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總比你不舉來得好一點吧,怎麼樣,放着這麼一個美嬌娘上不了,是不是很傷自尊啊,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渾身洋溢着死氣的黑衣人難道地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十分地刺耳,就像是用鋼針在摩擦鐵棒一樣,讓人聽了,都會噁心,想吐。
“滾…”
……….
風雨過後,總是會有彩虹,而黑夜過後,也終將迎來黎明,讓太陽已經升起,那些隱藏在黑暗深處的污垢,將會不存在。太陽總將會升起,它會帶來光明,帶來溫暖,將人們心目中的寒冷給驅散,將人們心目中的傷痛給撫平。
但是,有一些傷痛,註定了會在人們的心中,留下永遠都難以磨滅的印記,那些幸運地活下來的人,或許將會伴隨着一生的恐懼。
“啊,啊,殺人了…”
當晨曦的第一抹陽光,灑在天衣派駐地的時候,原本此刻已經熱鬧非凡的天衣派,此刻,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樣。
而那些居住在旁邊的百姓,也是極其地納悶。今天這個天衣派是怎麼了?每天不是起得非常早的麼,而且今天,就算是在天衣派的城牆以城門處,都沒有看到看守的人。
這讓人們感覺到了不正常,本來,在城外,有一個集市的,在這裏,百姓們都會將一些瓜果蔬菜之類的,拿到這裏來賣,畢竟天衣派人數衆多,是一個大客戶,百姓們拿菜來這裏賣,天衣派也會有人來採購。
而且會有人來收取一定的租金,地攤的租金,這些租金,總體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每天來這裏的百姓,也不在少數。
今天,都已經太陽出來了,還沒見到一個人出來,讓他們感覺很奇怪,難道是他們放假了不成,這也不對啊,沒聽說過一個門派,會全部放假的,至少都是會有值班的,而且那些弟子,很多人的家都在天衣派的城中城內。
“進去看看…”
幾個膽大一點的百姓,就聚集在一起,朝着天衣派城門處走去,畢竟,天已經不早了,他們可是趕了很遠的路過來的,如果再不將菜賣了,他們趕回去的時候,天就要近中午了,又沒法幹活了,耽誤一個上午的時間。
這一上午對於別人來講,可能沒什麼,但是對於這些普通的百姓來說,就是他們的命,是他們的經濟來源,沒有這一個上午,或許他們這一天,就會過得非常艱難了。因此,他們不得不闖一闖天衣派。
他們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天衣派的城門,發現城門居然是虛掩着的。
“喂,有人嗎?我們是來送菜的。”
“天衣派的大人,在嗎,有人就出來一下。”
“……”
爲了怕冒犯這些高高在上的武士,那些百姓先是在城門口大聲喊叫了半天,可是仍舊沒有一點反應,這立刻讓百姓們感覺到了不正常,於是,也不再拖延了,立刻就大踏步地朝着城門走去,幾人合力推開了虛掩着的城門。
“啊…”
“嘔…”
幾個入目之處,是如此地觸目驚心,無數的屍體,在大街上不規則的分佈上,那些街上原本平坦的石子街,此刻已經形成了一條條的小溪流,而這些小溪流不是由水形成的,而是由血形成了。
這哪裏還是城?這分明就是一座人間的地獄。
那些百姓,何曾見過如此陰森恐怖的場景,有幾個人當場就嚇得腿軟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然後就是大吐特吐。
而幾個膽子比較大的,還是勉強地離開了城門一些位置,然後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吐特吐,他們比較幸運一點。
那些沒有走開的,只能坐在那裏,吐完之後,忍不住睜眼一看,這地獄般的場景,再一次又是狂吐。
“殺,殺人啦…”
有一些百姓看到他們的表現,十分地奇怪,於是,也是忍不住地上門來看,他們的下場,也是一樣的,當看到所有過去的人,都是表現得如此不堪。
這也讓剩餘的百姓明白了,這殺人事件,絕對不是殺一兩人個這麼簡單,以前,他們也經常在菜市口看到有人被砍,按道理來說,這心理的承受能力,還是挺高的。
城門被推開了,那些百姓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的,都是嚇向轉身就跑。隨着他們的離開,也就在片刻之間,天衣派被屠殺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整個天干城。
“聽說了沒有?天衣派被人給滅門了。”
“不會吧,這麼假,有誰敢滅天衣派啊,難道不想活了不成?”
“是啊,吹牛也不找個像樣的,誰信呢。”
“絕對是真的,這是我親眼所見,他們也看見了。”
“真的??”
看到幾人點了點頭,才讓那些剩餘的人感覺,這似乎不是一個玩笑,於是,連早點顧不得喫,迅速地離開了這裏。
“快去看看…”
也就在短短的不到半個時辰內,整個天衣派四個城門口,都被武士們包圍了,這些武士跟普通的百姓可不一樣,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畢竟要強一點,不過,饒是如此,還是有不少的武士被嚇得上吐下拉的。根本無法自我控制。
當然大部分的武士,只是乾嘔幾聲,然後就是臉色發白。
“殘忍,真TMD太殘忍了。”
“是啊,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對,你看,那個人都被卸成了好幾塊。”
“還有那個,人頭都被人控成麻花了。”
“唉,看來這一次,天衣派得罪了一個大得不得了的人物啊。”
“你們說,是不是那個姑娘,聽說,她的背景,就有些強得嚇人。”
“小聲點,這要是被人聽去了,說不定,咱們也完蛋了。”
“哦,是,是,多謝兄臺提醒。”
那個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另外一個說話的人立刻臉色一白,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他,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連忙感激地朝着提醒他的人拱了拱手。
這些人如果都是出自於那個女人之手,那她就太可怕了,這樣的人,如果得罪了,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明白,像天衣派這樣的巨擎,都可以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消息,更何況是其他的人呢??
“快,快,讓開,城主府辦案,趕緊讓路。”
正當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一隊隊的士兵,從街角開了過來,跑在前面的人,在不斷地大吼着,對於那些敢不讓路的,他們則是直接用騎兵衝撞了過去,對於他們來說,城主就是天干城的王法。
誰敢給城主上眼藥水,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那些武士們,開始有些惱怒,但是聽到那些人是城主府的私兵時,立刻給人讓開了一條道。
畢竟,勢力大壓死人啊,他們可不敢跟城主叫板,人家城主不但手下強將如雲,而且自己更是一個武聖,雖然人家身上有傷,但是,想要解決他們,根本就是吹口氣的事情。
“城主府也來人了,是不是做做樣子的??”
“不要私下議論,就算是,也只是看了。”
“我看不見得,沒看到那些可都是城主府的精銳騎兵,能夠調動這樣一批最精銳的騎兵出來,說明,城主已經發怒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耶。城主府最精銳的騎兵,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被天鷹城主給派了出來,看來事情的確不簡單。”
“難道這件事情,不是那個女孩兒做的??”
“很有可能,那個女孩再怎麼強,他們手下那幾個人,也不可能將天衣派七八百人,像殺豬一樣,殺得這麼幹淨吧?而且就算人家躺着讓他們幾個殺,估計都得好長時間呢。”
頓時,就有聰明人開始在賣弄着自己的學問,他們的推測,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按道理來說,確實是如此。
“簡瑤姑娘的身邊,滿打滿算,也就四五人,就算他們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不心動一人的情況下,如此快速地解決掉如此分散的所有天衣派弟子。”
“確實有道理,天衣派方圓幾十公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有一個團體,至少也要幾百人纔行。”
“怪不得天鷹城主會馬他最精銳的騎兵給派出來,就說明,那個姑娘可能生氣了,這起案件,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那位姑娘,想要污人家的清白呢。”
“嗯,有道理,看來,有好戲看了,什麼時候,天干城有這麼強大的團隊了??”
那些武士們,也不是孤陋寡聞之輩,在整個天干城的勢力分佈情況,他們可是最清楚的,畢竟,如果不搞清楚,在天干城混,就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你至少要搞清楚,哪些勢力,是自己不能夠得罪的,哪些,又是值得自己結交的,這些情報,對於每個武士來說,都是相當重要。
“看來,天干城又要不平靜了。”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敵方的間諜在暗中離間??”
“說不定呢,天鷹城主可是殺了敵國的武聖,他們早就巴不得要解決掉天鷹武聖呢,能夠爲他找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讓他們仇殺,是他們最大的心願了。”
“唉,如何情形不明,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以免被人落下口實。”
“確實,現在,還是靜觀其變吧。”
“嗯,先回去喝兩杯,正好,這兩天外面不太平,我們可以休息兩天,在酒館裏又可以多喝兩天酒了。”
“是啊,走,走,一起,一起。”
很多的人開始向着酒館湧起,對於這個消息,他們是最熱切關注的,他們明白,只有坐在酒館裏,你纔有可能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因爲總有人在得到消息後,會拿到酒館裏來出售,那些那些旁聽的人,就有耳福了,而且像這樣的,不是戰鬥的八卦消息,在天干城,還算是偏宜的。基本上也就幾壺酒錢,就已經是頂天的了。
風暴再一次降臨整個天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