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熱門 重生後我成了這條街最渣的崽

  “我當然不會讓家裏人知道了,我、又、不、傻。”路源盯着身旁的黎琮,用嘴型無聲的和他說,“你傻。”

  “那就好……路叔和宋姨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要過一段時間吧,爺爺還得化療。”

  “你不是也快放假了嗎,到時候跟着一起回來吧。”

  他又說起這個了,一說這個,路源就不耐煩,他敷衍道,“再說吧,假期我可能要和路傑一塊去滑雪。”

  沈慕林的聲音卻明亮了幾分,“等你回來,送你個禮物。”

  禮物?

  路源什麼都不缺,對禮物的期待也少之又少,“行,那我先不和你說了,我朋友找我。”

  “你在哪?”

  “在,圖書館的洗手間裏。”

  “多髒。”

  “我又沒在隔間裏面!”

  按斷了電話後,路源衝着黎琮哼了一聲,“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黎琮沒什麼可說的,他沉默着打開了電視,裏面正播放着本週最熱歌單,已經到了一首歌的末尾,小提琴婉轉悠揚的樂曲在室內環繞着,憑空帶來一陣浪漫的氣息。

  路源瞬間就沒心思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了,他往黎琮那邊挪了挪屁股,還想要繼續剛纔無疾而終的事,“黎醫生。”

  黎琮掃了他一眼,忽然站起了身,“我去洗澡。”

  “……洗,洗澡?”路源一副喫東西被噎到了的模樣,眼睛圓圓,嘴巴也圓圓,可以說是把震驚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看他這樣,黎琮就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你是待會洗,還是和我一起?”

  路源急忙擺手,“不不不,你,你自己洗就好了……不是,那個……不用洗澡吧……”

  在路源的固有印象中,“情侶”獨處一室,洗澡的下一步就是牀上見了。

  他暫時還沒有做好要和黎琮醬醬釀釀的準備。

  黎琮把不久前差點成爲兇器的遙控器扔到他懷裏,笑了一聲,“你想什麼呢?我一身油煙味,還不能洗個澡?看會電視吧,我很快出來。”

  “……”

  趁着黎琮洗澡的功夫,路源在他的家裏轉悠了一圈。

  就像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看了看牀頭櫃,看了看衣櫃,看了看鞋櫃,凡是緊閉着的門,他都打開了,半點沒有作爲客人的自覺。

  “什麼鬼啊……”路源看着衣櫃裏按顏色整齊排列的衣服,嫌棄的瞥了瞥嘴。

  在醫院見面的時候,黎琮總穿着潔白的大褂,路源也沒怎麼太注意他裏面穿的什麼,現在一看,都是非常廉價的,他一眼看過去都覺得寒酸,不過……

  路源把頭伸進衣櫃裏,從衣服後面取出了一個畫框。

  那是一副裝裱後的油畫,畫上的人是黎琮,他半躺在牀上,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西裝褲,腰帶半解,褲門大敞,露出鼓鼓囊囊的棉質內褲,內褲邊沿上還有兩條極爲明顯的人魚線,中間則是塊塊分明的腹肌,以及,輪廓性感的胸肌……

  路源的手指停留在他垂落在地毯上的腳背,竟覺得口乾舌燥。

  可當他看到落款,就氣的恨不得把這副畫砸掉了。

  右下角寫,獻給最愛的黎醫生——CXY

  我去你媽的!可算讓我找到了!

  路源敢對着燈泡發誓,這個CXY要不是黎琮那個白眼狼病人,他就把腦袋摘下來給黎琮當球踢!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黎琮是腦殘嗎?爲了給這個白眼狼治病,欠了一屁股債,白眼狼拍拍屁股走了,他還留着人家給他的畫!

  嗯……肯定是了。

  當然,就算黎琮是個腦殘,現在也是屬於他的腦殘,路源抱着這幅畫,翻來覆去看了看,決定簡單的處理一下。

  他把畫框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拆開,隨即壞笑着拿起桌上的裁紙刀,用手指按着畫布,刀刃沿着手指,用力的劃了下去。

  “路源!”

  突然從背後響起的聲音嚇了路源一跳,手上一個不穩,竟在虎口處劃出了一條血痕,“嘶——”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黎琮說着,快步朝他走來,一把抓起了他拿着刀的手,“你在做什麼!”

  因爲急躁與憤怒,黎琮在力道上失去了分寸,幾乎是一瞬間便將路源白皙的手腕掐出了一道紅痕,“疼!你到底是學醫的還是練舉重的!”

  黎琮放開他,深吸了口氣,“解釋。”

  路源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他戳了戳畫上的落款,“你才應該給我解釋一下這個!”

  “我記得,我把這幅畫放在衣櫃裏。”黎琮強忍着怒氣,他並不想,很頻繁的和路源吵架,可這件事,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認爲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這個被寵壞的熊孩子。

  居然隨便翻他的東西!

  “我知道啊。”熊孩子始終都理直氣壯,“我就是想看看,你家裏有沒有私藏點什麼前任紀念品,這不是找到了嗎!說吧,爲什麼留着這個!”

  “你——”黎琮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路源則是滔滔不絕,如同正義的使者,“你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如果是那樣你這人也太無恥了吧!我花這麼多的錢,你怎麼也得全心全意的喜歡我纔對,你和我在一起,還喜歡別人,多不道德啊。”

  他說這話的同時,亮晶晶的黑眸專注的盯着黎琮看。

  黎琮繃緊了脣,煩躁的移開視線,看向那副畫,“我沒有。”

  路源就像抓到了機會一樣,義正言辭的問,“沒有什麼,沒有餘情未了?那你幹嘛這麼在意這幅畫?”

  “……”

  見黎琮不理他,路源抬起手在他眼前揮了兩下,“哈嘍~你在聽嗎?”

  這個舉動,成功的引起了黎琮的注意,“你手怎麼了?”

  路源彷彿剛剛察覺自己的手受傷,“啊——破了,流血了!”

  “服了你……過來,我給你上藥。”

  路源跟在他身後,唸叨着,“好疼,好疼啊……”

  黎琮側頭瞪了他一眼,“閉嘴,剛剛怎麼沒見你喊疼。”

  “那不是隻顧着你了嗎,哪還能想起來疼啊……都怪你,突然喊什麼,你要不喊,我也不能劃傷手。”

  被他左一句右一句說的,黎琮開始覺得自己做錯了,“……坐下,我幫你消毒。”

  路源在椅子上乖乖坐好,看着彎腰站在他面前的黎琮,笑出了一個深深的酒窩,聲音也甜出了蜜糖來,“你以後,就喜歡我吧,喜歡我比較好。”

  黎琮擰開藥水瓶,抬眸看了他一眼,“爲什麼?”

  這種diss情敵的機會,路源要是放過了,他就是真傻子,“因爲我身體健康,還有錢,而且我肯定不會離開你的。”

  方方面面,都比CXY強,路源實在想不到黎琮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

  “這樣啊……”黎琮用鑷子夾着棉球,伸到藥水當中,待全部浸溼後緩緩的取了出來,“我要上藥了,可能會有點疼。”

  路源看着被他緊握的手,暫時把撩漢事業放到了一邊,緊張的皺起眉,“你,你輕點啊……”

  “嗯。”黎琮的動作緩慢且輕柔,卻還是讓路源疼的直嘶氣。

  “啊……”

  “閉嘴,跟叫牀一樣。”

  路源臉一紅,緊緊的抿住了嘴脣,臉頰的酒窩也透着幾分羞澀。

  黎琮笑了笑,用棉球用力按了按他的傷口,路源不由悶哼一聲,“你幹嘛啊!”

  “不幹嘛,好了。”他拿出創可貼,黏在傷口上,慢條斯理的說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摘下來,不要碰水,免得感染,還有……那副畫給你了。”

  路源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真的!!!!”

  “嗯,真的。”

  這下路源哪哪都不疼了,趁着黎琮整理藥箱的功夫,他急匆匆的跑進臥室,將那個署名整整齊齊的裁了下來,然後直接從窗戶縫隙裏扔了出去,看着那張白條順着風飄遠,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他想要的,就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嘿嘿。”

  “高興了?”

  路源轉過身,看着站在門口的黎琮,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黎琮看着他,只覺得那雙彎彎的杏眸裏滿滿都是糖汁,眨一眨眼睛,就要流下來,他在牀上哭,眼淚會不會是甜的?

  黎琮想要嚐嚐。

  可他清楚,不是現在,“行了,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

  “啊?現在才幾點!”

  真傻。

  黎琮衝他招了招手,“過來。”

  路源如果有尾巴,大概可以搖成螺旋槳,他幾乎是飛到黎琮跟前的,像一隻聽話的小狗。

  讓黎琮,打心眼裏覺得,面前的人虔誠的愛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路源。”

  “嗯?”

  黎琮的表情非常嚴肅,“以後,別在說錢的事了。”

  “爲什麼?”

  “……傻子。”

  路源還沒來得及生氣,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脣上,那原本毫無弧度的嘴角,彎了起來,笑的很是明媚。

  兩三秒後,黎琮直起腰,問他,“明白了嗎?”

  “好像……明白了。”路源這麼說着,卻仍是一臉的迷茫。

  黎琮摸了摸他細膩的臉頰,再度吻了上去,這次,柔軟濡溼的舌尖,一點一點的侵入他的脣瓣,發出曖昧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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