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陸晨聽到桌椅翻倒的聲音,同時還有安慧的痛叫。 ()
陸晨大喫一驚,剛要衝過去,店裏頭就氣急敗壞地竄出一個男人。他戴墨鏡,脖子上掛着粗粗的金項鍊,身材瘦高,長得還挺帥氣,可不就是安慧的老公。
他上了一輛小車就走了。
陸晨跑進店裏,只看到桌椅凌亂,一地狼藉,卻沒看到安慧。忽然,他聽到一聲痛苦呻吟,跑到裏邊,纔看到安慧摔倒在牆角邊,白皙臉蛋上紅腫一塊,顯然是被打了。
她蜷縮在牆角里,渾身一個勁兒地顫抖。
陸晨看着心疼:“安慧……”
安慧怔怔看陸晨一眼,忽然就捂着臉嗚嗚地哭,哭得太傷心了。
一時間,陸晨手足無措。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就走了過去,挨着女人的肩膀坐了下去,然後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頓時,安慧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撲倒在他的懷裏,哭得更大聲。
那就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
陸晨聽哭聲聽得都心酸無比,他輕輕拍着女人的肩膀,問她怎麼了。
原來,她老公又來這翻錢,把這兩天做生意賺的錢都洗劫一空。安慧當然不願意,這要交店租、要交貨款,怎麼就這麼拿走了?何況還是拿去帶別的女人!
一場大戰爆發,先是罵後是摔東西,然後,安慧老公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把她給推倒在牆角里。
聽着這些,陸晨恨不得拿把殺豬刀把那男人給宰了。
他輕輕地捧起安慧的臉,看着那張滿是淚痕的、卻更加顯得生動豔美的臉,他就心動得無以復加。於是就低下頭去親安慧的臉,從額頭親到眼睛再到臉頰。
安慧竟沒有一點反抗,仰着臉任他親,只是眼淚還在往下流。
忽然間,她推開陸晨。
她喃喃地說:“其實,我真的很愛我老公的,可他這樣子……一次次地讓我失望,讓我怎麼愛下去呵……”
聽着,陸晨忽然就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是趁火打劫。
安慧忽然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盯着陸晨:“我想喝酒,你去買酒!去,要買度數高的酒,求你快去!”
陸晨猛然點頭,就像接到了將軍號令的士兵,趕緊奔出去買回了兩瓶瀘州老窖。
安慧抓起酒瓶就往嘴裏灌。
陸晨大喫一驚:“喂喂喂,你別灌那麼急!會醉的,傷身體!”
“我不管!別管我!”安慧像一頭受傷的母狼那般嗥叫。
陸晨想去搶她手中的酒瓶,就被她一腳給踹了開去。
安慧邊喝酒邊紅着眼瞪他:“你別管我!”
一瓶酒都灌下去了呀,安慧就歪倒在地上了,蜷縮着,像一隻小羊羔。
陸晨去碰碰安慧,都被她狠狠推開了。
陸晨只能呆呆地守在一邊。
第三次觸碰女人的肩膀,她沒有反應了,只是將自己的頭部埋在臂彎那裏。
陸晨輕輕地推,女人還是沒反應。乾脆,他扳轉了安慧的身子。安慧就柔柔軟軟地翻了過來。
那副樣子,真是讓人動心。
女人眼睛緊閉,幾縷髮絲貼在她的臉上,眼睫毛上面還粘着淚珠。
已經完全醉了,所以就昏睡了過去。
現在的她,竟然是一副任你爲所欲爲的樣子。
看着她的動人,陸晨居然沒有忍住,於是他就……
這一晚真是瘋狂啊。
直到雞叫了、天亮了,陸晨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他都覺得自己彈盡糧絕了,再差一步,就要那個什麼盡了人也亡了。
等他醒來,安慧已經不在店裏了,而鼻子裏聞到的,還有她的體香……
之後,陸晨很害怕安慧生氣什麼的。
但她沒說什麼,平靜如水。
好像那晚沒發生過這樣子的事。
然後,陸晨天真地以爲,和安慧有了這一次,以後就暢通無阻了。但安慧處處避開他,當他忍不住找上門去的時候,安慧就很嚴肅地說:“這輩子就那一次,你別在想了。阿晨,我比你打了好幾歲,又嫁了人,我們沒有結果的。你放了我,也是放了你自己……”
總之,以後就是沒戲了。
那種煎熬的滋味真是難受。
整整過了一個多星期,陸晨真忍受不了安慧的冷漠。
一天中午,他從安慧門口經過的時候,隱約看到女人在裏邊趴在桌子上睡覺。
陸晨就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她都沒被驚醒,發出安穩的鼾聲。
陸晨看着這麼曼妙的身材,他終究還是沒忍住,鬼使神差……
他回到店門口。
店門有兩重,一重是拉閘門,一重是玻璃門。弄拉閘門很麻煩,拉下來的時候還有驚人的嘩啦啦的聲音。玻璃門呢,一關上再用一把防盜鎖鎖上就可以了。
於是,陸晨用防盜鎖鎖住了玻璃門。
他回到桌子邊,站在安慧的背後。就這麼深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是抱住了她,猛地抱了起來。
安慧還沒回過神來呢,已經被陸晨抱到了沙發後邊,被他壓在地板上。
她驚醒了,尖叫起來。
陸晨用手捂住她的嘴,急切地說:“安慧姐,我想你,我都快想瘋了,求你了!”
安慧反抗了一陣子,還是順從了。
於是又是胡天胡帝的。
之後,安慧平靜地說:“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別想有下次,除非你想讓我死。”
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安慧的眼神顯得淒厲。
安慧的那個可怕的眼神,讓陸晨徹底死心。
就當一切都是夢吧。
打那次以後,陸晨就認真按捺着自己騷動的心。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差不多又是過了一個多星期,安慧的店裏傳來了淒厲的叫聲。陸晨趕緊跑出去看,只見一個穿着黑短褲加蕾絲花邊吊帶衫的女孩子跑了出來,臉上還帶着得意的微笑。她的身段很妖嬈,充滿了青春氣息,顯得很結實。
一個抱枕猛地砸了出來,顯然要砸她,但是沒砸中。
這個女孩鑽進一輛紅色的豐田小越野就溜走了。
緊接着,陸晨就聽見安慧的店裏頭傳來悽楚的哭聲,哭得那個傷心呀!
陸晨想了想,還是進了店裏。
店裏一片凌亂,安慧趴在桌子上,哭得肩膀一聳一聳地。
陸晨輕輕走過去,手就搭在了她那豐潤的肩膀上:“安慧姐,怎麼了?”
安慧只是哭,不答腔。這讓陸晨很不安,他想了想,乾脆去落下拉閘門,回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慧的身邊,伸手往她的腰身一攬。
竟然就這麼容易地,安慧哭倒在她懷裏。
原來,那個女孩是安慧老公養的小三。現在的小三也太囂張了,做大的還沒找她算賬呢,她竟然找上門來,逼着安慧和她老公離婚。這還拿出一些很隱祕的事情來比較,說她那哪方面哪方面要比安慧好。當然,更是大秀安慧老公對她的好。
安慧被氣得呀,當下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和小三打起來了。小三反而乘機甩了她一巴掌,然後就溜走了。
陸晨聽得也咬牙切齒:“混蛋!安慧,跟你老公離婚!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安慧不答腔,只是哭。心裏太多的委屈,她都想把它給哭出來。
陸晨無奈地拍着女人的背部,輕聲安慰:“不哭了,安慧姐,堅強一些,不哭了!沒必要爲那麼一個男人哭,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夠了……”
在陸晨千方百計的安慰下,安慧漸漸地止住了哭聲。
她輕輕地從陸晨的懷裏挺起身來,嘶啞着聲音說:“阿晨,謝謝你安慰我了。你出去幹活吧,我沒事了,被人看到了不好……你出去吧!”
陸晨雖然放心不下安慧,而且也很享受抱着她的那種溫暖,但沒辦法呀,只能走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臨下班的時候,安慧會打回電話給他,問他在哪裏,說想去他的住處坐一坐。因爲,她現在不知道去哪裏好。
陸晨頓時欣喜若狂啊,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主動提出要去他那裏坐坐,那可不單單是坐坐了,八成還會做做的。可是,家裏肯定不方便。他想了想,跟一個朋友借了他租住的房間,就把安慧帶到那裏去了。
一進門,安慧就撲進了陸晨的懷裏,她主動尋索着他的嘴脣,與他一陣纏綿的熱吻。這麼熱情,都讓陸晨蒙了。接着,安慧更加主動起來。
她不主動,都讓陸晨受不了,別說主動了,於是吧……
很顯然,小三來鬧而引起的刺激,就是導火索,終於引發了安慧一直以來的所有壓抑,引爆了她對老公的所有不滿,進而就放縱了自己。
打那以後,安慧不再排斥陸晨,兩個人都黏在一起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陸晨就有一種不祥之感,他覺得這樣下去很危險。
但是,他無法抵抗女人的誘惑,一點都不能。
直到那一天。
安慧沒有開店,陸晨打她的電話,也老是沒人接。他正忐忑不安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固定號碼打來的電話。
裏頭就是安慧的聲音,顯得虛弱而着急:“阿晨,你趕快跑!什麼都不要了,趕緊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陸晨一愣:“安慧姐,你在哪裏?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