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受傷的警察,都是一些好漢子,傷得那麼慘,你卻還說那些豬狗不如的話?你爸媽到底是怎麼把你生出來的,生出來是一團屎是吧?媽蛋,居然還當着我的面,調戲我的人!現在,你記住此時此刻,我用一隻腳把你的腦袋踩在地上!不要那麼囂張,你在我的眼中,連屁都不如!”
說着,冷笑兩聲。
“你一定不服氣,待會兒會找人來對付我是吧?我等着。不過,我告訴你,那是沒用的。你這種人渣,我想怎麼碾壓,就怎麼碾壓!”
說着,腳底更是用力。
踩得王祖寧的臉皮都爆裂開來了,嘴角更是扯開,慘不忍睹!
陸晨忽然松腳,看向四周,淡淡地說:“我是替你們受傷的同事踩的,你們不敢踩,我來踩!不就是一隻不知死活的小王八嘛!”
說着,又朝王祖寧狠狠踹了一腳,走回病房。
所有警察,面面相覷。
他們的心中的震撼,真是無以復加!
這個年輕人,太狠了,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人。
不過,他狠得又是那麼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在叫爽。
可不,哪個警察看到王祖寧那麼囂張不生氣,代表他父親來看望受傷警員,給予親切而熱情的問候?屁!本來就傷得夠重了,這會兒又氣得加重了。
看到陸晨這麼狂揍那小子,大夥兒心中沒有快感纔怪呢。
小王八王祖寧一邊抽搐着,一邊好不容易纔爬了起來。
都沒有人扶他,那還是用手肘撐着自己爬起來的。
這個時候的他,雙手垂在下邊,動都不能動,渾身破破爛爛,臉都變形了。
看起來,像是一個被踩壞的泥塑人頭。
他怨毒萬分地看着周圍,很陰冷地說着:
“好,好!你們都不幫我,都看着我被打,你們……你們這幫混賬!”
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憤怒之色。
要不是你這麼囂張,會捱打?一進去就說些混賬味兒十足的話,還要去摸人家小姑娘的胸。不捱打纔怪呢!我們幫你,那不是爲虎作倀?
不過,大夥兒也不敢說話。
畢竟對方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
“叫醫生給我看傷啊!”
王祖寧狠狠地嚷,還帶着哭腔的。
“媽蛋,早知道我就不來看望你們這幫龜孫子了,連個……給我出頭的人都沒有!我特麼……我爸特麼真是養了一羣白眼狼啊!”
警察們都無語了,這話真是白癡說的!
給你這白癡出頭,我們一頭撞牆算了。
還養了一羣白眼狼?說得好像警察局是你家開的。
大家也趕緊讓警察來看病,而王祖寧呢,找了個警察給他撥通手機號碼。
接着,就哭訴起來。
“爸,你兒子在醫院被人打了,遇到一個大流氓啊,把我打得手都斷了,腦子都被踩爛了。嗚嗚……我聽你的話,要做好孩子,來醫院慰問你受傷的手下。我自問一點都沒做錯,那麼熱情地慰問他們,還送紅包!我被打了,你的手下沒一個幫我,眼睜睜看着我被打。你快叫你的其它手下來啊,那小子還在醫院。太猖狂了,打了人還光明正大呆在那……”
接着又打了個電話。
“媽,媽!我被人打得好慘啊,我現在快要死了,嗚嗚……真的要被打死了……你趕緊派人過來,把能打的人都叫過來!給我狠狠教訓他!我被打得特慘的,一雙手都被打斷了,那傢伙還用他的腳……把我的腦袋踩得跟包子一樣……”
……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哭喊出來的,帶着深深的怨毒。
周圍的警察都聽得渾身直髮麻了,好像看到了醫院裏血肉橫飛的樣子。
王宣龍那邊,聽到這事都氣得渾身哆嗦了,誰敢把我兒子打得這麼慘!
他立刻打電話給醫院一個負責事件的警察。
那個警察也不敢隱瞞,立刻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王宣龍越聽越生氣:“胡鬧,完全就是胡鬧!田夏到底是搞什麼名堂,找這麼一個小子來治病,那小子還帶一個小丫頭?這是在開玩笑麼?陸晨又怎麼樣,打我兒子就不行。我王宣龍就會這麼一個兒子,居然還被他踩腦袋,這跟踩我的腦袋有什麼樣兩樣?我限你們立刻抓住他,我也立刻派人過去!”
這個警察局局長不是沒聽過陸晨的名字,也知道他的靠山挺大的。但是,這可是打了自己的兒子啊!堂堂一個警察局局長的兒子被打了,任你是誰也不行!
當即,他就調動一批特警過去。
“抓住那小子,趕緊給我帶回來!要是敢反抗,給我狠狠地打,打個半死都行!我王宣龍的兒子,水動誰死。媽蛋,還打得那麼慘!”
另一頭,王祖寧的那個老媽子也氣得直跳腳。
這個女人叫彭麗紅,她的語氣顯得很心疼也很憤怒。
“哪裏來的小混蛋,連我的兒子都敢打,這是不是太歲頭頂上動土啊?我要是不撕碎了你這小兔崽子,我就不姓彭!”
她咬牙切齒,立刻打電話給她哥哥彭勝發。
說起彭勝發,從川東利緹回來之後,那可真是蔫了半截,本來多厲害的一個人物啊,在那邊卻被一個小子整得死去活來。這不,他的生物公司都陷入癱瘓狀態了。
上官蓓這一回來,就發動了一連串的商業攻擊,並在爺爺上官英能的支持下,打得彭勝發的生物公司不斷丟失市場份額。時間不久,幾乎就要破產了。
生物公司作爲彭勝發現在主打經營的產業,它遭到滅頂之災,老彭也萎靡不振。雖然他也想了不少法子進行反擊,利用自己的關係來擺脫困境。但彭家有勢力,上官家也不弱啊!何況,當初彭勝發竟然敢派殺手襲殺上官蓓,已經讓上官英能很憤怒了。
而作爲彭家重要支持的太上彭家,在彭老爺子的示意下,所有人都不敢幫助彭勝發。
很簡單,這事跟彭老爺子認的幹孫子陸晨有關,還是兩不相幫。
也是彭勝發自作孽不可活!
這段時間,彭勝發經常在他的豪華辦公室裏借酒澆愁。
他甚至後悔,當日不該招惹陸晨。
聽到妹妹打來的電話,彭勝發也有點驚訝。哪個傢伙那麼大膽啊,連自己的那個囂張跋扈的侄子都敢打?他問:“妹子,那個打祖寧的人到底是誰,有沒有調查他的底細?別是什麼有來頭的……”
“屁!哥,你老了,膽子小了!”
彭麗紅不屑地吼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從川東回來一趟,整個人都蔫不拉幾的了。就算被那個叫什麼陸晨的人嚇住了,你也不能這樣子啊!川東畢竟不是咱們的地頭,這雲舟市,我們彭家也算是跺跺腳地皮抖三下的地方。你怕什麼?打你侄子也是打你的臉啊,不管是誰,都得反擊!”
彭勝發的雙眼閃過陰冷之色。
他不喜歡妹妹的這種口吻,但是,也只能忍着。
想想,彭麗紅也說得對,憑彭家和周邊關係,雖然不是可以橫行無忌,橫行霸道是沒問題的!那個小子敢來打臉,應該好好教訓。
“我現在就找出幾個好手,在醫院門口跟你會和吧。”
“越多越好,起碼要十個!”彭麗紅厲聲說:“我要立威!我不單單要將那個敢對我兒子下手的王八蛋給撕了,還要讓大家都知道,惹了我的人,就會死得特別慘!”
果然又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彭勝發微微一嘆,雖然不大熱衷,但還是答應了。
也算是舉手之勞。這個妹妹向來飛揚跋扈慣了,他也不想多說了。
只是,彭勝發沒有想到,他妹妹想要對付的,竟然就是陸晨。
如果知道,他也不敢這麼做了,估摸着還得勸妹妹。
彭麗紅還打了個電話給東明堂堂主霍英東,照樣是如泣如訴地吼了一通。最後,從表弟那裏要來了十幾個人好手,都說會在醫院門口會和。
打完了這個電話,彭麗紅又趕緊再打了個給兒子,說了自己辦的事。
“兒子,你放心好了,起碼二十多名很能打的好手,就會在醫院匯合,那小子是在劫難逃的。哼,媽也會去!誰敢欺負我兒子,我就讓全世界知道,那個傢伙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就這麼着,知道對方是陸晨的王宣龍,爲了給兒子報仇,還是派出了人手。
不知道對方是陸晨的彭麗紅,更是大張旗鼓。
王祖寧得意地笑了:“媽,趕緊來!那小子,一定逃不了……哎喲!”
一聲慘叫之後,更是充滿憤怒。
那是一個骨科的主任幫他接上脫臼的腕骨。
“媽蛋,怎麼這麼疼的?疼死我了,嗚嗚……什麼?沒接上去?還要再接一次?我我……”
而在病房裏,陸晨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平靜地看着泠泠。
得到他的內氣支持,泠泠診查順利了許多,氣息平穩,內氣穩定。
她的小巴掌貼着的傷者的那塊皮膚,竟然有方圓十幾釐米的範圍,變得幾乎跟常人無異了。
不過,在周圍還是大片開裂的皮肉的映襯下,卻顯得很是詭異。
泠泠還在聚精會神地探查。
田夏忍不住靠近陸晨,憂心忡忡地說:“阿晨,那個王祖寧的父母都是非常護短的人,你把他打得這麼慘,沒準,已經有很多人過來了。這情勢……對你可是非常不妙的啊!”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