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熱門 重生後我成了這條街最渣的崽

  注意到路源眼神的那一瞬間,三人的表情都變了變。

  尤其是李雪。

  她簡直想上去給路源一個大腦拍。

  原本李雪的計劃是,在遊戲的前十局找機會用真心話的方式試探沈慕林與周溪禾,如果的確有情況,再用這種大冒險來製造機會,那張親吻一分鐘的牌李雪是想讓沈慕林抽到的,如果沈慕林選擇周溪禾,那就是計劃通,如果他選擇路源,那就爽歪歪磕糖,再不濟他也就是選擇喝酒,不管怎麼樣,都是沈慕林自己的決定,李雪能保證自己把握好分寸,不造成任何尷尬。

  可惜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路源這孩子,真是又衰又傻,你前腳剛跟人說完你在追求我,後腳就當着我的面要親別的女人,你傻別人不傻,我們倆暗中勾結說瞎話的事不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嗎!

  “咳。”李雪也來不及去觀察另外兩個人的反應了,她輕咳一聲,試圖給路源以暗示。

  然而,鑽進牛角尖的路源根本就聽不到。

  他覺得自己的辦法也很好,簡單快捷,堪稱完美。

  所以,他衝着周溪禾咧嘴壞笑,故意很誇張的嘟起嘴巴,撅起屁股,兩隻手像小鴨子一樣在背後翹起來,“周姐,來,麼麼——”

  周溪禾着實震驚了一下,她整個身體都在往後仰,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朝沈慕林那邊看去。

  準確的說,此刻三個人都在等待着沈慕林的反應。

  路源都已經湊到周溪禾面前了,他緊閉着眼睛,動作越來越慢,眼看着就要把周溪禾壓在藤椅上了,那邊沉默的沈慕林終於開口。

  他是這麼說的,“路源,你還是來親我好了。”

  一句話,三個人都滿意了。

  路源唰的一下站直了身體,笑的那叫一個歡。

  在他看來,沈慕林相當於是表明了自己對周溪禾的態度,男人的佔有慾,只會對自己在乎的人產生,可憐他悶騷一世,憋不住一時,相信後天周溪禾的生日,就是他們倆感情發生大進展的好日子了。

  這麼想着,路源把自己心裏頭那點小隔閡都拋到了一旁,他調轉方向邁着小碎步走到沈慕林跟前,一把就捧住了他的腦袋,很是流氓氣的舔了一圈嘴脣,這才吧唧一下親在了沈慕林的臉上。

  沈慕林的臉熱熱的,很細膩,很清爽,沒有一點護膚品的味道,怎麼形容呢……反正口感很好吧。

  路源沒有任何不適的親了他一分鐘,等李雪告訴他時間到了之後,路源瀟灑的起身,還順手搓了一下沈慕林的頭髮。

  緊接着他看向對面的兩個女人,她們的心情顯然都不錯,一個笑的比一個開心,尤其是李雪,路源不理解區區一年的午餐而已,她爲什麼一副中了五百萬彩票的模樣。

  遊戲繼續了。

  不過這一次,主導權到了沈慕林的手中,李雪三兩次嘗試着把牌拿回來,卻都被他輕而易舉的躲避開,沒了外掛,就只能靠運氣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李雪已經連續喝了兩杯酒了,她嚥了嚥唾沫,顫顫悠悠的開口,“大冒險。”

  這次,不管讓她做什麼,她都認了。

  沈慕林笑笑,把牌遞過去,李雪隨手一抽,心都涼了。

  又是她給沈慕林跟周溪禾準備的。

  那話怎麼說來着,害人終害己,“和在場任意一位異性和交杯酒。”

  路源非常懂事的提起了酒杯。

  李雪也不敢去看自己的另一個選擇,老老實實的跟路源喝了一個交杯酒。

  可能是因爲這個交杯酒把李雪的黴運轉移到了路源的身上,一連着好幾把遊戲,路源都是輸家。

  “真心話!”

  “所有前任裏最喜歡的人是誰。”

  臥槽!

  要不是問題都是抽牌決定,路源真的要以爲沈慕林在故意搞他,“我喝!”

  一連三杯酒下肚,路源醉意上頭,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不行了,不行了……我頭好暈。”

  沈慕林放下手裏的牌,時隔許久後再度舉起酒杯,“最後一杯,結束。”

  這個是必須要喝的。

  可憐路源一點緩衝時間都沒有,又被灌了一杯。

  他喝不來急酒,這個速度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一瞬間就兩腿發軟了。

  沈慕林一個健步到他身旁,扶住了他的手肘,對兩個女人說道,“你們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

  周溪禾瞭解沈慕林的,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所計劃,她便很知趣的提前問了一句,“明天早上幾點起來?”

  “十點之前就好,路源這樣未必能早起。”

  “好……”周溪禾看了一眼靠在沈慕林身上笑的路源,心裏忽然很是羨慕。

  她選擇遵從沈慕林的計劃,而這計劃卻總是爲路源定製。

  看着兩人走進臥室,周溪禾轉身與李雪客套,“今天喝了不少酒,睡醒之後不會頭疼吧?”

  “不會不會。”李雪擺擺手,繼續盯着那扇被關閉的門看,三五秒後,她聽到了咔噠一聲。

  鎖了。

  周溪禾也被她那詭異的笑滲着了,“你在看什麼呢?”

  雖然知道這樣很容易給人帶來困擾,甚至讓人厭煩,但是李雪仍然忍不住向周溪禾打聽,“他們倆關係一直都這麼好嗎?”

  周溪禾溫婉的笑,說話的口吻和李雪是截然相反的,“是啊,親兄弟一樣呢。”

  “我聽路源說,他有一個親哥,平時也會這樣?”

  “那倒不是,他哥比他大五歲,有些代溝,平時也不總在一起玩。”

  所以說啊,親兄弟怎麼會有這麼多粉紅小泡泡呢。

  李雪很好奇那扇門裏發生的一切,今晚註定要失眠了。

  路源要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會同她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可他現在困的睜不開眼,哪有心思去猜李雪的想法。

  “我要睡覺了……”

  “衣服脫了再睡。”

  “不要。”

  路源一拱一拱的鑽進被窩,他趴在枕頭上,壓着自己的胳膊,呼吸很快就平穩了。

  沈慕林俯下身,幫他脫掉鞋和襪子,又到浴室裏拿了條溼毛巾回來。

  路源的腳底心向來很敏感,輕易碰不得,小時候路生與他玩鬧,總是把他按在牀上撓腳心,路源就會難受的直打滾,眼淚都要笑出來的。

  沈慕林想着那時的路源,用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着他的腳,腳趾,腳背,腳踝,最後纔是他的腳心,路源的骨骼很小,即便現在體重輕巧,腳上卻肉呼呼的,腳趾白皙透粉,指甲乾淨圓潤,像乖巧可人的胖娃娃,又像含羞草的枝葉,溫熱溼潤的毛巾稍稍一碰到他的腳心,他的腳趾就又驚又怕的蜷縮起來了。

  路源倒是很乖,老老實實的趴在牀上,一動也不動,如同掉進狼窩的小綿羊。

  他的小羊。

  他的。

  每每這種時刻,沈慕林心中那可憐的道德底線便會煙消雲散。

  “小源……”

  之前那個一分鐘的吻,沈慕林臉上的溼濡化作一股股細膩的水汽,帶着絲絲電流,順着他的血管經絡,遊走於他身體的每一處,而此刻一分鐘的吻,則是雨後的泥濘溼地,明知越陷越深,卻難以自拔。

  輾轉良久,當脣齒分離時,沈慕林撞上了一雙迷濛瀲灩的杏眸。

  路源漆黑水潤的瞳仁映着他的影子,隨着燈光一閃一閃,宛如星辰大海。

  他太過剔透無暇,沈慕林在那裏面看到了自己所有的齷齪不堪,略微急促的呼吸瞬間停滯了,好像心臟也停了下來。

  這是沈慕林極度恐懼的表現。

  長久以來,他在路源面前控制着自己每一個細微舉動,他生怕自己壓抑的情感有所流露,唯有在路源不清醒時稍稍放縱,可他最怕的,就是此刻的場景。

  一想到從此以後,路源不會再見他,會一直躲着他,用厭惡的眼神看着他,沈慕林胸口就像被活生生的掏空了一塊。

  從此以後,行屍走肉。

  “我……”路源緩慢的眨了兩下眼睛,軟糯而又無力的說,“你爲什麼親我……”

  小羊始終都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偏偏他是那隻狼的一切。

  沈慕林知道,路源向他拋出了一個有無限可能的選擇題,路源那麼好騙,他有一百種方式化解此刻的困境,可不管怎麼選,結局都不是他想要的。

  該怎麼做。

  沈慕林生平第一次頭腦一片空白,說不出半句謊言,也無法無敷衍,他總覺得,自己和路源不該這樣,可事實永遠都冷酷無情的擺在他面前。

  “我,我……”

  我喜歡你。

  我喝醉了。

  我很抱歉。

  “我就是想親你,怎麼了?”沈慕林故作輕快的說着,抬手遮住了路源的眼睛,沒了刺眼的光,路源擋不住睏意,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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