒性真的有那麼強?”
陸晨盯着她的眼神,不說話,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很欣慰。我就想,你杜好琪雖然被歐陽必華迷得暈頭暈腦,但應該不至於對我這麼狠。看來,你確實是不知道。那傢伙,應該對你應該有所隱瞞。”
杜好琪盯着陸晨的眼,忽然也笑了,那是咬牙切齒的笑。她說:
“我也知道了,你上午對我那麼狠,不是藥性的作用!歐陽必華跟我說,你服用活龍液後,藥性很快就會發作。但是,你過了好幾分鐘纔有動作。在這幾分鐘裏,你已經用某種方法化解了藥性。也就是說,你是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對我那麼狠的?”
陸晨呆呆地看着杜好琪:“臥槽,你居然那麼聰明!”
接着就是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陸晨的臉頰上。
這一記耳光打得比剛纔還要重,一下子把陸晨都打得懵了,眼睛有點冒金星。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捱了一耳光。接下來,啪啪聲響了好幾回。
陸晨的臉都腫了。
其實,在杜好琪第二次把巴掌扇過來的時候,陸晨就能躲開的了。甚至,他還起了也打杜好琪一巴掌的心思。
特麼,你跟着歐陽必華來陷害我,你還有道理了?你還敢打人了?
但是,他看到杜好琪哭了。
她哭得很傷心很脆弱的樣子,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流。她特別難受、特別委屈。於是,陸晨心軟了。唉,就讓這丫的發泄發泄吧。
也確實是,一直以來,她心裏可承受了不少委屈啊!
於是,陸晨乾脆閉上了眼睛,硬挨着。
足足捱了六七巴掌,杜好琪才停了下來。
陸晨睜開了眼睛,摸摸又腫又痛的臉頰,心裏頭還是憤恨不已。媽蛋,我倒是變成出氣筒了!他冷冷地問:“打完了?打夠了?”
杜好琪用一雙淚眼直瞪着他:“你爲什麼不躲?”
陸晨抓抓頭皮,說:“沒錯,我上午是做錯了,我很生氣,當時我以爲你是明知道毒性那麼強烈,還對我下手的。所以,我想借機報復你!是我不對,讓你打幾巴掌消消氣也是應該的。如果你覺得打夠了,那就扯平了,走了!”
說着,陸晨站起身來,就朝外邊走去。
“你不想要我?”杜好琪冷笑:“你裝什麼呢?”
陸晨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杜好琪,我老實承認,我第一次見你的面,就有着很強烈的想佔有你的衝動。你是那種讓我很銷魂的女人!但是,我不喜歡跟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做那事兒。所以,我決定剋制你對我的誘惑。我回去抱你妹妹睡覺!”
說完了,走到了門口。
杜好琪忽然說:“當我求你了行麼,留下來!我現在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我……我很想有個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但願意跟他好的男人,來抱着我,來……來……”
說着,她捂着臉又哭了,眼淚從指縫裏湧了出來:“求你……留下來。反正我們……我們都算做過了,你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啊!”
一個冰山一般的大美女,此刻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尊嚴。
當然,不排除是有酒精在裏邊起了很大的作用。
要不,她也不會哭得那麼厲害,哭得好像冰山都融化了。
陸晨伸手都打開門了,聽了這番話,終於還是剋制不住了。
是嘛,她說的挺有道理的,都算做過了,她現在有願意,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啊!
然後,他就關上了門,走回了牀邊,忽然就撲在了杜好琪的身上。
冰山大美女渾身顫抖,兩條柔軟的手臂卻主動地攬住了陸晨的腰。
她附在陸晨的耳邊,輕聲說:“來,讓我……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