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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399 父子團聚

  大理寺由於證據不足,無法對衛廷進行拘捕,衛廷光明正大地在第一堂養起傷來。

   另一邊,陪着自己的小糰子去上課的衛曦月也結束了第一天的學習,並給小虎餵飯之後,自己也喫了晚飯。

   她在衛家從未如此聽話過。

   她不是個好好喫飯的小孩子,不是像凌雲喫不下的那種情況,她單純不愛喫,就東搞搞,西搞搞,一頓飯恨不能喫上一個時辰。

   有小虎後,喫飯可專注了。

   但緊接着問題也來了。

   她死活要把小虎帶走。

   “我們明天再來看好不好?”李氏輕聲哄道。

   “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暴躁跺腳。

   小虎被她抱在懷中,簡直一臉懵啊。

   “曦月姐姐,你爲鹹摸要叫?你的嗓嘰不會痛痛?”

   衛曦月不叫了,一臉好奇地看着他。

   小虎學她叫:“啊——”

   聲音不太大。

   小虎又叫了一聲:“啊~~~”

   聲音拐了幾個彎兒,像極了晨起練聲。

   小虎仰頭看着她,認真說道:“曦月姐姐,我覺得不好玩。”

   衛曦月想了想,沒再叫了。

   李氏和衛曦月一再保證,明早起牀第一件事便是送她過來。

   衛曦月終於放開了小虎。

   她給小虎、二虎、大虎分別投餵了三顆小松子,摸摸三人的小腦袋,坐上馬車回去了。

   關於小虎一直被衛曦月抱着投餵這件事,大虎二虎是不喫醋的。

   他倆更喜歡自由。

   再者,衛曦月也會投餵他們,只是不總把他們抱在懷裏而已。

   小虎是懶寶寶,他倆不是。

   接下來的幾日,衛廷遇刺一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甚至蓋過了太祖帝的雕像被摔壞的風頭。

   “聽說了嗎?衛大人被人殺了!”

   “哎哎哎,隔壁桌那個書生,注意你的措辭,沒殺死!在第一堂治着呢!”

   “我怎麼聽說是郭公子乾的?”

   “哪個郭公子?”

   “郭丞相的嫡長孫!他中了邪,在馬車上突然對衛大人拔刀相向!”

   “衛大人不是他表弟嗎?他怎麼對錶弟揮刀啊?”

   “要不怎麼說中了邪?”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不是中邪,他是被人下了藥!有人想借刀殺人,挑起衛、郭兩家的仇恨!”

   “誰這麼狠毒啊?”

   “當然是白蓮教啊!”

   大堂角落的一張方桌上,一名年輕男子拽緊了拳頭,就要起身去阻止:“可惡!”

   “坐下!”

   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呵止了他。

   年輕男子咬牙:“他們太過分了!我們幾時做過那些事!莫名其妙!”

   黑衣男子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朝廷的陰謀。”

   年輕男子氣悶地說道:“可惡的朝廷!青城的小據點與何護法的據點被端了,如今畫舫與月滿樓也讓朝廷的官差盯上了,白蓮教的活動範圍進一步受限,再這麼下去,我們白蓮教在京城的勢力怕是要被連根拔起!”

   黑衣男子淡淡說道:“連根拔起不至於,白蓮教多年謀劃,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對付的。不過,得儘快聯繫那一位了。”

   年輕男子嘀咕:“怎麼聯繫啊?自打從大理寺出來,他便大病一場,至今臥牀不起……”

   黑衣男子勝券在握地說道:“總會有辦法的。”

   ……

   轉眼到了四月底。

   月黑風高的夜裏,蘇小小又迎來了藥房一月一次的獎勵。

   “這回可別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上次的小黑蛋,至今也沒弄明白是幹啥用的。”

   休息室的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藥瓶。

   維生素,膠原,她喫的。

   壯骨顆粒,秦滄闌的。

   消化酶,凌雲的。

   奶粉,三小隻的。

   等等,奶粉從上個月開始就可以自己拿了,放在桌上當獎勵是怎麼一回事?湊數麼?

   最後是一包鳥食。

   蘇小小:就這?就這?!

   蘇小小望着安靜如雞的藥房:“我覺得你這個月有點消極怠工。”

   萬幸還有自由拿藥的時間,她先去了中藥房,拿了些不方便在外頭購買或者難以購買的藥材,又去了西藥房,將急救包囤得滿滿當當。

   值得一提的是,從前她最多隻能待兩分鐘,便會被藥房踢出來,今晚足足拿了十分鐘。

   看來,這纔是本次的獎勵——拿藥的時長。

   她有段日子沒稱體重了,從藥房出來後,她去柴房稱了下,一百二十斤。

   最近總在這個體重浮動。

   其實以她的身高,這個體重並不算太胖,充其量只能是微胖。

   只不過在以瘦爲美的京城,她依舊是衆人眼中的小胖子。

   太后經過大半個月的調理,已無需蘇小小每日前去把脈,她三日一去即可。

   今日正巧不用去。

   蘇小小直接去了宮學。

   江夫子自打被蘇小小啪啪打臉後,便回家閉門思過去了,如今給她們上課的是一位姓楊的夫子。

   楊夫子年事已高,除了有些古板,其餘方面沒什麼可挑剔的。

   楊夫子夾着兩本書進入課室:“開始上課。”

   蘇小小往左側看了看。

   奇怪,今天兩位公主都沒來。

   坐在她身後的盧穎約莫是瞧出了她的疑惑,戳了戳她的脊背,小聲道:“二殿下回來了,兩位公主應該是去見他了,得一會兒纔過來。”

   “盧小姐。”楊夫子嚴厲地說道,“老夫年紀大了,但還沒耳聾眼花。”

   盧穎老實道歉:“夫子,我錯了。”

   御書房中,景宣帝見到了闊別七月之久的兒子。

   大抵是老大持續令他失望,他將更多的關注放在了次子的身上。

   他扶着二皇子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難掩笑意道:“黑了,也壯了!看來西北風沙之苦,確實讓你歷練了不少!”

   父子團聚,蕭舜陽亦十分激動。

   但他沒立刻與景宣帝父慈子孝,而是後退一步,單膝跪在地上:“請父皇降罪!”

   景宣帝一愣:“你做什麼了,要向朕請罪?”

   蕭舜陽自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雙手奉上:“西北之地遙遠,兒臣先斬後奏,請父皇責罰!”

   景宣帝的眉間閃過一絲龍威。

   福公公上前,接過冊子,呈給了與蕭舜陽咫尺之距的景宣帝。

   景宣帝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實被這兒子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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