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發出得意的笑聲。
陸晨再也無法忍耐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顯,金蘭是被迫和楊大福發生那關係的。
陸晨退後了兩步,朝佘嬌豔看了一看,然後猛地一抬腳,就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
那門本來就是有些腐朽了的,陸晨的力氣雖然說不上很猛,但也將它踹開了。
只見屋子裏,金蘭趴在飯桌上,楊大福在她背後,在欺負她。
金蘭扭頭一看,更是放聲大哭。
楊大福也嚇了一大跳。
陸晨的臉上充滿煞氣,朝着他逼去,還隨手抓起一根棍子。
楊大福慢慢後退,聲音有些乾澀:“你……你想幹什麼?”
陸晨不說話,又逼近了兩步,忽然,他抬腿就朝楊大福掃去。
這一腳掃得挺凌厲的,把楊大福嚇得趕緊一閃。
不過,這一腳是虛的,陸晨手中的棍子纔是實的。
緊接着,他的棍子就朝楊大福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下去。
砰!
這一棍子夠狠,楊大福慘叫一聲,腦袋上就爆開血花了。
陸晨得勢不饒人,猛撲了過去,抬起一腳又是猛踹楊大福的胸口。
這一腳可真是發揮了潛能的,楊大福的整個人都向後倒,身軀砸在了茶几上,茶几就被砸爛了。楊大福嗷的一聲叫,顯得痛苦不堪。
陸晨雙眼直冒火,衝過去舉起棍子朝楊大福的身上猛砸。砸得很用力,因爲沒幾下,棍子都斷掉了。而楊大福已經被砸得鬼哭狼嚎、叫爹叫娘了,他聲嘶力竭地喊:“我錯了……我不敢了,你……你別打了,打死……打死我了啊!”
殺豬一般。
陸晨冷哼一聲,手中剩下的半截棍子朝楊大福的臉上一擲,砸得他捂住臉,又是慘嚎一聲。陸晨狠狠地崩出一個字:“滾!”
楊大福那真是連滾帶爬啊,像只被打了的過街老鼠那般,就往門口竄去,忽然,陸晨又喊道:“等等!”
楊大福趕緊剎住腳步,愁眉苦臉地轉過頭來。
陸晨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管你是怎麼把金蘭給那個的,但我知道的是,她一定不願意。如果她要告你,不管怎麼說,我都會把你推進班房裏去。如果她不告你,你也說不上是好運!我跟你說過,我是楊老三的兄弟,我們背後還有一羣兄弟,隨便就能找到你,把你揍得半死!要是你還敢來欺負金蘭,你這條狗命,就保不住了,記住了沒有?”
那話語,透着一股凜冽的殺氣。
楊大福忙不迭地點頭。
陸晨又吐出一個字:“滾!”
楊大福轉身就竄,差點撞在門框上。
佘嬌豔走了過去,輕輕挽住陸晨的手臂:“老陸,你剛纔的樣子好可怕。”
語氣中有點驚惶。
陸晨哼一聲:“這種人就該殺!”
金蘭已經從飯桌上爬起來,蜷縮着蹲在牆角里。
她衣衫不整,異常悽楚。
陸晨走過去說:“小蘭,你說一聲,要不要把那傢伙打死。要的話,我立刻叫人把那傢伙給弄到地獄去!”
金蘭怔忡出神地搖着頭,只在那嗚嗚地哭。
陸晨無意間看到她身上露出來的,不該被男人看到的地方,不由得一陣尷尬。
他想了想,對佘嬌豔說:“你在這裏安撫一下你金蘭姐的情緒吧,我先出去。”
佘嬌豔點點頭。
陸晨就退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他站在走廊裏,豎起耳朵,傾聽裏邊的動靜。
隱隱聽到,金蘭在那哭,佘嬌豔就在那勸。到了後來,兩個人好像都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啊!陸晨心頭一陣莫名。
過了二十多分鐘,門打開了,陸晨走進去,卻只看到佘嬌豔。
“她呢?”陸晨低聲問。
佘嬌豔嘆了一口氣:“前幾天,金蘭她公公的壽誕,金蘭爲她慶祝,她公公把楊大福也叫來了。這個狗孃養的,居然在紅酒裏頭下了迷藥,還有那種催情的作用的……等老人家睡了,他就……他就……”
陸晨聽着,眼睛裏閃出煞氣。
“媽蛋,我真想把那傢伙給殺了。”
其實,之前已經把他打個半死了,要不是考慮到打死了,會讓楊家出現什麼問題,那就真打死了。
佘嬌豔又說:“今天楊大福又來了,唉!金蘭姐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先勸勸她。你就在客廳裏等等吧,她現在在臥室裏。”
陸晨點點頭,他就進客廳裏等着。
也不知道那一個女人一個女孩子在臥室裏聊些什麼,反正過了很久。沒準都睡着了吧?直到夜幕降臨,晚上七點多,佘嬌豔纔出來。
陸晨站起來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佘嬌豔嘆氣:“她睡着,她說,明天會來上班,讓我跟你說,別擔心她。”
陸晨抓抓頭皮:“怎麼能不擔心啊。她有沒有說要把那傢伙怎麼樣?”
佘嬌豔搖搖頭:“她不想把那傢伙怎麼樣,畢竟,那是她老公的哥哥,要是這事捅出去了,她擔心家公家婆受不了。”
陸晨說:“金蘭太善良了。那麼,我會再去找找楊大福,再跟他交涉一下,要是他還敢……”
佘嬌豔又搖搖頭:“金蘭姐說,這事她的家事,我們就別管了,她會處理好的……”
陸晨無奈:“那也是,好吧。”
接着,載佘嬌豔回去。
佘嬌豔忽然說:“老陸,我們去一些比較浪漫的地方浪漫一下吧。”
難得她有這樣子的心情,陸晨當然是求之不得。
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城西有一條大路,這裏風景不錯,左邊把原有的那些山坡整理了一番,鋪上了草皮,種上了桉樹,右邊更是大片的草坪和各種各樣的花樹。這整得跟風景區似的,而這座城市在打造花園式都市,這條大街可是樣板!
它被大家戲稱爲野震大道。什麼叫做野震大道呢?野是野戰,震是車震。
這不,來到了這裏,只見道路兩邊都停了許多各種各樣的車子,有的車子在搖晃。仔細看一看,地上還丟着不少紙巾和用過的套套。
來到這裏一看,佘嬌豔更活潑了。
她就像是一個女色魔,抱着陸晨還摸來摸去。
這把陸晨摸得,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你不要這樣,哎呀!你摸得我開摩托車都開不穩啦。”
佘嬌豔鬆了手,她說:“那就去草坡上摸!”
找個地方停了車,上了路邊的一個大草坡。
坐在草坡上看月亮和星星是一件幸福而浪漫的事情。
兩人肩並着肩看風景。
邊看風景,邊一起喝着一瓶剛纔在山坡下邊買的果汁。
能看到的當然不只是星星和月亮,還有路邊那許多輛震來震去的車子,真是一幅奇景。
動人的可不單單是這些。草坡上也栽種着不少灌木叢,那些灌木叢也會搖晃,還傳出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陸晨看得津津有味。
佘嬌豔也看得情生意動,靠在陸晨的肩膀上,果然又是到處亂摸,摸得他氣喘吁吁地。這怎麼就掉過來了呢?不行,我也要摸!
於是,沒多久,佘嬌豔也被他摸得嬌喘吁吁了。
兩個人你摸我我摸你,不知道摸得多高興。
忽然間,佘嬌豔身子一僵,她的語氣裏驟然透出強烈的恨意。
“那王八蛋也來這了。”
陸晨充分感覺到了佘嬌豔口中的恨意,他向遠處看去。
遠處,一輛霸氣橫秋的路虎正開了過來,停在路邊。
那輛路虎很熟眼,是熊大衛的!
話說今天還是接近黃昏的時候,熊大衛接到了他一個情人的電話。嚴格來說,其實那個女人沒資格說是熊大衛的情人。她只不過就是一個按摩女,只不過手底下的工夫好,很會哄人,牀上工夫也不賴,熊大衛偶爾會找她整整。
那個女人就是馬麗秋。
馬麗秋就是楊大福的老婆。今天中午,她正在家裏午睡的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房門開了。睜開眼睛一看,看見一個腦袋上白白的傢伙走了進去。她嚇了一跳,猛地挺起身子,纔看清楚是丈夫。
很明顯,楊大福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的,頭上還纏着紗布。
馬麗秋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覺得這丈夫挺窩囊,但畢竟被人打了,她也心疼,就問是誰打了他。楊大福支支吾吾地說,他上午被爸媽叫過去金蘭那裏幫忙乾點活。哪知道金蘭回來了,看見他就罵他,趕他走。而那個叫陸晨的傢伙也來了,看見他就不由分說地把他一頓痛揍,就把他打成了這樣子。
這番破洞百出的鬼話,馬麗秋當然不信。她怒哼道:“我看是你把金蘭那賤女人給欺負了,正好被陸晨看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吧?你這條色蟲!我就知道你精蟲上腦,對那賤女人色心不死!你怎麼不乾脆讓人把你打死算了?還有臉回來?”
楊大福禁不住憋屈:“你在外邊多少男人了?我管過你什麼了?特麼,你還有臉說話?”
馬麗秋激動得從牀上跳了起來,指着楊大福的鼻子,尖聲怒罵:“你好意思說?老孃的身子給了那麼多男人,拿到手的錢,你花沒有?要不是老孃賣身子,你能自由過日子?”
楊大福就不敢吱聲了。
看着自己的老公被打得這麼慘,馬麗秋心裏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想起和陸晨以前的那些仇怨,想陷害他也沒怎麼陷害成功,還真讓楊老三出來和金蘭好好恩愛了一晚,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熊大衛。
馬麗秋打了一個電話給熊大衛,說了她老公被陸晨打的事。當然,她也會像楊大福一樣,儘量把過錯推到陸晨那裏。她說的也比楊大福好多了。而熊大衛呢,卻也不會相信她說的就那麼純粹,但他不會說破。陸晨也着實讓他憤怒的,特別是想起周甜甜的時候。
馬麗秋說:“大衛哥,我拜託你,找幾個混混揍那陸晨一頓,要不,我實在是消不下這口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