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就像有兩個陸晨在他的身子裏對抗。
一個在那說,素曼,我還愛着她,一旦愛過,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不管如何,我都會對她好;一個則說,呸!呸呸!一個爛女人,你也要?你這是沒有見過女人對吧?
這倒也蠻逗的。
陸晨在城樓上望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看看。
想想這個任務,還真是夠奇葩的,竟然要去找那個始亂終棄的女人,還要教她參悟舞蹈祕籍,練就什麼狼舞?陸晨心中嘀咕着,浪舞還差不多。
月滿樓。
這絕對是高級娘窯啊,比陸晨之前各個任務裏頭,去過的任何一個娘窯都要高級。而且,裏頭的女子也開放了許多。露着胸站在陽臺上使勁兒地晃有木有啊?把內衣褻褲什麼的往下丟到過路人的頭上有木有啊?有的甚至還騎在欄杆上,一條玉腿跨出來,在那搖啊晃的。
甚至,她們還大聲叫啊叫的。啊啊啊,哦哦哦,叫得來來往往的男人都直噴鼻血。
一路都是鮮血。
陸晨都看傻眼了。
這也太瘋狂了吧?
風氣也太放得開了吧?
哪怕是地球世界上的美國啊澳大利亞啊,什麼的允許紅燈區開放的地方,都不見得有這種場景。
陸晨走了進去。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素曼。
雖然她的身姿豐盈了一些,樣貌似乎動過一些手術,做了整容什麼的。
但是,陸晨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她!
畢竟,曾經有過無數次親熱。她的臉,他不知道愛撫過多少次,真是化成灰也認識的。
那還是素曼麼?那還是當年那個嫵媚而清純的素曼麼?
她渾身上下就只在胯間套着一條獸皮,其它地方完全展露。她在臺上瘋狂地扭擺身體。一會兒伏在地上,搖晃着屁屁;一會兒雙手叉腰,朝着空中不斷扭轉身子……
看起來,充滿了野性!
看着看着,陸晨眼中好像出現一隻充滿了飢渴的母狼,在那裏瘋狂地賣弄風情。
看沒多久,陸晨就不禁有些兒熱血沸騰起來,一陣難以忍受的渴望迅速地衝擊頭腦。那不單單是對女人的渴望,還包括原始的種種衝動。他變得嗜血好鬥,他想殺人,看周圍的每個人都不順眼,很想撲過去,大打出手,把他狠狠地砸死在地!
甚至,陸晨的眼前出現這樣子的場面,千軍萬馬整裝待發,而素曼就站在一處高臺之上。她瘋狂地扭動着肢體,帶動起無數戰士的熱血、激情和飢渴,讓他們瘋狂,讓他們大喊着殺向敵人!
她的作用,就是戰鼓!
那瘋狂的舞蹈帶着一種可怕的魔性!
一定就是狼舞!
剎那間,陸晨明白了這個任務的目的。就是要打造能讓戰士瘋狂並充滿嗜血精神的舞蹈,把他們的潛力都給發揮出來,在戰場上所向無敵。
可怕的舞蹈!
在素曼的舞蹈之下,那些顧客都嗷嗷叫了起來,有的甚至二話不說,就打在了一起,打得頭破血流。越來越多的人幹在一起,打得不亦樂乎,有的甚至發出瘋狂的怪叫。
娘窯的人也不出來阻止,任得客人們發揮。
這畢竟是狼族,是狼國,本就一個個喜歡逞強鬥狠的。
陸晨看着,皺皺眉頭。
他有意閃遠了一些,繼續看着臺上素曼的瘋狂舞蹈。
漸漸地,身體裏的藝神異能竟漸漸發揮出作用。這讓陸晨能看出素曼的舞蹈中,有哪些不足,哪裏可以跳得更好,哪裏可以扭得更加兇猛,哪裏可以把男人們的瘋狂掀上一個高點。
那種飢渴和嗜血衝動逐漸散去,陸晨開始挑起素曼的毛病。
不挑不知道,一挑嚇一跳,這毛病還真不少。
看來,素曼現在也是半桶水不到的成就,那本狼舞祕籍,她並沒有研透多少。
陸晨看得入神,忽然間,肩膀上被拍了一下。
他扭頭一看,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個頭相當威猛,帶着很彪悍的氣息。他衣着華貴,顯然不是一般人。不過,他鼻青臉腫,兩隻熊貓眼,嘴巴里還滲着血絲。
看起來,是剛剛狠狠地幹了一架的。
沒準就是之前打架的那些人。
“做什麼?”陸晨警惕地問。
“我叫全天,我很佩服你!”
這個叫全天的年輕人,朝着陸晨一笑,眼神里果然有欽佩的色彩。
陸晨一愣:“哦?我有什麼可以欽佩的地方?”
全天道:“你沒發現麼,全場都爲蠻蠻的舞蹈而瘋狂,一個個大大出醜,就你還忍得住,沒有被她的狼舞所誘惑。你厲害!”
他翹起大拇指:“你的定性很好!”
“她叫蠻蠻了?”陸晨一愣。
“不是一直都叫蠻蠻麼?我還不知道她叫過別的什麼名字呢。”全天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陸晨點點頭,不再言語。
呵,素曼,蠻蠻,原先那麼清純柔美的名字,現在變得如此野性。
全天又說:“而且,我發現你看她舞蹈的目光顯得專注而挑剔,你似乎也是舞蹈行家,看出了她跳舞中存在的缺陷?”
說着,臉色都嚴肅起來。
他似乎對這方面也很感興趣。
陸晨點點頭:“你倒是看得出來,眼光不錯嘛!”
“嘿嘿!”
全天說:“因爲我以前在發現蠻蠻跳舞的缺陷時,用的也是這種眼神。不過,我沒有你這麼好的定力,我往往看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了。我就渾身的熱血都在湧動,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跟人幹了一架,不是把人打趴在地上,就是被人打趴在地上。”
這麼說着,他倒也乾脆利落,不見羞慚。
好像這已經是兵家常事。
陸晨呵呵一笑:“哦?你以前也在發現蠻蠻跳舞的缺陷?”
“可不!”
全天忽然興奮起來:“你是剛來潞城的吧,你還不知道吧?蠻蠻雖然是娘窯女子,但多半情況下是賣藝不賣身的,她只跳舞。要跟她共度春宵,只有一個可能!”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臉上露出神祕的神情。
陸晨一聽,心中忽然一陣疼痛。
那種感覺,是本該都由自己喫的食物,被別人給喫了。
他不由得冷笑:“呃?什麼可能?”
全天嘿一聲:“那就是看出她跳的狼舞裏頭有什麼毛病,把它給挑出來。果然如此,能夠改進的話,蠻蠻就會陪你一晚。不過,從蠻蠻在月滿樓跳舞到現在,能挑出她跳舞毛病的,也就五六個而已。而我,全天,是其中之一。而且,我挑過兩次,哈哈!那就是說,我佔有過她兩晚。嘖嘖,你都不知道她在牀上多瘋狂,在你的身上跳狼舞,把你折騰得……欲仙欲死啊!你頂不住,但又一個勁兒地還想……嗷!”
忽然間,全天痛呼了一聲,整個人朝後邊摔去,重重砸倒在地。
砰一聲,腦袋都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砸了個血花四濺。
陸晨再也無法忍受,一拳頭把他給打了出去。
“我靠!打架?你現在想打架了是吧?來來,老子奉陪!”
全天果然強悍,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他居然也不生氣,只是臉上露出瘋狂嗜血的光芒。他抬起一隻手往臉上一抹,抹了一巴掌的鮮血。他伸出舌頭把手上的鮮血舔得一乾二淨,立刻就朝陸晨撲去
接着,兩個人就狠狠打在了一起。
這個全天也是好手,跟陸晨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亦樂乎。
周圍那些男人見狀,也嗷嗷叫着,撲了上來,眨眼間就是一場混戰。
二十多個人打成一團啊,你扭我,我扭你,周圍那些娘窯的姑娘就在助威。
“打得好!打得太好了,再打他一拳!”
“往他下巴里來一拳!”
“打他丁丁,打他丁丁,打丁丁啊!用腳踹!爽啊!”
……
姑娘們喊得瘋狂了,甚至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高高舉起,用力揮舞。
那個瘋狂勁兒。
最瘋狂還是臺上的素曼--或把她叫做蠻蠻。
她專心致志地扭動着,雙膝跪倒在地,整個上身往後仰起,又使勁地晃着。
波濤洶湧啊,讓男人看得更加瘋狂,打得就更起勁了。
扭斗的人羣中,一個身影鑽了出來,竄到一邊。
正是陸晨!
他悻悻然地往嘴角擦了一把血,看看那邊仍在扭斗的男人們,不由得嘀咕:
“靠!這些狼族真瘋狂!”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娘窯的一個媽咪出來了,她站在臺上,尖聲大喊:“好啦好啦,各位爺先不要打啦!咱們的遊戲環節開始了,有沒有人能夠說出咱們蠻蠻姑娘舞蹈的缺陷啊?能說出來的,蠻蠻認定的,就會陪你一晚。如果你還能提出改善意見的,蠻蠻採納的,還給你吹呢!”
這麼一喊,全場靜了下來,那些男人都不打架了,擁到臺前,眼巴巴地看着蠻蠻。
一邊的陸晨聽了,大怒!
媽蛋,什麼?還給你吹?
賤人!
此時的蠻蠻,也還留在臺上。
看得出來,她在這所高級娘窯裏頭的地位不低,立刻就有兩個人把一張厚重的、鋪着軟墊子的椅子抬了上來,放到一邊。她愜意地坐了上去,在衆目睽睽之下,攤開柔軟修長的四肢。
而兩個小丫鬟,用熱熱的溼毛巾,去給她擦掉身上的汗水。
那副美景,讓好色的男人們看得也是哈喇子直流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