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對陳寶山這個人沒什麼好感。
所以在他回來之後,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他,陳寶山對我的感官應該也是如此,在回來之後,便安靜的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站着,等待着靜姨的吩咐。
這個時候,外面依舊大雨傾盆。
靜姨見到陳寶山回來,轉身對我說道:“天亮之後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不方便把你帶在身邊,等會我把你送回去。”
“好。”
我見靜姨有事情要處理,也沒說什麼,知道有些事情靜姨不方便讓我參與太深,便點了點頭,不過當我目光觸及到桌子上的沙金,又看着靜姨不放心的問道:“那之前那個宋景河怎麼辦,他會不會趁你不在的時候再帶人回來?”
雖然說宋景河之前在靜姨面前低頭了。
可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誰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呢。
而且宋景河是能搞到槍的,萬一他多搞了幾把槍再回來,那情況絕對跟現在不一樣,陳寶山和馬木提就算身手再好,也絕對不是槍的對手。
“他不會回來了。”
接話的是陳寶山,他在我問到宋景河,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後嘴角微扯的說道。
“嗯?”
我聽到陳寶山的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陳寶山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了,在說完之後,便依舊沉默的站在那裏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陳寶山身上的不對勁。
身上溼漉漉的。
雨水順着他的褲腿滴到地上,很快便打溼了他腳底下的地面。
外面是下了很大的雨不假,但陳寶山是開車出去的,他怎麼會身上溼的這麼厲害呢,總不能車頂漏了吧?
不過我也沒多想,本身在我看來陳寶山精神上就有點問題,也許他腦子抽了一下,跑出去淋了一場雨也不一定。
靜姨並沒有帶我深入礦區去看。
在等了一會,發現外面的雨沒有停下的趨勢,便帶着尾巴要送我回去,至於陳寶山和馬木提則被留在了這裏以防有什麼意外情況出現。
大雨依舊傾盆。
像天幕破了個洞,不停地往下潑灑着大雨。
我和尾巴安靜的跟在靜姨身後向停在外面的車走去,靜姨撐着一把黑色的傘,傘面下的身影修長而冷豔,再加上今天晚上的事情。
所以此時的靜姨在我心裏格外的驚豔。
驚豔如女王。
哪怕是我現在有點心高氣傲,但在看着靜姨背影的時候,也不禁有了想要在這位女王面前俯首稱臣的想法。
不過當我來到外面,看到停在路邊一輛漢蘭達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整個工地只有兩輛車,其中一輛是靜姨開過來的豐田霸道。
剩下一輛便是雨中的這輛漢蘭達了。
之前陳寶山就是開的這輛車送的宋景河他們幾個人離開的。
之所以停住腳步,不是說我有多麼喜歡漢蘭達這輛車,而是我在路過這輛車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一種莫名的不適感。
儘管此時暴雨傾盆。
但我依舊好像從這輛車上嗅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粘稠感,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靜姨和尾巴,好奇心驅使着我向安靜停在雨中的漢蘭達走過去。
不過由於現在是天黑。
我到車旁邊也看不見車裏面的情形,只覺得裏面黑漆漆的,好像一個能夠吞噬人的黑洞。
就在我拿出手機,想要用手機燈光照一下里面的時候。
“走了。”
靜姨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只見夜色裏,大雨中,她撐着一把大黑傘,隔開了雨幕,身姿卓越的站在車旁,回頭看着我,尾巴柔弱的身體站在她的旁邊,彷彿菩薩旁邊的童子一樣。
“來了。”
我見靜姨叫我,連忙應了一聲,然後連忙跟了過去。
昨天夜裏來的時候,我對無人區還沒什麼感覺,因爲是夜裏,外面漆黑一片,除了車燈照射的前面,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但在出去的時候。
天逐漸破曉。
周圍一覽無遺,說不出來的空曠,是那種彷彿能夠洗滌心靈的那種空曠,看到這一幕,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會有很多人渴望來青海和西藏這些地方了。
在這種帶着野性的地方開着越野車馳騁,有着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過靜姨對這裏風景似乎看習慣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在把我送到賓館下面,便帶着尾巴打算離開。
我見靜姨什麼話也沒有說的要離開,忍不住叫住了靜姨,問道:“靜姨,你什麼時候回濱海?”
“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吧。”
靜姨想了一下,對我說道。
我聽到這裏,心裏鬆了口氣,對着靜姨說道:“那我回濱海等你。”
“嗯。”
靜姨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在我下車後,開車帶着離開了,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我在靜姨的車離開之後,也回過神來,想着昨天夜裏的事情,不禁有一種恍若做夢的感覺,夢裏我跟着靜姨去了無人區。
夢裏看到了靜姨氣場冷豔而強大的坐在豐田霸道里一次又一次的撞着礦場的大門。
也夢到了靜姨在被槍指着也氣場如女王,壓得宋景河連喘氣都喘氣不過來,更不敢翻臉,最終只能從房間裏出來,把槍丟在靜姨面前。
最後退出礦場。
其實靜姨也沒對宋景河做什麼事情。
爲什麼宋景河會這麼忌憚靜姨?甚至手裏有槍都不敢反抗靜姨?
人的名,樹的影。
只能說靜姨曾經在宋景河留下了無法反抗的強勢氣勢,所以才能讓宋景河如此忌憚,甚至連博一下富貴的勇氣都沒有,像雞蛋一樣,一碰就碎。
不過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
我突然似有所覺的抬起了頭,只見娟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房間窗臺的位置,默不出聲的看着我,在見到我注意到她,她便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房間。
我看了下時間。
現在也不過才早上6點不到。
這不禁讓我一下子回到了現實,然後有些頭疼起來了,娟姐是不認識靜姨的,而剛纔靜姨送我回來,她肯定是看在眼裏的。
這特麼多尷尬?
從娟姐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很明顯她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