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佘嬌豔也回過神來:“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也被抓來……那個了?”
“我纔沒那麼倒黴呢,嘻嘻!”徐生嬌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周甜甜沉聲問,她覺得這事真不簡單,語氣裏帶着強烈的敵意。她甚至想,是不是徐生嬌乾的好事,看她不順眼,就叫了一羣混混綁架了她們?
“看你那樣子!”徐生嬌怪叫:“你就這麼對你們的救命恩人啊?”
徐生嬌煞有其事的說了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
車模比賽結束後,徐生嬌就跟幾個兄弟和姐妹去喫夜宵,喫到了很晚纔回來,然後在一條僻靜的路邊看見一輛很奇怪的麪包車。整輛麪包車都在震,那還是巨幅度的震。他們就愣了,這還是麪包車呢,這車震也太狂野了吧?
大家禁不住好奇心走前一看,纔看到是好幾個男的在弄兩個女的。那兩個女的一動不動,看上去真奇怪。徐生嬌再仔細看,就認出人來了。她本來不想救人的,但後來還是發揚了愛心,讓兄弟們抄傢伙上。她的兄弟們也是黑道上混的狠角色,這哪會怕呢,當下就衝上去把那些傢伙給殺退了,然後按照她的吩咐,把佘嬌豔和周甜甜救回了這裏。
說完了,徐生嬌還冷着臉:“要光是周甜甜你,我可懶得救了,哼!嬌豔不一樣,跟我一樣,都有一個‘媚’字,而且她的姐妹遲歡歡也是我的姐妹,那她就是我的姐妹!周甜甜,你是沾了她的光了。”
這話說得有聲有色。說實在的,徐生嬌也算是一個仗義和看重感情的人了。
這話讓佘嬌豔挺感動。
周甜甜卻有疑問:“你們那麼大的動作,我們就一直沒醒?還有,那爲什麼我們的衣服是在這裏掉了一地的?”
徐生嬌一撇嘴:“誰知道那幫傢伙給你們下了什麼藥,怎麼推都推不醒,幸好我幾個兄弟力氣大,硬把你們背到我們停車的地方,再載來我這的。那衣服當然隨手一丟了,還要我給你們穿啊?”
想起赤條條地被幾個男的背來背去,佘嬌豔和周甜甜都覺得很難爲情,又想到被那幫混蛋輪姦的事,其實前者也不算什麼了。
那種委屈和激憤,實在是難以言喻,淚水又在眼眶裏打轉了。
周甜甜問:“徐……徐助理,有沒有記下那輛車的車牌號碼?”
徐生嬌一揮手:“當時我們也挺緊張的,趕緊救了你們就走了,哪還顧得記什麼車牌號碼?”
佘嬌豔狠狠地咬牙:“不要讓我找到他們,要不……我會把他們一個個殺了!”
說着,眼淚禁不住就湧出來。
周甜甜又說:“徐助理,能答應我們一件事嗎?”她的聲音低下去:“不要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行麼?”
周甜甜知道,要是徐生嬌在公司裏說了這事,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
徐生嬌哼一聲,不理她,看向佘嬌豔。
佘嬌豔倒是會意了,她走上前去,淚眼朦朧地看着徐生嬌:“你……不要說出去好嗎?”
“好!”徐生嬌很爽朗:“我答應你!都說了,歡歡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
佘嬌豔一陣激動,忽然就抱住了徐生嬌,嗚嗚地哭:“謝謝你!謝謝……你!”
這一哭,徐生嬌倒是有些羞愧了,雖然確實是她救了她們,但這麼蒙人,會不會太過了?但她看向周甜甜的眼神,還是顯得很得意。
這等於是把周甜甜的姐妹給爭取過來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能打擊周甜甜,她就覺得挺爽的。她輕輕地拍着佘嬌豔的背:“乖,別哭!沒事的,當作被狗咬了幾口……”
佘嬌豔還是嗚嗚地哭:“這……我不想被瘋狗咬……”
周甜甜呢,心裏還真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呢?她皺着眉頭,就是想不出來。
……
此時此刻,在同一個別墅區的另外一套別墅。
這套別墅比熊大衛買給徐生嬌的那套可豪氣了百倍怕都是有的。
徐生嬌的那套,與其說是小別墅,不如說是小洋房。就一棟二層的樓,周邊圍着幾小片草地,加上幾棵樹和小橋流水而已。
當然了,這個別墅區雖然地處偏僻,但這棟小別墅也要上百萬了。
而那套呢,簡直就不是別墅了,該叫莊園纔對。那裏的一口小湖,就比徐生嬌這套別墅的全部面積還大兩倍不止。
那套別墅佔地起碼有三千平方米,兩棟乳白色的具有明顯的北歐風格的建築一座一座地矗立着,中間被一座全部是鋼化玻璃鑄造起來的天橋所連接。那天橋說是走廊似乎更合適,全封閉的透明走廊,有窗戶。可想而知。坐在上面喝喝小酒什麼的,會有多愜意。
周圍有大片的可以用來開舞會的草坪,有小湖和人造假山與瀑布,還有一個鋼架結構的雙層停車場。
這麼一套莊園式的別墅啊,雖然地處較偏,但估計沒個四五千萬,就弄不下來。
在那懸浮於兩棟樓之間的透明走廊上,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婦悠閒地坐在一張白色的藤椅上,悠閒地品着咖啡,旁邊的小茶几上還放着一本看了一小半的書,叫做《十年徒步中國》,是一個叫雷殿生的人寫的。
現代社會的徐霞客是越來越多。
而那個少婦,就是歐陽紅!她穿着一件雪紡的V字吊帶長裙,兩根寬寬的點綴着碎鑽的帶字在纖秀的脖頸兩邊交叉,將圓潤雪白的肩膀完全展現出來。那細膩的膚色猶如精美極了的白色綢緞一樣讓人一眼難忘。
果然是傾倒衆生的女子,高貴而典雅,性感又嬌媚。
“情況怎麼樣了呢?”歐陽紅輕聲問道。
問的是站在一邊的身材不顯得魁梧,但卻很結實的中年男子。那男人光頭,臉部有棱有角,眼神顯得彪悍。很顯然,這是一個經過血與火淬鍊的男人。
赫然便是熊大衛新近招來的保安隊長:劉隊長!
劉隊長的神情顯得很恭敬,和他在熊大衛面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對於熊大衛,他的恭敬是出於禮貌,而對着歐陽紅,他的恭敬就是出於恭敬!
“那個叫楊茹茹的女人,在兩天前躲進了百花苑的一棟老樓裏。開頭,她躲在天台上,後來,一個叫陸晨的男人上去了,把她帶進一套房子裏。陸晨出去了一趟,又回來,在這個過程中,楊茹茹一直沒出去。陸晨回來後,與她在房子裏呆了一晚。直到今天早上,這對男女出來了,女的被馬堅接走,目前已經和他一起離開這座城市。而陸晨,回到了他的辦公和住宿點,那是一間小型的管理諮詢工作室。”
“根據您的交代,我的人成功地將這幫勒索團伙轉移了出來,並使熊老闆派出的人失去目標。這項任務已經完成,這幫團伙均已經離開本城。歐陽小姐,您接下來的安排是?”
劉隊長一張犀利的眼睛看向歐陽紅,但眼神接觸到那張略施粉黛便國色天香的臉蛋,心頭不由自主地一慌,又垂下了眼簾,陡然生出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感覺。
歐陽紅沉吟片刻,反問:“沒有被熊大衛他們發現什麼吧?”
劉隊長一笑:“熊老闆叫的人是肖二巴的人,我跟肖二巴沒少打過交道,他有幾斤幾兩,我清楚,對付他們還讓他們摸不到頭腦,這點本事我還有。歐陽小姐,你放心!”
劉隊長提到了“肖二巴”這個名字,就讓歐陽紅想起了當日陸晨賣房遭到阻撓還被暴打的事,打陸晨的,可不就是這個肖二巴的手下!
這肖二巴呀,可真是熊大衛在黑道方面的代言人了。
又想到陸晨和他的前女友居然在他們以前的家--現在可是自己的房產了--過了曖昧的一個夜晚,歐陽紅心裏又酸溜溜的。
她微微一晃頭,甩開這些不良思緒,又問道:“熊大衛從那個勒索團伙裏得到了什麼好處?你知道麼?”
劉隊長點點頭:“這事,他基本都是通過我的手去做的。熊老闆果然是個很厲害的角色,用盡辦法進行了反勒索,把那幫人的存款都敲詐過來了。那幫人也還真能賺錢,差不多有五百萬存款。熊老闆這可是發了一大筆了。”
接着,凌厲的眼睛微微一眯:“他還有更厲害的。”
“哦?”
劉隊長接着說:“熊老闆還把那幫傢伙拍到的用來勒索的視頻都弄到手了,一共涉及了十三名政府官員,最大的一個官,甚至是省裏的一個副廳長!”
“他打算怎麼做?”歐陽紅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劉隊長說:“他打算把這些視頻全部送還給那些官員,並跟他們說,他在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勒索團伙,還發現他們手中掌握着一些視頻。他就動用自己的力量剷除了這個團伙,找到了這些視頻,並還給他們。他還會勸那些官員放心,說這些就是底了,沒有人再會勒索他們了。誰敢再勒索,就告訴他,他會解決!”
歐陽紅冷笑道:“熊大衛這招高啊,還有沒有底不是關鍵。他這麼一來,那些官員第一會感激他,第二也會覺得自己有把柄捏在他手裏了。他只要把握得好,這是個很大的資源。”她沉吟一會兒,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