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城牆坍塌,到處都是戰火遺留的痕跡。 不過,鷹族大王倒是遵守了和陸晨的約定,對百姓們沒有造成太大騷擾。
又去了華倫府,這裏到處顯得殘亂,甚至還有大灘大灘的血跡,顯然經過一場甚至幾場惡鬥。華倫府是迷族的脊樑所在,鷹族軍隊在這裏自然遇到了強烈的抵抗,必然是血戰。
如今住在華倫府的,也不是華倫府的人了,而是鷹族國的一支精銳軍隊。
那些鷹族士兵倒是認得陸晨,他可是帶回了六位守護聖靈的啊!這次能這麼快攻下迷族,鷹族聖靈可謂是功不可沒。
誰能夠不畏懼槍林彈雨,猛地衝過去,就用強悍的身子把一堵城牆給撞塌?
華倫府的人,不管是華倫本人還是崔唐安,又或是其他人,都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負責攻入華倫府的一名鷹族戰將說,他們以爲來到這裏,會受到嚴重反擊。哪知道,竟然兵不刃血地拿下了這個迷族的大宗門。
陸晨很清楚,華倫、崔唐安他們定是因爲大勢所趨,爲了保存實力,不得不選擇逃走。也許,若干年後,他們在暗中茁壯起來,會伺機反攻。不過,這已經跟他無關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在常貞容這邊,陸晨也進行了安排。第一,保證了她和她的族人安全;第二,讓他們回到老家所在地,請求鷹族大王批給他們一大塊土地,當起了安安穩穩的地主。
常貞容也喜歡這樣子的日子,但她希望陸晨能夠跟她一起走。
“晨,我的老家是一塊安靜的地方,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在那裏,我會好好侍奉你。我們一起享受田園生活。好麼?”
那殷切的眼神,還有極爲迷人的笑意,讓陸晨幾乎把持不住。
嗐!多想過那樣的日子。
可是,不行。
這裏不是陸晨的家園,對於他來說,這裏只是幻境。
但是,他不能直說。他只能告訴常貞容,他在都城還有事情未了,一旦結束,就會過去找她。他說得信譽旦旦,貞容只能選擇接受。
陸晨也不想這樣,他也覺得心裏頭很難受。
他是永遠也不會去的了,因爲他就要從這個世界消失。
或者說,這個世界就要消失。
他也不知道它是否還能在存在。
不過,想到這裏其實是幻境的時候,陸晨的心裏頭倒好受了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在常貞容和她的族人策馬離開都城之後,她在一處山嵐上驟然轉身。她看着都城,幽幽地說:
“晨,你大概是永遠不會來找我了吧?你的神情,我豈會看不出來?甚至,我覺得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罷,你來找我,我自然全身心侍奉你。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慢慢忘懷吧。再痛心的事,也會成爲模糊的過去。不管如何,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爾後,灑淚而去。
另一頭,阿桑也來了都城,就住在原來的迷族王宮之中。
她是代替鷹族大王來行使權力的,等於就是鷹族女王。陸晨去見她的時候,她正忙着給一批鷹族國的高級將領佈置任務。目前雖說攻下了迷族國都,但分佈四周的迷國軍隊也正在集結,準備反攻。惡戰還將繼續。
當然,大局已經基本定下。
鷹族是一定要喫下迷族的了!
陸晨看着阿桑,覺得她都有點陌生了,不再是那個充滿野性又嬌柔可人的女子。
她的一張臉很嚴肅、很有威嚴,甚至隱隱透着煞氣,讓那些鷹族將領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每一項任務的佈置都很緊密,充分體現了她那運籌帷幄的手段。
那樣子,是的,就是一位女王!
陸晨等了許久,阿桑才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揮揮手,那些高級將領就趕緊出去了,還將門帶上。接着,阿桑臉上的威嚴轉換爲嬌媚,她撲向陸晨的懷抱。
兩人緊緊相擁,相互親吻。折騰了好一陣子,陸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阿桑,我要走了,你……你願意跟我走嗎?”
阿桑渾身一顫:“你要去哪裏?”
陸晨也不含糊,把自己的來歷大致說了一遍。
阿桑緊緊地偎依着他的胸膛,喃喃地說:“難怪……你能那麼神奇。你是說,我所身處的這個世界,是一個虛構的世界?其實並不存在的?是……是幻境?”
陸晨沉重地點了點頭。
阿桑想着,咬咬牙:“就算是虛構的世界,就算我是一個虛構的人,鷹族是一個虛構的國,我……我還是不能跟你走。鷹族的子民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們。陸晨,你……你就不能留下來麼?”
陸晨搖了搖頭:“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阿桑在他的懷裏呆了很久,忽然就衝動起來,不算撕裂他的衣服。
她的力氣老大老大啦,不久就將他給剝得清潔光溜。
陸晨大驚:“你要做什麼?這事兒……不要要在你族地的叢林裏……才能做的?”
“我不管了!你都要走了!”
阿桑忽然哭了,一邊哭就一邊脫自己的衣服。
“你走,我要留下你的種。我要讓我們的孩子,世世代代,執掌鷹族!”
陸晨渾身一震。
看着阿桑除去所有衣物之後的美好身子,他又忍不住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接下來,牀在劇烈地搖晃,連窗戶都在發抖。
許久,許久……
終於停歇,兩個人汗淋淋地偎依在一起。
“好吧!”阿桑悽然一笑:“那你走吧!我也不阻攔你。我感覺得到,你的種子正在我的身子裏孕育。阿晨,我會好好撫養他,他將是鷹族未來的國君。希望這個虛構的世界永久不會消失,你有空,如果可以回來……看看你的孩子就好……”
說着,都有些孩子氣了。
也讓陸晨迴腸蕩氣。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輕輕撫摸阿桑的長髮:“行,有空……我會回來的。”
阿桑嗯了一聲,像一隻小貓一樣把腦袋鑽進陸晨的懷裏。
這一刻,陸晨真是感慨。
其實,從再見阿桑的那一刻起,看見她猶如威嚴的女王一般安排人員,他就知道,她是往往不會跟他走的。所以,他才把自己的來歷說出。
果然,阿桑是那種雖然癡情於愛情,但更忠於事業的女強人。
這樣也好,這樣最好。
陸晨抱着阿桑,手在她的頭髮上、肩膀上撫過,忽然,他看見自己的手慢慢變得透明可見、逐漸淡化,然後消失於虛空中。
不單單是一隻手,包括他的整個身子。
陸晨看向阿桑,她還在以一種偎依的姿勢躺在桌子上,甜蜜地眯着眼睛。只是被她偎依着的那個人,正在逐漸消失。
陸晨感覺自己的身子變得輕盈起來,並向上飄去,他看着仍然躺在桌子上的鷹族公主,心中說了句:“阿桑,再見!你要保重……”
兩行熱淚從空中落下,滴在鷹族女王的臉頰上,讓她猛地張開眼睛。
當她發現陸晨消失之後,哇的一聲哭出來,哭了許久。
雙手微微摸着自己的肚子,才慢慢止住哭聲,嘴角里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
陸晨又回到了神降之殿的廣場之中。
酷似郭馥芸的引路者又出現在他的面前。此時,一張嬌豔而龐大的臉蛋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絲悵惘的神色。她還輕輕地吟唱起來:“真做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唉!”
陸晨還在悵惘呢,一聽,白了她一眼:“你也有感情啊!”
引路者哼哼了兩聲。
回首前塵,陸晨還在感慨。
已經經歷過四個任務了,就如同經歷了四場人生一般。
而最讓他感到惆悵的,真莫過於第一個,和最近的這一個。因爲在這兩個任務裏,他都跟那環境裏頭的女子發生了關係,留下了種。而那兩個女子,都是那裏的舉足輕重的人物,也就是說,他在那裏留下的種,都會成爲震懾一方的大英雄呢。
想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
想不到我一個地球世界的人類,居然在強大的異世界聖境留下那麼強大的後代。
恍恍然地,真不知道哪裏是真,哪裏是假。
他忽然皺起眉頭,發現了不對勁了。
忍不住,就問道:“對了,引路者,我發現我最近經歷的兩個任務,跟咱們地球的一些歷史典故很接近啊。像在精靈族的那個,很像以前的越國勾踐把西施送給吳國,現在剛經歷的在鷹族的這個,靠!直接就是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嘛!怎麼搞的?”
引路者恢復了她的面無表情。
她淡淡說道:“那又如何?地球世界發生的事,就不允許在別的世界發生麼?難道你沒有聽過,什麼叫做平行世界?”
頓時,陸晨心神巨震:“什麼?你是說,所謂的聖境,又是另外一個地球?”
引路者沒有理他這番話,只是自顧自地嘀咕一句:“真做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陸晨很想爆一句“你妹”,但他還是忍住了。
算了,不跟這麼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兒計較。
如意間裏頭又傳來異動。
他凝神一看,原來是那神祕的卷軸又爆發出光芒了。
黑白色調並且很淺很淡的影子,又出現了一個充滿奇幻色彩的斑斕人物。
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阿桑,不過她已經是中年女子,一身的霸氣和王者風範讓人不敢直視。而她身邊,跟着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約莫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同樣是滿臉煞氣。
兩人抬着腳步,要往前走去,似乎要去征戰,渾身都充斥着一股凜人的煞氣。
陸晨就算是畫外人,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陣驚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圍。
廣場之中,還是不時有光芒閃過,不時打在那些還在往前邊奔跑的人身上。有的,被躲開了,有的,被打中了。被打中的,一下子就沒了。很明顯,又墜入幻境之中。
看着,陸晨忽然覺得頭疼。
他嘀咕:“搞什麼玩意兒嘛!弄這麼多任務出來,我現在真是身心俱疲了啊。在這裏,時間不長,可我感覺像是過了幾輩子。”
“不要再嘀咕了。”
引路者淡淡地說:“第五個任務,即將開始!”
說着,她那龐大的臉在驟然之間,就化作無數的玻璃碎片一樣,翻綻着微微刺眼的光芒,很快就消失於虛空之中。接着,周圍的場景在變,在變……
隱隱出現許多人影。
陸晨靠了一聲,大聲問:“你還沒告訴我……這次是什麼任務!”
“你爲馬面族的人,是刺殺牛頭族國王的小團隊之一。你的任務,就是保護牛頭族的國王。在他受到重創的時候,用醫神異能爲他保命!最後,達到讓兩國交好的目的。”
陸晨聽着都覺得糊塗了。
啥?啥啥?
我是馬面族的人,還是馬面族裏頭要刺殺牛頭族國王的殺手團隊之一,但是……我又要保護牛頭?而且,還要讓兩個王國交好?
不要這麼複雜行不行?
他還要仔細問問,但整個廣場都不見了。
眼前出現的,是一件很奢華的密室,還有幾個人站在那裏交談。
聽着這些人的交談,他的腦子裏也漸漸泛起了相對應的一些記憶。
聖境之中,這次的任務發生在牛頭族和馬面族之間。
就像之間的幾個族羣一樣,不管是牛頭族還是馬面族,已經形成了王國,分別就是牛頭國和馬面國。兩個王國的國土都非常遼闊,毗鄰而居。不過,它們還沒學會資源共享共開發,經常打打殺殺。
自從牛頭國的新國王牛陽晚登基以後,更是野心勃勃地要吞併整個馬面國。他打造了不少精兵強將,針對馬面國的各處防線,採取或蠶食或鯨吞的方式,喫下了不少地盤。
在這種情況下,馬面國國王馬之爭惶恐不安,而太子馬悅吟向他獻計,採用刺殺的方式,將牛陽晚幹掉!
蛇無頭不行,幹掉了牛陽晚,就算不攪亂牛頭國大局,也能夠起到拖延作用。
在這種情況下,馬悅吟就開始組織有力殺手。
完成這個計劃的最佳人選,無疑就是餘畝南!
餘畝南算是馬面國最有力的殺手了,他殺過大大小小上千號人,技藝精湛。
此時此刻,馬悅吟就在跟餘畝南討論刺殺方案。
餘畝南向馬悅吟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那就是——
將牛陽晚一直垂涎不已的馬面國庫文地區的地圖和馬面軍隊在當地的的佈置地圖,以及他所痛恨的牛頭國叛逃大將南陽敞的腦袋獻給他。而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藏進地圖中,趁着向牛陽晚攤開地圖的時候,餘畝南把藏在圖中的匕首刺進他的胸膛!
馬悅吟聽了很興奮,只是覺得對不起南陽敞,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南陽敞原本是牛頭國的一員猛將,後來因爲一些變故,叛離牛頭,投靠馬面。在他的幫助下,馬面國纔好歹打贏了幾場仗,不至於輸得那麼沒面子。
他嘆了一口氣:“唉,計劃是好,但卻要有人員先行犧牲……”
餘畝南便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太子,我們可以先不談此事,先把適合的匕首找到再說!普通的匕首較爲厚重,若是捲進了地圖之中,很容易被發現。普通的煉劍師,也煉不出那種既輕薄又鋒利的匕首。我卻聽說當年的煉劍大師常蒼珍曾經煉過一把短劍,劍刃非常薄也非常輕巧,但也鋒利非常,名字就叫做雲翼。若得此劍,刺殺牛陽晚便事半功倍!”
“雲翼?”馬悅吟眼睛一亮:“我倒也聽過這把劍,只是……卻不知它在何處啊!”
餘畝南微微一笑:“我知道它在哪裏,它在岣峙的鼠宮之中!那裏有一種邪妖,便叫做鼠妖,據說是千年老鼠所化,已經通靈。雲翼劍便是它的寶貝……”
“那個地方,我也是聽過的,據說詭異莫名!那鼠妖豢養了成千上萬的老鼠,均已經成精,四處掠來百姓作爲食物,恐怖無比!你……莫非要去找那鼠妖要雲翼劍?”
餘畝南點點頭:“是的,但不是我去!我認識兩名跟我一樣出名的殺手,一男一女,名叫陸晨和譚彤芙。懇請太子重金禮聘他們代爲取劍,爲我殺牛陽晚多一利器!”
陸晨本不是殺手,乃是一名劍術師。
而譚彤芙呢,原本也不是殺手,她的弟弟譚仰倒是很出名的殺手,被人重金禮聘去刺殺某位王爺,得手後卻被許多衛兵所圍,乾脆自毀容顏後自殺。與他相依爲命的姐姐譚彤芙前去收屍,卻遭到兵士攻擊。譚彤芙也會一些劍法,但寡不敵衆,正在危急的時候,被聞訊趕來的譚仰的好友陸晨所救。
譚彤芙長得也很不錯,和陸晨日久生情,就成了夫妻。
從此,仗劍江湖,雙雙成了殺手。
馬悅吟聽了餘畝南此言,當然是滿口應允,立刻就許下黃金千兩,邀請陸晨和譚彤芙前去岣峙找到那雲翼劍,又派兩百精兵跟着他們去。
而陸晨就在一邊聽到了這一切。
他覺得很奇怪,因爲自己就像在看戲一般。
那些人都看不到自己。
故意走到他們身邊,都沒有反應。
看來,這是引路者讓自己明白一些前因的方式。
去找雲翼劍的任務很快就開始了。
陸晨和譚彤芙帶着兩百精兵進入了岣峙地帶,在一個荒廢的村莊裏,很快就與一羣碩大的怪鼠遭遇。那些怪鼠凌厲無比,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將那兩百精兵都撲倒在地,咬破了他們的喉嚨,吮吸他們的精血。而陸晨在揮劍將一隻怪鼠的腦袋砍下之後,卻被另一隻怪鼠的利爪劃穿了胸膛,那還在跳動的心臟都被抓了出來!
不遠處與怪鼠搏鬥的譚彤芙頓時肝膽俱裂,大喊一聲:“陸晨!”
立刻就要朝陸晨撲來,哪知道這一轉身,卻被最近的一隻怪鼠給狠狠地撞在了後背上。整個身子頓時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登時就昏迷不醒。
四周籠罩着晦暗的光,猙獰可怕的怪鼠朝着躺在地上的那美豔而淒厲的譚彤芙逼了過去……
陸晨就是在這時,變成了這個世界裏的陸晨。
原來的陸晨,都被怪老鼠抓爆了胸膛,心臟都被掏走了。
原來的那個陸晨本來倒下去了,渾身染血的。新來的陸晨呢,竟然在失去的心臟的情況下,猛然跳起,朝着那隻怪鼠就狠狠地伸出手去。
劈頭把自己的心臟給搶了過來,緊接着就塞回心臟之中。
醫神異能頓時發出,強大的能量把心臟和原有的一切組織迅速連接融匯。
很快,心臟又在他的胸膛裏跳動起來。
並且,跳得更加有力。
那隻怪鼠都露出呆滯的表情了。
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猛人嘛!
明明掏走他的心臟啦,居然還能不死,還跳起來,劈頭把心臟搶回去了。
它吱吱怪叫,很不服氣,就要朝陸晨撲去,再次奪他心臟。
陸晨冷笑,一拳頭就把它砸得血肉紛飛,不成人形。
哦,不成鼠形。
現在,這個從地球世界來的陸晨,緩緩看向四周。
這是一條陰暗的街道,周圍都是破舊不堪的泥牆茅屋,街面上到處流淌着污血。而不遠處,十幾二十只竟然有成人身軀那麼大的老鼠,雙眼裏閃着紅光,一步步地朝自己逼來。更詭異的是,它們的腹下還探出了蒼白而森然的人手人腳,顯得詭異無比。
陸晨冷笑,毫不在乎。
這些個玩意兒,不管是地球世界還是來到這裏之後,他都見得多了。
見怪不怪,反正都是用來殺的。
他手中握着的一把寶劍,也讓他感到非常地得心應手。
死前的陸晨,本就是一個劍術師,已經練出一手凌厲的劍氣。
陸晨承接了他的身體,自然也承接了他的劍法和劍氣。
何況,他還有本來的內氣和能量,比原來的陸晨厲害多了。
朝着譚彤芙那邊一看,頓時冷哼一聲。
只見一隻怪鼠竟然用爪子劃掉了昏倒在地的譚彤芙的衣服,露出了她那雪白粉柔的身體。那該死的怪鼠,居然還去扒拉她的雙腿。
這不是要搞人獸那個嘛!
陸晨想着就惱怒萬分。
再說了,那譚彤芙好歹也是自己的妻子……雖然這麼想着,感覺還是挺怪的。但他還是撲了上去,手中的劍猛地就劈向那隻怪鼠的鼠頭。
只聽怪鼠慘嚎一聲,一顆大好鼠頭就從中斷爲兩半。
陸晨趕緊將譚彤芙拉開。
緊接着,一大羣怪鼠撲過來!
陸晨大喝一聲,手中利劍就凌空劈了過去!
雄渾內勁被催發,只見一道淡青色的劍氣夾雜着由利劍上的血跡散出的無數血絲,猛地朝那羣怪鼠掠去,當即就砸在了它們身上。
頓時之間,怪鼠們竟全都頓住腳步。
被凌厲無比的劍氣這麼一劈,它們都慘厲地嗥叫起來。不再前撲,團團亂轉。夾雜在劍氣裏邊的那些血絲,竟變成了無數血蛇一般,在怪鼠羣中鑽進鑽出,到處遊走。
這些血絲也太詭異了,它們竟能鑽進怪鼠的身體裏頭,又從另一邊穿了出去,如同鋒刃穿透了怪鼠的身體。怪鼠不見任何外傷,卻顯得愈發惶急了。它們像被困在一個無形的囚籠裏,拼命地想衝出去,卻是到處撞壁,只能亂轉。
陸晨看得不禁齜牙一樂,這些怪鼠也只是樣子唬人吧?自己不過是用一股內勁催發了劍氣,又用劍氣控制了那些血絲,等於是發出了無數的血色小劍,這就把它們折騰垮了?
這時,地面忽然震動起來。震得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