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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566 最寵的師父

  蘇小小最終也沒能去成醫館。

   衛廷將這隻充滿祕密的小胖孔雀扛回了婚房。

   下人們面面相覷,全都驚呆了。

   “方纔看見什麼了?是七少爺嗎?”

   “他……他扛着……七少奶奶?”

   “是眼花了吧?”

   蘇小小帶來的小丫鬟不瞭解衛廷,府上的丫鬟婆子卻是門兒清。

   他們那不近女色的七少爺,連只母蚊子都休想靠近他,他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扛着七少奶奶進屋了?

   “衛廷我警告你!這是白天!”

   “你不要太過分!”

   “你夠了!”

   蘇小小一開始還有力氣兇兇巴巴的,很快便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呢喃氣息。

   一直到天黑,屋內動靜方休。

   蘇小小軟軟地靠在他懷裏,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這個人,太壞了!

   衛廷神清氣爽,一臉饜足。

   “我要洗澡。”

   “哦。”

   衛廷抱着她去。

   蘇小小突然反應過來:“不不不,我說錯了!我不洗!”

   ……

   從耳房出來,蘇小小像一隻蒸熟的小蝦,連圓潤的腳趾都是嫣紅的,如瀑布般柔順光亮的青絲垂下肩頭,遮住她若隱若現的身姿。

   衛廷抱着她,把人輕輕放到牀鋪上,拉過薄被給她蓋上。

   蘇小小睡得呼呼的,恬靜而美好,帶着少女的嬌憨,又有着令人着迷的神韻。

   她總說惠安是尤物,可她又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尤物。

   永壽宮。

   南陽王也度過了難以言述的一天。

   本以爲逃到太后這裏就能獲得庇佑,可他看着面前三個瘋玩的小崽子,覺得再這麼下去,不必等景宣帝和衛家人來殺自己,自己就得吐血身亡了。

   他是來保命的,不是來送命的。

   天黑了,三人該回去了。

   景宣帝不許任何人來永壽宮,除了太醫與蘇小小,三小隻是從昭陽殿的密道里進宮的。

   孩子還小,太后暫時沒與他們說南陽王的身份,三小隻說見過這個爺爺,南陽王以中蠱不記得爲由搪塞過去了。

   太后不疑有他,依依不捨地抱了抱三個小傢伙。

   三小隻當即表示明天再來,南陽王整個人都不好了!

   ……

   七月下旬,北燕使臣動身離京。

   他們此行的目的一個也沒達成,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回去後會不會遭到陛下的責罰。

   蘇小小前去驛館爲趙康寧送行:“康寧公主,多謝您的慷慨解囊,咱們後會有期!”

   趙康寧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打也打不敗,弄也弄不死,還坑了自己那麼多銀子,面子裏子全丟盡了!

   趙康寧面色鐵青地上了馬車。

   赫連鄴尚未完全康復,但已能騎馬。

   他穿上寒光閃閃的盔甲,坐在了高高的馬背上,瞥了眼一旁也跟着蘇小小前來送行的衛廷:“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

   “這是自然。”衛廷點頭,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凌人的視線,“終有一日,我會堂堂正正地殺了你。”

   赫連鄴霸氣地說道:“我等着那一天!”

   他策馬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回頭對衛廷身旁的蘇小小說,“我赫連家與衛家雖是死敵,但我不殺不相干之人,倘若哪天你離開衛家了,可以來北燕找我,我赫連家願爲你提供一席之地。”

   你這是在當真衛廷的面挖牆腳嗎?

   蘇小小眨眨眼:“你要不要先給點誠意金?”

   赫連鄴:“……”

   北燕使團離開後,西晉使團也準備動身了。

   走之前,西晉皇女帶着小郡主來了護國公府一趟。

   西晉小郡主一邊摸着四虎,一邊對她娘說道:“我真的不可以把她帶回去做小姨嗎?”

   西晉皇女瞥了眼花園裏戴着面紗與蘇承說話的白羲和,冷聲拒絕:“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西晉小郡主小聲道:“可是她真的很美啊。”

   西晉皇女教育她道:“天底下最美的人是你娘,你把這句話給我記住!”

   西晉小郡主嘀咕道:“可是你教過我,小孩子不許撒謊。”

   西晉皇女:“……”

   這個漏風的小棉襖,可不可以塞回爐重造?!

   她今日來是來找蘇小小的:“考慮得怎麼樣了?”

   蘇小小這幾日向西晉的幾位隨行太醫瞭解過小郡王的病情了,小郡王是天生內弱,孃胎裏帶來的。

   蘇小小道:“我這幾日不方便離開,殿下先行出發,等我忙完手頭的事,立刻去給小郡王出診。”

   等解決了南陽王這個心腹大患,她才能放心離開。

   “殿下,你把這個帶上。”蘇小小遞給她一個用蠟封好的白瓷瓶,“讓小郡王飯後嚼服,早晚各一次。”

   原本聽到她不能與自己同去,西晉皇女還有些失望,眼下她給了藥,可算是讓西晉皇女不虛此行了。

   西晉皇女給了她一份路引與皇女府的令牌:“我在西晉等你。啊,做你後孃的事,你也考慮下?”

   蘇小小:“呃……”

   白羲和沉下臉,掐了一片葉子。

   梨花巷。

   凌雲跽坐在房中擦拭擺放在小案上的琴,是三把小小的五絃琴,他剛做的。

   三個小孽徒去禍禍別人了,張琴師也回老家了,院子裏一片寂靜。

   “果真是你。”

   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凌雲握住琴布的手一頓,沒朝對方看去,又低頭繼續擦拭。

   莫邪邁步而人。

   “鞋子。”凌雲說。

   莫邪抬起來的腳僵在半空,他無語地把腳收回來,脫掉鞋子進了房中。

   他正要在凌雲對面的一個小蒲團上坐下,凌雲再次開口:“那是我徒兒的。”

   莫邪改爲去坐第二個小蒲團。

   “那個也是。”

   “第三個也是。”

   莫邪的屁股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僵住,他皺了皺眉,把蒲團往邊兒上一扒,直接坐在了木地板上。

   “這樣總可以了吧?”

   凌雲沒說話,繼續擦琴。

   莫邪的目光落在三把小琴上,頓覺可愛又好玩,但還是忍不住嘀咕道:“說什麼不會再做琴了,一做做三張!你的手受傷了?”

   凌雲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被刀劃過的口子,一看就是做琴弄傷的。

   莫邪調侃道:“人家是以血祭刀,你是以血祭琴。”

   “你來做什麼?”凌雲並不想談論這點小傷。

   莫邪道:“當然是來見你。你見到我一點兒也不意外,是不是猜到我會來?”

   凌雲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把你的二胡送給小虎了,不肉痛?”

   “那也比某人把九鳳送出去的強!”莫邪喫味兒地說道,“說真的,當初我妹妹找你要了那麼多次你都不給,我還以爲你一輩子不會送人。”

   凌雲換了一塊琴布。

   莫邪道:“我要回西晉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不要。”

   凌雲想也不想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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